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這個鎮子上抓了至少三百個前來考驗的學生,而且這塞班斯文明的人出手十分犀利,竟然沒有走漏消息,沒有一個人發送出一條消息。
但許飛卻得到了特殊待遇,在場的衆多人當中,就只有許飛一個學會了塞班斯文明的語言。
很自然的,許飛就成了塞班斯文明和俘虜們之間的翻譯、傳話筒,自然也就成了俘虜中的小頭目。
“叛徒!”
“雜種!”
“窩囊廢!”
“人類的恥辱!”……
許飛剛剛從屋子裡走出來,就也迎來震天的‘歡呼’。
許飛面色自然不好看,然而看到這些人如此表現,許飛卻又覺得心頭一鬆。如果這西恩熱上來討好啊、或者是一起商量如何反抗啊,許飛說不定還會糾結。但這些人如此表現,反而讓許飛下定了決心——就算這些人全都死了,也和自己沒關係!
許飛這一次算是真正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儘可能的尋找機會,看看能不能進入那所謂的‘紅盒子飛船’。
這紅盒子飛船雖然據說是年代久遠,但畢竟是七級文明的飛船,而且這裡的塞班斯文明的遺民幾乎每隔幾年都能從中得到一定的好處,說明飛船內部應該保存的很不錯。也許,其中還有很多不錯的寶貝!
而且也正是因爲年代久遠了,裡面的武器系統應該不是很完善,也才讓許飛可能有機會接近核心!
真要有一艘新的七級文明的飛船,許飛還不敢上呢!
許飛思考的是偶,李浩源和蔡玉德迎了過來。李浩源直接說道:“許哥,那鐵疙瘩說什麼?”
刷……所有人都將目光瞅了過來。雖然大家幾乎都在怒罵許飛,但此時也不願意放過一個字。
許飛看了看四周,只是簡單的說道:“暫時還不清楚具體爲什麼,我也只會最基本的溝通。暫時只能確定,我們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
當然,如果你們有誰殺害過這裡的居民,我就不能保證了。”
許飛這話語一出,現場稍微騷亂一會,就平靜下來。但是卻也有一些人警惕的看着四周、十分緊張。顯然,他們應該獵殺過這裡的居民。但很遺憾,所有的人都被捆綁了起來,捆綁大家的繩索,是一種未知的、柔性的金屬材質,十分堅韌,就算是激發種源之力變身,同樣無法擺脫。
許飛將這些情況都看在眼中,只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只是有一點,許飛並沒有被捆綁起來;但李浩源和蔡玉德卻被捆綁着。
稍微平息一會,就有人叫囂,讓許飛幫忙鬆綁、大家一起衝出去。
“一幫傻蛋!”許飛冷笑,就算自己能給這些人鬆綁,這樣一幫烏合之衆能不能逃出去還是兩說。再說,這種奇怪的繩索,許飛也無法解開;當然,如果用斬妖刀應該可以隔開,但許飛不想暴露斬妖刀的秘密!
坐下了,許飛對李浩源和蔡玉德輕聲說道:“暫時不能給你們兩人解開束縛,也算是對你們兩人的保護。畢竟,以後進了學院,你們與大家也有個交代。”
李浩源和蔡玉德頓時明白許飛的顧慮,而且十分正確。兩人倒也不是糊塗蛋,默默的對許飛點頭,表示感謝。
反正許飛就在旁邊,真有危險自然會第一時間解除兩人的束縛。
坐下了,許飛卻在思考剛纔的交流。許飛剛纔和塞班斯文明的人做了一次交流、交易,一次不平等的交易。許飛保證帶領大家盡心盡力的探索紅盒子飛船,但許飛也要求得到一些基本的資料。
這些資料,包括塞班斯人已經探索的飛船結構、陷阱、技術情況、武器威力、軟件結構、密碼等等。
當然,這裡的塞班斯文明屬於“遺民”性質,並沒有太多的技術流傳,但依舊有相當部分的儲存芯片。
這些存儲芯片,許飛毫不客氣的挨個掃了一個遍,對塞班斯文明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很快來到第二天,一大早的,大量的塞班斯文明的人就走來;一片整齊的機械人,十分帶感。
沒有什麼語言上的交流,許飛等人被強制拉拽着,向前方行去。等到了大路上,卻發現竟然有更多的人被俘虜,大家都在這裡等待,不知道等待什麼。
不一會,遠處來了一個懸浮列車,列車也已經很破舊了,上層的車廂早竟然是破鐵皮拼湊起來的,看得出來,在這個被孤立的世界裡,資源十分匱乏。
衆人被驅趕着上了列車,呼嘯着向前方駛去。一路上不斷有更多的列車前來,有的運載了被抓的俘虜。許飛粗略估計,至少有一千五六百人被抓;只是不知道這麼多人被抓,是否會引起兩大學院高手的警戒。
或者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但卻並沒有插手。許飛也保不準兩學院的老師是什麼態度,但許飛卻沒有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除了被抓到的俘虜之外,剩下的更多的,還是塞班斯文明的人,這些人浩浩蕩蕩,只怕不下十萬之數,總之就是漫山遍野、根本就數不過來。這些人移動,就像是一片鋼鐵地毯在蔓延。
懸浮列車翻山越嶺,穿越高山和峽谷,終於在下午時分,大量的懸浮列車來到了一個低矮的、卻範圍廣闊的盆地。不對,這不是盆地,而是一個撞擊坑!一個飛船的撞擊坑!
懸浮列車最終停在環形山上方,列車一個接一個,如同一個環一樣環繞在山頂,所有人依次下車。
許飛等人被驅趕着,向下方走去。山谷中央,有一艘……額,完全被植被覆蓋的穹頂!
想想也是,這飛船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爬滿植物再正常不過。但這個穹頂,只怕有三十多公里方圓,宛如一個小城市大小。
等這一行人來到山谷,才隱約看到一些飛船的痕跡,可惜大部分被岩石泥土和植物掩蓋。這飛船的整體色彩,竟然是紅色的,怪不得叫紅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經歷不知多少年的風吹雨打,露出來表面沒有絲毫的斑駁。
塞班斯文明的一個帶頭人大吼一聲,讓許飛出面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