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季白榆完全忽略了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真的把溫鈺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聶清規的心裡當然是酸的,而溫無雙則是完全憤怒的。
這個臭小子,她知道普通的菜裡有一點是他不喜歡吃的,他就會直接丟到一邊,在這裡倒是倒過來了。
溫鈺沒有理會兩雙火辣的眼睛,對着季白榆甜甜地笑了笑:“阿姨對我真好!”
季白榆笑得合不攏嘴,很享受餵食的過程。
蒂娜默默地端着飯碗退到一邊,默默地說:“下次我想去廚房吃。”
“老婆!”聶清規不滿地喊道。
“嗯?”季白榆轉過頭看他:“你也想吃豆芽嗎?”
......
季白榆站在舞臺上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人羣,極度緊張。
雖然演講是提前準備好的,但是在公司裡很多努力工作、揮汗如雨的人面前,她真的很緊張。“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總經理爲我們講話!”
一句話引來掌聲。大概過了十幾秒,現場又安靜了。
大家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臺上的人。不知道這家公司的老闆會不會有什麼大的舉動。
季白榆看到聶清規的笑容後下意識地看向他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演講稿,
“我對每個人的要求和對米薇的要求一樣,不斷提高,如果你有一顆愛米薇的心和一雙愛米薇手,我一定不會讓你埋沒!”
之後季白榆退了一步,表示她的發言結束了。
主持人連忙帶頭鼓掌,接下來的掌聲由稀到濃,漸漸變得像熱夏的暴雨一樣熱烈!
簡短的員工會議到此結束。
季白榆在公司高級職員的簇擁下從米薇廣場進入大堂。
看着大廳裡到處都是紫色的花瓣,季白榆自信地笑了:爸爸,米薇將在我手中繼續繁榮!
各種祝賀和應酬讓季白榆暈頭轉向,各大公司的邀請也讓她應接不暇。
從坐在辦公室開始,她就沒有擡過頭。
當她覺得肚子空空的時候,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拿着雜誌,悲傷的看着自己。
季白榆摸着他的臉頰,奇怪地說:“你在看什麼?”
聶清規笑着說:“第一次,我發現你居然有潛力成爲一個女強人。”
季白榆抿脣道:“別取笑我!”
“但是,”聶清規放下雜誌,大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拿起她的筆,把它扔到一邊,“那個再厲害的女人也要吃東西。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季白榆突然看了看錶說:“怪不得我覺得好餓!”
聶清規嘆了口氣,伸手扣住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老婆,你不覺得你最近冷落我了嗎?”
季白榆摸着他的頭髮說:“我剛熟悉米微的業務一點也不能放鬆。等我熟練了,我會抓緊時間補償你的!”
聶清規突然有些遺憾地說:“我應不應該支持你親自照顧公司呢?以後還要不要約老婆吃飯啊?”
季白榆轉過頭親了他一下,說:“我永遠不會忙到沒時間陪老公和女兒吃飯,也不會通宵幾天見不到人。親愛的,你滿意了嗎?”
聶清規摸了摸被吻的地方:“我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抱怨?”
季白榆轉過脖子,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現在你知道我以前的感受了吧!
”聶清規揚起眉毛,沉思起來:“我大概知道了。”
“我好餓,我們去吃飯吧!”季白榆轉身去拿包。
“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地方……”
聶清規摟着她的腰說:“我整個上午都在想這件事。走吧,老婆!”
當聶清規開車到達一家中國餐館時,聶清規對季白榆下車時驚喜的微笑非常滿意。
他說:“這裡的中國菜很正宗,別墅裡的廚師做不出那種味道。過幾天我讓楊媽來。”
季白榆雙手合十:“感謝上帝給了我這麼完美的老公!”
“別貧了,”聶清規撫摸着她的頭髮:“你不餓嗎?進去就可以吃飯了了。”
店裡的裝飾非常中國風,而且地方很優雅。
包間裡,廚師們一個個介紹着每一道菜的特點,季白榆只是聞着菜就喜歡上了。
聶清規沒有動筷子,一點一點品嚐着杯中的紅酒,用溫柔的眼神和意味深長的微笑看着狼吞虎嚥的小女人。
季白榆真的餓了。當她看到聶清規嘴角的微笑時,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說:“你不吃飯嗎?”
聶清規忍不住笑了,說:“看着你吃東西,我覺得很開心。”
季白榆餵了自己一個肉丸,口齒不清地說:“我希望楊媽早點來。”
“要來長期住,她需要向家人解釋。我們可以請廚師先回去,或者~”聶清規說:“讓蒂娜去學做中國菜。”
“你真的把別人當廚子了!”季白榆笑了,但轉念一想,“奇怪的是,蒂娜說她媽媽有教她做飯。”
“每個人的愛好都不一樣。”聶清規夾起盤子裡的香菜回答道。
季白榆點點頭,不要深究。
“爲什麼沈景還沒有回來?”過了一會兒,她又問。
聶清規停頓了一下,說道,“他沒有離開法國,雷斯德應該知道他去了哪裡。”
季白榆點點頭,把聶清規最喜歡的菜放進他的碗裡,“獎勵我的好老公。”
一頓飯很和諧,可以算是一件喜事。
季白榆覺得她和聶清規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吃飯了,所以非常珍惜。
下午,季白榆還在公司看文件,聶清規也不時指點。
在兩人的配合下,季白榆早早完成工作。
季白榆興奮地撲向他說:“親愛的,今晚我們單獨待一會兒吧?”
聶清規顯然很感興趣,濃眉一揚,“在哪裡?”
“丘比特Hotel!”季白榆笑了笑:“剛纔有人跟我說了。”
聶清規點點頭:“聽你的。”
兩人正要離開,秘書按了內線,“季總,律師來了。”
季白榆無奈地看了聶清規一眼,轉身走回位置,坐下來說:“請他進來。”
庫裡敲門進來了:"聶先生,季總."
聶清規點點頭,季白榆:“坐,請便。"
秘書送來了一杯咖啡,庫裡坐下來說,“我一直想把裴夫人手裡的股份要回來。我見過她幾次,她還是不願意賣,但就在剛纔她突然改口要求見你。”
庫裡停頓了一下,說道:“也許她想和你面對面談談。”
想都別想,一向驕傲的裴夫人只是不能忍受坐牢。
"獲得股份的唯一條件是撤回訴訟."
說完這話,庫裡停止了說話,猶豫了一下。
季白榆說:“那我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