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千痕也想要看看林星空的選擇究竟是什麼,雖然在外人看來他此時平淡無奇,甚至有些高傲,無視全場羣雄於無物,只關心懷中受寵若驚的小風鈴。
但是他的內心與腦海卻是飛快的運轉不停,將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所有情況全部考慮了一邊,在一一想好對策,特別是如果一旦林星空真的出手擒拿自己,自己該怎麼脫身,怎樣安頓風鈴。
畢竟現在他對林星空也沒有多少信心。
......
“你瞧啊,這千痕真是太猖狂了,真當星辰帝國都是軟柿子呢?竟然直接無視張良和林星空的存在。”四周的議論聲這時候還沒有平息,有人接連不斷的開口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實力,還是在這裡打中了臉充胖子,哼,想要英雄救美?那也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
有人這時候卻一臉不屑的樣子冷聲笑道:“要我看啊,外面將千痕傳的神乎其神那都是閒扯淡,你看看他,就算真的有實力,用得到這麼猖狂麼?肯定是裝出來的,真是沒有腦子。”
“恩,我看也差不多。”頓時有人開始迎合起來。
但是也有一些人站在千痕的方向開口說道:“我看不一定啊,如果他真的是裝出來的,那就憑這份魄力也相當了不起了,竟然能夠靠裝腔作勢力壓羣雄,哼,也不想想,都當人家和你們似的呢?”
“你,你說誰呢?”
“說你呢怎麼的?”兩人頓時大起干戈,幾乎到了要動手動腳的地步。
最過分的要數一些女孩子了,花癡似的眯眯着眼看向千痕,嘴中流淌着哈喇子笑道:“哇,千痕好帥啊......”
這些話全部都落到風鈴的耳中,讓她心中頓時憤憤而起,艱難的從千痕的懷中站了起來,面紅耳赤的舉起手,指向全場所有人:“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的言論千痕大哥?”
“你,你們剛剛不會出手相助也就罷了,竟然,竟然現在還開口說侮辱千痕大哥,怎麼可以這樣?”
可是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話肯本就沒有人去聽,在場的人該議論還是會議論他們的,而且自己身爲一個柔弱女子,較小的聲音根本無法抵得過上百人接亂不斷的冷嘲熱諷。
所以說道最後,她的眸子間竟然緩緩的開始溼潤起來,淚水一點點的從眼中涌動而出,淚痕沿着臉龐滑落到嘴角,那鹹鹹的感覺是說不出的苦澀,卻又沒有絲毫的辦法。
千痕看到後胸口不由的一陣隱隱作痛。
其實他肯本不在乎別人是如何議論自己的,如果連這點承受力都沒有的話,他也無法成功的走到今天,或許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上多少個來回了,人生悲苦,社會陰暗,處處都要提防別人。
但是當他看到風鈴爲了自己挺身的站出來後,內心不免的感動了一番,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姬妮,苦笑的搖了搖頭,想道:“丫頭,你最近還好麼?待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去找你,到時候有什麼誤會讓我們一起解開,要等我啊。”
“星空統領,怎麼?難道這讓你感到爲難了麼?”張良見到林星空遲遲沒有動手,再加上先前他與千痕都是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所以不免的讓人聯想到什麼,所以不禁的冷嘲一番。
林星空聽到這話再次的無奈起來,他當然知道張良是在故意激將自己,但是他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反核。
而且此時的他需要快速的做出決定,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望向自己了,如果在拖拖拉拉下去的話,必然會讓人咬住口舌,說三道四。
“張良,你,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傷害千痕大哥。”可這個時候,風鈴快速的站到千痕的面前,用她那瘦小的身板死死的將他擋在伸手,雙手伸開像護小雞一樣。
她的面目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讓千痕心中瞬時感動一番,本來兇惡猙獰的神色也緩緩的變得柔情,然後伸出手一把將風鈴拉開,猛然的擡起頭望向張良:“張良是吧?呵呵,好一個惡人先告狀,上次讓你成功的逃脫,這一次我想不會這麼輕易瞭解了。”
“哦?哈哈,是啊,我想也不會輕易瞭解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對着這些星辰帝國的走狗吧。”張良仍舊不屑的哈哈大笑起來。
林星空緊緊的皺了皺眉,張良的這話就跟打自己臉一樣,但僅僅是難看的望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穆天明也同樣的皺了皺眉,可是向問天卻不像兩人那般心思熟慮,被張良騎到脖子上了還要忍着,他是絕對做不到的,更何況對於張良他本來就心生厭惡:“媽的,你說誰呢?流雲宗的狗腿子,別以爲有催大人罩着你們就天下無敵了,我向問天不吃這一套。”
張良一愣,驚愕的望了一眼向問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出口呵斥,而且還如此嚴重。
可當他發現向問天不過區區地階修爲的時候,面色上明顯的浮起一絲藐視,冷聲哼道:“與我對話?你還不配,就算你們星空統領也勉強搭的上邊。”
“哎呀我去,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向問天頓時暴走,憤怒的擼起衣袖想要上前。
可這個時候林星空卻出手將其攔下,面色深沉的望着張良。
轟轟轟。
突然,一股強烈的寒冰元素迅速融入四周的空氣之中,使之喧鬧的場面頓時變得死寂下來,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擡起頭僵硬的望向千痕,現在他的面色極其陰寒,死死的盯着張良。
千痕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不管是張良也好,還是四周在坐的各位,都徹徹底底的讓他對人性失去了信心,而且他也不想讓林星空誤會自己,如果自己一直在邊上裝孫子的話到也沒什麼,但是難免會讓人有些想法。
所以他還是選擇站出來開口,算是打一個圓場吧,至少不要讓林星空誤會自己是在利用他。
“呵呵,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千痕將風鈴護在身後,冷聲的嘲諷道:“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豬狗不如是不是?”
然後他便擡起手快速的環指了一週,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點了一遍,不屑的笑道:“這句話,真是完全應了你們這些人,畜生,不,是畜生不如,就連是一隻畜生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人殘害。”
“你...”在座的頓時有些不樂意的要開口反斥,但卻硬生生的被千痕打斷了回去。
“你,你什麼你啊?難道我的話有錯麼?畜生都會保護自己的同伴,而你們呢?”千痕越說越激動,有些壓制不住嗓音,高聲呵斥道:“竟然眼睜睜的看這眼前的這名女孩被人欺凌,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相助,我想在座的應該也都有兄弟,有姐妹,有親人,換位思考一下,如若有一天,當他們被人欺凌,你們又會如何?”
隨後他又提了提音色,將手指向張良:“況且,像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們竟然如此縱容?難道這裡就是所謂的偉大的星辰帝國麼?呵呵,那到真是讓我見笑了。”
“人心難測,善惡美醜竟然都無法分辨。”這時候林星空竟突然接過了千痕的話,但是相比起千痕那高昂的語調,多出了一分沉穩。
他一步步的走到千痕的身邊,隨後轉過身與千痕一同面向張良:“千痕兄弟雖然是星辰帝國通緝的重犯,但是就單憑他的這一番大義,我就不會將他擒拿。”
然後他停頓了一下,面色頓時陰冷下來,再次開口說道:“反倒是你,竟然在這星辰帝國的管轄範圍之內,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禽獸事情,已經完全構成了國法。”
譁。
全場頓時譁然,本來在場的人因爲先前被千痕的一頓指責,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顱,而此時卻再次的擡起頭,不可思議的望着林星空。
“你,你說什麼?”張良也極爲驚奇的擡起頭問道。
林星空冷笑的說道:“既然沒有聽清楚,那你就不用知道了。”然後擡起手對着任龍戰三人下達命令:“全體聽令,將流雲宗的少掌門,拿下。”
再次譁然。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林星空竟然如此果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說拿下就拿下,這件事可非同小可,如果他真的將張良拿下,那麼就意味着他與流雲宗之間徹底的決裂了。
或許一個流雲宗還不足以讓林星空畏懼,畢竟他身爲星辰帝國的軍區統領,但是流雲宗背後的崔文林崔大人他卻不得不在乎,流雲宗與崔文林之間有着頗深的淵源,這件事情幾乎整個精靈森林的人都知道。
“我看你們誰敢?”張良面色暴怒,猛然間將元素之力爆喝而起:“林星空,難道因爲一個千痕,你就想要和流雲宗,崔大人決裂麼?”
林星空卻沒有因此動容,仍舊沉穩的開口說道:“我不是因爲千痕兄弟,而是因爲作爲星辰帝國的統領,有義務將觸犯了國法的罪犯拿下而已。”
“千痕,千痕呢?他也同樣是帝國通緝的對象,你怎麼不先將他拿下?”
“那就不勞煩您費心了,拿下。”林星空的面色頓時堅定起來。
說實在的,他可不敢接着讓張良在這裡胡攪蠻纏下去,否則的話就算他身爲星辰帝國皇室,星辰帝國軍區統領,也絕對承受不了那種流言蜚語,經常出入樹屋酒吧的人大多都是一些願意扯老婆舌的人,而且還有一些吟遊詩人,如果這件事情傳開了,肯定會給自己招來巨大的麻煩。
所以他必須先將張良拿下,省得夜場夢多。
“哈哈哈,林星空,好,好,好。”張良見到任龍戰三人快速的向自己靠近,知道這件事情今天是不可能輕易了事,猛然間暴怒:“既然你鐵了心的想要得罪流雲宗,那麼好,我今天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