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敵深入現在是用不上了,不過我爲誘餌還可以試試。”邵兵笑道。
“我爲誘餌?”黎明疑惑了一秒鐘後,馬上明白了邵兵的想法。
“太危險了吧?”
“沒事,我是叢林專家呀?”邵兵道。
“我也要當誘餌,我目標大,對他們來說是塊大肥肉。”地賜對二位哥哥崇拜的要死,當然想跟他在一起。
“好吧。”邵兵稍微猶豫了一下同意了,必竟地賜是一個準絕頂高手,比自己都還略勝一籌。二個人在下面也好互相策應。
“快點,敵人已經追過來了。”邵兵留在圍牆下狙擊敵人的十幾個人已經頂不住了。
“你們快上,我和地賜在下面頂着。”邵兵道。
“你們小心點。”魅鬼捶了一下地賜道。
“我們會的!”地賜感覺心裡暖暖的,小心臟也跳得更有力了。
很快,十幾個特訓隊的成員都上了飛機。魅鬼是最後一個上的,她抓住繩子,輕輕一蕩,一個飛鳥入林就進了機艙。
六架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呼嘯而去。
而圍牆下的邵兵與地賜已經與敵人展開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戰。想當好一個誘餌,你必須得讓對方感覺你真的就是一塊大肥肉。
地賜野牛一般在敵陣中衝來衝去,有如無人之境。
“老子呂布可不是白叫的。要在古代的話,老子早特麼是上將了。”地賜一邊風捲殘雲一般在敵陣中掃蕩,一邊嘴裡還在碎碎念。
“走!”邵兵感覺敵人是越來越多了,簡直如潮水一般,再不走,可能就被人潮給淹沒了。誘敵可不是送死。
“我還沒殺夠呢。”地賜一拳將一個黑衣人的頭打得倒折了過去。
“走!”邵兵又大喊了一聲。
地賜有些不甘地應了一聲,開始全力向外衝去,一旦全力衝刺,他就是一輛馬力十足的坦克,所到之處都是碾壓式的屠戮。
而邵兵則在他的側後方斷後。幹掉一切可能危及自己與地賜的敵人。
第一次配合,就是如此完美無暇。這得益於地賜是極其難得的萬人敵,當然更得益於邵兵是戰場上的萬能膠。
很快兩人就翻越了圍牆,沒入圍牆外的密林………
……
純子也象董城一樣墜入了無邊的燥熱中,她覺得渾身的血液也開始了沸騰。
她伸了一下手,想去擁抱一種夢想期待的熱潮。
而一道冷芒正切開這層燥熱直奔她燃燒的心臟。
隱約間,她似乎聽到血蘭森森的冷笑。
她掙扎了一個,想甩開那一個夢,可是她的力量全部燃燒在熾熱的烈焰當中,如同一條幹涸已久的魚,想跳躍一下,真的是如此艱難。
可是就在這時,一陣疾風颳過,天空中電閃雷鳴。
暴雨驟至!
純子那個燃燒沸騰的夢一下子就被疾風吹散了。
她看見一道紫光在她的眼前閃過,那觸角亂舞的章魚早已不見。
一個偉岸的背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又故伎重施!”董城手執紫色榮光站在血蘭面前。
“你是怎麼出來的?”血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以爲一個破籠子就能困住我。”董城淡淡一笑道。
“破籠子?碗口粗的精鋼做成的籠子你說是破籠子?”血蘭真不知是自己可笑,還是董城太逗。
“可不是破籠子麼,破鞋配破籠也算是絕配了。”險些着了血蘭道的純子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還有什麼伎倆全使出來吧。”董城目不轉睛地盯着血蘭,渾身的氣勢開始野蠻升騰,這個女人真的太邪惡了,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還真不行。
“我好看嗎?”血蘭扭動了一下讓無數男人流鼻血的完美軀體笑道。
“好看。”董城誠實地答了一句。
“不過”
“不過裡面是又爛又臭又騷的破肉。不然呢,破鞋裡面能裝什麼?”純子搶在董城前面回答道。
“剛纔真該撕爛你這張破嘴的。”血蘭皺了皺眉頭。
“後悔了?晚了!”純子繼續跟血蘭鬥嘴。
“純子說得對,你說你老胳膊老腿老那個什麼的,你還喜歡老露着,不臊得慌嗎?那個,那個,你不會有露陰癖吧?”董城摟了一下純子,在血蘭面前小小秀了一把恩愛。
“老公,我太愛你了。”純子覺得董城剛纔這幾句話是她這輩子聽到過最好聽的話了。
血蘭感覺自己簡直要瘋了,老胳膊老腿,露*癖,這男人罵起人來怎麼會也如此陰損。簡直是不輸女人啊。
“你當老孃願意露啊,不是這小蹄子撕的嗎?”她是想這樣咆哮,可是這說得通嗎?恐怕連她自己都說不服自己吧?首先是你設計裸體勾引董城的,爾後又穿什麼透視裝,你不是賣肉是幹嘛?就在剛剛你還沒羞沒臊地扭動身體擺造型,這些你都特麼怎麼解釋?
“地下這麼陰冷,她難道不怕得風溼?”董城還在自顧自嘀咕。
“她不怕,她就是溼的嘛。”純子說。
“你難道不知道老太婆是沒有那啥啥的,哪來的溼的?”董城與純子旁若無人地聊起天來。
留下血蘭一人在那裡頭上冒煙。
“不說了,人家生氣了。”純子捶了一下董城寬厚的胸肌道。
“秀恩愛,死得快。知道了,你還逗別人。不怕死相難看麼?”董城依然跟純子一唱一合,完全收不住了。
血蘭站在那,臉上青一會,白一會,完全出離憤怒了。可是又能怎麼辦,去打人家?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算了,咱們還是走吧,再不走,這裡就沒有什麼地獄血蘭,而只有一個地獄瘋婆了。”純子挽着董城的手道。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當我這裡是超市商場啊,想逛就逛,想走就走啊。”許久出聲不了的血蘭冷笑道。
“老公,她說你沒買東西就想走。”純子偎依在董城身上嗲聲道。
“小妖精,這裡不是你家的後花園,賣嗲回你老家去賣。”血蘭本性妖極,現在卻被純子搞得很抓狂。
“我想在哪裡賣,就在哪裡賣。老公,別人想要個小鬼,行不行嘛。”純子故意把老公的公字拖得老長,你生氣了,那好嘛,我就讓你更生氣,氣不死你?
“哪裡有小鬼買,明明只有一個老妖婆嘛。”董城道。
“人家說這裡是地獄嘛,地獄裡面怎麼會沒有小鬼?人家就想捉一個小鬼玩嘛。”純子繼續賣嗲。
“好好好,我幫你抓!”董城道:“老妖精,我家純子想要小鬼玩,你把小鬼都藏哪了?”
血蘭被這二個活寶耍得要吐血了。她終於決定打出最後的王牌。
否則誰知道他們又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到時自己怕是真的被他們氣成瘋婆子了。
“你們爲什麼上這來?難道真的就只是想在我的地獄神宮逛逛?”血蘭問。
“什麼意思?”董城目光中開始隱現殺機。他隱隱猜到了點什麼。
“昨天閒着沒事,我邀請了一個自我感覺功夫還不錯的小姑娘到我這裡來做客了。”血蘭輕描淡寫道。
“她在哪?”董城的目光象要殺人了。
“她呀,我象想不起來了,剛纔有人說我是老太婆,老太婆年紀大了,想不起事來,也是常有的事。”
血蘭慢條斯理答道。
“你把她怎麼樣了?”董城又問。
“沒把她怎麼樣?剛纔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呵,也許不是女孩,是破鞋,說想抓個小鬼玩玩,我老太婆也很寂寞也想抓一個小鬼來玩玩。”
血蘭有種翻身農奴得解放的感覺。她的信條就是這樣,人家施加給她的屈辱,她一定會想辦法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放了她!”
董城毫不掩飾自己的殺人目光。他的手已經蓄滿力量。隨時準備放手一搏。
“你想殺我?”血蘭挑釁地揚了一下眉。
“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保證撕碎了你!”董城眼睛在噴着火。
“好大的殺氣,我好怕怕喲。”血蘭學着純子的語調道。
“要放了她,也不難。”血蘭又道。
“好吧,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董城稍稍收斂一點火氣。
“這纔是談判應有的態度嘛。”血蘭笑了起來。
董城沒有說話,他等着血蘭說她的條件。
“條件很簡單,那個女人歸你,你歸我。”血蘭笑得有點曖昧。
“什麼意思?”董城完全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有人出了大價錢要你的項上人頭,我答應了,我是江湖上的人。”血蘭道。
“哦?”董城眯眼笑了起來,他覺得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你不信?”血蘭道。
“我信!我太信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每次別人想要我的人頭,丟的卻是自己的人頭,你不怕丟了自己吃飯的傢伙嗎?”董城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因爲對方既然開出籌碼來,那魅影多半就沒有事。
“怕!怎麼不怕?可是當你看到一座金山時,你還會在乎腳下那塊小小的絆腳石嗎?”血蘭曲線誇張地做了一個看到金山的表情包。
“你不覺得這座金山只不過是一個海市蜃樓嗎?”董城冷笑道。
“怎麼會?因爲這座金山,我已經揹回了一大半。真的是亮瞎人的眼睛啊。”
血蘭眯了眯美麗的大眼睛,一付迷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