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他表現得這麼淡定,她好方!
眨眼就到了一診考的時間,聶相思右臉縫合的線在考試頭晚便拆了,傷口癒合得不錯。
李恩告知聶相思,她右臉上的傷應該不會留下疤痕,後期按照規定擦藥,不久她臉上的疤痕便會慢慢消褪。
因爲臉上仍是能明顯看出疤痕,所以聶相思出門前特意備了一副口罩。
只是她以爲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某人會送她去學校,不想人家壓根提都沒提,她還沒走呢,他就先離開去了公司。
聶相思偷偷撇嘴。
自從上次陸兆年來別墅後,某人這些天就一直彆扭着。
不主動跟她說話,但她跟他說,他還是會搭理,只是並不熱情,一板一眼的。
而且,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親她抱她,嚴肅得真跟個長輩似的,好似兩人之間啥也沒發生過一樣。
聶相思鬱悶得要死。
殊不知,某人是在憋着放大招!
……
一診考,學校是嚴格按照高考的模式執行。
第一天考語文和數學,第二天則考綜合和英語。
考試前聶相思還比較緊張,但考試進行過程中,聶相思反而比較平靜。
不知不覺間就考完了。
最後一門考完,班主任召集全班同學小開了個班會,之後按照慣例,留下各自的地址以便寄成績單,而後便宣佈放寒假。
宣佈放假的一刻,全班都沸騰了。
夏雲舒抱着聶相思各種搖,“終於放假了,再不放假我就要斷糧了!”
爲了準備一診考,夏雲舒狠心連兼職都沒去。
聶相思假模假式的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兩人挎着書包從教室出來,聶相思突然想到徐長洋,便學夏雲舒之前耍賤,用胳膊肘拐了拐她的,“誒,夏夏……”
“我去,你能憋這麼叫我麼?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夏雲舒立刻從聶相思身邊彈遠,受不了的搓自己的胳膊,嫌棄的瞥聶相思。
聶相思笑,“我才這麼叫你一聲,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徐叔每次見面都這麼叫你,那你豈不是要謀殺我徐叔?”
夏雲舒嘚嘚的湊回來,擡手搭在聶相思的肩膀,“你徐叔這麼叫我,我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當做沒聽到,你跟他能一樣麼!”
“那這麼說來,我還是比我徐叔重要一點。”
“那是,咱倆誰跟誰啊。”夏雲舒衝聶相思拋了個媚眼。
聶相思嘖了兩聲。
”今天考試結束,咱們要不要去慶祝一下。“夏雲舒摩拳擦掌。
“……去哪兒慶祝?”聶相思想了想,問。
“嗯,容我想想哈。”
夏雲舒收回搭在聶相思肩上的手,老神在在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聶相思受不了她,拍了下她的胳膊。
夏雲舒立刻說,“有了!”
聶相思嚇了一跳,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懷啦?”
“你,你討厭麼!”夏雲舒臉漲紅,說着就要去掐聶相思。
“好了好了,你快說怎麼慶祝?”聶相思忙摁住她的手,挽着她的胳膊道。
夏雲舒哼了哼,“我們先去吃個大餐,然後去唱歌,怎麼樣?”
“吃飯又唱歌,那豈不是要弄很晚?”聶相思猶豫。
這幾天某人本來就不大搭理她,要是她今天再回去那麼晚,會不會直接被撕了啊?
聶相思表示深深的憂慮。
“難得一次,好伐?去啦去啦。”夏雲舒各種磨。
“……”聶相思看了看夏雲舒,黑眼珠子一轉,點頭,“去!”
反正回去某人也不搭理她,那她回去那麼早幹麼,還不如在外面待着。
要是回去晚了某人發怒罵她幾句那就更好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對她不理不睬!
主意一定,兩人歡快的去吃大餐了。
……
珊瑚水榭。
戰廷深回來時,沒有在客廳看到聶相思,俊逸的眉宇便微擰了起來。
張惠上前將他脫掉的大衣掛在衣架上,站在一旁看着戰廷深換鞋,模樣有些猶豫。
戰廷深掃了眼張惠,菲薄的嘴脣輕抿,嗓音涼淡,“思思呢?”
“……”張惠臉上閃過一絲爲難,“小姐,小姐……”
戰廷深臉龐微沉,眸光幽冷盯着張惠。
張惠眼角顫了顫,不敢遲疑,快速說,“小姐說,她晚上不回來吃晚餐了,說是今天考試結束,要跟她朋友慶祝慶祝,還說會回來得較晚。”
張惠一口氣說完,小心翼翼的去看戰廷深。
發現某人除了眉頭擰緊的褶皺更明顯,以及臉色更沉以外,好像,好像也沒別的,咳咳。
戰廷深在玄關站了幾秒,什麼也沒說,涼薄的脣抿直,抽出皮手套往鞋櫃上一放,徑直朝樓上走了去。
張惠訕訕的看着戰廷深,“先生,晚飯好了。”
戰廷深沒回應。
張惠嘴脣張了張,到底沒再繼續說。
看了眼被某人放置在鞋櫃上的手套,張惠在心裡嘆息一聲,掉頭朝廚房走。
不想,人還沒走進廚房。
就聽到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響。
張惠一愣,偏頭朝樓上看。
就見某人換了一身行頭,面色冷硬朝樓上走了下來。
張惠轉身,怔怔的看着戰廷深。
戰廷深抿着脣,什麼也沒說,在玄關換了鞋,拿起之前放在鞋櫃上的手套就出了門。
張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