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選拔時間的臨近,窯洞裡的人越來越多。?所有的人都把其他人當成了自己的潛在對手,氣憤也越來越緊張。鄭陽個子小的優勢這時候就充分的體現了出來,沒有人正眼看她,也沒有人來找她的事。鄭陽正巴不得少點亂子,也就樂得安靜。
報名終於截止了,也算這個窯洞夠大,前前後後,已經進來了五百多人。這些人都是從太靈府周邊趕來的,有的人更是爲了這個趕了不少的路。
鄭陽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麼多人,就是每十人一組,算下來也要不下五十多組了,初選每組勝出了一個人,那五百多人也就只能剩下四五十人了,淘汰率還是相當高的。想要最後勝出更是難上加難。
爲什麼這麼困難還有這麼多的報名者呢,這就得從太木人生存的現狀來說了。最底層的太木人生活十分貧困,他們手裡的生活物資十分的稀少,就算是最簡單的種植業,也必須取得種植的資格才能夠耕種,不然的話,得不到種子,就算私自得到種子了,也是不能夠耕種的,要是被巡邏隊發現被舉報了的話,就會失去生活的自由。太木人要取得食物的辦法,就是去巡邏隊巡邏,然後每個月領取自己的食物。有的人省吃儉用會剩下來不少的糧食,就會用這些糧食去換取更高級的物資,這些物資或自用,或者拿出去和別人去交換自己所需要的其他東西。而獲得武士資格之後,就有數不清的糧食、很大的權勢,也只有獲得武士的資格之後,這些人才能有可能向太木人的上層社會發展。
每個最底層的太木人都想要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覺得自己實力足夠的人就會前來應徵武士,一旦成功就能夠給自己家人、族人帶來財富和榮耀,這正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即使選拔失敗會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鄭陽眼看着這些高高大大的太木人,很想看清楚他們臉上的表情,可惜隔着一條蒙面巾,只能從眼睛裡看到有的人緊張,有的人不屑一顧。這裡來的人都是第一次參加選拔,之前來的人,不是已經成了武士就是已經丟掉了性命。鄭陽很想和別人多聊幾句,可是她發現都沒有人願意說話,大多數人都在爲即將到來的大戰擔憂,誰有心情和她閒聊啊。門口的守衛時不時的就會組隊進來轉一轉,這時候有些劍拔弩張的場面就會立刻停止下來,當事人都會當做沒事人一樣,看來要是在這裡犯事的話,下場一定會相當嚴重。要知道以往得到武士自己的人回家炫耀的話,都會將這些經歷一點點的說清楚,每個人都知道要是在正式選拔之前就是去選拔資格受到處分的話,就太不值得了,什麼情況都先忍着,上了戰場再說!
守衛在晚飯的時候送進來更豐盛的食物,有些人一輩子也沒吃到過,大家都吃的很多。這頓飯對於有些人來說,是用來儲備體力,而對有些人來說卻可能是吃到的最後一頓飯了,因爲在第二天天亮之後,這些人就會被送上戰場,在那之前,只有着一次吃飯的機會。現在已經是最後的一個晚上,還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這對於鄭陽來說可不是好情況。本來以爲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一組的人是誰,針對自己組裡的人就可以指定不同的作戰辦法,現在一切都是未知的了。鄭陽只好抓緊時間休息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還是有情況發生了。有個人晚飯吃飯的時候吃的太多了,加上窯洞裡的人很多,空氣不好,這個人就昏厥了過去。周圍的人看了,都離這個人遠遠的,鄭陽發現沒有人去幫忙,就自己走了過去。她還記得上次救了老頭卻被人罵的事情,所以這次,也沒有貿然動手,只是叫大家空出更多的空間,然後扶着這個人坐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之後,這個人慢慢的醒轉了過來,當他看到只有鄭陽在他身邊之後,就對鄭陽說了聲謝謝。終於有個人和自己說話了,鄭陽便靠着這個人坐下,準備套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個人對鄭陽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比賽,只知道,第二天一早他們每個人都要拿着石牌在戰場外面再刷一下,到時候纔會出現自己相關的比賽信息,到那時候才知道自己和誰一組,去哪個戰場。
鄭陽便和他聊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她說路上看見一個人救了一個老頭,結果卻被別人罵了一頓的事情,那個人在得知這個救人的人把人家圍巾給摘了之後,就說那肯定要捱罵啊。原來這裡的人是不能把自己的臉暴露給除了自己家人的人看的,除了眼睛,身體的其他部位都不能暴露,大祭司曾經說過,所有暴露出來的人不出一個禮拜,就會從被人看到的地方開始潰爛,直到全身爛完爲止。鄭陽心裡想着,這是什麼情況啊,想着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對父子,還有那個半路救起的老頭,應該不會在被自己看了之後,就會那麼死掉吧,要是真那樣死掉之後,那可真是罪過啊!
鄭陽發現這個世界已經和轉世之前的世界有很大不同,像自己身上的玉石會吞噬熊珠,像現在口袋裡這塊石牌,還有那會發光的守門石已經報名石,都是很不一樣的,那麼大祭司的說法可能也是真的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