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磕頭與斷手之間,很難做決定?”南宮黎冷笑,“不如就讓我幫你做決定吧,我就要你的右手好了!”
“不!”紫蕭的臉變成了雞肝色,咬牙切齒的半天才說,“我……我磕頭!”反正只是給畫磕頭。
紫蕭和那八個能動的手下一起,給貼在牆上的神農聖人磕了十八個頭,南宮黎這才讓他們滾出去,不過紫蕭卻沒有離開,而是猶豫着看着手下八個不能動的人。
“你想讓我救他們?”南宮黎的眼中帶有一絲笑意,“看在你本性不是很壞,還很有義氣的份兒上,這樣吧,三天之後的辰時,帶着你的妹妹到這兒,我可以幫她看看。”
“你就是神醫?”紫蕭終於明白了,江湖傳言神醫神出鬼沒,自己本來是想利用那六個人,引神醫出來,沒想到這個女子就是神醫!
“哼!”南宮黎沒有回答他,而是來到那幾人身後,將他們的身子搬了一下,面朝牆壁,然後,在他們每個人的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銀針深深地扎進牆體,沒人看得出來,不過那八個人卻恢復了自由,活動了一下身子,這就要和南宮黎動手。
“還不快滾,丟人現眼!”紫蕭瞪着他們,自己卻有些抹不開的來到南宮黎面前,伸出自己的手。
“慶幸你還有些講義氣,否則你這手就要不得了。”南宮黎在紫蕭的手臂上點了幾下,這才拔出銀針,收了起來。
“多謝姑娘大人有大量,今日之事全是紫蕭的不對,不應該上門鬧事,姑娘打也打得,罰也罰的,紫蕭絕對無二話!”紫蕭這次是真的佩服了,就衝這南宮黎拔完針之後,自己居然一點異樣的感覺也沒有,他就知道這女子絕對是個高人。
不服高人有罪!紫蕭現在對南宮黎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一百二十個服氣!不過,他有些疑惑,這個姑娘的功夫了得不假,卻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神醫,讓自己三天之後帶着妹妹來,真的靠譜嗎?
紫蕭其實不是給妹妹清神醫,而是給師妹,師傅的寶貝獨生女兒紫晶晶,爲師妹治病。
“怎麼了,難道是病人無法來?”南宮黎看着紫蕭這幅爲難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有事,“說說看。”
“實不相瞞,這件事說來話長,不知姑娘是否方便,我……”紫蕭有些臉紅的看着門口圍觀的人,這種情況他再有求於人,實在是抹不開。
“掌櫃的人呢?”南宮黎揮手叫過一個小夥計,“告訴掌櫃的,這裡交給他了,我和他們到對面的茶樓喝點茶聊聊天,不必擔心。”
“主……小姐,您要和他們去喝茶?”小夥計立刻拉住南宮黎的袖子,“您千萬不要,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去了,我們給您煮點好茶吧?”
“危險?”南宮黎一挑眉,毫不顧忌的呵呵一笑,拍了拍小夥計的手臂,“放心,沒什麼危險的,就算是危險也是他們危險,你家小姐我安全得很。”說着率先向外走去。
看着主人的背影,這羣夥計心中熱血沸騰,剛剛南宮黎說的那句話太給力了,“就算是危險也是他們危險,你家小姐我安全得很”,霸氣!
和南宮黎點了個包房,紫蕭在外面交代手下人去快馬加鞭回門中送信,又叫了最好的茶點,和南宮黎對面而坐。
這家茶樓的服務很好,一個一身綠衣的少女現場煮茶,感覺好像到了二十一世紀,南宮黎煮功夫茶的感覺,她不知不覺的就看癡了。
“姑娘,姑娘?”紫蕭在南宮黎的眼前擺擺手,她如夢初醒,有些尷尬的笑笑,“抱歉,剛剛突然想起了一些舊事,讓紫蕭少俠見笑了。”
“哪裡,姑娘一看就是重情義之人,難得願意和紫蕭冰釋前嫌,我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談到見笑?”紫蕭其實挺會做人的,將綠衣少女斟好的茶端起一杯,放在南宮黎面前,自己又拿了一杯,這才坐好。
“紫蕭少俠,有什麼不方便的事但說無妨,醫者父母心,我會盡全力幫你解決,出一份力的。”南宮黎這話沒有絲毫的參假,醫者父母心可是所有醫者必備的醫德。
“實不相瞞,我的師妹如今被人暗算身受重傷臥牀在家,只怕難以在三天之內趕過來,就是師傅快馬加鞭的帶着她過來,只怕這千里之遙想要到來已經是半月之後,到時候只怕神醫不肯出手,還有我家師妹有沒有命撐過來。”
看着那紫蕭這如喪考妣的表情,南宮黎面帶疑惑,“你師妹爲什麼會遭人暗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嘆了口氣,紫蕭娓娓道來,把事情的情況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聽的南宮黎瞠目結舌,居然還有這種事?
“所以說你的師妹根本就是中毒了,是嗎?”南宮黎目光定定的看着紫蕭,“而且你們並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找了很多郎中都治不了,把最後的希望押在神醫的身上了?”看來這件事情很棘手啊!
“神醫!”紫蕭魔然跪倒在地,把那個倒茶的女士也嚇了一跳,南宮黎更是吃驚不小,一把抓住紫蕭的手腕,“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可別這樣,快起來。”
“神醫,我師傅只有這麼一個女孩兒沒有兒子,我和她自小定親,師傅把所有的希望的寄託在我們二人的身上了,求求你救救她吧!”紫蕭說着就要給南宮黎磕頭,被南宮黎一把拉了起來。
“你不必如此,身爲醫者救人是本分,不過我也不敢打包票,我能不能治好她,但是我會盡力的。”說話還要留三分才行,南宮黎可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誰知道是什麼暗器或者什麼毒,萬一自己不知道怎麼辦,如果這麼一來的話,豈不是毀了神醫的名聲?
“好吧!”聽到南宮黎不肯打保票了,只是說話說的一半,紫蕭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還是勉強耐着性子陪着笑,跟南宮黎坐在這裡說話,儘管他已經心急如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