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心,我生來陽光燦爛,不知悲傷爲何物。我的朋友們都說我沒心沒肺,其實我很想加一句:我豈止是沒心沒肺啊,我還沒肝沒胃呢!
我自認爲我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直到遇到那個男人,這一生都刻在我心上的男人楊帆,我的人生開始敗得一塌糊塗,因爲每每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和映嵐一起去見韓墨,爲了什麼該死的採訪稿,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用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我,笑話,我小心長這麼大,哪有被別人這麼看過?
我一氣之下跺了他一腳,映嵐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其實我知道映嵐哀怨什麼,不就是他那雙價值不菲的皮鞋麼?映嵐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哪裡會不知道,就是知道我才踩的,便宜的我還不睬呢。
平生最討厭這些個公子哥,沒遇上就算了,遇上一個收拾一個。
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是韓墨的朋友,無可避免的我們又坐到了一起,我們都不願意打擾韓墨和楊映嵐那對彆扭的人,所以很悲催的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玩,玩什麼呢,他居然要玩划拳,玩就玩,我豈會怕了他不成。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怎麼玩過划拳,但是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很好還是爲什麼,我居然一次又一次贏過了楊帆,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我一滴酒也沒有喝。
正在我得意洋洋的時候,他已經喝的趴下了,而我更不可能知道的是,這正是他算計我的開始。
而那邊的韓墨也趴下了,他是自斟自飲趴下的,後來我和映嵐決定一人送一個回家,我是真的萬分不願意送楊帆啊,但是不送楊帆就得送韓墨。我搖搖頭,還是算了,我還是乖乖的送楊帆吧。
可是這個混蛋只告訴我他家住某某花園,並沒有告訴我哪一棟哪一號啊,等我好不容易驅車到了某某花園的時候,我拍拍他的臉蛋:“喂,你家是哪一棟哪一號?”
楊帆不滿的咕噥了一句,就好像是我打擾了他的睡眠一樣,就那樣咕噥了一聲,就又睡着了。
我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原本是想打電話給映嵐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指不定她這會和韓墨在幹什麼呢,雖然我不是啥好人,但是絕不能破壞別人的好事啊。
爲了成全映嵐,我就只好犧牲自己了,我勉爲其難的將這個醉漢帶回了自己的家。
這一帶回,徹底改變了我這一生的命運。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將他弄到了我家,還好我是一個人住,要是讓爸媽知道我大半夜扛個男人回家,還不將我大卸八塊了?
他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身體就那樣靠在我的身上,我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的這麼近。他身上男人的氣息混合着酒精的氣息,微微刺激着我的神經,我感覺內心有些異動,很快我就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我一定要清醒,我怎麼可以對這個登徒子心生異樣呢?
我迅速的將他扔到客房。趕緊抽身離開,誰知還沒逃離現場,手就被另一隻手拉住了,我心下一驚,轉身,回頭,就看到一雙精亮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大驚,他剛纔不是還睡的跟個豬一樣嗎?怎麼現在就睜開眼睛了?
我還是沒有多想,以爲他只是偶然睜開了眼睛,我拂去他的手,走到他身邊,用手覆上他的眼睛,要用外力讓他重新閉上眼睛。
沒想到剛剛幫他合上眼睛,他就又睜開了,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他甚至朝我眨了眨眼睛。
“你沒醉?”我嘗試着開口,問他,因爲我已經感覺到了被欺騙的感覺。
“醉了,是心醉了!”他如是回答。
我立馬知道自己被調戲了,登徒子說話就是這麼的輕薄,我直接一隻手將他拉起來,扯着嗓子和他說話:“你給我走,你現在就給我走!”
可是我畢竟是一個女子。哪裡就真的拉得動他?沒拉起他,反倒是將自己置於了他的懷中,他微微有些酒氣的開口:“我豈是你想讓我來我就來,想讓我走就讓我走的?”
流氓,我何時請他來了?早知道他是這副德行,就該扔他到大街上,不管他的死活。
我趕緊從他身上起身,抄起手邊的手機:“你不走是吧?可以,我讓警察來請你走!”
他的手比我快的多,一把搶過了我的手機,語氣輕快:“如此良辰美景,我可不想在派出所度過!”
我真的是已經無計可施了。看向他的眼神也軟了幾分,畢竟現在是在深夜,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惹怒他總歸是對我自己沒好處的:“楊帆,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況且你和韓墨是朋友,我和映嵐也是朋友,你如果真的欲行不軌的話,映嵐和韓墨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加上輕微的威脅,因爲我還不確定楊帆今晚的種種到底是有何目的。
可是楊帆就像沒聽到我說的話一樣,絲毫不受影響,他重新將我拉到他懷裡,輕輕的在我耳邊呵氣,那種癢癢的感覺真的讓我心裡也癢癢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多高的情場高手,如此老練的手法讓我未經人事的身子如何能夠消受的起?
他呵氣完了之後,就在我耳邊用很霸道的口吻說:“做我的女人!”
我的腦袋都因爲這句話炸開了:“楊帆,你當我是什麼?你以爲我是和你接觸過的那些女人一樣嗎?我們認識多久了?你是方的,圓的,還是扁的?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和我說這麼輕浮的話?”我大致已經確定了楊帆就是酒後胡言,原本以爲他是醉的不省人事了,纔給他帶回來,反正沒有什麼危險,現在看來,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現在的楊帆是酒後的楊帆,就像一頭兇猛的獅子,隨時可能將我拆吃入肚,可是我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自救的方法?
楊帆輕輕一笑:“我是方的,圓的,還是扁的。你檢閱一下就知道了。”
再然後楊帆連廢話都懶得和我說了,直接用他溫軟炙熱的脣吻上了我的,我的腦袋瞬間空白,其實我很不好意思說出口,在我24年的人生中,這是我第一次接吻,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我知道我該推開他,然後狠狠的給他一個耳光,來彰顯我的氣憤,我的純潔,但是我很沒出息的身子頓時軟了。睜着大眼睛看着他在我面前放大的臉,甚至有種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覺。
可是突然楊帆就放開了我,我感覺他隱隱有些挫敗的感覺,然後很是無奈的口氣:“我說你沒接過吻嗎?你這麼睜着大眼睛看着我,讓我怎麼吻的下去?”
什麼?接吻是應該閉着眼睛的嗎?可是我怎麼能讓他笑話了去,怎麼能讓他知道我還真的沒有接過吻?
“誰說我沒有接過吻?不就是逼着眼睛嗎?誰不會?”我賭氣的說。
楊帆突然就笑了,笑的異常邪惡:“哦?是嗎?那我們再來一次?”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他第二輪的攻勢又來了,我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緊抿着脣,我只感覺到他似乎在摸索着一個入口,但是好像一直不得其門而入,但是我真的一點經驗也沒有,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最後他又放開了我,略微有些嫌棄的眼神看着我:“我說你確定你真的接過吻嗎?你這樣將牙齒緊閉着,我怎麼能夠探尋裡面的奧妙?”
又一次將我雷到了?牙齒裡面有什麼奧妙,爲什麼接吻不能閉着牙齒?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自圓其說了,早知道會有這樣尷尬的一天。在映嵐看那些言情小說的時候,我就該一起看的,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
我完全忘記了此刻我應該奪門而出,遠離楊帆這個危險物體。我仍然糾結於他嘲笑我沒有接過吻的事情上。
“誰說我沒有過?”我又一次賭氣的說,不久是脣碰脣,嘴碰嘴嗎?這能是多大難的事?
我說完也不等着他有所反應,直接將脣碰到他的,是他說不能閉着牙齒的,所以我就張着牙齒。在他的脣上胡亂的咬了一番,這下總應該對了吧?
我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樣子,頓時心裡很得意,肯定是他爲自己剛纔的言行感到懊悔了,肯定是我這次完全彰顯出了我不是個新手。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頗有些勝利者的姿態。向他搖旗吶喊。
“這都是誰教你的?”楊帆皺着眉,問我。
肯定是我的技術高的已經超過他的預期了,所以他纔會覺得我是師從高人,比他還高的高人。
“誰教我的,用不着你管!”說完我覺得今晚的戰鬥應該已經結束了,我是一個勝者,現在我該以勝利者的姿態退出了,應該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纔算圓滿。
我哼着小曲,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揚長離去,可是就在我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他快速的追了上來,又一次阻止了我要去開門的手。痞痞的一笑:“這麼急着走做什麼?”
“我們的遊戲已經結束了,我現在不要陪你玩了,你自便吧!”雖然我的語氣很堅定,但是內心還是很慌張,不知道他到底還要幹什麼?
“誰說遊戲這就要結束了,遊戲纔剛剛開始呢!”他不以爲然,滿臉驕傲的說。
我雙手環胸,警惕的眼睛蹬着他:“你還想幹嘛?”
他很是無奈的一笑:“剛纔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怎麼,現在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