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被韓墨的話給說懵了,現在都已經快晚上了,小心還沒有回家,他之所以沒有催,是因爲他知道小心去了韓墨的別墅,想着她和楊映嵐已經五年沒見了,多待些時間也是可以理解的,現在韓墨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心和楊映嵐一起不見了?
他頓時也着急了,要知道小心還懷着孕呢,這要是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好,他也沒空理會韓墨的威脅,直接掛了電話,打給小心。
小心因爲身體容易疲憊,此刻正在楊映思那睡覺呢,電話響了,她想也沒想就掛了,可是當電話鈴聲響第三遍的時候,她還是接了,一看是楊帆:“楊帆,你最好有急事,打擾了我睡覺,你擔當的起嗎?”
“我的姑奶奶,你還睡覺呢,韓墨找楊映嵐都找瘋了,你們現在到底在哪呢?”
“讓他急一會好了。”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纔不管韓墨急不急呢,先讓她睡飽了再說。
楊帆真的急,急的滿頭大汗,小心是不知道韓墨發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可是知道的,只能趕快找到楊映嵐,才能避免一場暴風雨的到來。
偏偏小心無知者無畏。完全不當回事,他左思右想,終於想到家裡的司機,小心是和司機一起出去的,那麼司機肯定知道小心在哪裡了、
果然在司機那終於得知了小心的去向,他決定暫時不告訴韓墨,要是韓墨比他先到,還不一定會給什麼委屈給小心受呢。
他十萬火急的趕到了楊映思現在住的小區,他到的時候,小心還沒有完全清醒,卻被楊帆直接拽着就要走。
“楊帆,你幹嘛?”小心還沒有睡清醒,所以很不滿。
楊映嵐這是五年後第一次見到楊帆,記得五年前他還是很溫柔的,怎麼過了五年,和韓墨有的一比了,都學會如此霸道了?
但是她還是禮貌的說:“楊帆,好久不見,剛見面就這麼急着走,好歹吃完晚飯!”
小心附和:“對啊,我們走了,映嵐等會怎麼回去啊,我還得將她送回去啊,要不然韓墨還不殺了我。”
楊帆擦汗,看着自家太太,他該怎麼樣告訴她,韓墨現在就想殺了她了。
但是他現在必須第一時間帶走小心,然後立馬告訴韓墨楊映嵐在這,讓他來接。
他也知道小心的脾氣,要是硬來,她肯定不跟她走,只好哄着她:“寶貝,我們先走了,映嵐等會韓墨會來接的,我已經告訴他了。”
這纔像以前的楊帆,楊映嵐頓時笑了:“小心,你趕緊跟他回去吧,估計是有一天沒見你了,想的緊呢。”
楊帆看了楊映嵐一眼,還有心情打趣呢,他敢保證今晚的韓墨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小心只好跟着楊帆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提醒楊映嵐:“韓墨接到你了,你和我說一下!”
“沒事,他不來接我也沒事,我大不了在這住一晚就是了。”楊映嵐安慰她。
小心這才放心的和楊帆走了。
楊帆將小心接到之後,確定已經安全的時候纔給韓墨打了電話,告知了韓墨楊映嵐現在在的地方。
韓墨的車正在往機場飛速的前進,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急剎車,一百八十度轉彎掉頭,開始向着市中心疾馳而去。
楊映嵐正在和楊映思和何氏吃晚飯,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門鈴聲,楊映嵐主動去開了門,就看到門外站着一臉焦急,一臉黑色的韓墨。
韓墨速度也太快了吧,小心纔剛走沒一會他就趕來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韓墨就直接將她拉到了門外,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車上,打開車門將她丟進去。
楊映嵐的手腕都被他拉的生疼,很是不滿的口氣:“韓墨,你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韓墨直接將她丟在了後座上,聽着她此刻不滿的口氣,更加火大,爲什麼她做錯了事情還可以這麼無辜?
“爲什麼出門不告訴我?”韓墨也進了後座,貼近楊映嵐,黑着臉問。
她偏過臉,不屑於回答他這個問題。爲什麼要告訴他?別說她現在沒有手機,沒辦法告訴他,就是有手機,難道她一點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所有行程蹤跡都要向他報備?
見楊映嵐無視她,韓墨覺得不懲罰她一下,他就不叫韓墨,就不是宜城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韓墨了。
直接掰過她的身體,上演了一場車震。
楊映嵐雖然很想叫,因爲韓墨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直接在車上就要要她,但是她不能叫,一叫的話就會引來更多的路人,到時候尷尬的還是自己。
所以她只能沒有反抗,任韓墨予取予求。
事必之後。韓墨才滿意了,看着身下女人驚慌的樣子,他覺得懲罰也夠了,如果她願意再接受這樣的懲罰,儘管再跑好了。
好心情的回到駕駛座,開着車子開始向別墅而去。
這一次之後,楊映嵐就沒有再出去過,小心也沒有再來找過她。韓墨的霸道終於讓她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日子變得乏味而簡單,每天就看看書,晚上的時候陪陪楊揚,隔三差五被韓墨折騰一番,好像除了這些,自己的生活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任何事情。
不知道韓墨還要這樣半軟禁她多久,難道要一輩子將她養在這裡?
還有一個難以啓齒的事情是,她住在這已經一月有餘了,但是例假還沒有來,距離上一次來,她掐指一算,好像快兩個月了,她的背上冒出了冷汗,真的不想她心中的想法成爲現實,做一個孩子的單親媽媽她都已經心力交瘁了,何況再來一個?
她覺得她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確定自己是否懷孕,然後再做打算。
所以她趁韓墨上班去了之後,就招來老王,說:“我要出去!”
老王點頭,總裁沒有說要限制楊小姐的自由,只是說自己要陪同在側而已:“楊小姐,你要去哪裡?”
“藥店!”楊映嵐只說了兩個字。
可是老王卻緊張了,她要去藥店,不會是身體有什麼問題吧,是不是要告訴總裁?
楊映嵐看出了他的心思,還真的是佩服韓墨,身邊能有這麼一匹忠臣良士。
“你不用告訴韓墨了,我只是去買女人用的東西,去去就回,難道連這個也要彙報?”
女人用的東西,老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了,他當然不敢和總裁彙報這個事,只是他後知後覺的發現,爲什麼買那東西要到藥店啊?
只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楊映嵐已經從藥店出來了,拿着一大包的女性衛生用品,還怕老王看不見似的,故意拿的很明顯。
老王擦把汗,這楊小姐買私人用品,不用這麼明顯,來辣他的眼睛吧。
其實他哪裡知道楊映嵐就是故意這樣做的,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因爲在一大包東西里還藏着一個驗孕試紙。
回到別墅之後,楊映嵐急急的去了衛生間,然後就是焦急的等待結果。
當她看到一條槓慢慢變成兩條槓的時候,她一屁股跌坐在衛生間的水臺上,她真的又一次懷了韓墨的孩子,可是她要怎麼辦?
理智告訴她這個孩子不能要,但是情感上她又是那麼的捨不得,畢竟這是自己的骨肉。
思考了很久,她決定還是先看一下韓墨的態度,如果他願意給她一個婚姻,給兩個孩子一個庇護,不管現在還有沒有愛,她都願意了。如果韓墨不願意,她也就只能選擇對不起孩子了。
平時的晚上楊映嵐都是自己管自己,從來也沒有在意過韓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是今天她從吃完晚飯開始就在等韓墨回來,一直等到了夜裡九點,還沒有韓墨的影子。
劉媽看着有些不忍,勸她:“姑娘,早些去休息吧,少爺很晚回來也是時有發生的。”
楊映嵐對她一笑:“劉媽,你去休息吧!”
WWW ●ttкan ●¢ o
劉媽微微嘆了口氣,吃完晚飯之後,楊映嵐除了中途將楊揚弄睡了以外,就一直在這等。
今天晚上,楊映嵐是一定要等到韓墨的,因爲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等着韓墨回來做決定。
韓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以後了,楊映嵐終於抵不住睏意,在樓下的沙發上蜷縮的像只貓一樣睡着了。
韓墨皺了皺眉,怎麼在這裡睡着了?
他走過去,撈住她的身子。就往樓上走。
楊映嵐還很不舒服的翻了個身,要不是韓墨抱的緊,估計她就掉下去了。
在韓墨將她放到牀上的時候,她終於還是醒了。
看到眼前滿臉疲憊的韓墨,她還鮮少見到韓墨這樣,莫不是公司最近效益不好?
“你回來了!”她坐起來,對着他說。
“嗯!”韓墨揉了揉眉心,連日來高強度的工作讓他也有些身心俱疲。
楊映嵐直覺韓墨心裡有事,因爲從他焦灼的眉心就可以看出。
韓墨回了一個字之後,就準備去衛生間,楊映嵐叫住他:“韓墨,我有事和你說!”
韓墨頓住腳步,回頭:“什麼事?”
楊映嵐回來已經一個月了,每天晚上她都是淡淡的,也從來不會主動和他說話,今天倒是有些反常,所以韓墨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楊映嵐閉了閉眼睛,又睜開,鼓足了勇氣:“韓墨,你現在將我放在這名不正言不順,你是準備娶我的嗎?”
說完就不敢看他的眼睛,怕看到他眼裡的拒絕。
韓墨的心裡微恙,她說這句話就表明她是願意嫁給他的了,對麼?可是爲什麼是這個時候,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他也很想現在就拉着楊映嵐去結婚,給她一個難忘盛大的結婚典禮,但是現在他的集團正在面臨被收購的危險,國外一個金融大亨正在積極的想要收購他的集團,對方甚至不惜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所以他現在一刻也不敢懈怠,每天都會工作到很晚,就是爲了能夠保住自己的集團,給楊映嵐和孩子一個光明的未來。
“再等等吧!”韓墨說,之後就走向衛生間了,沒一會就傳來了嘩嘩嘩的流水聲。
楊映嵐的心頓時就沉到了谷底,在她看來,韓墨這樣的表現就是在推脫,在拖延時間。
也許他只是想將他綁架在自己身邊,並不想娶她。
可是她還是不死心,一直都等到韓墨洗澡出來,韓墨看着楊映嵐還沒有睡,還在等自己,心裡也有些難過。
“怎麼還不睡?”韓墨穿着寬鬆的真絲睡衣,躺過來,牀立馬就陷下去一塊。
“真的不願意結婚嗎?”她知道自己有些逼婚,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其實很煩,前一天還貞潔烈女,後一天就來逼婚,但是她發誓她只問這一遍了,再也不問了。
韓墨將她的身子拉下來躺好,雙手圈住她,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說:“睡吧!”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只要這件事情順利解決了,就會立馬娶她,等這一天他都等了五年了。
但是目前的情況是,國外的那個金融集團不惜一切代價要搞垮陽光金融,手段無所不用及其,如果對方逼的太緊,韓墨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而他不想連累楊映嵐母子,所以纔不敢貿然答應她,但是隻要塵埃落定了。就是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
楊映嵐背過身去,眼淚無聲的滑落:孩子,對不起,你也看到了,爸爸不願意和媽媽結婚,媽媽要不起你!
第二天楊映嵐藉口要出去,老王只能帶着她出去,但是她又沒說去哪,所以一直在亂轉,終於到了鬧市區的時候,楊映嵐藉口要下去方便下了車子。
自從楊映嵐進去之後,老王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出口,就怕楊映嵐別半途跑掉了。
可是這次他再怎麼盯着也沒用,因爲楊映嵐早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出門的時候她就帶了衣服墨鏡鴨舌帽在包裡,此刻她已經將自己全幅武裝起來了,老王哪裡還認得出?
楊映嵐慶幸自己在華城離開的時候,還帶了些錢,要不然今天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脫離了老王的視線之後,就飛快的攔了一輛的,往醫院而去,是的,她要去做手術,如果她不能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幸福的未來,她寧願他不要來到這個世上。
已經有了楊揚的教訓,她不敢再冒險。
到了醫院做了各項檢查後,醫生給她預約了手術的時間。她真的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啊,原本以爲今天就能做手術的,沒想到還得預約,這出來一次容易,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下一次可怎麼在老王那裡逃脫啊。
不過沒有辦法,醫院不給做,她就納悶了,現在做手術的有這麼多?還要預約排隊?
只好打了的再次回到別墅,她進門的時候發現韓墨已經回來了,這麼快就驚動他了?
看見楊映嵐回來,韓墨緊擰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見到她劈頭蓋臉就問:“你去哪了?”
楊映嵐當然不能和他說實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我突然鬧肚子,時間久了些,出來就沒看見人了,只好自己回來了。”
韓墨詢問的目光就轉向老王,老王真的是被楊映嵐給坑死了,她這哪是時間久了些,分明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是他也不敢當面戳穿楊映嵐,韓墨他惹不起,楊映嵐他也是惹不起的啊。
好在楊映嵐替他說了話:“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大驚小怪什麼?”
說完就往樓上走,她知道韓墨一定會跟着她上樓,那樣老王就解救了。
果然韓墨黑着臉跟着她到了樓上,還沒坐定,就拉住她的手,問:“你是不是又想跑?”
楊映嵐只覺得好笑,把她綁架在身邊,又不願意結婚,他究竟當她是什麼?
她的口氣很差:“請問你是我老公還是我老爸,你憑什麼管我?”
韓墨沒料到楊映嵐的怨氣竟然這麼大,原本以爲她根本就不在意是否和他結婚,現在看來,她是在乎的很,這讓他欣喜之餘,又多了一絲愧疚。
他將楊映嵐抱在懷裡,附在她耳邊輕輕說:“映嵐,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娶你,韓太太的位子只有可能是你的!”
楊映嵐掙脫開韓墨,仰着頭看着頭,無喜無怒:“給你點時間,五年,還是十年?”
如果不是爲了孩子,她又何至於這樣?她等得起,孩子等不起啊。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了,她也就沒必要和他針鋒相對了,他娶不娶她已經不重要了。
韓墨避開了她的話題,只說了句:“你在家好好待着,公司還有事,我要先回去。楊揚最近都有專人接送,你不必擔心!”
然後就是匆匆下樓而去的腳步聲。
楊映嵐已經不覺得悲傷了,這個結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終於還是到了和醫院預約的這一天,楊映嵐前一天就找理由和韓墨說了要小心過來陪自己一天,韓墨雖然很不情願這樣,就怕小心的鬼點子太多,但是想想楊映嵐一個人也確實是太孤單了。
等到結婚後,她應該就不會有跑的念頭了吧,事實上他也很想盡快完婚,儘快給楊映嵐自由!
小心來的時候,楊映嵐還在牀上,因爲懷孕,越發的嗜睡,還是小心將她從牀上拎起來的。
兩個人隨便嘮了些家常之後,楊映嵐就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她開始裝頭暈,讓小心送她去醫院。
她並不想一開始就告訴小心真相,因爲實在是怕小心一個把持不住,給喊了出來,那樣如果讓劉媽和老王知道了,她今天就別想去醫院了。
所以她決定一開始臉小心也瞞着,等到了醫院之後,再告訴小心真相。
小心以爲楊映嵐真的頭暈了,嚇得趕緊要讓司機送她們去醫院,但是老王鑑於上一次的教訓,就怕她們是聯合起來演戲,說是要自己送她們去醫院。
小心想着人命關天,也就不在乎誰送了,和楊映嵐坐上老王的車就奔向醫院去了。
楊映嵐並沒有完全裝着暈倒,而是還保持着有意識的樣子,小心一直在不停的問她:“映嵐,你怎麼樣,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楊映嵐很小聲的說:“直接帶我去婦產科!”
小心以爲楊映嵐知道自己是婦科哪裡有毛病,連連答應了。
到了醫院。由於婦產科男士禁止入內,所以老王自然是被拒之門外了。
直到撇開了老王,楊映嵐才和小心說實話。
“小心,聽我說,我又懷孕了,但是韓墨現在態度不明,也許他是不願意和我結婚的,所以這個孩子我不能要,你要幫我!”
小心看着突然恢復過來的楊映嵐,直接傻掉了,然後又聽着楊映嵐這席話,更是傻掉了。
“映嵐,你這麼做,韓墨知道嗎?畢竟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孩子,他有權知道真相!”
“我不準備和他說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結婚,我已經未婚生下了一個孩子,不能再生下第二個。”
小心不置可否,要說韓墨五年來的表現,他要是不想娶楊映嵐是不可能的,但是聽楊映嵐話裡的意思,莫非是兩個人之間又有誤會?
小心還不能完全消化楊映嵐的話,她藉口要去下衛生間,就撥通了楊帆的電話。
“韓墨的號碼是多少?”她想知道韓墨的號碼,然後告訴韓墨這件事,這次她是真的幫不了楊映嵐了。
楊帆的周圍很是喧囂,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裡嗎,怎麼會這麼吵鬧?
所以她又問了一句:“你在哪?”
楊帆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說話了:“你要韓墨號碼幹嘛?我在外面有點事!”
小心並沒有怎麼懷疑,她就怕楊映嵐跟過來了,壓低了聲音說:“楊映嵐懷孕了,她現在要打掉孩子。所以你必須要告訴韓墨這件事,讓他趕快來阻止,我們在市立醫院婦產科,要快!”
“小心,無論如何攔住楊映嵐,不能讓她這麼做,至於韓墨,他現在過不來了,因爲他出了嚴重的車禍,現在正在緊急送往市立醫院,我在救護車上。”
小心的腦袋瞬間蒙掉了,韓墨出了車禍,這怎麼可能?
“你說什麼?韓墨出了車禍,你開什麼玩笑?”
“小心,我沒有開玩笑,現在千萬先別告訴楊映嵐,還有一定不能讓她做了手術。”
小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斷電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衛生的,但是她知道她現在必須出去面對楊映嵐,還要勸楊映嵐打消念頭。
可是出去的時候,楊映嵐已經不見了蹤影,難道她已經去了手術室,她趕緊跑到手術室,被告知還沒有楊映嵐的記錄,她頓時舒了口氣,開始到處找楊映嵐。
而楊映嵐此刻正在一樓大廳繳費,突然一陣急促聲傳來,好幾個人同時喊着讓一讓,讓一讓。
楊映嵐趕緊靠邊,看到是一個擔架上放着一個鮮血淋漓的人,估計是急救的,她沒敢多看,就準備上樓。
這是有細微的談話聲傳來:
“那不是陽光金融的總裁嗎?”
“是啊,好像是的,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了?”
“。。。。。。”
後面別人說了什麼,楊映嵐已經沒聽清了,只停留在陽光金融總裁幾個字上。
她豁然回頭,認真的看了一眼擔架上的人,真的是韓墨,再往身邊一看,楊帆也在擔架旁邊,隨着擔架前進。
腦袋頓時充血,楊映嵐甚至真的暈倒在當場,還好小心及時找到了她,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楊帆讓小心瞞着楊映嵐,現在她想瞞也瞞不住了。
楊映嵐開始追着擔架跑,嘴裡不停的喊着韓墨,小心想追上她。但是她現在本來就是個孕婦,根本就跑不過楊映嵐。
終於還沒等楊映嵐追上擔架,韓墨就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大門怦然關上。
楊映嵐拼命的捶打着大門,已經泣不成聲了。
楊帆發現了她,將她拉起來,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坐好。
這時候小心也趕到了,她抱住楊映嵐,聲音也哽咽了:“映嵐,不要這樣,醫生會救他的,你這樣只會阻礙醫生的救治。”
楊映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樣實在干擾醫生,但是那個人是韓墨啊,讓她怎麼能淡定?
“小心,你告訴我,他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他早上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
小心搖頭,她也不知道,她知道只比楊映嵐早一點點而已。
然後楊映嵐又轉向楊帆:“你肯定知道,你是送他過來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楊帆的臉色也很白,遲遲不語,小心急了:“楊帆,你看映嵐都急成什麼樣了,你要是知道就趕緊說啊,知道什麼說什麼!”
還是小心的話有用,楊帆終於開口了:“我今天和他約好了一起談華城的項目的,但是他遲遲沒有來,打他手機也顯示關機,我就只好去他公司找,在路上就發現他出了車禍。我就跟着救護車一起過來了。”
“韓墨的車技一直很好,怎麼就會出了車禍?”楊映嵐啞着聲音問,雖然韓墨經常故意不好好開車來懲罰他,但是她知道他一直是有分寸的,他的技術其實一直很好,所以怎麼會好好的就出了車禍呢?
楊帆也咬緊了牙齒:“據初步判斷是有人故意謀殺,但是肇事者當場身亡,已經無從對證!”
楊映嵐直接軟了下去,又是故意謀殺,五年前她被人誣陷故意撞慕容安然,那麼這次又是誰?又是哪隻黑手想要治韓墨於死地。
楊帆想了想又問:“最近韓墨有沒有不正常?或者說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得罪過什麼人?”
楊映嵐仔細的回想,然後搖頭:“他商場上的事情從來不會和我說,我也不會過問,只是這一段時間他都回來的很晚,只是說公司有點麻煩事,具體發生了什麼。沒有告訴過我!”
楊映嵐看着楊帆一點一點黑下去的臉,心也跟着懸起來:“楊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到底是誰要韓墨的性命?”
楊帆這才稍稍恢復了臉色,安慰楊映嵐:“現在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管是誰,我都會揪出來,將他粉身脆骨。不過現在不是我們說這些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韓墨平安無恙!”
楊映嵐點頭,再也沒有了聲音,只是靜靜的等待着那扇大門的打開,每等一秒,心就煎熬一分,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韓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直到此刻才發現,所有的所有都不重要,以前的誤會也罷,錯過也罷,都抵不過此刻的擔憂與害怕。
她只要韓墨好好的,只要韓墨能夠平安,她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她可以放下芥蒂,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韓墨重新開始。
知道此刻,她才徹底認識到自己對於韓墨的感情,那是一種生死相依的感情,絕對不是趙子木可以比得上的。
好像瞪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那扇手術的大門終於打開了,楊映嵐踉蹌着才跑到主治醫生面前,雙手拉着他的胳膊,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焦急與擔心。
“醫生,他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
小心和楊帆一人一邊扶住她,醫生雖然剛做完大手術,很是疲憊,但是還是理解她的心情。
“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病人的造化了。”
主治醫生是一個老者,嘆了口氣,無奈的離開了。
楊映嵐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臂,再想着醫生的話,如雷擊一般立在原地。
旁邊一個助理醫生看着她這樣,實在於心不忍,跟她說:“也不是沒有奇蹟的,只要72小時內他能醒過來就沒事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楊映嵐徹底的暈過去了。
這下可苦了楊帆,要給韓墨找高級vip病房,還要處理楊映嵐,自己太太懷着孕,又不能讓她操勞。
正在發愁的時候,還好韓墨的助理趕過來了,楊帆放心的將韓墨的事情交給他去處理了,自己和小心趕緊帶着楊映嵐去找醫生。
果然就是由於驚嚇過度而導致的暈厥。
楊映嵐再次醒來的時候,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還有着輸液的吊瓶,腦子轉一轉,就想起了發生的事情,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就拔掉針頭,顫顫巍巍的起來就要去找韓墨,這一動靜驚醒了旁邊的小心,本來楊帆是不願意小心一個孕婦在醫院呢服侍別人的,但是小心對楊映嵐情感特殊,不看着她無恙,是完全不忍心離去的。
“映嵐,你幹嘛去?醫生說你現在要好好休息!”小心本想拉住楊映嵐,但是已經晚了,楊映嵐已經跑出去了。
楊映嵐出了自己的病房,就開始到處找韓墨在哪,正好看到韓墨的助理從另一個病房出來。
楊帆將韓墨和楊映嵐的病房就安排在隔壁。
“他怎麼樣了!”楊映嵐看見助理,顫着聲音急急的問道。
“夫人,一切還算穩定,只要在三天內總裁能醒過來就行了。”助理不知不覺中稱呼已經改變了,雖然不知道總裁情況到底怎麼樣,但是實在是不忍心再打擊眼前這個無助的女人。
楊映嵐由於心急,也沒有注意到他稱呼的變化。就推開門自己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