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擡起的一刻,溫軟的脣也隨即迎封而下。
聶相思愣了下,瑩淨的雙瞳隨即迸出惱意,瞪着眼前的男人。
戰廷深泰然的面對聶相思忿忿的瞪視,脣輕柔在她脣上淺淺碾轉了下,並未深入。
待他的脣離開時,聶相思當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繡致的眉毛擰成了毛毛蟲,對戰廷深的不滿和怒意也達到了頂點。
“就不想知道我昨天發生了什麼?又爲何那樣對你?”戰廷深盯着她,引導性道。
聶相思眼波不明顯的晃動了下,“你在爲你昨天的施暴找藉口麼?”
施暴?
戰廷深抿脣,“你稱昨天爲施暴?”
聶相思冷挑眉,遞給他一個“那不然呢”的譏諷眼神。
戰廷深哼,“如果我不那麼對你,就得跟別的女人做那樣的事。你還覺得我是在對你施暴?”
聶相思愣住。
什麼意思?
戰廷深見她這幅呆呆的樣子,在心裡無聲嘆了口,說,“我被人下了藥。”
下藥?
“下藥?”聶相思沒怎麼明白,不解的看着他。
戰廷深卻沒再解釋,黑眸沉着。
“……難道是,那種藥?”聶相思驚。
戰廷深輕眯眼,點頭。
聶相思張脣,小滿蒙上錯愕。
他昨晚異常粗暴的舉動也隨之再次在腦海浮現。
之前因爲生氣他毫不溫柔甚至蠻狠的行爲,以及疼痛,聶相思根本沒有時間多想。
現在經他提醒,她方醒悟過來他昨天的不對勁來。
驚愕之後,就是憤怒!
聶相思伸手抓住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緊掐着,盯着戰廷深的雙瞳全是亮亮的怒火,“誰?”
“有那麼一兩個……”
“這麼說不止一次給你下過?”聶相思呲着牙,像一頭髮怒的小豹子看着戰廷深。
戰廷深輕勾脣,用另一隻手撫撫她的頭髮,“本不想把這樣齷蹉骯髒的事告訴你知道,但你剛纔那樣,我要是不坦白是哄不好你的。”
“太可惡了!”聶相思氣得小臉都青了,根本壓不住心頭的火氣,拽着戰廷深的手說,“三叔,你快告訴我,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誰?我要去教訓她!別人的老公就那麼好麼?下藥這種無恥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她當我是死的麼!”
戰廷深輕輕瞧着聶相思,心尖柔暖,湊過脣在她皺緊的眉頭上親了口,方垂下眸,含笑盯着她,“你打算怎麼教訓她?”
“……”聶相思還認真想了下,而後對戰廷深嚴肅說,“我上網去查,智鬥小三法則!”
戰廷深笑出聲,捧着聶相思的臉,“與其浪費時間在不值當的人身上,倒不如好好關心關心老公。況且,那些人不配你出手,老公替你都收拾了。”
戰廷深一口一個“老公”的,把聶相思的臉都說紅了。
聶相思鬱悶的撅脣,“我要氣死了!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說着,聶相思伸手勾住戰廷深的脖子,小臉貼過去,與他鼻尖對鼻尖,萬分慶幸的盯着他,“幸好你昨天沒有讓她得逞!否則我肯定氣得想殺人的!你是我的!”
戰廷深心都酥了,吻住她的脣,“嗯,你的。”
“好氣啊!”
聶相思完全沒心思跟他風花雪月,胸腔被怒火填滿,一個勁兒的往外衝,“我真的要氣死了!我想撕她!”
戰廷深看聶相思眼淚都要氣出來的模樣,疼惜的收緊臂彎,長指輕撫她微溼的眼角,柔聲說,“這件事交給老公處理,你乖乖的。”
這次真乖不了!
聶相思在心裡說。
嘴上卻什麼都沒對戰廷深說,大眼極度憤懣的盯着戰廷深。
戰廷深摸摸她的臉,“想吃什麼?”
“氣都氣飽了。”聶相思吸鼻子,小聲嘀咕。
戰廷深扯脣,抱起聶相思,“那老公先帶你洗漱,你再想想,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三叔……”
聶相思抱住戰廷深的脖子,後怕的收緊雙臂,輕輕親他耳朵,感動的啞聲說,“謝謝你昨晚趕出來了。謝謝你沒有讓那些壞女人得逞。”
戰廷深撫她的背,到洗浴室,扯過一條幹毛巾墊到洗漱臺上,纔將聶相思放坐到上面。
由於聶相思環緊他的脖子便不撒手,戰廷深唯有配合的弓着身子,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用側臉輕蹭她的髮絲,“我愛你。”
聶相思眼角通紅,委委屈屈說,“我也是。”
……
自從知道戰廷深昨晚是被下了藥所以纔對她那般兇狠,聶相思身體雖仍是疼酸得厲害,可心下卻一點怒意都沒有了,反而被滿滿的感動和心疼包裹着她一顆心。
是以從洗浴室梳洗出來,聶相思便跟只小尾巴似的,戰廷深走哪兒她跟哪兒。
戰廷深樂意她跟着,只是怕她疼,走哪兒步子都刻意放緩了。
戰廷深到廚房給聶相思煮東西,聶相思便拿着手機坐在椅子上,邊看戰廷深做菜,邊咬自己的大拇指指甲。
想借口!
打電話去雜誌社請假的藉口。
她這上班剛一天,就膽大包天的曠工了,本來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副主編,現在又曠工,無疑是雪上加霜啊!
日後在雜誌社的日子恐怕就好過不了了。
聶相思憂愁的閉了閉眼,伸手拍自己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