看,我被人打了,爲了你們朱家,我拚得一身傷回來,這份忠心真的是天日可鑑,天日可鑑那其實是虛的,您老爺見着纔是真的呢。
“這賈冬成怎麼能這樣,這不是出爾反爾麼?他想幹什麼?”
朱老爺叫朱大兵,看到管家這付德行跑回來,他的怒火騰地就升了起來。
“是呀,他打我本來也不算什麼,可是我是您的管家呀,他這樣打我難道不是在打您的……臉麼?”
“他還說了什麼?”
“我沒見着他。”梅管家這次是實話實說了。
“沒見着他?那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一個門衛。”
“一個門衛就把你給打了?”
“是啊,一個看門狗嘗且如此,可見這個賈東成已經狂妄到什麼程度。昨天,不是連將軍也被打臉了麼?”
管家火上澆油道。
“這個賈冬成絕不能讓他坐大,否則將來一定會坐到咱們脖子上拉……”朱大兵算不上什麼文明人,可是這個屎他倒底也是沒說出來。當着下人他多少也裝點文雅。
可是管家卻很麻溜地把這個屎給接下來了。
“對,不能讓他坐到咱們脖子上拉屎!”
朱大兵目光冷了下來:“就你能!你能被人家打成了豬頭?”
“沒用的東西!”
“我去,今天真是腦袋打壞了,這種屎怎麼能接呢?”管家不自覺拍了一下自己臉,結果這一拍又把自己拍得齜牙咧嘴。
“滾吧,成事不足的東西!”朱大兵看了看臉腫得象饅頭的梅管家,不知怎麼突然生出一股厭惡之情。
“我滾我滾!”梅管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爲了朱家以身犯險居然會換來這樣的結果。
“老子特麼成了風箱裡的老鼠了,兩頭受氣。唉,本以爲可以二頭取巧的,送錢這樣的美差都能辦砸了。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可是兩頭都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所以這些氣他受得起也得受,受不起也得受。除了灰溜溜滾回去養傷他還能做什麼呢?
朱大兵把梅管家趕走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了。
“這個賈冬成這樣做,不就是多要點錢嗎?這個錢他倒也不是給不起,可是這個傢伙簡直就象一根剌一樣總卡在你的喉嚨上讓人極爲不舒服,不拔出終歸是一個禍根。可是想拔出來卻又如此不容易。這次就是想拔掉它,結果弄出更大的麻煩來了。”
思來想去,朱大兵也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不過,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也許只有他能幫自己了。
……
董城與湯圓圓第一次拋掉紅線後,也就沒有什麼太多禁忌了,反正都破了,那就不在乎多少次了,破一次也是破,破十次也是破,那就破過痛快,於是兩個人都爆發出超強的能量來,一天的時間,兩人交鋒達十幾次,地上,沙發,廚房,浴室,都留下了戰鬥的痕跡。
以至於兩人都有些虛脫了。
反正對外說自己受傷了,幫裡的事自有黎明打理,老子還是貼衛呢,這次算真正意義上的貼衛了。貼得深入,貼得盡心盡責。
“豬!”
“你才豬呢,工作都不幹,賴在家裡不出去工作。”董城道。
“我累了休息休息不行呀!”
“我有些好奇,你怎麼會愛上一頭豬呢?”董城半開玩笑道。
“因爲豬聽話。”
“聽話的豬很多啊。”
“因爲這頭豬健壯,回頭殺了可以賣個好價錢!”
“呵,原來如此!”董城一翻身站了起來。
然後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來:“原來美女都被豬拱了說的是這個意思呀。”
“沒聽懂?”湯圓圓一臉疑問。
“就是說,沒被豬拱過的一定不是美女!”董城得意地笑了起來。
“去!”湯圓圓一腳把董城踢下了牀。
掉下牀的董城就勢躺地不起了。
“你猜,朱老爺現在在幹嘛呢?”董城做完貼身工作後另一半宇宙開始運轉起來。
“我真的非常有興趣想知道呢!”
“工作時間又開小差了。”湯圓圓白了一眼董城。
“工作累了休息休息不行呀。”董城學着湯圓圓的話道。
“我在家裡是休息,你沒這個命,你是二十四個小時貼保。”
湯圓圓爬過來拍了拍董城的臉道。
“難道某人覺得我的工作還不夠給力!”董城的眼裡釋放出危險的信號來。
“稍微還差了那麼一點。”湯圓圓毫不示弱。
“那我再給力給你看!”董城抖擻精神道。
說完毫無前兆地撲了過去。
……
朱大兵並沒有使用任何通信工具跟他想起的那個人聯繫,他用了最原始的辦法,叫人把他請了過來。
“先生,這麼晚把您請來實在也是不得已,那個人實在太過份了。”
“我早勸過你,這個人惹不得!”來人帶了一個超大號的墨鏡,顯得頗爲神秘。
“一個江湖人士,真有那麼可怖嗎?”朱大兵也是久居要職了,對江湖所謂大佬向來也是不屑一顧的。
“你難道體會得還不夠深嗎?或許你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來人看來跟朱大兵很熟,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真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嗎?”朱大兵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目前還是不要惹的好!”
“這也是楊部長的意思?”
“楊部長倒是沒有說話,可是你讓他怎麼說?這種江湖紛爭還是用江湖的辦法解決比較好。”
“那張大牌我們是不是可以打出去呢?”
“哪張?”來人墨鏡後面的眼光閃了一下。隔着厚厚的鏡片,似乎都能感受到逼人的寒芒。
“就是風神……”
“噓……那是你能指揮得動的?就連歐陽都沒人能駕馭得了。”
“楊部長也不行嗎?”
“你想拉楊部長下水呀?”來人用目光狠狠紮了朱大兵一下。
“那個人太貪得無厭了。我的管家去送錢,居然被他打回來了,他想幹什麼?!”說到這朱大兵明顯激動起來。
“一個管家被打你就受不了啦?將軍的臉嘗且打得啪啪響呢。他這是給你一個警告!你太莽撞了。”
“還有我警告你!不要把楊部長拉下水,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的屁股你自己擦乾淨!”來人面色變得愈發寒冷。
“我怕……”
“你怕也要去面對,我告訴你,這個人遠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甚至懷疑他跟二號……你自己惦量着辦吧。”大墨鏡根本沒讓朱大兵將話說完就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二號?”朱大兵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什麼都沒說。”超大墨鏡扶了一個眼鏡道。
“二號!”朱大兵喃喃又說了一聲後,重重地坐倒在沙發上。
“他一個江湖人士怎麼會認識二號首長的呢?不會弄錯了吧?”
“好自爲之吧!”大墨鏡沒有回答朱大兵任何問題,而是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拍然後轉身而去。留下朱大兵獨自在那怔怔出神。
“二號?”窗沿上同樣有一個人影陷於沉思,他就是前來探聽朱家動靜的董城。
這貨也是非常辛苦的,在家裡是貼衛,出來又成了蜘蛛俠。
“我跟二號能有什麼關係?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二號,如果非要說有,那也只是在閱兵時遠遠地望了他一眼。”
如果說朱大兵只是吃驚的話,那董城是真正的懵逼了,由於分神,他甚至險些從窗沿上掉了下來。
“這應該不是空穴來風,上次在特訓營,邵兵似乎也曾提起過二號首長。”
再聯想到昨天陳赫將軍莫名的就撤退了,董城的內心實際上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當然也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二號首長根本不認識董城,而只是想借他的手去敲打朱大兵,打重了,可以說是地下幫派之爭誤傷了,打輕了可以再打。
借刀殺人,這招也是夠高的。上層建築權勢之爭的血腥歷來也是毫不遜色於江湖的。
“我會是別人手裡的一把刀嗎?”
董城輕輕從窗沿上落了下來。就他的本意,他可不願意成爲任何人手裡的一把刀。但現在他完全有可能捲入上層權力的相互傾軋當中。
“不管怎樣,我的路必須由我自己來選擇,誰也別想左右我!”落地後的董城有一種非常踏實的感覺。他給自己定了一個基本原則。
而屋裡的朱大兵此刻也給自己定了一個原則:“這個單必須買回來,再貴也得買回來。誰叫他的把柄都落在別人手裡了呢?”
而這還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是他的某些“秘密”會不會已經落入了這個賈冬成之手了呢。“漢奸”這頂帽子真的是太沉重了。
二個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思。朱大兵要買單,想着再貴也要買回來,而董城則在無意間不僅看到了對方的底牌,而且還無意間探得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對方既然怕了,那對不起,老子的價碼又得重新估量了。可是理由呢?江湖還得有江湖的規矩!”不過這應該難不倒董大賴同志。
想想即將到手的鈔票,這貨竟然樂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