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學校,每天把自己丟在書裡,說是寫什麼論文報告,其實就是就是每天窩在圖書館裡看金庸老先生的江湖愛情。
看了整整十五套書,硬生生讓我這個從來不會看武俠小說的姑娘給逼着通通看完了。
然後每天拿着筆在書上開始寫寫畫畫,以至於後來和俞灝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總是會顯露出自己的文藝範來。
時不時的拿出李莫愁的那句,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來感嘆世間愛情的苦楚和甜蜜。
俞灝一開始還應付我幾句,最後,直接說是魔怔了。
大概和顧南城分開了一個多月,我從原本的不想理他,生他的氣,到了最後,竟然開始想他。
時常發呆,想着他的氣應該消了,應該會來找我了,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就在這裡。
距離產生美,但是距離也會產生小三啊!
俞灝答應我幫我找奕帆的事情,果然說到做到,那天我剛放學,他就帶着我去了他住的那裡。
我坐在他車裡,一副賊兮兮的問道,“俞灝同學,你能告訴我,接下來你要做什麼麼?”
他淺笑,“你猜!”
我故作沉思狀,想了想道,“是驚嚇還是驚喜?”
他摸了模高挺的鼻子,笑道,“是驚喜,不過也可能是驚嚇!”
我去!白了他一眼,我不問了,乾脆靠在車上閉目養神。
他看了我一眼,開口道,“蓁蓁,你和顧南城之間........還好吧?”
我動了動眼睛珠子,沒有睜開眼睛,開口道,“不好!”
都分居了,能好到哪裡?
他開口道,“你當初一聲不響的和他領了結婚證,這會,不會是又打算一聲不響的領離婚證吧?”
我點頭,“有可能!”
不過,我想,我應該不會和顧南城離婚,畢竟,夫妻之間吵架是常有的事情,只要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我覺得,我還是願意和他過下去的。
畢竟,在16億人口中,我遇上了顧南城,並且愛上了他,這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俞灝突然沉默了下來,沒有再開口,我沒有多問,反正,這種開玩笑的話題,我們經常聊。
很快車子便停
了下來,俞灝叫了一聲我,“到了,下車了!”
我睜開眼睛,麻溜的下了車。
腳還沒有落地,我就被一個熊孩子緊緊抱住了。
我愣了大概三秒,隨即反應過來,推開抱着我的男孩,看了看,隨即驚訝道,“奕帆!”
奕帆笑着點頭,隨後,又一個熊抱抱住了我,靠着我道,“二姐,我想死你了,你怎麼不來看我?”
我抱着他,高興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一邊哭一邊道,“我回去看你了,可是你們搬家了,我找了好久,一直沒有打聽到你們的下落。”
“爸爸搬家了,豆豆兩歲的時候,生水痘,感染了皮膚病,所以爸爸就帶着我們一起去了新加坡。”
我狐疑,“豆豆!”
奕帆解釋道,“恩,就是他們領養的那個孩子!”
我摟着奕帆,聽着他說這些年他在新加坡的生活,老楊對他不算好,但好在沒有虐待他。
他明年要上大學了,所以,老楊將他送了回來,準備讓他在帝都上大學。
那天我在操場上看見的男孩就是奕帆,他在我們學校的附高中上學,打算將來和我一個學校。
這無疑是最好的了,找到了奕帆,是件很高興的事情,可是,當奕帆問起楊悠然和張女士的事情。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說起,所以,我和他撒謊了,我告訴他張女士的病好了,楊悠然找了一個國外的男人嫁了過去。
所以,張女士也被她帶走了。
這個解釋,算是好的了吧!奕帆要悠然的號碼,我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這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找到奕帆,算是了了我一莊心事,奕帆住在學校,我和他聊了半天,俞灝纔將他送回學校上課。
我也回了學校,和顧南城分開都快一個多月了,所以,我想着,這會我是不是不應該再鬧脾氣了。
畢竟,那天我和俞灝的事情讓他誤會,又沒給他解釋,他這段時間會生我的氣也是正常的。
索性,我揹着包包,打車去了顧南城的別墅,不是都說夫妻打架,牀頭打,牀尾和嘛。
我一個女人,能屈能伸的,回去好好說說,連張女士和楊悠然的事情,我都能放下和他在一起。
這世界上有什麼能爲難住我們的,愛情嘛!不就是刀山火海的都要咬牙走過,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嘛!
想着想着,我心裡那點僅剩的怨氣也就都沒有了,女人嘛,要哄,該涼着的時候還是要涼着!
比如說我,要是顧南城一直哄我,指不定,我們現在還吵到天翻地覆呢!他這麼涼我幾天,我倒是自己想清楚了有些事。
話又說回來了,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賤賤的呢!
下了出租車,我一路蹦蹦跳跳的朝顧南城的別墅跑去。
人生最可怕的,無非就是,你明明已經準備好了擁抱陽光,可是,等你打開那一道原本以爲是通往天堂的門時。
突然發現,那道門,其實是通往地獄的。
我原本滿心歡喜的想着來和顧南城好好談談,畢竟,一場婚姻裡,我們總要學會彼此包容纔是。
可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在顧南城的別墅裡會遇到了許安娜,而且,她竟然還住在了裡面。
許安娜躺在貴妃椅上小憩,張嫂見我進去,高興的小聲道,“蓁蓁,你回來了!”
我點頭,看着貴妃椅上小憩的許安娜道,“她怎麼會在這裡?”我知道我語氣很不好。
但是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張嫂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躊躇了一番道,“許小姐最近好像和先生在做一個項目,所以就搬到這裡了。”
我看着貴妃椅上的許安娜,壓下心裡的怒氣道,“顧南城呢?”
張嫂道,“先生出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我扯了抹笑,掃了一眼許安娜上了樓,心裡難受得要命,我覺得我可能是太小肚雞腸了。
但是,這事要換成任何一個女人,估計心裡都會不舒服,畢竟,你一個月不回家。
某天回家發現你們的家裡還睡着一個以前和你老公有一腿的女人,換誰心裡都不好受。
上了樓,我直接回了臥室,張嫂叫住了我,開口道,“蓁蓁!”
我回頭看她,“怎麼了?”
張嫂有些爲難道,“蓁蓁,許小姐住在這間臥室裡!”
我愣住,是徹底愣住了,這件臥室是我和顧南城的臥室啊,許安娜住在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