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無端凝結了密密麻麻的冷氣,顧南城壓低了聲音,看着我道,“離婚?你想都別想!”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裡的溫度都能將人冰封了,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語氣也好不到哪裡,看着他道,“顧南城,你是不是覺得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很好玩?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覺得,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是一種很刺激的生活體驗?”
他鐵青着臉,看着我道,“楊蓁蓁,你在胡說什麼?”
我討厭他這種一臉無辜,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在無理取鬧的樣子。
起身道,“顧南城,我們都冷靜一下吧!我們的婚姻太匆忙了,年少無知時放下的錯,也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對我們彼此都好!”
近三年的婚姻,顧南城忙着管理公司,而我忙着學習上課,我們之間,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根本就沒有像真正的夫妻一樣。
過着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顧南城和許安娜之間的關係,我從來沒有真正理清過。
顧南城總是說,他是在替吳浩然照料着許安娜,其實這些事情,我根本沒有必要放在心上,畢竟,誰身邊還沒有幾個異性朋友呢!
可我無法接受顧南城騙我,一段婚姻裡,最怕的就是欺騙。
也許我們都還太年輕,沒有能力來經營這段婚姻,縱然彼此如何的相愛,可畢竟,都對感情太沖動了。
所以,我想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我想給自己找個生活的方向,楊悠然走了,楊奕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茫然了,像一支無根的草一樣,漂浮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
顧南城突然冷笑了起來,一雙墨黑的眸子看向了我,“在你眼裡,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我們年少無知犯下的錯?”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爲,我自己也沒有辦法知道,這場婚姻到底是不是我們年少無知犯下的錯。
我的沉默,被顧南城當成了默認,所以,他粗魯的將我攥進懷裡,絲毫不心疼的將我甩在牀上。
壓在我身上,惡狠狠的開口道,“
就算是年少無知的錯,那就將錯就錯了一輩子吧!蓁蓁,我不會和你離婚,你永遠不要想着離婚,就算你厭倦了這場婚姻也不行!”
說着他便開始將我身上的衣服都褪去了,我看着他,心累,身子也累,如同一俱死屍一樣任由他折騰。
男人最無力的,恐怕就是在做愛的時候,身下的女人如同一俱沒有溫度的屍體一樣吧!
我的麻木讓顧南城抓狂,他變着法的想要我回應他,可我真的很累,身心俱憊!
“怎麼?才三年的婚姻,你就對我沒有新鮮感了麼?”他壓在我身上,有些諷刺的開口,身下的動作。
越發的沒有節制了。
我不舒服的擰起了眉宇,實在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交流了,想起他可能這樣的事情。
也和許安娜做過,我一時間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將腦袋歪在了一旁,不去看他!
他掐住了我的下巴,強制着讓我看着他,一張俊臉陰沉得可怕,動作越來越粗魯。
甚至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做愛這種事情,原本是兩個人身心之間的一個交流。
可是,現在,顧南城完全是在我身上發泄他的慾望,越發在這種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他其中的一個牀伴。
只不過,我和他有兩個本本而已,其他的,和他在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開口道,“顧南城,我們離婚吧!”這幾個字,我說得無比的認真。
比剛纔隨便提出來的要嚴肅得多,我承認,我說這話太過於不負責了,可是,我現在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離婚。
我怕!這段婚姻再繼續下去,我們都會變成最討厭對方的人,趁着我們沒有孩子。
就算離婚也是兩個人分開而已,一旦有了孩子,我們之間想要分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畢竟,孩子的成長對父愛和母愛都是不能缺少的,何況,我想給我孩子,最美好的父愛和母愛,我曾經在老楊和張女士身上缺失的。
我的孩子要全部擁有!
顧南城猛然僵住了身子,一雙漆黑
的眸子俯視着我,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彷彿在醞釀着一場能摧毀整個地球的暴風雨一樣,“你真想離婚?”
他開口,語氣平靜得讓我恐懼,我看着他,微微點頭,對上他的目光,手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他嗜血般的嘴角勾了起來,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如同野獸一般,慢慢的由平靜轉向瘋狂。
“你做夢!”
他陰森的吐出三個字,隨後,粗魯的朝我身下衝撞了進去。
我吃疼,叫了出來,“啊!!”
顧南城根本不顧及我的疼痛,身下的力道比野獸還要瘋狂,他一口皓齒啃噬着我的身體。
不是親吻,是那種嘶咬,我疼得直抽冷氣,他咬過的地方留下深深淺淺的齒印,和血跡!
看着血肉模糊!
顧南城就是野獸,骨子裡有着和野獸一樣嗜血的基因,我不知道他發什麼瘋。
整夜下來,他都沒有停過,好像都用不完的力氣和精力一樣,一次又一次粗魯而帶有懲罰性的要我。
最後,我終究是經不起他的折騰暈了過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顧南城帶上了飛機,我原本要去警察局要說法的,結果被顧南城不吭一聲的就帶上了飛機。
看着他,我簡直崩潰,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他的身上,美麗的空姐小姐剛端來的熱水。
我毫不手軟的朝顧南城潑了過去,“顧南城,你憑什麼不吭一聲的就把我帶上了飛機,你就那麼喜歡特立獨行是嗎?”
滾燙的熱水撒在他身上,將他俊逸的臉上燙紅了幾分,大部分的熱水都潑在了他的脖頸上。
所以,不一會,他的脖頸就通紅了。
路過的空姐見到這翻場景,連忙拿來了涼毛巾,還有塗抹的藥膏。
顧南城看着我,對於他的燙傷無動於衷,神色淡淡的接過空姐手中的東西,微微點了點頭。
“你是我妻子!”他淡淡吐了幾個字,依舊看着我。
我看着他身上的燙傷,終究,還是從他手裡搶過了涼毛巾和藥膏替他擦着燙傷的部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