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戰瑾玟從國外回來,將將出現在機場,便被橫空出現的兩個黑衣男人捂着嘴架走了。
期間,戰瑾玟愣是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
戰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戰瑾玟幾乎是被架着扔進了辦公室。
戰瑾玟狼狽摔躺在地,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臉蠟白。
咣。
辦公室房門從外關上。
戰瑾玟整個人狠狠一抖,緊縮肩頭望着佇立在落地窗前,背光而立,拿着手機講電話的戰廷深。
戰廷深身前似被一層黑光覆蓋着,沉俊的面龐忽白忽暗間若隱若現,可那一雙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如薄刀子般犀利。
戰瑾玟哆嗦着從地板上爬站起,雙腳踩在地板上時都在發着抖。
戰瑾玟從小黏戰廷深,但同時也最怕他。
從知道自己只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時,對他的懼怕就更甚。
自己剛從國外回來,就被莫名帶到這裡。
且那兩個人對她十分粗魯。
戰瑾玟就是用腳指甲蓋想,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於是就更更恐懼。
導致她現在完全無法抑制身上的顫慄。
約兩分鐘,戰廷深結束通話,走到辦公桌旁將手機放到桌上,“有沒有什麼話想說的?”
戰廷深聲線淡涼。
戰瑾玟抓着自己的短裙,顫抖看着戰廷深,“三,三哥,我知道,我知道我離開國內這幾天,出了些事。但是,但是我發誓,這件事真的不是我乾的。我在國外啊,我手沒這麼長。更何況,我現在哪敢做這些啊。”
“那些爆料都是從國外發過來的。”戰廷深走到老闆椅前坐下,黑眸幽冷盯着戰瑾玟。
戰瑾玟一張臉驟然添了層白,慌忙搖頭,“不,不,三哥,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現在不敢的,我真的不敢!”
“不是你,還有誰?”戰廷深眯眸。
“我……”戰瑾玟搖頭,眼淚刷的滾了下來,“我……會不,會不會是樑雨柔?”
戰廷深將背脊往椅背上靠了靠,“你把責任推到一個死人身上,不怕麼?”
死人?
戰瑾玟渾身一震,惶恐看着戰廷深,“誰,誰死了?”
“樑雨柔。”戰廷深語氣平靜得可怕。
“啊……”
戰瑾玟捂着嘴,整個人連連往後退了數步,驚恐萬分的看着戰廷深,“她,她死了?”
“樑雨柔死了。你說活在這個世上的,還有誰會對相思不利?”戰廷深面色冷得像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嗚……”戰瑾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因爲突然聽到樑雨柔的死訊傷痛,站着那兒顫抖着哭。
戰廷深眸色無波無瀾,“除了你,還有誰可能對相思不利?”
戰瑾玟聽到這話,才猛然擡起頭,幾步衝上去,雙手撐在書桌上,紅腫着眼急迫的看着戰廷深,“三哥,三哥,你信我,真的不是我?你想想,你好好想想,我現在還有什麼理由針對相思?害相思?我下個月就要跟兆年結婚了,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我不會的,我不會啊。”
“那你說,還有誰?”戰廷深道。
“……會,會不會是樑雨柔……”
“你想說是樑雨柔在死前還安排了一出誹謗思思的戲?”戰廷深聲音驀地一狠。
“三哥……”戰瑾玟搖頭,幾番惶恐猶豫下,還是繞過書桌走到戰廷深身側半跪下,含淚哀求看着他,“三哥,我沒有理由再針對相思,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真的不是我。三哥,真的不是,不是啊……”
許是真的怕戰廷深再把她關起來,戰瑾玟哭得很是認真悲痛。
戰廷深看着她,眸光深幽,照不進一絲光亮。
“三哥,三哥,我發誓,我發誓,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戰瑾玟這輩子都不能嫁給我最愛的人,孤獨終老,不得好死!”戰瑾玟突然跪下,舉起一隻手,含着淚,詛咒發誓道!
“好了。”
戰廷深突然轉眸,側臉冷酷,“你走吧。”
戰瑾玟反是愣住了,舉着手僵硬的看着戰廷深,“三哥……”
“不是你做的,我信了。但是你最好時刻記得,不要招惹思思!”戰廷深蹙着長眉,冷冷道。
戰瑾玟哽了下,用力點頭,“我記住了。我不會的三哥。”
戰廷深沒再開口。
戰瑾玟伸手擦了擦雙眼,站起身,小心翼翼看戰廷深,“三哥,我,我走了。”
戰廷深依然沒出聲。
戰瑾玟心下也是疼的,她捏緊雙手,慢慢朝門口走。
走到門口,她伸手拉開辦公室房門,擡腿正要往外跨時,她又忽然將腿收了回來,回頭期待的朝戰廷深望去,“三哥,下個月我跟兆年結婚。爺爺說婚宴過段時間再補辦,領證當天,我們一家人吃個飯。你,你會來麼?”
戰廷深翻開一本文件看,“不會。”
戰瑾玟臉色煞白,睫毛顫動間,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她動了動嘴脣,想說什麼,可到最後,她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她猛地轉過身,快步走了出去。
房門再次闔上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