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的臉彷彿也似被火點着了般,紅得像顆熟透的西紅柿。
戰廷深緊貼着她,讓她感受到他因她而起的急切。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聶相思便看到他腦門起了一層的薄汗,俊美的面龐繃得有些緊,還紅。
聶相思心尖被戳了下,擡起撐在廚臺上的雙手撫上他的臉,雙眼含着幾分羞意,溼漉漉的看着他,在他嚴實的封鎖下,顫顫抖抖的說,“先吃東西,行麼?”
戰廷深兩道眉毛緊插進鼻翼,一隻大手猛地捏住聶相思貼在他臉上的小手,放在他突突往外彈跳的頸動脈上,對聶相思說話的嗓音,彷彿帶了那麼一絲絲的虛弱,“答應我,我就放開你,吃東西。”
聶相思睫毛溼溼的蒲扇了兩下,羞得小聲說,“你先吃東西,吃了再說。”
“不好。”戰廷深更緊的捏着她的手。
聶相思感覺指節都要被他捏碎了,挑起眼睛,怨惱的盯他,可目光一觸及到他難受沉繃的俊臉時,又一下軟了下來,在心裡輕嘆了聲,踮起腳尖,在他薄薄的脣角吻了下。
戰廷深閉了閉眼,嘴角劃出一抹痛快的笑,這才鬆開了聶相思。
……
餐廳。
聶相思坐在戰廷深對面,手託着腮,看着他斯文的進餐。
他似是很高興,慢條斯理咀嚼食物時,嘴角都勾着一縷薄笑。
這人不愛笑,可笑起來是真的迷人。
聶相思瑩潤的雙眼裡不知不覺涌現出更多的溫柔,看着戰廷深的模樣,頗有點在看時勤時聿時的樣子。
戰廷深覷見,右眉往上挑了下,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吃飯的速度快了些。
戰廷深吃好,放下碗筷,聶相思起身就要收拾。
戰廷深卻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大闊步繞過餐桌走到聶相思身邊,在聶相思驚愕的目光下,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腳步如飛的朝餐廳外走。
聶相思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沒完沒了。
從下往上看他揚起的嘴角,聶相思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腦袋一歪,心甘情願的靠在他胸膛。
戰廷深見狀,往樓上奔的步伐便跨得更大更急。
……
戰廷深本想抱聶相思去他的房間,但臨門一腳,他卻轉進了聶相思的臥房。
進屋後,直奔洗浴室而去。
洗浴室裡。
熱氣氤氳籠罩着整個洗浴室,盛滿熱水的瓷白浴缸裡,聶相思被戰廷深死死鎖在懷裡,坐在他遒勁泵脹着力量的大腿上。
“三叔。”聶相思求饒的用臉蹭戰廷深的鼻翼,大眼裡卷淌着一汪的水汽,“我好睏。”
戰廷深一下一下吻聶相思白嫩的臉頰,黑眸裡暗欲叢生,“你答應我了。”
聶相思委屈的看他。
表示都一個多小時了,而且,她手腕都快斷了好麼?
戰廷深掐着聶相思的嘴角,封住她的脣深吻,輕斂的眉宇間藏着不明顯的疼惜,“你說你,怎麼就生得這麼嬌弱。我現在又不能真的對你……就怕有個什麼閃失。所以,只能用這個方式。”
可是,又怎麼都不夠,不行……
是以,才這麼久都……
戰廷深眉頭打結,發狠的捉住聶相思狠狠吻了一通。
聶相思聽得迷迷糊糊的,什麼不能真的對你?只能用這個方式?
最後,聶相思又生熬了快十分鐘,某人這才猛地靠在她肩上,消停了下來。
聶相思手都要抖廢了。
這樣一番折騰,等兩人回到臥室牀上,已經快深夜兩點。
戰廷深面上仍泛着一縷薄紅,薄脣輕貼着聶相思的耳畔,“明天開始,定要讓張姨好好給你調養身體。”
聶相思沒多想,臉靠在他胸口,“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再吃幾帖藥就好了,沒什麼需要調理的。”
戰廷深皺眉,半響,吻了下她的耳朵,“睡吧。”
聶相思閉上眼,沒幾秒,又忽地睜開,擡頭看向他,“你今晚該不會還要加班吧?”
戰廷深低眸淺凝着她,長指撥了撥她面頰的髮絲。
“……”聶相思氣悶,拿下他的手,“你當你自己的身體是鐵打鋼鑄的麼?天天這麼熬也沒問題!?”
看到聶相思鼓起的腮幫子,戰廷深目光掠過一抹輕柔,“別擔心我,我有數。”
“你有什麼數?整天不吃不喝忙工作叫有數?”聶相思瞪他,看着氣怒,實則是心疼到不行了。
戰廷深輕抿脣,指腹撫了撫她的下巴,勾脣,“真是長大了,開始教訓人了。”
“你今晚必須睡覺!”
聶相思不管他說什麼,大眼分明的盯着他,嚴肅道。
戰廷深眉尖擰了下,在她下巴上的手往後輕擁住她的腦袋,下巴擱在她發頂。
他堅硬的喉結,就正好抵着聶相思的額頭,他開口說話時,聶相思便能感覺到他的喉結在她額頭上下滑動的輕微振幅,“睡覺可以,不過……”
聶相思黑線,叫他睡覺還附帶條件的?
“不過什麼?”聶相思悶悶說。
戰廷深垂眼,深深盯她,“叫聲老公我聽聽。叫得好聽,我就聽你的,睡覺。”
聶相思一張柔嫩的臉一下嬌紅,忙埋下腦袋,小聲哼道,“頭一回遇到這麼不講理的。”
“叫不叫?”戰廷深撫她的頭髮,沉然的嗓音分明就是自信滿滿,篤定聶相思一定會叫。
聶相思用力咬脣,忿忿掐他的腰,“你別得寸進尺!”
他擅自把她從榕城帶回潼市的事,她還沒消氣呢?
就給他煮了兩次夜宵,就開始要求別的了?
想得真好!
聶相思這次,真就不叫了!
說,“你要去加班行,大不了你加多久的班,我就不睡覺陪你!”
戰廷深,“……”
心下又悶又免不得生出些許驕傲來。
他的小丫頭真是長大了,也開始會拿捏人了。
“你贏了。”戰廷深眯眯眼,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