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 市長有個小情人
“冷蕭,我打了蘇潼”左擎宇眸子裡滿是驚慌,抓着冷蕭的手,“蘇潼流血了,好多血”
冷蕭嘆息一聲,拍拍左擎宇的肩“放心,蘇潼會沒事的”
“她說我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左擎宇低聲說道,他知道蘇潼懷孕的時候,沒有想過要那個孩子。他不會讓他不愛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可是當孩子真的沒有了,他的心卻又如此的難受。眼前滿是血,猩紅的鮮血,讓他窒息。
“蘇潼會沒事的。事情會過去的”冷蕭不知道該說什麼,從方華瑩走了之後,他還是頭一次見過如此無錯的左擎宇。
手術室燈滅了。主刀醫生走出來。
“醫生,怎麼樣?”冷蕭站起身,問道。
“孩子沒了。她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醫生搖頭,裡面的那個女孩子,看着也沒有多大。腎居然沒了一個,本來身體就不好,居然還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居然會被弄成如此的樣子。
“謝謝醫生”冷蕭點頭。手術室門開了,幾個護士將蘇潼推出來。移動牀上的蘇潼帶着氧氣罩,臉色慘白,本就嬌弱的身體,此刻更加的瘦弱。
醫院最好的病房內,蘇潼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顯示着蘇潼還有心跳,左擎宇都會以爲病牀上躺着的是個死人。
“擎宇,聽我一句。要不你就放了蘇潼,要不你就好好的待蘇潼,她不能在經受任何的打擊了。萬一有個好歹,你的良心會安嗎?”冷蕭心裡都難受,以前的蘇潼多麼的快樂,即使在蘇家不受重視,蘇潼也是那麼的快樂。如今的蘇潼,眉宇間是抹不去的愁。
“我不知道你和蘇潼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蘇潼有今天,最大的責任在於你,擎宇。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冷蕭嘆息着,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靜悄悄的,左擎宇一直注視着牀上的蘇潼。冷蕭的話,不停的在左擎宇的腦海裡閃現。蘇潼有今天,都是他害的。是他逼着蘇潼進了手術室,割掉一個腎給蘇薇薇。是他逼得蘇潼想要逃離。是他使得蘇潼懷了孕,又是他親手殺了那個孩子。
也許他真的做錯了。這幾個月,他想方華瑩的時間越來越少,腦海裡已經被蘇潼佔據着。下班前,他就會想,回家蘇潼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蘇潼,對不起。你快點好起來”我會補償你,會對你好,冷蕭說的對,他不能放了蘇潼,就只能將蘇潼留在身邊,好好的待蘇潼。
左擎宇想通了,整個人也輕鬆了。眸子滿是憐惜和溫柔,大手輕輕的觸碰蘇潼的額頭“潼潼,快點醒過來”
一天一夜,左擎宇守在蘇潼身邊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的時候。蘇潼眼睛動了。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蘇潼慢慢的睜開眼睛,鼻間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潔白的棚頂。
手背上還能感覺到涼涼的液體流進血管裡,她知道她這是在醫院裡。
“潼潼,你醒了”驚喜的聲音打斷了蘇潼,蘇潼側頭,只見滿下巴胡茬,神色柔和,眼裡佈滿了驚喜的左擎宇正看着她。
“你終於醒了,潼潼,嚇死我了”左擎宇笑了。蘇潼眉頭微皺,左擎宇有些不對勁。這樣的笑容還是在方華瑩沒有離開前,她時常見到的。
“潼潼,餓不餓”左擎宇用手背探了下蘇潼的額頭,柔聲問道。
蘇潼有些驚訝,隨後恍然想起,她昏迷前的一幕,左擎宇打了她,踢了她,孩子沒有了。他是內疚,想要補償吧!“你不用這麼好心”
左擎宇僵直了身子,眸光暗淡“潼潼,對不起,是我的錯”
“你不需要道歉。你是市長,你有權利”蘇潼諷刺道。
“潼潼,我知道錯了,原諒小叔叔這一次好不好”左擎宇祈求着,將以前哄蘇潼的方法用上了。
蘇潼眼神迷離“小叔叔”,小時候,沒有人管她,就是小叔叔管她,教她做作業,給她開家長會。逗她開心,帶她去遊樂場玩。
蘇潼回過神,搖搖頭“小叔叔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裡。而你不是”
左擎宇沉默了。也許他給蘇潼的傷害太大了。
左擎宇默默的離開病房。蘇潼諷刺的笑了,小叔叔,那個疼她護她的小叔叔,早就在她被強行拉進手術室的時候,死了。現在他只是左擎宇,一個禽獸市長,一個折磨的惡魔。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一句對不起,就能換來她的原諒嗎?“你想的太天真了,左擎宇”
半個鐘頭後,左擎宇拎着一塑料袋子的東西回來。左擎宇打開餐盒,立刻就能聞到香甜的粥。
“潼潼,吃些粥”左擎宇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略微吹了吹,遞到蘇潼嘴邊。蘇潼眼神閃爍,最後還是張開了嘴。
一時間,一個喂,一個吃,動作熟練,好似演練了千百回合。
左擎宇拿過餐巾紙,細細的擦了下蘇潼的嘴邊。
“潼潼,你想上學嗎?”
蘇潼不解的看着左擎宇,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眼前的左擎宇好似換了個人一樣,“想”
“那等你身體好了。我送你去學校”左擎宇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蘇潼眼睛發亮,帶了些許的神彩,讓左擎宇一時間呆愣在那。他有多長時間沒有看見過如此有神彩的蘇潼了。
“等你身體好了,就送你去上學”左擎宇慎重的說道“只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蘇潼心裡喜悅。
“你要和我一起住”左擎宇細細觀察着蘇潼的臉色,果然蘇潼的臉色沉下來。帶着些許的不甘。
“不要忘了,我還是你的監護人,所以你要同我住在一起。潼潼,就是和我住在一起而已,你就可以去上學了”左擎宇慢慢的說着,一邊帶着引,you。
蘇潼想了想“好”。反正住一起也無所謂,白天她要上學,而他要上班,兩個人互相看不見,等她放學回來時,已經天黑了。她可以儘量的避免碰見他。更何況,他也不一定天天回來。年輕的市長,風流的作風,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碰女人。他可不是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