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回到海崖山,在外面遇到向雀羅幾個人。
她沒說沈景這件事,向雀羅幾個人也沒有問她去了哪裡。
畢竟,現在聶清規纔是最重要的。
離那天的事情過去加上在船上的時間,已經三天了,。
所有蔣勳的人都在山上,可是山頭又被易齡佔領着,聶清規根本毫無退路。
整個海崖山陷入了僵局。
聶清規在哪裡?
“怎麼還沒有清規的下落!”季白榆站起來說:“我想去海崖山找清規!"
向雀羅瞥了她一眼,皺起了眉頭,
“你不知道清規在哪裡。你進去不會有幫助,可能會成爲他的負擔。”
季白榆把目光轉向向藍元,後者垂下眼睛,採取默認的態度。
她轉向舒舍予,然後轉向鹿言琛,他們都低頭拒絕說話。
“送我進去,我有辦法說服易齡,”她堅定地說。
“我們別無選擇。”向雀羅不同意,雖然聶清規不在,但他必須確保季白榆的安全。
“海崖山還有別的可去嗎?”季白榆氣憤地說,“清規現在一個人被困在山裡。蔣勳和易齡都想要他的命。
不管誰遇到他,他們都不會放過清規。如果我能說服易齡,至少有人能幫助他。你爲什麼不同意?"
“季白榆,別激動,”向藍元起身說,“我們在等來自清規的信號……”在這裡,只有聶清規是決策者!
季白榆雖然很生氣,但她知道他們是出於對聶清規的絕對信任,但她不想只是等待。
爲什麼她不能做,爲什麼她必須等清規做所有的事?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進去。”季白榆咬着牙說:“一定要進去!”
“季白榆,”鹿言琛抓住她的胳膊說,“如果你除了什麼事,我們怎麼跟清規交代?”
“他要是走了,你跟誰交代!”季白榆甩開他的手臂,厲聲道。
幾個人突然沉默了。
舒舍予身後的儀器突然發出“滴”的聲音。
他大喜過望,大聲喊道:“清規打開追蹤器了!”
幾個人都很高興,向雀羅問:“地點在哪裡?”
舒舍予十指飛快地移動,鎖定並放大了海崖山的地圖,最後鎖定了聶清規發出的信號源。
不到半分鐘,追蹤器的信號又消失了。
當季白榆正要問的時候,向藍元解釋說:“這是爲了防止被別人跟蹤,所以信號一次最多可以打開半分鐘。”
“那我們現在知道他的位置了,能去找他嗎?”季白榆問。
“還不行,”鹿言琛指着電腦上的位置說,
“清規所在的地方是海崖山墓區。蔣勳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地方。如果他真的想殺清規,我們大張旗鼓地衝進去是完全沒有用的!”
“那們該怎麼辦?”季白榆急切的問,這些多人,有什麼辦法可以一下子解決?
“季白榆,你真的能說服易齡嗎?”舒舍予突然問道。
向藍元突然瞪了他一眼,“你瘋了,易齡那病秧子受了重傷,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進去不等於送羊入虎口?"
“我有主意了!”季白榆截斷他的話,看了一眼衆人,說:“相信我!”
夜色頹廢。
季白榆一個人抓着樹枝想爬上去。
她動作很快,呼吸沉重,汗水已經留在鬢角。
她只是想快點去看到易齡和聶清規!
“是誰?"樹林裡有人一邊喊,一邊子彈上膛。
季白榆站着不動,喊道:“我來見易初,我的名字是季白榆!”
樹林裡久久沒有動靜,冷風吹進她的耳朵。
就在她快要失望的時候,兩個人突然從樹林裡跳了出來,其中一個人架起她的胳膊,把她往前拉。
季白榆不能反抗,只能配合他們的腳步,以免傷害孩子。
樹林裡的影子最窄,兩個人突然把她扔下去,然後閃身躲在灌木叢裡。
季白榆穩住自己,試圖在黑暗中分辨東西。
“喀”打火機的聲音隨着一束微弱的光響起,季白榆縮了縮,當她往下看時,她看到易初蹲在地上。
於是她高興地的正要上前,但是易初突然舉起槍,像閃電一樣對準了她。
季白榆的動作僵住了,笑容漸漸淡去。
她說:“易初,你相信我,這肯定不是清規做的!”
易初轉過頭,露出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
沉聲道說,“你知道什麼?”"
“我一個人來就是最好的證明!”季白榆提高聲音說:“這個事情是蔣勳做的。他在挑撥四爺和清規的關係!”
"這路線是聶清規說的,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易初冷冷地說:“他要黑吃黑!”
“怎麼可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季白榆問:“這條線的佈局改造需要人來安排,中間任何一個環節都可能有問題。
清規要黑吃黑,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
易初停下來,手裡拿着槍,然後問道:“聶清規也在海崖山嗎?”
“是的,”季白榆看着他,沉聲道說,
“我知道四爺受傷了,我也知道你失去了很多兄弟,但是如果你留在這個地方,最後只能被蔣勳逼着死,但是如果我們一起努力找出清規,當支援到來的時候,我保證今天就可以把所有的損失追回來!"
易初沒有說話,但是旁邊有人問:“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只是想帶我們出去送死呢!"
季白榆冷眼看着說:“想讓你死,太簡單了。
只要你繼續控制海崖山,用不了多久你就沒彈藥了!反正都是要死,你爲什麼不試一試,萬一我說的不是假話呢!”
易初的槍終於放下了。
季白榆知道他聽進去了,拉起背上的揹包,把藥拿出來,
“我知道四爺受傷了,這些藥是應急用的。”
一個人走出來拿起藥,臉上明顯是高興的。
他轉身拿回去,卻突然被旁邊的人攔住,
“不,不能信任這個女人。我們不知道這藥是真是假。我們最好抓住這個女人。
作爲人質,她是聶家的人,連蔣勳都得給點面子!”
聽了他的話,有些人準備拿槍了。
季白榆忍不住退了一步。
她沒想到會這樣。
如果她被拘留,這不僅不會幫助到聶清規,還會成爲拖累向雀羅那些人的把柄。可惡!她怎麼沒想到!
現在,她所有的希望只能寄託在易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