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你說她兩句?”蘇富澤眉頭聳動地望着徐寶鵑,“你有什麼資格說她?”
徐寶鵑不過是蘇家遠方的表親,簡直算不上是蘇夕顏的長輩!她有何臉面讓蘇夕顏端茶倒水,還訓斥折辱她?
這樣的人若當上了蘇府正夫人還了得?
蘇富澤冷聲開口:“你們在蘇家也待了一段時日了,等過幾日我就找個車伕將你們送回祖家太興去!”
徐寶鵑瘦長擦了鵝蛋粉的臉顯得異常慘白,她蠕動着嘴脣開口:“我我不能走!”
她當然不能走,她要留在蘇家當夫人,吃香的喝辣的!怎麼可能答應回去受苦受罪?
這句厚顏無恥的話讓丫鬟們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徐寶鵑沒臉說自己留下要給他做夫人繼室,一雙染着紅豔豔蔻丹的手指死死地絞着手中的帕子
這句話讓蘇富澤聽了笑了起來,他以前經商的時候走南闖北,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他只是沒想到徐家小姐,一個未出小姐,臉皮能有這麼厚。
蘇富澤當即說道:“徐家表妹你要留下來?仗着老夫人慣着你,你就留在蘇家白吃白喝白住?你就是蘇家的一個遠方親戚而已,難不成還想留在蘇家裡當主子?你要當誰的主子?”
蘇富澤的話毫不留情。而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徐寶鵑像是當衆捱了一記耳光,一張臉紅中泛青,心中後悔起來。
她白吃白喝白住?還只是蘇家的遠方親戚
徐寶鵑後悔自己不該在這拿捏蘇夕顏,使得蘇富澤對她全沒了好印象。
“你住在蘇家少生點事端,要不然明天就讓人將你們送走!”蘇富澤留下這句警告之後就離開了花苑,根本不給徐寶鵑再開口解釋的機會。
徐寶鵑望着他的背影,想追上去,蘇雨嫣拉了她一把。這個徐家小姐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沒看見她們的父親正在動怒嗎?她追上去說什麼?她在蘇傢什麼都還不是呢!
蘇富澤離開之後,蘇夕顏藉故回院子上藥,也離開了花苑。
沒有抄完的佛經讓人送還給老夫人,老夫人自然會問起花苑裡面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發生以後,下午老夫人就將蘇富澤請了過去。
老夫人靠在窗邊納涼,徐寶鵑心中忐忑不安地坐在老夫人的腿邊,臉上露着諂媚的笑。老夫人去懶得去看她一眼,冷聲道:“以爲你是個好的,你怎麼能糊塗地做下這樣的事情!夕顏是蘇家嫡女,她在府中什麼地位,你還不知道嗎?你使喚她倒茶也就算了,怎麼能用熱茶去潑她的臉!當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享了幾天福之後,連日子都不會過了!”
要不是沒有其他可以挑選的人,出了這事之後,老夫人就想將她攆出蘇府了。讓她從哪來回哪去。
“你知道蘇家五品官職是怎麼來的嗎?”老夫人喝了一口茶。
這個她沒有打聽過,徐寶鵑不敢顯機靈,搖了搖頭。
“蘇家能謀得官職,全是夕顏的功勞。好多事情,你都不瞭解,你就敢去跟她硬碰硬?我這個孫女將來是有大出息的,你以後就算當了蘇家正夫人也要讓着她些!”老夫人合上了眼簾,慢聲說道。
她讓人在花苑裡面擺桌子,讓徐寶鵑陪同蘇夕顏抄寫佛經,都是爲了她以後鋪路。沒想到徐家教養出來的女兒會這麼蠢!
自己的一番苦心。全讓她給毀了!
徐寶鵑心裡卻覺得萬分委屈,在下人面前拿捏蘇夕顏才能立威!這都是她後孃教她的。而且老夫人也說讓她端出架子來,她都是聽老夫人的話,怎麼出了事,就全怪到她的頭上去了?
徐寶鵑癟着嘴巴不敢反駁,心中卻不服氣。
劉媽媽見徐家小姐半晌不吭聲,又念及他們辛苦來一趟不容易,就說好話道:“大小姐也沒有燙傷。這件事就當是個教訓。等老爺來了,夫人您再勸說他兩句。”
老夫人只能點頭,一時半會挑不到更好的,只能先讓這個徐寶鵑留下,看能不能成事。她這麼做,還不是爲了自己的兒子,爲了整個蘇家考慮?
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外的丫鬟隔着門簾說道:“夫人,老爺過來了。”
老夫人先讓徐寶鵑退下,自己與兒子單獨說話。
徐寶鵑走出房間後,又覺得不放心就坐在隔間的屏風後面偷偷聽着。她威脅身邊的丫鬟,不許她們發出聲音。
蘇富澤在錦杌間坐下,老夫人讓身邊的劉媽媽給他倒了茶水,說道:“富澤你這幾日都受了,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淮南流寇四起,正是最忙碌的時候。孃親也知道我爲官不易,就少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蘇家添亂!”蘇富澤直截了當說道,沒有去接劉媽媽手中的茶。
老夫人不滿起來,“兒啊,你這是什麼話?你堂叔是你親兄弟,他們一直生活在太興,難得來蘇家一趟,就算他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也要包容一些。還有寶鵑她算是你的表妹,你也要遷就她一些,當着下人面說那樣重得話,你就不怕她,沒法擡頭做人?她不過是讓顏兒倒了一杯茶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蘇富澤聽後笑了起來,他娘爲了讓他取個正室,真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往他面前推。
“倒一杯茶確實不是大事,但她用熱茶去潑顏兒的臉。要不是顏兒躲了一下。她就要毀容了!顏兒還沒有嫁人,她臉若是毀了,後半生不就全完了?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是斷然不會要的!”
蘇富澤說完之後想要走,老夫人硬是逼着他坐下。
“這件事,確實是寶鵑做得不對!但你也要體諒她,她從小沒有孃親,妾室扶正之後。難免會疏於對她的管教!你不知寶鵑從小過得極苦,來了我們蘇家連件像樣的好衣衫都沒有!但她本性還是好的,每日都來我這問安”
蘇富澤聽着自己孃親替她說好話,賣可憐,心裡一片陰翳。他已經打聽過了,徐家只是八品的官,又在偏遠的西北,這樣的人家能教養出多好的嫡女?而且徐寶鵑身世可憐。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不會娶她這樣的女兒做續絃夫人。”蘇富澤拒絕道,“如果您覺得我身邊不能沒人,等出了服喪期之後,我可以從皇城中挑個品行端莊的庶出小姐。”
老夫人微微動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覺得寶鵑品行不端莊嗎?這幾天她也就做了這麼一件錯事!而且她又是蘇氏祖家的遠親,如果做你的夫人,那是親上加親。”
蘇富澤聽見老夫人談起祖家那些不成器的堂兄弟,臉上堆滿了鉛雲,“再跟他們有牽連。有何用處?他們來了蘇家就知道大手大腳地花銷,對我的前程半點用處都沒有!短短几日,幾百兩銀子都被那幾個蝗蟲花光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那幾個兄弟?他們都是你的至親,你發跡了惠及他們一些也是應該的!”
蘇富澤知道跟自己的孃親說不通,他的孃親就是個莊家女兒,沒有讀過幾年書,迂腐得很。
徐寶鵑躲在屏風後面聽着他說這些傷人的話,已經咬着絲絹無聲嗚咽起來。
“你讓寶鵑進了蘇家,只會攪得蘇家上下雞犬不寧,難道還要再出一個陳姨太?”蘇富澤這幾天爲了淮南的事情奔波不停,回了家還要再聽母親嘮叨,只覺得肚子裡面憋滿了火氣。
老夫人一拍桌子,“寶鵑是官家女兒,陳姨太是什麼出身?兩個人能比嗎?你現在不想娶她,那就留她在府中多過一段時日。你與她多多走動,就會發現寶鵑也是善良懂事的姑娘。”
善良懂事?蘇富澤想笑,但礙於自己孃親的威逼,他一直都緊繃着一張臉。
就在蘇家本家這些人來到蘇府的第四日,終於出事了!這一切都在蘇夕顏的預料之中,老爺被老夫人喚過去說話,管事就將消息傳到了蘇夕顏這裡,等她拿主意。
“大小姐,您的那些堂親出事了。他們帶來的奴才丫鬟全聚在蘇家門前哭鬧呢!”
蘇夕顏慢悠悠地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的樣子?”
“是衝撞了宮中的貴人!”管事一邊說着,一邊擦着腦門子上的汗。他不知大小姐怎麼還能這樣的氣定神閒。“怡和公主省親回宮,蘇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不肯坐馬車,非要騎馬在街道上橫行。結果衝撞了公主的鑾駕,他們非但不道歉,還叫嚷着他們是蘇家的人,蘇府的二小姐馬上就要成爲青鸞王爺的正妃了!渾然不把怡和公主放在眼中,同行的駙馬爺下馬理論,竟還捱了他們的鞭子。這件事已鬧得沸沸揚揚”
怡和公主?還真是巧!怡和公主是當今聖上最小的女兒,對她可是萬般寵愛。
鴻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皇親國戚,蘇家的那羣蠢貨真有膽子在皇城腳下橫行。祖家來的兩個堂哥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蘇夕顏就想擺他們一道,所以故意在他們面前吹捧蘇雨嫣有多得寵,以後身份會有多高貴。這些人不都想着巴結蘇雨嫣嗎?
她還以爲要再等一段時間纔會捅出簍子,沒想到會這麼快
“不過奴才打聽過,是怡和公主的鑾駕從朱雀街上駛過。蘇家的兩位郎君沒有勒得住繮繩,差點撞上公主的轎輦。公主身邊的宮人,出聲訓喝了兩位郎君。兩位郎君,就同他們爭辯起來您的堂叔當時也在,罵了一些鄉野俚語。結果兩方就動起了手,駙馬爺下馬去看,就被您的大堂哥甩了一馬鞭堂叔還對駙馬爺說,二小姐是五殿下未過門的正妃,還讓他們小心些!”
蘇夕顏聽完差點笑出聲,她擡眸看了管事一眼。
“這件事關係甚大,我解決不了。你趕緊去通知老爺和二小姐,畢竟這件事也跟她有關”
蘇雨嫣正在沉華院中用花露勻面,心中盤算着要不要幫一幫徐寶鵑。徐寶鵑那樣巴結討好她,以後定然也會聽她話的。若是徐寶鵑成了後院夫人,就能與她聯手起來對付蘇夕顏那個小賤人。
正在蘇雨嫣打算推着輪椅出門探一探口風的時候,就見管事急匆匆地跑來找她,“二小姐,你的兩位堂兄和堂叔都被京兆獄收押了!”
蘇雨嫣一臉的莫名與不在意。“他們收押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知道他們來了皇城就會惹事!現在蘇夕顏管家,你去找她!”
管事還沒有解釋完,只見看門的小廝竟領了一個宮裡的太監來了沉華院。
太監站定之後尖着嗓音問道:“你是不是蘇家二小姐?”
蘇雨嫣心中不安地應道:“我是不知這位公公找我有何貴幹?”
站在蘇雨嫣面前的宮中太監麪皮抖了抖,翹起蘭花指,不耐煩的模樣,“咱家可沒空找你,是怡和公主命咱家過來將你帶去皇宮問話。”
怡和公主?蘇雨嫣目瞪口呆,她一直好端端地待在蘇家後院,怎麼會惹上怡和公主。
蘇雨嫣努力鎮定下來,將手腕上五殿下送給她做及笄禮的羊脂玉鐲子給宮人遞了過去,“勞煩公公說明白一些。”
宮人望着手中厚重純淨的玉鐲子,臉色才緩和了幾分,不再催促,說道:“你的堂兄和堂叔在街上策馬疾行,衝撞了怡和公主的鑾駕。他們膽子真夠大的。衝撞了公主的鑾駕還不夠,還用馬鞭抽了駙馬爺好幾鞭子。駙馬爺現在還在牀榻上躺着養傷呢!那些人說你將會嫁入青鸞王府,會做王妃娘娘,就算是天子腳下,他們都能橫着走。”
蘇雨嫣聽完之後如遭雷劈,臉色霎時變得毫無血色
那些不成器的祖家人是問過她嫁入青鸞王府的事情,她爲了顏面,就沒有說自己嫁過去當妾。他們怎麼會以爲自己能當正妃娘娘?還將這件事拿出去到處說。不光丟盡了她的顏面,還給她惹上了天大的禍事!
面前的太監望着搖搖欲墜的蘇家二小姐,繼續說道:“你的堂叔叫罵得極其難聽,這件事恐怕已經鬧到皇后娘娘那兒了。你既是五王爺的人,還是趕緊想辦法讓五王爺保住你。”
傳話的公公一邊說着,一邊將羊脂玉鐲子收進了自己的衣袖。
蘇雨嫣被他一番話,說得心神不穩,好一會纔回過神。她一個五品官員家的庶女,到了公主府,還有命出來嗎?
她慌忙招來了蘭兒,“你快去找我的父親,讓他一定要想辦法幫我開脫,這件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之情還有再讓府中的下人去青鸞王府,求王爺救我!”
蘇雨嫣說着,兩行急惶無措的眼淚已先一步流了下來。
蘭兒點頭不已,“奴婢現在就去”
“二小姐同咱家走吧!怡和公主還在等着你呢!”
蘇富澤剛從老夫人那垂頭出來,滿心的氣惱無處發泄,迎面就撞上了管事。
“老爺出大事了!”管事三言兩語將他那幾個堂親惹禍,二小姐被帶去公主府的事情跟蘇富澤說了一遍。
蘇富澤聽得腦袋微微直響,眼前金星亂轉,好一會才扶着門框站穩。
“老爺您快點拿主意,二小姐不知會不會再受刑!”
管事的擔心不無道理,皇后娘娘那麼厭惡蘇雨嫣,這次她又被蘇家的堂親拖累。鬧到皇后那,說不定一樣會受罰。
蘇富澤肺都快氣炸了,他兩眼泛着血絲,咆哮道:“辦法?我有什麼辦法!我的身份是比得上駙馬爺,還是能跟皇后娘娘相提並論?”
管事不敢吭聲,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除非是五殿下出面,不然誰都解決不了。問題是五殿下願不願意出面。
皇上身子不適,幾個皇子明裡暗裡都在爭權奪勢。五殿下若捲入這樣的事情中,定然會對自己的名聲不利。
二小姐不過是一個妾,五殿下連她肚中的孩子都不肯要
老夫人聽到門外的怒吼聲,由徐寶鵑扶着走了出來,看見自己兒子猙獰怒極的面色,問道:“到底又出什麼事了?”
徐寶鵑臉上還掛着淚痕,沖淡了面頰上的鵝蛋粉,露出了鼻樑上的雀斑還有凸起的顴骨。
一旦不順心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厭惡。可能之前蘇富澤還覺得徐寶鵑有幾分清秀之色
但眼下,蘇富澤盯着亦步亦趨跟在老夫人身邊,像是兒媳婦一般的徐寶鵑,心中說不出的厭惡,再看她的模樣,十足的剋夫薄命相。
徐寶鵑也故作柔婉擔憂地開口:“蘇表哥有話慢慢說,您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蘇富澤朝她吼道:“表哥,誰是你表哥?你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蝗蟲。除了惹是生非你們還會做些什麼?”
徐寶鵑被他這樣一吼,覺得委屈又丟人,立馬放開了老夫人的手躲進了隔間裡面痛哭不已。
老夫人皺着眉頭,“你怎麼能這麼說寶鵑!你就算不想娶她,也不能這樣侮辱她!”
蘇富澤在門前來回走了幾步,稍稍平息了驚亂憤怒,纔對自己的孃親開口:“你請來的那些祖家堂兄弟,已經被京兆大獄抓起來了!”
“什麼”老太太腳下發軟,“他們怎麼會被抓起來?”
蘇富澤面色不善道:“他們衝撞了公主殿下,還打傷了駙馬爺,就連嫣兒都被他們連累了!他們以爲嫣兒能嫁入青鸞王府做王妃,就拿着嫣兒的名號作威作福,嫣兒都已經被公主府的人帶走了!”
他一雙眼睛陰狠地瞪着,也不知該瞪誰,“我早說祖家那些人不是好東西,你就讓他們在大興好好過日子算了。爲何偏偏要接來皇城給我添亂!”
老夫人一時說不出話,她就是想兄弟幾個之間多走動走動,以免生疏了後斷了聯繫。
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她就是想讓蘇家繁榮昌盛。哪知道祖家的那些人來了皇城,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
蘇富澤繼續厭惡埋怨道:“堂兄弟裡面就沒有一個有出息的,不肯讀書,也不肯做生意!幸好是在北方大興,要是離得近,恐怕我想發跡起來都難!”
老夫人哪還聽得進他的抱怨,一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兒子的衣袖,老淚縱橫道:“兒啊你一定要想想辦法!那些人都是你的親兄弟,親侄子,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有什麼顏面去泉下見你的爹爹,見蘇家的列祖列宗。”
蘇富澤甩開自己孃親的手,聲音極重。像是咬牙切齒,“我能有什麼辦法?不被他們拖累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老夫人擦拭眼淚,“兒子,你去找五殿下吧!他得了嫣兒的身子,現在我們蘇家有難,他應該會出手幫忙的!”
蘇富澤也知道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求五殿下,想到上一次自己去遞個信都沒能踏入王府一步。這一回出了這樣的醜事,五殿下哪肯願意見他?
稍稍冷靜下來的老夫人想到她親手讓人墮掉的孩子,五殿下根本不看重蘇雨嫣。惹上這麼大的事情,五殿下避禍都來不及,哪會來蹚渾水。
“顏兒,你去找顏兒!顏兒聰慧,又深得皇后娘娘的喜歡。她興許能想出辦法來呢?”老太太渾濁泛紅的眼底有了一點光亮。
蘇富澤聽到自己孃親的提議,沉默了一會竟然也沒反對。
在蘇夕顏展示出非凡的繡技,又幫他得到官位之後,他開始越來越相信,越來越倚仗這個女兒,甚至忘了她只是個年滿十五剛及笄的少女。
畫心堂中,蘇夕顏對蘇富澤的到來,有一瞬的驚訝。看來他們真是走投無路了,知道求青鸞王爺無門,就將自己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但她爲什麼要幫着蘇家,爲什麼要救回蘇雨嫣?
這些人在徐媽媽手被砍,小玉被玷污的時候都沒有出面過,現在遇上了大麻煩,就想讓自己幫着分擔?蘇夕顏一臉輕笑,平靜又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