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不知是誰扯着嗓子朝着山頂衆人大吼道,吼聲中充滿了焦急甚至還有深深的恐懼。
墨言龐力目瞪口呆的望着剛纔轉身前還囂張無比的倉本太郎等人才過了不一會的時間就連滾帶爬般再次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此時的三人神情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不是修爲到了他們這等築基修士的境界在洞府內靈氣充足可以肆無忌憚飛行的地步,墨言估計就三人這狼狽樣如果用兩腿雙腳跑的話,肯定鞋早就不知到跑飛幾隻了。恐怕就是用褲子被跑掉來形容此時倉本等人的狼狽樣都不見得爲過。
恐懼,無比的恐懼,慌張,無比的慌張這是墨言再次看到倉本太郎的第一映像,可能也是此時唯一的映像,哪還有剛纔那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分明就是一隻喪家犬,一隻只知逃命的喪家犬一般。就當墨言兩人滿腦子小星星,一副天昏地暗不明所以,想上前去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原因讓倉本等人如此狼狽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修士從四面八方朝山頂涌來,無論是結丹期的高階修士,還是築基期煉氣期的低階修士,無一不是滿臉的慌張恐懼,高階修士還好只是滿臉緊繃急速飛行,低階修士就慘了大都和倉本一樣如喪家之犬一般只知死命的奔逃。
頓時墨言心中就是一緊直覺告訴他不大對勁,兩人相視一望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不詳的信息。
“快跑”毫不猶豫墨言抓起龐力就朝山頂主殿的方向飛去,本來因爲寶劍的緣故,墨言一心想避開尋寶的結丹修士,但是此時情況卻正好顛了個個,墨言主動帶着龐力猶如羊如虎口般向主殿飛去,神情之堅決猶如磐石一般不可動搖。
“主殿中有不少結丹修士,有什麼事他們應該可以應付,大不了最後將所有的藥材和寶劍都給他們算了,還是小命重要。”墨言打定了主意就抓着龐力一個勁的朝主殿飛去。哪隻後面的蒼本太郎等人似乎也打着和他們一樣的主意,一行人五人就像比賽一樣狂奔向山頂的主殿,誰也恨不得此時多長出幾條腿來,快點,再快點。整座山峰都在衆修士逃亡的腳步聲中顫抖着,震動着,不遠處墨言可以清楚的聽見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的慘叫哀鳴聲,每一聲都是那樣的聲嘶力竭,恐懼無比,彷彿要把人的靈魂都勾走一般,每一聲都像錘子一樣垂在奔逃衆人的心上,讓人暗暗吐血不止。
因爲距離最近的緣故,墨言兩人很快就趕到了此時破敗不堪四處是洞的主殿,只見此時的主殿內四個修士早已停止了打鬥爭奪,背靠背圍在一起成防禦狀,各自手持不同的武器,刀叉劍杵,武器都被主人灌注了足夠的真氣,處於全部激活狀態,一旦有事,立即就可爆發出全部的機能對敵,四人臉色緊繃如臨大敵,顯然結丹修士的靈覺較墨言等人無疑強大太多,就在和墨言一樣聽到警告聲後,還在爲爭奪主殿禁制內寶物打鬥的衆人紛紛放出靈識查看,查看的結果讓四人大吃一驚,一個鬼王追着一羣修士瘋狂殺戮,不斷有跑的慢的修士葬身鬼王之口,衆人一商量,還打個屁呀,趕快保命要緊吧。轉瞬之間,這個莫名的危險讓四個爭奪者彷彿成了最親密的戰友。毫無防備的將各自背後交予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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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倉本見幾位結丹修士如此嚴正以待如臨大敵般根本就沒有想說話的樣子,幾人知趣的繞到四人之後的某個大殿的角落,也效仿着這些高階修士的樣子,紛紛祭起各自的武器,注入靈氣,成防禦姿態。
“倉本道友,可否告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看到了什麼?”墨言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剛纔只是看到衆修士一個勁的飛奔,自己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下意識的避禍而已,但是始終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想來倉本等人比他們早下去許多,應該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諸君自求多福吧,這次我們可能都要載了”沒想到倉本的第一句開場白就是墨言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話雖然這傢伙很客氣的用上了君這個字眼,緊接着倉本又說道“,鬼王,是鬼王,我們三人一下到半山腰就看到一隻鬼王追着一羣修士不斷的廝殺,不斷有修士隕落,跑的慢的低階修士更是直接被鬼王一手抓住,擰下頭顱,當下就將神魂都吸入口中,場面實在噁心之極。”倉本太郎也上氣不接下氣的大概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他說的準不準確墨言不清楚,但是從貞子和次郎兩人依舊驚慌失措的表情來看他並沒有說謊這是一定的。
“鬼王,居然是鬼王”墨言一聽倉本說出鬼王二字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前不久纔在鬼王手底下死裡逃生的墨言當然知道自己一會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想當初一個初階的鬼王就輕易的追殺得修爲已是結丹期的同治道人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狼狽至極,要不是後來同治的師傅金元真人及時趕到出手一掌降服了鬼王,恐怕同治道人也會落得身魂具落,永世不得輪迴的下場。
“一般鬼王的戰鬥力要比同階的修士高出太多,甚至越級挑戰都絲毫不懼說不得還有大佔上風的可能。如此多的結丹修士不乏有行鬚子等結丹後期的修士都被追殺的潰不成軍,只得奔逃,豈不是說這鬼王至少是結丹中期以上的修爲”墨言越想心中越是冷汗連連,這修士的神魂較之凡人來說無疑強大太多隨便哪怕是一個練氣期一層的小修士所擁有的神魂就是普通人的數倍,何況更高階的修士,神魂更是強大,對鬼王來說可都是修煉的大補,根本就沒有理由放過任何人哪怕是衆修士中修爲最低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