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帶着小喔快速的朝着趙樊天那裡趕去,趙樊天此時還是在之前的那個帳篷裡。趙家堡的人正在全力排查將這次偷襲的消息暴露出去的人員,只是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有結果。
趙樊天倒是樂得清閒,他安心的在自己的帳篷裡面練着功。
“還是趙樊天好哇,這麼省心。”小喔看着面前的趙樊天笑着說道。
“估計一會聽完咱們的消息就該不省心了。”鄭陽笑了下,伸出一隻手在趙樊天的肩膀上推了推,“嗨,趙樊天我們來了,你醒醒了!”
“嗯?”趙樊天看到面前的小喔和鄭陽,很是驚訝的說道:“怎麼回事?你們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找你有事唄!”小喔一臉壞笑的看着趙樊天。她一直想和趙樊天說這件事情,可是那時候還不到這個時刻。
“什麼事情呀這麼急,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趙樊天倒不是責怪鄭陽和小喔,只是他擔心她們會有危險。
“嘿,這不是事情比較特殊嘛。”鄭陽一邊說着,一邊在椅子上面坐了下來。
看小喔和鄭陽一副很是正經但是又透着些許的怪異感覺,趙樊天有些摸不到頭腦了,他看着鄭陽和小喔皺着眉頭說道:“到底什麼事情?”
然後他走到了鄭陽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但是可能涉及到你的隱私。儘管這樣問你有些不好,可是事關重大,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將你的想法全部說出來。”鄭陽突然很是正經的說道。
“哦?”趙樊天聽到鄭陽的話。轉頭看了看小喔,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到底什麼事情?”
“我希望你能夠坦白告訴我你和大祭司之間是什麼關係。”鄭陽問道。
趙樊天顯然沒有預料到鄭陽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微皺了下眉頭說道:“什麼意思?”
“你和她的事情。關係到這場戰爭的最終結果。”鄭陽看着趙樊天說道,“所以纔會有傳言說你是推倒大祭司的關鍵,所以我現在想你弄明白,你和大祭司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仇敵,不死不休的仇敵。”趙樊天沒有細想說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使得你們之間一定要分個你死我活呢?”小喔在趙樊天的身邊坐了下來,擡頭看着趙樊天問道。
趙樊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看着鄭陽問道:“那麼久以前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鄭陽聽了趙樊天的話,明白他是不願意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來,或者他本身也抗拒着去回憶這件事情。只是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兩個人恨得這麼深,鄭陽也深深的好奇了起來。
男女之間,大不了就是一方出軌,離情別戀。據小喔之前所說這樣的事情在這些修煉這人的眼裡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莫非趙樊天和大祭司之間還有別的事情,或者他們有一雙對感情忠貞不移以至於最後鬧得不可收場。
鄭陽看得出來趙樊天還是記得當初的事情的,只是他不想說出來,本來鄭陽想要試着用讀心術的方式看看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趙樊天畢竟不是敵人,這樣做有些不尊重他,所以鄭陽放棄了。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就別說了。”鄭陽想了想,說道。
“唉,其實你和大祭司之前完全可以不用這樣的。你看看你們現在過的這種生活,不累嗎?”小喔嘆了口氣說道。
“你知道什麼?”趙樊天聽了小喔的話,突然轉向她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別這麼看着我,你當初和大祭司鬧的那麼厲害,想必那個時候很多人都知道的。”小喔被趙樊天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她毫不懷疑要不是鄭陽在這裡,趙樊天會有殺人滅口的想法。
趙樊天聽了小喔的話眼神閃爍了起來,他緊緊皺着的眉頭表示小喔的話他聽了進去。好久之後他才搖了搖頭說道:“叫我不去恨她我恐怕很難。”他擡起頭來看着帳篷頂端,眼神卻有些深遠。“不是我小氣,而是誰會不恨將自己肉身滅了的人呢。這麼多年來,我靠每年三天吸收比武場的血氣和靈魂體才能堅持下來,這樣的生活是誰造成的,我怎麼可能不恨她?”
鄭陽和小喔聽了趙樊天的話。互相看了一眼,小喔聳了聳肩肩膀,做了個鬼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是更在意你的肉身被滅呢還是更在意一個人守在那個山洞過的生活?”鄭陽問道。
“這怎麼好比較,我想這兩樣讓你選擇的話你一個也不會選的吧!”趙樊天哭笑了一下說道。
“其實大祭司過得一點也不比你輕鬆。她一個女人,要掌控這麼大的地區,所要付出也很多。”鄭陽決定從感情上軟化趙樊天對大祭司的抗拒。然後再將事情的嚴重性和他說個明白。
“那總比我強吧!要不是偶然和你遇上,我說不定會永遠在那個比武場出不來。每年只有三天的時間可以甦醒,你說這種生活比起她來怎麼樣?”趙樊天聽了鄭陽的很是激動的說道。
“我曾經看過很多次大祭司自己偷偷的哭泣,嘴裡還唸叨你的名字呢。”小喔在趙樊天身邊輕聲說道。其實這些都是她現編的,她只是偶然見過一兩次而已。
“怎麼可能?”趙樊天很是驚訝,他顯然不相信小喔所說的話,“對了,當初趙陽帶你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說你的來歷,難道你和大祭司是一起的?”說到這裡趙樊天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啊,你要是和她一起的怎麼可能和我們一起攻擊祭司府呢。”
“我只是有的時候會去祭司府,偶然看見過而已。”小喔說道。
“算了,還是別說這些了,你們說吧,我和她的事情怎麼會對這次的戰爭結果起作用?”趙樊天突然有些煩躁了,他直接問道。
“這還不是因爲大祭司對你用情至深麼。她對你的感情太過深重,以至於在身體內藏下了一種可以毀滅人間真情的力量。若是你還是執意和大祭司來個魚死網破,那麼這種力量就會爆發出來,雖然大祭司會死去,可是整個太木地區的人們都會變得更加麻木,世界也會變得更加悲慘。”鄭陽在趙樊天的追問下,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對啊,現在就看你怎麼選擇了。是魚死網破還是和好如初!”小喔在鄭陽說完之後連忙說道。
“我的選擇?”趙樊天皺着眉頭說道,“我的什麼選擇,現在這個樣子的我有什麼資本、有什麼立場去做出選擇?再說了,就算我有選擇,誰會管啊!”趙樊天有些自嘲的說道。
“我們會管啊!”鄭陽和小喔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趙樊天皺着眉頭說道:“你們就算法力再高強又能怎麼樣啊。你們能改變歷史嗎?你們能讓事情不至於這麼糟糕嗎?你們能讓我的肉身不隕落嗎?”
“雖然你說的那些我們做不到,可是我們可以讓事情不再朝着不可挽回的事態發展,我們希望世界變得美好。當然,這全靠你給不給我們這個機會了。”鄭陽看着趙樊天一板一眼的說道。
“你們別逗我了,這關我什麼事情?就算我死了,我的靈魂體也消散了,這個世界不是還是這個樣子麼?大祭司早晚都要被打垮的,你們別信那個傳言,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趙樊天有些抗拒的說道。
“你別這麼消極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大祭司曾經傷了你的事情。但是大祭司一直都很後悔啊,我看到她坐在你的肉身身邊一個勁的哭呢。”鄭陽突然覺得對這個麻木的趙樊天必須得下猛藥才行,於是將他肉身還在的事情說了出來,希望趙樊天能看在大祭司的一網深情上面改變自己的態度。
“什麼?你說什麼?”趙樊天聽到鄭陽的話之後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的肉身還在?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趙樊天記得當初在生生受了大祭司那致命一擊之下,自己的靈魂體瞬間就從肉身裡面逃了出來。那一招趙樊天是知道的,只要被對方擊中,自己必死無疑,可是他那時候多麼希望大祭司能看在自己的對她的感情上面對自己下手輕一點,可是她沒有。
“嗯,我親眼所見!”鄭陽見趙樊天果然反應很大,心中一喜。
“怎麼可能?”趙樊天知道若是施法人使出那一招之後,不將對方打得粉身碎骨是不會罷休的,若是一時心軟留下對方的性命那麼反噬的力道對將施法之人自己擊傷。
那種傷害的程度也是不可小覷的,攻擊之人會損失一大半的靈力,修爲也會倒退五十年,這些對於一個正在參戰的高手來說根本是不會去做的。因爲這時候敵人說是意識到自己的脆弱,帶來的恐怕就是沒頂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