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覺失態,見在場之人也只是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離去。繼續停留在柳婉兒和陳國皇子的身上。
宮女將絲帕遞給她,她擦拭掉臉上水澤,便將絲帕交給身旁站着宮女手中。笑着看着在場的衆人,說道:“柳舞姬,你恐怕記錯了!王爺,事先本妃忘記解釋了,這柳舞姬雖舞蹈天分極高,這記性卻不勝好!經常會如今日這般,記憶混淆!早在宴會前半個月,本妃已經請示了太后旨意,才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參與今日宴會。故此宴會上不會出現任何才人!”
她說完,便又舉起酒杯說道:“王爺若是還是執意想要了這舞姬,只是本妃提醒王爺待她回國後,定要找人看緊,不然她一犯病便不記得人!記憶混淆,若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來就不好了!到時候豈不是影響我們兩國交好!”
皇子聽聞她話語,眸子裡在她和柳婉兒身上來回掃蕩。再瞧着懷裡摟着的美人,媚眼楚楚可憐,似是正在受着欺負。他心中竟升起一股保護欲,忽,他心態靈臺一冷,眸子裡毫無剛剛憐惜之情,厭惡退開了懷裡的美人。
柳婉兒被皇子一推,竟是要衰落在地面上。
忽,一個黑影快速地落在柳婉兒身旁,扶起了柳婉兒。
皇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本王剛喝多了些!調戲了大楚舞姬,還請淑妃娘娘勿怪!”
皇子回了座位,衆人見無熱鬧可看,視線漸漸散去。舞池中只有一個一身黑衣蒙面男子扶着柳婉兒站起身來。
那蒙面的黑衣男子滿臉都是心疼神情,柳婉兒笑了笑,讓黑衣男子安心。白露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終於見到你了,柳影!
難得柳影在人前現身,她怎麼可以錯過這般機會。這麼好的時機除去柳婉兒一得力幫手,怎麼可以放過。
眼看柳影要扶着柳婉兒退場,她說道:“來人!把這不懂規矩的奴才給本妃拿下!”
端坐在高位上的太后見她如此舉動,面上任然是一副慈祥模樣,若是瞧太后眸子,會發現對方眸子裡滿是讚賞笑意。
楚子昊任然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似乎這些事情在他的眼裡,不值得一提。
幾位侍衛便上前,朝着柳影走去。柳影的手朝着腰間摸去,她大聲道:“小心!他身上可能藏有毒藥!”
幾位原本上前的侍衛,滿臉慎重,呈現包圍陣勢朝着柳影圍去。似是怕人手不夠拿下柳影,又上來了幾名侍衛。
柳婉兒見人越來越多要將他們包圍住,手按住柳影摸向腰間的手,搖了搖頭。柳婉兒脣齒開合,卻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白露估摸着柳婉兒是在讓柳影跑。
柳影似是在做着決定,柳婉兒回了柳影一個安心的眼神。柳影這才施展輕功飛離而去。柳影這一跑,太后震怒,將手中杯子往地面上一摔,說道:“淑妃!這就是你給哀家辦的才子宴會!”
她連忙站起身來,面上一片惶恐,似
是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似是非常笨拙般,最後竟只是牽強得開口說道:“都怪她!來人還不把這鬧事者給關押起來!容本妃日後處置!”
“偌!”幾個侍衛行禮,便要去押着柳婉兒。剛剛那黑衣人讓侍衛忌憚,但是一個女子還讓五大三粗的侍衛生不起絲毫忌諱。
更何況剛剛那黑衣男子已逃跑,他們正擔心被淑妃皇上太后怪罪,這時,聽到淑妃命令,哪有不從的,還不都迅速地壓制住柳婉兒。
只要逮着柳婉兒,關押起來,不相信那黑衣人不獻身。
她背對着柳婉兒站立,她只聽見柳婉兒怒吼的聲音“白露!你明明知道我是柳婉兒是皇上才人,卻無緣無故陷害於我!”
柳婉兒說到這裡,聲音忽然一轉,語氣哀怨引起人保護慾望,說道:“皇上,救我!淑妃想害我!剛剛那人是柳影,是我的護衛,見我摔倒在地,一時護主心切。”
她好笑地眸子看着楚子昊,似是要看楚子昊會怎麼處理。楚子昊冷酷的面容似是有了似動容,身子輕微動作,似是要站起身來。
她怎麼可以放過這般好的機會,連忙先楚子昊一步,湊到楚子昊跟前,卻又恰到妥當保持住應有的距離。
她說道:“太后!皇上!有件事情臣妾沒有及時稟報是臣妾的錯。柳才人在宴會前感染風寒,正在才人殿修養,這舞姬不過是和柳才人長得有些相似罷了!柳才人婉約大方,更是我們大楚的才女,修養禮儀自是不用誇。這舞姬也不過是面像罷了,神可一點不及柳才人!”
太后聽她這般說辭,點了點頭,面上似是非常信服,說道:“一個才人病了淑妃沒有稟報道也不怪淑妃!竟未想到讓這等賤婢鑽了空子!”
她見太后幫村,連忙跟着附和着點了點頭,說道:“太后英明!這冒充才人之人該如何處置!”
太后卻將目光投向楚子昊,問道:“皇帝,你說這事情鬧騰的讓哀家一刻都不能清閒!”
太后這意思是讓楚子昊下令,楚子昊狹長眸子冰冷盯着她,只把她盯得好似自個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許久後,楚子昊纔開口說道:“整個宴會都是愛妃操勞辦的,這事情便還是交給愛妃處置!正好讓愛妃熟悉熟悉宮務!”
楚子昊任然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情說着,好似這些話語這些事情與他絲毫無關。好似這般在說着別人的事情。
她將球踢給太后,狡猾太后又將球踢給了楚子昊。楚子昊聖口一開,太極又打回到原點。
在場的人,誰是傻子,誰心裡不清楚這舞姬就是柳婉兒。
但是,她一開口,太后幫襯,皇上默認,這舞姬便不再是柳婉兒。這便是宮,這便是權,這便是勢!
只要你的權利夠大,只要你的勢力比他人高,誰會管你口中說的到底是鹿還是馬!
她脣角輕輕彎起,轉身,眸子裡滿是笑意,
看着被衆侍衛壓制着的柳婉兒。
柳婉兒,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她看着如今的柳婉兒,想起前世她被那些老麼麼押着跪在柳婉兒面前的場景,衣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她在極力忍着,壓着,她此時心情非常好。她怕忍不住大笑。
柳婉兒非常聰明,知道今日大勢已去,不利自己,便不再開口。被押着行走,卻神情任然那副自信滿滿,高傲不得了。
她目送着柳婉兒被衆侍衛押着離開宴席,柳婉兒似是非常不甘心,轉過身來,冷冷地眸子裡滿是怒火瞪着她。好似在告訴她,咱們走着瞧!
她回了柳婉兒一個絲毫不懼的眼神。
這場鬧劇在柳婉兒被押着離去後,便落幕,陳國皇子卻站起身來,對着她敬酒。皇子將喝乾淨的酒杯朝着下倒立,似是讓她看清楚他已經喝完杯中的酒水。她笑着也豪爽得將酒杯一飲而盡,也學着皇子動作,將酒杯倒立在空中,讓對方看清她也一飲而盡!
“淑妃娘娘果然是個痛快之人!不如今日不醉不歸!”陳國皇子說道。
她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本妃喝下這一杯還可以,若是真與王爺叫板,恐掃了王爺雅興!”
她婉言回絕了陳國皇子,同時,也給了對方臺階下。若是聰明之人,便不會再給予爲難。
陳國皇子說道:“倒是本王忘了!淑妃娘娘勿怪!本王是感謝淑妃娘娘今日幫了小王,不然本王豈不是娶了這麼一個不堪的女子進府!”
她笑着說道:“王爺聰慧,是王爺慧眼,若不是王爺您及時鬆開了懷中美人,誰也幫不了王爺!”
陳國皇子大笑,她任然誇着陳國皇子,不將功勞攬在她身。
陳國使臣將一份禮物獻上,說道:“大楚皇帝,聽說您有意封淑妃娘娘爲後,這是我們陳國送給未來皇后的禮物!”
幾個壯漢擡起一個精緻架子上到宴席上,架子上搭着一塊紅綢。
楚子昊將酒杯舉起,敬了陳國皇子。兩人痛快一飲而盡。陳國皇子笑着說道:“大楚皇帝,這可是本王好不容易纔讓人從唐國皇宮取來!”
衆人更加好奇,陳國從唐國盜的到底是何寶物。這寶物陳國從唐國盜來,這又轉送給了大楚,這不是讓大楚得罪唐國。
若是拒絕,大楚又得罪了陳國。這陳國皇子到底是何意,還是這是陳國的意思。
如今七分天下,大國分別是遠在正北的唐國、正南大楚、正西陳國、剩下地則是些小國,不值得一提。
雖說七分天下,倒不如說是三國鼎立的局面更恰當。這不過是一個表面現象,因爲在諸國皇權之上,還有幾處特殊的存在。
以普渡衆生爲由的佛門,其門下佛子遍佈天下。
以暗殺情報爲組織的暗影門,誰又知道枕邊之人會不會就是一個暗影門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