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我,嘴角上揚,“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個好男人麼?”
我笑笑,“你一直是好男人!”
將手中的被子塞進洗衣機,開了開關,讓被子洗着,他走到我身邊,在我臉上蜻蜓點水一吻。
“顧太太嘴巴真甜!”
男子俊美,再加上笑容迷人,縱然時常看,也依舊覺得賞心悅目。
明明知道他是在誇我說話好聽,我還是調皮道,“你剛纔明明吻的是臉,怎麼說嘴巴甜呢?難不是,顧先生分不清嘴巴和臉了?”
原本拉着我朝外走去的他,聽到我的話,倒是停了下來,順勢將我壓在牆上。
笑容撩人道,“看來,顧太太這是告訴我,應該親吻你的脣!”說着,便彎腰吻住了我的脣。
我一時間啞語,每次和顧南城過招,幾乎都是我敗。
被他吻得窒息,我推開他,無奈道,“饅頭還在客廳了,你就不能不那麼厚臉皮麼?”
“媽媽,我在這裡!”饅頭突然出聲,我一時間嚇得半死。
聞聲看去,見饅頭正抱着皮球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我們,被孩子看到這樣的事情。
我一時間尷尬到死,恨不得刨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狠狠瞪了一眼顧南城,他笑得春風滿面,懶得理他,我拉着饅頭道,“寶貝,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和爸爸親親的時候,我就來了啊!”饅頭看着我,臉上好奇道,“媽媽,等我以後有了妹妹,我可不可以親她?”
“當然可以!”我開口,抱着饅頭在客廳裡繼續剪窗花。
饅頭想了想,又擡頭看我問道,“那以後不讓爸爸親妹妹,可以麼?”
我一愣,隨後偷偷看了一眼顧南城,見他一張俊臉沉了下來,看着饅頭道,“兒子,那是我女兒,我親她礙你事了?”
饅頭搖頭道,“沒有,但是你都親媽媽了,所以妹妹就我親了!”
我:“..........”
這是什麼理論?
顧南城冷哼一聲,“哼,這麼說,以後你就不親你媽媽了?”
饅頭擰眉,“那怎麼行!”
“那你還說不讓我親我女兒?”
看着他們一大一小的,我不由的笑了起來,“我說,你們一口一個妹妹,一口一個女兒,這孩子都還沒呢!你們這麼積極做什麼?”
顧南城不要臉道,“所以,我和你要加油啊!”
我無語了,“顧南城,你心裡一定有一顆黃透頂的芒果!”
顧南城故作驚訝,“你怎麼知道?”
“呵呵!”我無語了,這男人簡直太不要臉了。
三十這夜是除夕夜,算起來,這些年過年,今年是過得最安穩的一個。
張女士或者的時候,三十那天我必然會挨一頓打,不管什麼原因,她總能找到打我的原因。
後來離開顧南城,我懷着饅頭,在青城過年,我和饅頭是在醫院裡過的。
所以,今年,算是安穩的一個。
除夕夜的菜都是顧南城做的,五菜一湯,我看到汗顏,做那麼多也吃不完啊!
顧南城淺笑,說,過年嘛,多做些是很有必要的。
八點的時候,我接到俞灝的電話,他說,蓁蓁,除夕快樂。
我心裡一酸,想着他一個人在醫院裡,有些堵。
我說,你也快樂。
便沒了下文,隨後便是久久的沉默,俞叔叔死了,他孜然一身,若說孤獨是有的。
俞灝說,他這一生除了俞叔叔,最牽掛的就是我。
我知道的,認識那麼多年,我與他是親情,他卻是愛情。
掛了電話,手機裡便不斷收到短信,都是一些朋友發來的新年祝賀語,有熟人,也有不熟悉的人。
“別老站着闖邊抽風,冷!”顧南城將衣服披在我肩膀行,囑咐着。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南城,我們明天回去安縣一趟吧!我想去看看奕帆和.....我媽!”
縱然張女士已經死去多年,但我終究還是不習慣叫她媽媽!
顧南城點頭,“恩!聽你的,要叫上你姐麼?”
我搖頭,“不用,她上次受刺激後還沒有好,讓她在醫院裡好好治療!”
明明纔是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如今回到安縣,卻也覺得物是人非。
這一次回安縣,只有我和顧南城,沒有帶着饅頭來。
一來是因爲他一路上跟着也顛簸,二來,悠然想念他,如今過年,讓他多陪陪她也是好的。
我和顧南城直接從安縣回了鄉下,去了奕帆和張女士的墓地。
來的時候,見已經新的紙錢,想來是有人在我們前面來過。
想來,應該是瞳瞳,當初她說要留在村裡教書,想留在這裡陪奕帆。
見奕帆和張女士的墳墓都被打理得很好,想來,是她在照理吧!
能在這裡遇到老楊,着實讓我意外。
我和顧南城在墳墓邊站了一會,轉身時便見三人。
一個是老楊,另一個是樑雪念,還有一個是老楊和樑雪念收養的孩子。
這孩子,當年張女士生病我去找老楊的時候見過,當時還是個小孩,當然,現在也是小孩。
不過,長高了不少。
“蓁蓁!”率先開口的那個人不是我,是老楊。
他彷彿在一瞬間老了不少,03年他和樑雪念將我們趕出來的時候,他也才三十多歲。
一轉眼,已經十三年過去了,他兩鬢生了些許白髮,臉上也佈滿了滄桑。
樑雪念也不在年輕了,雖然保養得好,但畢竟上了年紀,終究抵不過歲月無情。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我開口,帶着怒氣。
老楊畢竟上了年紀,身上那股戾氣少了,倒是多了幾分老男人的和藹,“蓁蓁,我來看看奕帆!”
樑雪念在他身後,目光偷偷看着顧南城,那種目光我認識,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想念。
我看着老楊,有些諷刺,“活着的時候不見你噓寒問暖,死了到來祭拜,祭拜他什麼?求他在天堂保佑你長命百歲兒孫滿堂?”
“蓁蓁,奕帆他是我兒子!”老楊有些怒了,一張老臉上掛着無奈。
我冷笑,“兒子?你還知道他是你兒子,真是好笑了,一個丟妻棄子的男人,有臉在這裡說他是你兒子!”
“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麼?”
“蓁蓁,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爸爸,他怎麼說也是你父親啊!”樑雪念見不到老楊被我諷刺。
所以開了口氣。
我掃了她一眼,目光陰冷,“你閉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