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馬車在六王府的門前停下,一道雪白頎秀的身影先下了馬車,隨即將嬌俏的身影嚴嚴實實地裹入懷中。
將她一路抱進廂房之中。
廂房裡清曉已燒好了熱水,小玉則送來了換洗衣衫和湯婆子。見到被王爺擁在懷中的蘇夕顏,清曉臉紅了一瞬趕緊退了出去。
六王爺將她放在牀榻上,才讓她露出一雙白嫩的小腳。
“我要沐浴了,你先出去!”蘇夕顏推了推他的胸膛,一雙漂亮的水眸似嗔似嬌,看得他心癢不已。
在馬車上沒有吃到這小丫頭,他還沒解饞呢!
慕容玦不敢對她動粗,伸手幫她解開披風,“爲夫跟你一起沐浴如何?”
蘇夕顏推開他,這個大尾巴狼腦子裡想什麼她豈會不知道?
“不好!”蘇夕顏小手推着他的胸膛,“這段時間之內,你最好都不要碰我!”
慕容玦寡淡出塵的面容一僵,邪魅的鳳眸之中像是跳動着黑暗的火焰。不悅之餘,他又耍起了無賴,連聲音都變得沙啞醉人,“壞丫頭,這麼久了都不要爲夫,就不怕爲夫擡兩房小妾進來嗎?”
蘇夕顏擡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聲音很冷地一嘆:“你擡吧,男人總歸要三妻四妾的。你若挑不到合適的,我幫你挑如何?”
她這樣的不在意,一瞬像是有無數的針紮在他的心上,讓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這沒心肝的小東西!”
不讓他碰,他就不碰吧……他就不信小饞貓能一直忍得住。慕容玦修眉微蹙,將薄脣輕貼在她的脖頸間,嗅着她身上淡雅清馨的味道。
“丫頭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一邊問道,一邊將手穿着她的衣襟落在她的小腹間爲她輕揉。
往日小東西肚子疼的時候,他就這樣爲她取暖按摩。
“要不要再請蕭慎入府爲你把脈?”
蘇夕顏拉着他亂動的手掌說道:“我沒有哪裡不舒服,你答應暫時不碰我的。”
回答她的聲音有些煩悶,“不碰你,過過癮都不行?蠢丫頭,我又不是和尚,怎麼可能一直忍得了?”
房間中不知何時紅色的簾帳被勾下,許久之後,屋中蒸騰的熱氣間伴着一股濃郁的麝香氣息。
小丫頭的白皙的脖頸間有星星點點的紅痕,身上也是如此……恍若是零落的櫻華粉桃綴落滿身。
青絲鋪散開,她靠在慕容玦的胸膛間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而身後摟着的男人,妖冶的鳳眸中露出妖獸進食過後,一臉滿足懶洋的表情。
“慕容玦你混蛋!”她的叫囂顯得無力又靡啞。就算不讓他碰自己,他都有辦法將自己吃幹抹淨,讓她身上每一塊骨頭都又酥又軟。
身後的大妖獸,卻笑得靡靡誘人。溫涼的青絲垂下,他姣好精緻的薄脣在蘇夕顏的額頭間落下一吻,他輕啞笑着,“你若再這樣叫我,你會後悔的小丫頭。”
蘇夕顏咬着柔脣,水眸之中瀰漫着一層流轉的水霧,“大混蛋,大變態……你還是饒了我吧!再不去沐浴,水都要涼了。”
“好……”慕容玦聲音低啞地應了一聲,將懷中光溜溜的小人兒抱起,放入浴桶之中。
黑髮懶散束起,只披了一件素白色中衣的慕容玦未走。他站在浴桶邊,欣賞美人沐浴或者說是食物下鍋……
他擡手流連地撫過蘇夕顏白嫩脖子間,被他烙印下的痕跡。
蘇夕顏以爲他已經走了,舒舒服服泡在水中的蘇夕顏一睜眼,就對上他幽暗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整個靈魂都吞食進去。
“慕容玦你出去,你要是再敢折騰我一回,我就跟你分牀睡!讓你不僅當和尚,還要當太監!”蘇夕顏咆哮的時候,才發現嘴巴又紅又腫,說話的時候都在疼。
看小丫頭齜牙咧嘴的樣子,是被他折騰狠了。這能怪他嗎?誰讓小壞蛋餓了他這麼久,讓他以爲自己辛辛苦苦栽出的一株嫩桃花,被牆外的人給摘了。
“你出不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蘇夕顏捧起浴桶中的熱水朝他潑了過去。
不一會,慕容玦墨發溼噠噠滴水,垂頭喪氣地從廂房中走出。
他擡起修長的手指摩挲過自己的下巴,小嬌妻的脾氣被他寵得越發大了,以後得好生磋磨,重振夫綱才行。
而在廂房外面,嬌小的月兒像是站了許久,她手中拎着一桶熱水似要進去幫蘇夕顏添水,但木桶中的熱水已變成了涼水,只有淡淡的煙氣溢出。
月兒嬌俏的小臉微白,怔然了許久纔給慕容玦行禮,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剛纔裡面所有的聲音,她全都聽了清楚。
王妃聲音嬌軟如同一汪春水,而六王爺的聲音低沉溫柔,如同魔魅的神祗有蠱惑人心的力量,與他清淡出塵的模樣截然不同。
“王……王爺!”月兒只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無比的急促有力。
六王爺只披了一件中衣,半溼的長髮散落在寬窄得宜的肩頭,細長的睫羽微擡,神色懶洋卻又魅惑誘人。
鳳眸深邃,如一汪深潭探不到底。他俯視了月兒一眼,覺得她有些面生,竟一時想不起她是誰了。
“擡起頭來。”
聽到他低魅的命令聲,月兒的身軀不停的顫慄,不知是因爲冷,還是因爲難以壓抑的情愫。
月兒怯怯地擡起面容,她模樣生得不錯,雖比不上王妃娘娘,但也眉若新月,眼含桃花。畢竟她在麗芳院的時候,也被調教過,最知女人何種模樣最誘人。
細說起來,她的模樣與王妃娘娘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王妃娘娘之貌勝在清靈秀致,而她的面容因爲沒有長開,所以也有顯得小巧秀美,但她身上絕無王妃娘娘的鎮定貴雅之氣。
說來美玉就是美玉,豈是一般的石頭所能比擬。
六王爺看了她一眼,對她似乎有了幾分印象,寡淡出塵的面容間神色如常。
在月兒想說話之前,阿一捧着鳴音琴過來了,“爺這琴如何處置?”
五王爺送來的琴,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直接送到王妃娘娘的面前去。
漆黑的鳳眸冷眼掃過阿一手中的琴,冷聲吩咐道:“劈碎了當燒火的木材。”
阿一在心底嘆息一聲,一把絕世名琴竟就被王爺拿去當木材了,只怪這把琴是“情敵”五殿下送過來的。
就在阿一捧着鳴音準備離開的時候,廂房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王妃娘娘披着雪白的狐裘,溼漉還帶着熱氣的長髮用一根白玉雕琢蘭花的簪子綰起,露出一張不施粉黛,秀麗精緻的小臉。
“等一下,”她急切叫道。
六王爺冷眼望着她,鳳眸危險地眯起,“蠢丫頭你跟本王唱反調,是不是皮又癢了?欠收拾的小混蛋。”
蘇夕顏可惜的是這把琴,又不是它的錯,將它當木材燒了,豈不是世上又少了一把名琴。若讓白祁師傅知道,恐怕會跟慕容玦拼命。
“蠢丫頭你若敢將這架琴收下,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他捏住蘇夕顏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噴塗在他的脣角。
在牀榻上收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妻子,他十分的樂意!
月兒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眼眶微澀地移開了目光。
蘇夕顏輕咬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像只發脾氣的小貓兒,“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這架琴我怎麼可能會收下,阿一麻煩你跑一趟將這琴給青鸞送回去。”
青鸞王爺送她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她都不會收下。
趁着這個空檔,月兒進了廂房收拾蘇夕顏沐浴用具,順帶將蘇夕顏換下的衣裳也收走了。
蘇夕顏轉頭注意了她一眼,見月兒目光躲閃,匆匆拿着東西就離開了。
廂房門前只剩下蘇夕顏和慕容玦兩個人,小嬌妻身上披着一件狐裘,裡面只穿了一件絲薄貼身的中衣。
身上還有蘭花皁角的香氣……
慕容玦的目光幽暗了一瞬,忍不住就將她抱起帶回了房間。
雪白的狐裘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落在了地上。
“慕容玦今晚夠了!”她還有正事要去吩咐清曉和小玉,月兒的形容不太對勁。月兒對慕容玦單方面的癡迷,蘇夕顏一直看在眼裡,她一直在隱忍。
但如果月兒要爲了心中的癡念,做一些手腳,她絕不會容忍。
慕容玦壓着她,哪捨得將懷中白白嫩嫩的小嬌妻放開,“那你得保證以後本王的口糧不能斷!”
雖然只是沾沾味,但總比什麼都吃不到要好!
“好,我答應你!”蘇夕顏咬牙,她張開小嘴,貝齒一口咬在他的下巴間,狠狠地咬出一排牙印。
她如果不答應,她絕對相信這個混蛋會霸王硬上弓,在將她裡裡外外地折騰一回。
“小貓兒這就乖了,”慕容玦擡手摸過她瑩白如玉的小臉,“明日在牀榻上,爲夫也想看你這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嗯?聽見了沒有?”
“滾!”
兇走了慕容玦之後,蘇夕顏整理好衣襟披上狐裘才讓清曉進來。
清曉和小玉兩人皆是一臉的笑意,“王爺對您可真是呵護備至。”
蘇夕顏擡手捏着自己跳動的眉心,是啊,這個混蛋呵護她的時候簡直將她當成易碎的琉璃珍寶。折騰起她的時候,簡直匪夷所思,不怕將她弄壞掉。
蘇夕顏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才說道:“你們讓月兒過來收拾東西的?”
清曉與小玉互相看了一眼連連搖頭,清曉先一步小聲嘀咕道:“月兒姑娘性子孤僻,很少與旁人說話,而且又是個外人,奴婢怎敢讓她過來伺候主子。往日裡都不見她蹤影,今日怎麼如此積極起來了?”
小玉連連點頭,“王妃沐浴用具往常都是我們收的,今日還真是奇怪了。”
蘇夕顏輕抿茶水後問道:“那她現在人呢?”
兩個丫鬟皆是搖頭,“可能又回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在六王府一處不起眼的院子中,月兒侷促地站着,而她的面前站着一道人影背對着她,人影穿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容貌只能聽見她悅耳的嗓音。
“東西已經拿到了嗎?”
月兒握着手中的東西連連點頭,伸手就要遞給她。
用黑色斗篷遮住面容的女子轉過身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覺得髒一般並沒有接過去。
“東西不用交給我,你小心收着很快就能派上大用場了!”柔軟如花瓣的紅脣勾起極其冷酷的笑意。
送那神秘女子離開之後,月兒纔回到自己住的房間。
月兒房間裡的燈一直亮着,清曉和小玉已過來找了她一回,沒找到月兒卻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幾件小姐的首飾,和一條褻褲。
清曉道:“這些主子的東西怎麼會在她這?貼身穿的衣服,她拿來做什麼,怎不送去洗衣房?”小姐兜衣都是上等的絲絹料子,月兒這丫頭不可能是偷偷藏起來自己穿吧?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小玉覺得不太對勁,拉了清曉一把,“她偷拿王妃的東西指不定要做什麼,咱們回去快些告訴王妃。”
月兒剛送神秘女子離開,一直暗中盯着月兒的阿七就來房中稟報。
阿七前腳剛走,清曉和小玉後腳就推門進來了。
“主子那月兒果然有問題……她那有好多您的貼身物件。”清曉跟蘇夕顏在後宅多年,借刀殺人的事情見過不少,別的不擔心,就怕那月兒偷拿主子的物件,不知是想栽贓害人,還是想行巫蠱之術。
蘇夕顏點頭道:“不必打草驚蛇,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那些東西一樣都不要拿走。”
清曉有些擔心,“主子你說月兒她到底想做什麼?主子您對她也不薄,她爲什麼要做這樣不忠不義的事情?”
不善言辭的玉兒也連連點頭。
蘇夕顏放下手中的杯盞,用絲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你對別人好,別人未必會同樣待你。常言道,天刻度,地可測,唯有人心不可量。罷了,天色晚了你們都先退下休息吧。”
“是……”
清曉離開之前,不忘叮囑:“主子你一定要多加防備。”
等清曉和小玉離開後,蘇夕顏招來暗處的阿七,“麻煩你去青鸞王府一趟,不要讓人知道……”
而在另一邊,阿一敲開了青鸞王府的大門。
從皇宮回來之後,青鸞王爺從未正視過身邊的女人一眼,更別提與她說話。
瓏鳶郡主心焦不已,一路上都想法子引青鸞王爺開口同自己說話。
“王爺,你爲了別的女人,當真不理瓏鳶了嗎?瓏鳶到底做錯了什麼?”她扭着絲絹說着,眼中聚起委屈氣恨的水霧,殊不知她越是這樣說,就越是將青鸞王爺推得更遠。
但不管她怎麼說,怎麼哭,馬車中斜靠着的青鸞王爺一直閉着眼睛,俊美如鑄的面容在簾子外映入的閃爍光影下泛着冰晶玉魄般的寒意。
瓏鳶郡主望着他的側影,心如刀絞,又像是被人放在火油中烹煮,無比的煎熬難受。
這一刻,她終於知那句可望不可即,到底是何種含義。
她與青鸞王爺拜堂成親過,自己是他名真言順的妻子,他後院之中沒有別的女人,按理說她應該享盡寵愛才是。
可是她發現自己無論做什麼,怎樣去爭取,都走不進他的心扉,果真是郎心如鐵。
那當初慕容玄月答應娶她到底是爲什麼,是爲了讓她守活寡嗎?
“王爺……”瓏鳶郡主剛喚完,身子準備湊過去。
馬車停了下來,瓏鳶郡主的身子尚未貼近,慕容玄月就起身掀開了馬車的車簾。
雍容紫色的錦衣從許瓏鳶的眼前劃過,恍若一道幻光。
她在下馬車的時候,故意沒踩在踏腳凳上,腳一崴差點在雪地中滑倒。
“王爺,瓏鳶的腳扭傷了!好痛……怕是沒法走路了。”瓏鳶郡主在後面不甚悽楚可憐地叫了起來。
青鸞王爺的身形微停,終於轉身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瓏鳶郡主像是看見了希望,她在身邊宮婢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青鸞王爺的身邊。
靠近青鸞王爺身邊的時候,瓏鳶郡主像是沒有站穩直接朝他撲了過去,嘴裡發出一聲驚呼,“玄月哥哥!”
她本以爲青鸞王爺會扶住她,但瓏鳶郡主沒有想到眼前的人身形一晃,竟避讓了過去,讓她直接摔進了雪地中。
“啊”瓏鳶郡主發出一聲慘叫,還是沒能逃過臉着地的命運。
身邊的宮婢七手八腳地將她扶起,“王妃您沒事吧?”
瓏鳶郡主臉色鐵青,滿臉都是骯髒的雪沫。她脣角顫抖,來不及去擦拭臉上的狼狽,一雙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神色清冷,對她漠不關心的男人。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瓏鳶郡主拔高了嗓音,一聲尖利的質問後她毫無儀態地大聲嚎啕起來。
身邊的宮女要上來扶住她,被她狠狠推開,“滾!都給我滾,誰都不要碰我!”
站在青鸞王府前等候的阿一沒想到能看見這齣好戲,他微微一笑捧着手中的鳴音琴上前,“參見五殿下,這是王妃娘娘退還給你的琴。”
青鸞王爺萬里冰封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擡手撫上冰涼的琴身。這琴他給了慕容幽雪,怎麼會在六王爺那?
阿一似看出他所想說道:“這琴是幽雪公主送來的,說是轉送給六王妃的禮物。王妃娘娘不敢收,特命屬下過來退還給王爺。”
青鸞王爺收回的指尖垂落在錦袖間,劍眉皺緊,星眸中閃爍着誰也看不分明的光影,“她不肯收下嗎?”
漆黑光澤的琴聲粘着落雪,無比冰涼寒徹,讓他不想去接。
阿一捧琴的動作不變,“王爺琴已送到,請您收下,要不然恐怕就要變成燒火的木柴了。”
六爺那拈酸吃醋的性子,再看見這把古琴不需別人動手,當即揮手就能用掌心一劈兩段。
青鸞王爺沒有接過去,身後的瓏鳶郡主隱隱聽明白了來龍去脈,一張擦去雪沫的臉因嫉恨而顯得扭曲嚇人。
她瘸着一條腿快步走到阿一的面前,劈手就奪了過去,一雙眸子狠狠地絞着青鸞王爺高挑的身影。
“賤人!她就是個賤人!王爺你竟揹着我,爲她做那麼多事情!她摔壞了幽雪的古琴,憑什麼你要去賠?慕容玄月你到底跟蘇夕顏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她就像是長在了你的心上,怎麼都趕不走!”瓏鳶郡主發瘋般的質問,什麼顏面都不顧了!
青鸞王爺劍眉深蹙,俊美的臉上寫滿了厭煩之色,“許瓏鳶你到底在胡鬧什麼?將琴還給我,你沒有資格碰它。”
鳴音是他最喜愛的古琴,如果不是爲了幫她解圍,他也不會輕易拿出。
許瓏鳶說得沒錯,那女個人是長在了他的心上。但凡劃開的傷口都會結疤,而她就是他心口上結出的疤。世間沒有良藥能讓疤痕恢復如初,亦如沒有“良藥”讓他忘記,讓他放下……
最後一句話讓逼近瘋狂的許瓏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尖叫跳起。
她雙目刺紅,像哭又像笑一般,尖利叫道:“我沒有資格碰這把琴,憑什麼別的女人有!慕容玄月你忘了嗎?我纔是跟你拜堂成親的人!那個賤人都已經嫁人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只要我活着一日,我絕不可能讓你如願以償。慕容玄月,我得不到你,我們倆就綁在一起,這一輩子互相折磨吧!”
阿一站在一旁看戲,嘖嘖嘆息爲愛瘋狂的女人真可怕,更像個沒有理智的野獸。
說完這句話後,許瓏鳶舉起手中的古琴重重地朝着雪地中砸落。
“不要!”這一聲驚呼響起得太晚了。
披頭散髮站在雪地中的瓏鳶郡主,笑着笑着從猩紅眼中滾出炙熱的淚珠。
只聽見一聲悶響,古琴重重地跌落進碎雪中,從中間折斷,琴絃盡散發出最後一聲絕響。
望着地上殘破的古琴,青鸞王爺捏緊了手,紫色的錦衣下高挑的身形在微微顫抖。他像是被人扔進了極北的寒潭中,血液被瞬間凍結,渾身上下都在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