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匹快馬已到他們近前,其中一人身着藍色錦袍臉上戴着銀質的面具,旁邊馬上的是一個粗壯的像黑塔,另一個胖的像是一座山,這兩人下馬就飛快地跑到了商氏夫婦的屍身旁,伸手探二人的鼻氣還有勁脈,其中黑塔似的男子說道:“主子,不行了。”
戴銀色面具的男子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還是來晚了一步。”
商無越此時跑到了他面前,摟住他的腰哭喊:“玄城哥哥,是你嗎?我爹孃都被人殺了!”
那男子擡起手來,慢慢地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三年了,那張臉已經褪去了兒時的青澀,現已長成了真正傾國傾城的美男子,一雙大眼睛在黑夜裡波光閃爍、高雅的似乎不容世人褻瀆,他的左手小指的位置上套着一個金色的指套,帶着鬼魅般的美。
“無越,是我,別怕!”墨玄城安慰着他,扭頭看向那個在佇立在夜色中的女子,視線落在她左眉梢上的那顆紅痣上。
“玄城哥,要不是狐仙姐姐,我也死了。”商無越伸手指向狐仙姐姐。
但是墨玄城卻慢着步子走到她面前,細看她的五官,很是意外地說道:“長公主?”
這三個字一出,其餘幾人都震住了,那個胖得如山的侍從看看地上青狼的屍體,再看看面前這個清冷盈弱的女子驚道:“我的媽呀,長公主還會武功?”
洛雲陌似笑非笑地看着墨玄城,“沒想到世子還記得我。”
“我在中秦皇宮裡的一點一滴,都不會忘記,真是沒想到你會武功,記得我三年前離京時,你還是一介弱女子,三年而已,你的功夫卻突飛猛進。”
面對他滿腹的疑惑,洛雲陌卻深嘆一口氣道,勾了勾脣,“看在我救無越一命的份上,你也應該替我保守秘密不是嗎?”
“與我無關的事,自不會做,我現在只要帶無越走。”墨玄城拉住了無越的手,很緊,原本清冷的眸子難得帶了些疼惜。
“玄城哥哥,可以安葬了我父母在走嗎?”無越看一眼父母的屍體,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墨玄城輕輕搖頭說:“不可以,明天會有人發現你父母的遺體,幕後主使的人自會把他們安葬,等你長大那一天再來看他們。”
“無越,你儘管放心和他去吧,你父母的事我自會照應。從現在開始,在你沒有能力報仇之前,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上。”雲陌擡手摸着他的小臉囑咐,無越似乎懂得了她的話,乖順地點頭。
雲陌嘴角忽然翹起,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溫暖如旭日一般撫平着他心上的傷痛。
“那無越走之前再跪拜父母。”無越哽咽着,墨玄城點頭同意,讓他的那兩個侍從,摩夷和重天陪着他走到了父母的屍身
旁。
洛雲陌不忍看到這樣的場面,輕輕扭頭,墨玄城向前逼近了一步,低聲問道:“聽聞江湖上失傳一門邪門武學,叫冰魄心經。只能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練習,只要保護處子之身,武功內力便以一年抵十年,不知長公主練的可是這門武功。”
她眼中露出驚色,沒想到他居然猜中了,“邪門武學?”丙禹並沒有告訴她,只是說過不能讓任何男人碰她的身體。
墨玄城聲音冷冷地說:“看來公主並不知情,這種武功對身體很是傷害,公主居然有這樣的魄力練習此功,看來也是心中懷有深仇大恨,不知道公主所恨爲何,是否與在下相同?”
“應該不同。”
“哦,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公主身懷異稟,不如我們聯手,你看如何?”
“聯手?恐怕不能,你要的是中秦天下,而我要的卻不是,我身爲中秦公主,不會做出任何有損江山社稷的事。”
墨玄城眼眸危險地一眯,沒想到被她輕易地拆穿了心事,辯解道:“公主誤會我了,我只想讓仙度自立而已。”
“但願如此,屬國世子未得特召不得進京,世子最好快快離開吧。”洛雲陌善意地提醒。
“謝公主提醒,無越,我們走吧。”墨玄城走去過,拉起正哭泣的商無越,抱着他就上了馬,然後雙手一揖道:“公主,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