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意外電話
“阿琛.如果這是兩年前就好了.”
“只要你想.這就是.我等.我等你將這兩年發生的事情淡忘的一天.”
林意濃沒有回答.因爲自己也不確定忘記究竟需要多久的時間.
“意兒.有時候我真想要是我們不那麼瞭解彼此的話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假裝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不要再說了.就讓我們這樣到老吧.”
林琛剛進了浴室.林意濃便接到陸青鸞的電話.這讓她有些意外.她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過交集.況且她應該也像陸青銘一樣.認爲是她害死了陸寅.
不自覺的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確定林琛一時半會兒不會才來才來到陽臺接通了電話.
陸青鸞開門見山.“青銘受傷了.如果你不是真的這麼絕情.就過去看看他.”
林意濃沉默着.心裡在坐着掙扎.騙不了自己的是在聽到他受傷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彷彿突然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
“他受傷了.是他的事.再說.他還有他的蘇韻.還有你.”
電話那頭也跟着沉默了一陣.“我不管你們究竟誰是誰.我只知道青銘哥想要見的人是你.青銘哥就是這麼個人.你不來.他就不會讓自己好過.”
“那就隨他的便.身體是他自己的.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就不想知道他爲什麼受的傷.”
林意濃心中一緊.“爲什麼.”
“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問他.我會把他現在的地址發到你的手機裡.”
“喂.喂……”林意濃還想說出拒絕的話.電話那頭陸青鸞已經掛斷了電話.剩她對着手機發呆.他究竟爲何受的傷.爲什麼又換了地址.
一轉頭.林琛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神情莫名複雜.
“誰的電話.”
林意濃有一絲慌亂.“沒誰.一個關係不怎麼好的朋友.”低着頭往房間裡去.
林琛安靜地跟在她身後.最後兩個人沉默地坐在牀邊.
林琛擦着還在滴水的頭髮.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一個轉身將林意濃壓在了身下.不由分說地就開始解她身上的睡袍.
“讓你的心回到我這裡.讓你忘記他怎麼就這麼難.你在折磨我.你在折磨我你知道嗎.”
林意濃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拍打着他的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你幹什麼.放開我.”
“幹你.”說着.傾下身子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
“唔……”林意濃的話被她堵住.擡腿踢他.等他終於擡起頭.衝他大喊.“林琛.你瘋了.清醒一點好不好.”
林琛紅了眼.一邊試圖制住她的手一邊咬牙說：“我是瘋了.被你逼得要發瘋了.快二十年了.快二十年了我還是得不到你.你說我怎麼會不瘋.”
林意濃停了下來.是因爲他的話像針一樣扎進了她的心裡.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如果你只是爲了得到我的人.那請便.只是你不要忘了.兩年前.當你還以爲我是蘇韻的時候你就對我做過這樣的事.”
林琛身子一僵.猛地擡起頭.好像突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一樣.驚慌地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與她並排躺着.
“對不起.意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去找他.”
“我沒說我要去找他.”
“意兒.求你.求你不要去好嗎.”
林意濃難過地閉上眼睛.不然苦澀的淚水吞沒雙眼.“你說我在逼你.其實是你在逼我.你把我往他的身邊逼.阿琛.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林琛緊張地轉過身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卻遭到林意濃的拒絕.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從牀上跳了起來.
他的手落了空.無奈地閉上了眼.“你去吧.不過我只放你走着最後一次.”
冰冷的聲音.讓林意濃彷彿又看到了兩年前那個爲了得到她不擇手段的林琛.令她心有餘悸.驚慌地從房間裡退了出來.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樓.忽然發現自己失去了方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林意濃蜷着身子坐在沙發上.而林琛則坐在房間裡一支姐一支地抽菸.
直到渾身都麻木了.林意濃才拉回一些思緒.拾起衣架上的大衣衝出了門.
林琛便站在窗臺前.看見她的身影之後猛的掐滅了煙.雙手緊緊地握住欄杆.緊得幾乎要將指甲嵌到裡面.回到屋裡撥通了嚴敏的電話.
嚴敏在黑暗中醒來時.是身邊的人平靜的呼吸聲才讓她確定這一切是真實.而不是她時常做的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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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便知道他是她這輩子無法躲過的劫.她還記得當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時是那樣的溫暖.他就是她的神.將她從原本毫無希望的生活中解救了出來.
她在心裡發過誓.無論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會不遺餘力地去幫他.只要是他想要的.她有的.她一定會給.
然而.她疏忽了一點.那就是即便她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棋子.也會有自己的難以壓抑的感情.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她便愛上了他.
從此以後.她爲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爲了得到他的垂愛.她像一個虔誠的信徒.願意爲他撲湯蹈火.只爲他一個眼神的垂愛.
只是他的一個 電話.她便不顧一切地到來.甚至不怕與那個女人面對.
他抱着她的是偶分明喊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片刻的受傷之後竟然坦然接受了.替身就替身吧.至少證明她在他的身邊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在她輕撫上他的臉.描繪着他臉頰的輪廓時.等突然亮了.她還來不及驚訝.手已經被抓住.從他的臉上拿了下來.
藉着燈光.嚴敏看清了他眼裡的厭惡.
“你怎麼還在這裡.”
嚴敏苦笑.“是你叫我來的.我以爲你並不討厭.所以……”
林琛翻身起來.拾起一旁的煙點燃.煙霧裊繞下留給她一個落寞的身影.
嚴敏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不去踐踏自己的自尊.慢慢地湊上前.還上他的腰.從後面抱住他.柔聲道：“阿琛.她能做到的我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也能夠做到.就讓我徹底地代替她不要再想她了好麼.我保證你想要我是什麼樣的我就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