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翟司默還沒兩個小胖紙身手靈活,楚鬱咧嘴笑,正要開口取笑時,一道女人驚惶的叫聲,驀地響起。
楚鬱面上驟然一肅,整個人從躺椅上一躍而起,便要朝聲音傳來地奔去。
然,有人比他更快。
楚鬱只覺面前一陣飆風颳過,颳得他臉都有些微微的刺疼。
愣了一秒,楚鬱立刻疾奔了過去。
翟司默也聽到了叫聲,並且聽出是……聶相思的聲音。
他本也想追過去,可往前跨了兩步,他又退了回來,彎身將兩個發愣的小傢伙抱起,站在原地,沉目盯着戰廷深和楚鬱奔去的方向。
……
“唔唔……”
聶相思剛走到後花園,三四個黑衣人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一人一把從後拽抱起她,其餘兩人分別抱着她的雙腿,剩下的一人則在聶相思大叫出聲後,才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幾人抱住聶相思,也並未立刻就走,而是在原地靜停了幾秒,才快速往前奔了去。
“唔唔……”
聶相思冷汗直冒,完全沒想到會在自己別墅遇襲。
只是她現在,嘴也被捂着,三個男人分別固定着她的身子和腿,讓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心下極度的悚然戰慄,拼了命的努力發聲。
沉甸迅疾的腳步聲驀地近了。
聶相思眼珠子瞪大,費勁的把頭往上擡,只是,還沒等她看清前方奔襲而來的人影,原本託抱着她往前飛跑的幾個男人卻忽地將她放了下來,惶然的朝後看了眼,接着便朝前狂奔逃竄。
聶相思渾身冰冷被兩道有力的臂膀裹進懷裡。
與此同時,從聶相思後方傳來幾道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聶相思背脊輕戰,往身前的胸膛貼。
“沒事了,不怕。”
戰廷深眸光烈紅,低頭連吻了好幾下聶相思的發頂,聲線陰厲。
聶相思雙手抖得厲害,輕輕抱住戰廷深的腰。
戰廷深都能感覺到聶相思細瘦手臂傳來的振弧,黑眸便迅速漫上一層陰狠。
翟司默抱着聶時勤和聶時聿過來時,肖南卿已經將四人制服,用四人身上的外套一個纏一個的纏綁在一塊,背貼着背跪着。
楚鬱眼角掃到翟司默,見他竟將兩小隻給抱過來了,一雙狹長不禁淺淺眯起,盯翟司默。
翟司默嘴一抽。
表示他也不想把兩小隻抱過來看到這幅場景,但兩小隻到底是某人的種,膽子大不說,拗得不行,非要過來,他有啥辦法~~~
“媽。”
賴在戰廷深懷裡的聶相思聽到時勤的聲音,一下從他懷裡探出頭,往前看去。
看到聶時勤和聶時聿,聶相思趕緊從戰廷深懷裡出來,腿也不軟了,步伐輕盈快速走過去,就要抱兩小隻,“媽媽沒事。玩累了吧,我們回去。”
“我不累。”
“我也不累。”
聶時勤和聶時聿先後說。
聶相思,“……”
“老媽。”
聶時聿伸手摸摸聶相思有些白的臉。
聶相思分別看了看時勤和時聿,都不知道該安慰還是該擔心。
她真心覺得兩個小傢伙膽子比她都大,遇到這樣的事,怎麼就不知道害怕呢?
戰廷深回眸盯着聶相思和時聿時勤,黑眸快速閃過什麼,遞給翟司默一個眼色。
翟司默會意,還是抱着聶時勤和聶時聿往別墅的方向走。
“思思,你也回去。”戰廷深溫柔看着聶相思,緩聲道。
聶相思輕頓,看向戰廷深。
戰廷深對她點點頭。
聶相思抿脣,最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人,也回了別墅。
待聶相思幾人走遠得沒影了,戰廷深擡手,邊解袖口邊朝那幾個男人走了過去。
四個男人看到戰廷深走過去,彼此間往後貼得更緊,個個駭得滿頭大汗惶恐的看着戰廷深。
戰廷深走過去,慢條斯理的挽起兩邊的黑色襯袖,露出兩截肌肉緊實充滿力量感的小臂,遂沉的冷眸幽然看着地上跪着的四個男人,聲線寡冷,“主子是誰?”
“我們是天哥的人,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們,否則,啊,啊……”
開口的男人話還沒說完,咔嚓一聲,他手臂連接肩膀的骨骼直接被擰到了肩骨後。
其餘三人幾乎是親眼看到他一截骨頭從皮膚下撐凸而起。
冷汗瘋狂灑落。
至此,沒人再敢開口說一個字。
戰廷深面無表情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黑眸森森看着幾人,“臧天霸讓你們來的?”
除卻還在痛嚎的一人外,其餘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理由?”
戰廷深長眉緊壓,聲音薄涼。
“……”幾人不敢開口。
戰廷深也不惱,盯了眼其中一人。
那人身形一抖,顫聲回道,“天哥說,她能幫他見到想見的人,所以讓我們來抓她過去。”
“見什麼人?”戰廷深問。
“……天哥的心上人,段菀依。”那人回。
“一個死人?”楚鬱抱胸,冷笑。
段菀依是聶臣燚和聶怫然的生母,死了八百年了,真是見個鬼啊!
男人顫顫點頭,“天哥說,她能看見段菀依,能見到鬼。”
“哈。”
楚鬱翻白眼。
戰廷深鎖眉,微微沉吟片刻,道,“我今天會放了你們。”
四人眼底露出微光。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聶禾歡不是她能招惹算計得了的人,今天的事,我看在聶禾歡的面上,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不會跟她計較。但若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戰廷深語氣冷硬,一字一頓道!
楚鬱聽到戰廷深的話,鳳眸掠過輕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