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睜開腥鬆的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陌生房間的牀上,這使小光頓時覺得心慌意亂:怎麼回事?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小光迅速爬起身來,撩開被子準備下牀時,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片遮擋。他只好拽過被子掩住了下身。
這是一間面積不大、看上去估摸着只有十幾平米的小型住宅。裝修的如此簡單,卻讓人感到清新舒暢,除了單人牀佔據了屋內大部分的面積,餘下的只有一個白色的衣櫃和一個結構及其簡潔的電腦桌緊靠在屋內的一角。那電腦的熒屏此時依舊閃動着視保屏自動更換的各種圖案,說明屋子裡的主人離開的時間並不算短,至少也是在十分鐘之後。
“有人嗎?”小光試圖查看地低聲叫喊道。
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一切依舊還是那麼的寂靜。小光又複製剛纔的語句再次高喊了一聲後,就聽見房門響起隱約的拉動聲,緊接着就傳來一個甜美女性的聲音,“你醒了?稍等一下,我給你把早點端上來。”
說話的人是誰?一個陌生女人聲音,那聲音儘管很嬌柔,但直覺告訴他,那人一定是個有過婚姻的少婦。
功夫不大,一箇中等身材略顯彎曲秀髮的少婦端着一杯奶茶,笑盈盈地走進房間,和藹地朝小光問道:“小弟弟,你感覺身體現在好點了嗎?”
“我又沒和誰交手打架,什麼好點了?”小光疑慮地盯凝着來人不知該說什麼。
“唷,看來你是真的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吧?得!不提那些令人不開心的事,先吃飯要緊。”少婦說罷,將冒着熱氣的奶茶放到了小光的牀頭櫃上,又將一碟裝有幾塊點心大果盤遞給了小光。
“你是誰?我爲什麼變成了這樣子?”小光沒有伸手去接少婦遞過來的東西,直愣愣地望着眼前這位毫無印象的陌生人問道。
“這不重要,先把飯吃了再說!”少婦兩眼遊蕩在小光的臉上,神情很是興奮。
“你不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我……沒心事吃”小光微皺着眉頭把臉扭向一邊。
“其實也沒什麼。昨天晚上,你在一家酒吧裡喝的不省人事,我就……把你扶到我家裡來了。”少婦一臉的鬱悶,“這不,你吐得滿身都是贓物,我就把它脫下來洗完曬在外面,現在還沒有幹吶!”
完了,那女人怎麼會這麼不知羞恥地親手扒光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衣褲?
“噢!”小光心裡忽然間浮現出一些零散的記憶,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去了一家酒吧,好像和一個女孩,不,好像是一羣年輕人發生過爭執,朦朦朧朧的記不清楚。
“姐!”小光或許是出於一種感激,親切地喊她“姐姐”。
“嗯?”少婦理所應當地笑着應許道。“你要說什麼?”
“我們素不相識,您爲什麼會把我帶到你家裡來。”小光好奇地想少婦問道。
少婦臉頰頓時彷彿失去了血色而顯的蒼白,眉宇間掠過一絲忿恨。瞬間轉怒爲喜莞爾一笑,“我……我不忍心見一個小弟弟喝醉了酒,被人棄之門外,很可憐的。”
“你就不怕愛人誤解你的這種行爲嗎?”小光並沒在意對方情緒的微小變化,依舊問着爲什麼?
“……”少婦憂鬱中帶着幾分傷感,“小兄弟,不瞞你說,我是姑娘家,卻是一個被人家遺棄的女人。”
“對不起。”小光突然感到這句話問的很唐突,連忙歉意地說道。“噢,時間不早啦,我該回去了,真的謝謝你的幫助,不然,我醉成那樣還不知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想到了自己現在還被光溜溜地丟在被窩裡,一種尷尬的感覺油然而生。小光想盡早地離開。
“現在恐怕不行,你的衣褲還沒有曬乾吶,怎麼穿呀?”少婦皺着眉頭望着小光。
“這……”小光臉頰突然緋紅愣愣地直視着眼前的少婦不知所措。
“幹嘛這麼看着我?”少婦被小光凝視的有些不好意思,慌亂地側過臉去,藉口查看一下衣物晾曬的情況,趁機走出屋外以掩飾她不安地心底。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很多事情解釋不清當初意圖的動機是什麼:一個醉鬼像一條死狗被人丟在了馬路上;一個類似寡婦的女人又把他撿回了家,拔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給他
清洗,完後又將撿來的男人放進了自己的被窩裡!清晨,還給他做了一餐早點……
小光有些不可思議,當他眼睛無意中在櫃角處發現了一個令他耳紅心跳的“東西”後,一切疑問都似乎有了正確的答案。
那“東西”,小光在街頭地攤上見過。超大規格的棒棒比自己的小傢伙可大多了。據說那是爲了解決單身女性和*超強的女人生理問題特製的自慰器。不但形體極像,而且功能齊全各異。
受到外界性物的刺激,小光的身體也漸漸發生了一些反應。在想想救助自己風韻猶存的美少婦。小光的心抑制不住地有些蠢蠢欲動。
那少婦的容貌確實很美,淡淡的一笑,就會讓一個生理健全的男人想入非非,特別是那烏黑長髮下,白質的臉頰間鑲嵌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有那粉淡的香脣,如果不是瞬間閃現出額頭間歲月的滄桑痕跡,還有那濃重的地方方言,難保她會守住萬攻不破的青春堡壘。
小光趁少婦不在,下意識的將手縮回被窩裡,偷偷地安慰了幾下多日裡來不及使它快樂的小傢伙。
“喂!小弟。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到衛生間衝個澡吧?”不知什麼時候,少婦站在小光的身後,疑惑地望着他那百思不解的舉動低聲問道。
意外的聲音儘管低弱,但此時鑽進小光的耳朵裡似如一聲突響的炸雷,禁不住一個顫慄。
小光的驚異驗證了少婦的想象,她暗自喜悅地在心裡大罵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樣的*/亂德行。少婦不失時機地順着小光剛纔的目光瞅去,知道是什麼東西誘惑着他那不安分的心。
“噢,別誤會。這是我剛剛租借不久的房子,許多傢什都是主人沒有來得及收拾完的物品。”少婦話中有話,顯然是有的放矢。
小光感悟到少婦的話是對自己的魯莽做一番解釋,臉頓時覺得滾燙羞澀。無地自容真想一頭扎進泥裡,丟死人了!
“姐!我要回家。”小光垂頭喃喃說道。
“衣褲還溼漉漉的怎麼穿啊?”少婦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你家沒有我能穿的衣褲嗎?”
“你怎麼糊塗了。我一個女人家,哪來的男人服飾。再說,這也不是我的家啊!”少婦把臉一沉,可語氣倒是沒有半點怒氣。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小光一臉愁容地擡頭望了一眼少婦。
“大概也得半天的時間吧!怎麼,嫌棄我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寡婦,不願和我多說幾句話?”少婦當真的陰霾下臉來,失意的眼眸中夾雜着幾分哀怨。
“不不不,姐,我沒那個意思。我……我覺得,是我踐踏了您那顆善良的靈魂,對不起!”小光鼓足了勇氣纔將後話說出口。
“踐踏?”少婦怔了片刻,“你這話怎講?”
“這麼說吧,你一個美麗善良的女人,本應該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擁有幸福和快樂,可你卻飽經苦難。忍氣吞聲掙扎了大半輩子,就是爲了得到你所要的東西。如果我再一次傷害了你,那將是雪上加霜,讓你承受不起。”小光只是訴說着自己的感受,根本沒有在意少婦的情緒變化。就在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發現少婦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小光懵怔地直視着趴伏在牀頭上哭泣的少婦不知所措。
少婦一聲悲慼一聲哭泣,沒有回答小光的問話。此時的少婦,哭的傷心,哭的喜悅,哭的心碎。怎麼世界上的好男兒,就沒有在當初那個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期盼的現實中,假如當年遇着的心愛之人是他;假如當年沒有遇到他爹那個忘恩負義喪盡天良的羅總;今天的劉麗怎麼也不該是這個充滿仇恨的女人。
劉麗慶幸昨晚沒有一時激動做掉這個仇人的兒子,並非是那一雙英俊的臉,而是因爲他心地善良,憐憫同情酒吧女孩,不屈服邪惡的那股鬥志和堅強。可再一想,又不願挽留一個仇家的後人。矛盾中鬼使神差地放棄了殺孽的心。十年來,劉麗忍辱負重爲的就是復仇,滅掉羅偉這個王八蛋以及他的血統家人。可這一切到了眼前,他又是何等的軟弱。叫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弟弟,我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你姓氏名誰,可我知道是一個善良的好人,和你相識算
得上是我的福分,不知你是否也喜歡姐姐?”少婦突然擡起淚眼朦朧的臉,毫無矜持地坦白道。
“你很漂亮,男人哪有不喜歡的,只是我不能這麼做,我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我對你負責不了。”小光遲疑片刻還是婉轉地找到了一個體面的理由。
“我不需要你負責什麼,只要你我高興這纔是最實際的。”少婦不等小光迴應,一下子撲到小光的懷裡,瘋狂地輕吻着。
“姐!你冷靜一下,一時的衝動,或許會帶來終生的遺憾!”小光好容易從劉麗的親吻中抽出嘴來,極力說服對方。
劉麗是什麼人,幾年來練就了一股堅韌的性格,只要是她想做的,想要的,她劉麗就會不顧一切實現它,自己得不到的,那麼就誰也別想有。
“姐姐配不上你嗎?”劉麗見小光躊躇不敢動情,情急之下來了個激將法。
“姐姐太擡舉我了,見到姐姐的容貌就是男人的福分,就是因爲姐姐太美,我纔不忍心踐踏姐姐那塊聖地。”
劉麗與生俱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驕傲,這是女人最最脆弱的致命弱點。劉麗是一個把自己忘記了多年的女人,今天終於在異性的交流中擦出了強烈的火花。
“姐,你不後悔?”小光見少婦潑辣地甩掉外衣,摘去文胸,光溜溜地呈現在一個交往不足二十四小時的熟悉而陌生的男子面前,頓時心慌意亂的手足無措。
小光強烈地抑制着身體中的熱漲反應,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和一個不知姓名的女人上牀。這算什麼呢?嫖娼,那女人不是爲了金錢。是趁人之危?也不對,那少婦恰恰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儘管少婦漂亮無比,但是這種缺乏感情基礎的*,小光做起來多少有些不自在。
“姐,以後相見的日子多得是,我今天心情還是有些緊張,似乎還沒有從混亂的思緒中解脫出來,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嫌兄弟嗜酒的惡習,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常來看望你的!”
以後?劉麗心裡忍不住暗自一笑,哪裡還有什麼以後,當真有一天,我的真正身份暴露與天下,這份純真的感情到哪裡還會找到。彼此不是刀槍相見就算不錯了。
劉麗拿出一個女人對付男人所有的納降解數,瘋狂地糾纏着小光,時間不長,小光便服服帖帖地變成了一隻羔羊任由劉麗翻弄,再後來,小光竟然變成了一頭兇悍的發情頭獅,將劉麗壓在了身下,毫無顧忌地撞擊着令他興奮、銷魂的少婦肌體。
一陣騰雲駕霧的翻江倒海,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叫喊連天。*在單純的慾望中結束,情感在交流中昇華。這種在性情中無私的贈給與授用,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這種感受小光領會到了,可劉麗不曾享用,因爲她在某一瞬間,似乎總是隱約看到小光父親羅總踐踏她的影子。
屋內重新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兩人默默無語。聽了許久還是小光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姐,這一走,我真不知還會什麼時候見到你?”小光猶豫地說道。
“噢,喜歡姐姐是嗎?”劉麗有氣無力的反問道。
“當然了,只是擔心,到現在還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小光直白地說。
“這重要嗎?需要的時候打個電話給姐姐見個面,什麼不都解決了嗎?”劉麗試探性地再次反問着。
“姐姐,我不是一個*迫切的花花公子,我想交往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在有錢有權有一雙漂亮的臉蛋,只要是她的爲人不好,我寧願做一個聾子,做一個啞巴!”小光因家父之事心裡安定不下,急於離開,便站起身來,光溜溜地走到陽臺,取下早已曬乾了的衣褲回到房間穿好,便向劉麗告辭。
劉麗見小光執意要走,也沒再挽留,用嬌媚的一個淡淡的笑,結束了計謀中的第一步。
說起來,小光掉進劉麗設計的圈套,這只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只能說聰明的劉麗善於把握機會,臨時借了一個朋友的房子當棲息地,將小光灌醉後弄到這裡,原本打算玩夠了小光後叫他永遠地閉上嘴巴,可劉麗一見到那張冷酷無比帥氣十足的小光,就不捨得下手而改變了初衷。這纔出現了先前的那一幕。
劉麗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打車去了肖長河經營的那所關押着羅總和孫怡的酒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