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嚇死了,喘着重氣慌亂看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徐叔叔,你,你幹什麼?”
“沒有男朋友?”徐長洋掐着夏雲舒軟嫩的腰肢,陰測測盯着她開口。
夏雲舒左右看。
雖說這是酒店後門,但行人卻不少。
他們這樣,很扎眼行麼?
夏雲舒聲音壓低,“徐叔叔,有什麼話咱們到車上再說吧。我們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現在的女生不都喜歡高調些麼?你不喜歡?”徐長洋低頭,額頭幾乎抵着她的,他的面容不改溫和,可望着她的眼眸裡卻透着縷縷陰涼。
她喜歡個鬼啊!
感覺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在往他們身邊看。
夏雲舒閉了閉眼,倍感丟臉的把頭輕埋着,說,“你別總這樣……”
“我總哪樣?”
夏雲舒這話倒更像是惹到了徐長洋,徐長洋猛地更欺近了些,堅實的男性體魄肆意碾壓着夏雲舒隨着他的靠近不斷顫抖的嬌軟身子。
夏雲舒深吸氣,後背賣力往背後的牆壁貼,一張臉忽紅忽白,輕咬牙根,慍怒盯着他道,“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徐長洋額頭抵到夏雲舒的額頭上,高挺的鼻翼蹭動着夏雲舒的鼻尖,薄薄的脣就輕輕懸在夏雲舒脣上,好似隨時會落封下去。
夏雲舒頭皮發緊,心下又怒又急又無奈,說,“你到底要怎麼樣嘛?”
徐長洋沉沉盯着夏雲舒,“夏夏,你給我聽好,以後若是有人再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你就告訴她,你有!明白?”
“……我,我沒有。”夏雲舒睫毛眨動,小聲反駁。
“你怎麼沒有?”徐長洋騰出一隻手忽地擡高夏雲舒的下巴。
這一動作,險些讓夏雲舒的脣貼到他的脣上去。
夏雲舒抽氣,腦袋快速往後仰,睜大眼驚羞的瞪徐長洋。
徐長洋眯眼,放在她下巴的手指緩緩移上,虛浮在她輕戰的粉脣上,面色難得緊繃嚴肅,啞然說,“我就是你的男朋友!夏夏,這一點你記到心裡去!下次若是有人再問,你要是還回答沒有,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雲舒看着徐長洋,眼眸裡既有怯意,也有不服氣。
她答應跟他在一起了麼?就他是她的男朋友?這算是單方面的霸王條款麼?
還有,他是不是太喜歡說這句“我對你不客氣”了?他堂堂一介律師,語言這麼匱乏,不由得讓她懷疑他的專業性。
天馬行空想到這兒。
夏雲舒對自己都無語了,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啊親,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啊親?
“聽到沒有?”徐長洋驀地把手指全摁到夏雲舒軟嫩的嘴脣上,嚴厲道。
夏雲舒心一顫,盯了眼他放在她脣上的手指。
儘管內心一百二十個不服氣,但夏雲舒深知自己現在處於被動“捱打”的位置,所以她“忍辱負重”的點了下頭。
夏雲舒以爲自己順着他,他就會立刻從她身上起開。
不想,她點頭後都過去好半響了,他依舊擠在她身上,一寸都沒挪動過。
夏雲舒一張臉燒得厲害,大眼隱隱噴着火光盯着徐長洋,“徐叔叔,你再不鬆開我,路過的人都要以爲我們倆是長在牆上的雕塑了!”
徐長洋眸光閃動,手指率先從她脣上移開,緊跟着身子才從她身上緩慢退開。但他灼燒的瞳眸以及燎燒着夏雲舒的神經。
夏雲舒腿有些發軟,吸了兩口氣,轉身便低頭朝前走了。
徐長洋輕闔了闔眼,骨節修長的手解開了胸前襯衫上的一顆鈕釦。
……
晚上,夏雲舒正在房間收拾東西,汪珮敲門進來了。
見夏雲舒將疊好的衣服往行李箱裡塞,汪珮吃驚,“小舒,你這是?”
夏雲舒抿着嘴脣,停頓了幾秒,才說,“奶,我找了一個兼職,不過兼職的地點在外省,明天一早就得過去。”
汪珮一聽不得了了,幾步走到夏雲舒身邊,拉住她收拾東西的手,焦慮看着她道,“什麼兼職要去外省?”
“就,就兼職唄。”夏雲舒含含糊糊的。
“我知道是兼職。我問你是什麼兼職?爲什麼非要到外省?”汪珮抓着夏雲舒的手,關切道。
夏雲舒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她這態度,讓汪珮更是不放心,“小舒,眼看着馬上要過年了,咱就別瞎跑了,啊?就是潼市找事,如果找不到就不算了,安安心心等過年。”
“那個,奶,我都答應人家了。”夏雲舒垂着睫毛,從汪珮手裡抽出手,坐到牀上。
“小舒,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出遠門我不放心。”汪珮跟着坐到她身邊,勸說。
夏雲舒低着頭,半響沒開口。
汪珮見夏雲舒似是非去不可的模樣,心裡急,“小舒,奶最近身體不太舒服……”
“奶。”夏雲舒登時緊張得看着汪珮,“您哪兒不舒服?買藥了麼?”
汪珮眼神迴避夏雲舒,“心口老疼。”
“心口疼?”夏雲舒臉白了白,慌神了片刻,當即握着汪珮的手說,“那我不去了,明天我帶您去醫院看看。奶,您別怕。”
汪珮看着夏雲舒,眼角悄然紅了,“有小舒陪着奶,奶不怕。”
夏雲舒抱住汪珮,肩膀輕輕發着抖,“奶,您要好好的,要一直陪着我。”
汪珮眼角滲出淚來,擡手輕撫夏雲舒的頭,但她沒開口給她任何承諾。
……
趁汪珮幫她把塞進行李箱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的時間,夏雲舒拿起手機給徐長洋發了條信息:徐叔叔,對不起,遇到點事,明天不能陪你一起去了,祝一切順利。
看着消息顯示發出去。
夏雲舒盯着手機,竟是忍不住嘆息了聲。
這聲嘆息一出,倒是把她自己驚着了。
夏雲舒眨眼,她爲什麼要嘆息?難不成,她其實是想陪他去,但因爲現在去不成了,所以,失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