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上啊,他再強也只是一個人!”吳笑天站在遠離戰火的地方指揮着。
又有幾個混混衝上去了。一個億的誘惑真的能使人發狂。
董城站在那裡,就象一座雕像。這讓衝上去的幾個混混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們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一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
抖着腿肚子勉強衝上去的幾個混混回來的時候很乾脆。象一枚枚憤怒的炮彈。
桃子拍着手替董城數炮彈。
“好好好,再來一發!呵,中了……。再來再來。”
我去,在人家那,這就是遊戲,這就是玩嘛。可這遊戲咱們玩不下去了啊,被人玩真特麼不是滋味!
一波一波的人被無情地踢了回來,沒有人能倖免!
董城還是站在那,如一杆標槍!似乎從來也沒有動過,他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很快,董城就沒事幹了,他悠閒地拿出了手機,搞起自拍來,拍了二張後,他把桃子也拉了過來,倆人就這麼自顧自地拍照,完全無視一地的混混。
說無視倒也不是特別準確,因爲鏡頭裡還是有許多混混們背景。躺着的,趴着的,跪着的都有。
“這背景板可不咋的!”董城皺了一下眉頭說。
“不過真呀,充滿了真實的頹廢!”
“臥草,能不能不這麼文藝,我們這特麼是頹廢嗎?我們是起不來,好嗎?誰願意在這裡陪你玩行爲藝術呀。”趴在地上的混混們苦逼地在心裡迴應道。
顯然他們聽清了董城的話。
吳笑天本來遠遠地躲在後面,現在他看到自己手下幾乎沒有幾個能站直的了,他只有把能站起來的幾個人轟了起來,他準備作最後一搏了。
“還來?”董城毫不掩飾自己嘲諷的目光。
“時間還沒到呢,你以爲你就嬴定了?”吳笑天冷笑了一聲。
“哦?那就來吧,千萬別客氣。”
“我等着你!”董城依然笑得很淡然。
“上,動傢伙,一齊上!”吳笑天吼道。
“動傢伙,動什麼傢伙?”董城眼裡開始閃出濃郁了火苗。
對不講規矩的人,董城可是非常樂於教育他們怎麼講規矩的。
“你們講不講規矩了!”
“我們說過不準用傢伙嗎?沒有吧。所以完全不存在破壞規矩這一說。”
“再說,這是我的地盤,什麼規矩得我來定!”吳笑天以爲董城怕了,他那幾近湮滅的希望之火似乎有點隱隱往外竄了。
“有一種邏輯叫強盜邏輯應該指的就是你這種行爲吧。”董城笑道。
“還有,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從今天起,這裡再也不是你的地盤!”
“你說不是就不是呀。拳頭硬了不起呀。”吳笑天突然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槍來。
有槍在手,吳笑天覺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當中。
“拳頭快得過子彈嗎?!”
“拳頭硬得過子彈嗎?!”
吳笑天的唾沫星子幾乎要濺董城一臉。
可是董城居然沒有憤怒,他只是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那飛濺過來的液態穢物竟然倒飛了回去,並且極其準確地找到了入口。
從哪來回哪去!!
“尼瑪!吐出去的唾沫居然又收了回去,你特麼這嘴真是垃圾回收站呀!”
董城很賤很賤地嘴吐出了一句很賤很賤的話!
可這話真的象一把刀一樣捅進了吳笑天的心口。
吳笑天快意的吼叫瞬間停滯了。
他噁心死了,並且瞬間凌亂了。
他搞不清自己是被自己噁心到了還是被董城噁心到了?
他突然不明所以地罵了起來:“賤賤賤!”
“不必這樣生氣嘛!自己的東西自己吃,你沒吃虧!”董城拍了拍吳笑天的肩安慰道。
吳笑天好不容易生生按下去的那股酸液再也控制不住噴了出來。
“呼呼呼!呼呼呼!”
你特麼是賤載機中的戰鬥機呀!賤出了人類的新高度!
可是董城也沒有再給他吐的機會了。
你特麼吐痛快了,卻他媽的髒了桃子家的地。
他出手了!
揪着吳笑天的衣服甩了出去。
“你特麼要吐吐遠點,別髒了別人家的地!”
“我的槍?我的槍呢?”吳笑天在空中還在找他認爲能扳本的東西。
怦!怦!
董城極其配合地幫他找到了答案。
槍在我這呢,不會玩槍你特麼就別帶槍呀!
吳笑天找到了答案,身上也留下了答案的印記!
兩個耳朵被董城打了二個耳洞。
“我還是夠意思吧,幫你把打耳洞的錢都省了。”董城笑着對落地有聲的吳笑天道。
接着,他就象扔垃圾一樣,把院子裡站着的,坐着的,跪着的,躺着的一古腦全甩了出去。
“一個好好的院子被你們糟蹋得不成樣子,回頭再跟你們算賬!”
做完這一切,董城拍了拍手,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時間剛好!”
他做了一個GAME OVER,(遊戲結束)的手勢。
然後慢慢踱到了院子外面,這時,吳笑天還沒能爬起來,因爲這中途他曾二次爬起來,結果不幸又被飛翔過來的手下給砸倒了,於是他乾脆臥地不起了。
董城過來的時候,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後即裝暈過去了。
“呵,暈了。”董城輕輕踢了一腳吳笑天。
吳笑天被踢到肋部,禁不住抽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忍住沒再動。
董城笑了起來,他突然提起腳來,照着吳笑天的腿彎處使勁踩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吳笑天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疼嗎?”董城笑眯眯的問。
“能不疼嗎?!”吳笑天抹了一把滿臉的汗水,心裡簡直把董城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疼就對了。你特麼踩人的時候問過人家疼嗎?”
董城往前又靠了一步,吳笑天忍住巨疼,極力往後縮着。他知道他遇到了魔鬼。
小鬼遇到了閻王,到哪說理去。
董城沒有絲毫的猶豫,又一次擡起了腿,這次他沒有衝着吳笑天的腿去,而是直接奔着臉去了!
對惡人他從來都不心軟。
他就喜歡以牙還牙,以暴治暴!
厚重的靴底不輕不重地印在了吳笑天的臉上。
這不是打臉,這是踩臉!
你不是喜歡踩人嗎?那我讓你嚐嚐被人踩臉的滋味。
“別急,我會慢慢踩的,踩人很爽是不是,我得慢慢享受!”
董城真的是不疾不徐,顯得非常有耐心。
可是沒踩一會,他突然停止了動作。這讓繃緊了神經的吳笑天有一種被閃了一下的感覺。
你特麼要踩就趕緊踩,這鈍刀子割肉割到什麼時候去呀。
董城象想起什麼了似的,突然就把腳撤了下來。
“呵,我差點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億呢,這一個億什麼時候給我呀?”
“我哪有一個億,把我賣了,也籌不到這麼多錢呀。”吳笑天幾乎是帶着哭腔道。
“這主意不錯,賣到非洲挖礦去。”董城笑道。
“這也賺不了多少錢呀。”
“不願去啊,想當老賴呀?這可不成。”董城道。
“當鴨你又太醜了。讓我想想,你還能幹什麼呢?”董城正深思。這時吳笑天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呀,我可沒有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權。”董城很大度地揮了一下手對吳笑天說。
“喂,捲毛呀,你特麼死到哪去了,一天都沒看見你。”
“大哥,我們都在醫院裡呢,你什麼時候給我們送錢來呀……”
“送錢,送毛給你喲,老子特麼到醫院來陪你!”
吳笑天狠狠地把手機砸到了地上,這一摔又牽動了傷口,疼得他直咧嘴。
董城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這不是一個現成職業嘛。
屬於永不失業的鐵飯碗。
這世界還有比叫化子更古老的職業嗎?!
董城一高興,也就沒有再對吳笑天進行二次踩臉。
不過,臉可以不踩了,錢還得要。也只有有多少算多少了。先把一個億的借條打好再說。
吳笑天顫抖着把借條寫好後,一瘸一拐地走到董城面前,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董城手裡。
“好吧,這件事算了了,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董城望了一眼吳笑天道。
吳笑天心中咯噔響了一下:“還沒完?”
“難不成裝逼不成,真成傻逼了。”董城冷冷地掃了一眼吳笑天道。
吳笑天這纔想起來,前面爲了裝逼,說好了誰輸了要跪下來舔對方的腳指頭。沒想到給自己挖了一個這麼大的坑!
事實上這個坑雖說是自己挖的,但主導者卻是董城,在他循序漸進的耐心誘導下,吳笑天一鋤頭一鋤頭硬是把這個大坑挖得極其完美了。
“記得記得。”吳笑天拖着一條傷腿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他倒是想控制一下慢慢跪的,可是傷腿完全不聽使喚啊。
“哎喲哎喲哎喲喲……”又是一陣呲牙咧嘴的痛嚎。吳笑天哭喪着一張被踩腫了的臉慢慢爬到了董城腳下開始舔董城的腳。
“別慌,我鞋還沒脫呢?”董城不慌不忙地脫了鞋和襪子。
“就這樣舔好象還缺點什麼,顯得沒啥氣氛。要不你唱道歌吧?”董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