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金錢遊戲(2)
金穗花圖案的金屬電梯門發出一聲脆響,金屬的光澤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和漠然的神情,當然,墨鏡依舊遮住了他的眼神。
私人電梯外,只有籌碼傳來的陣陣響動的聲音,其餘的人一概很安靜,因爲他們都沉浸在瘋狂的賭博之中。
墨鏡後的鷹隼微微眯起,聶痕準確無誤地鎖住剛剛在休息室監控畫面中出現的身影,看到賭桌上的一幕後,脣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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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上的氣氛一觸即發。
五百萬對一億五千五,這種事情也許只有丹尼斯能做得出來了,聽聞他在拉斯維加斯還曾經空手贏了美國幾處最有投資價值的地皮,一切都是在賭桌上進行的,有關他空手套白狼的事蹟幾乎都成了拉斯維拉斯的噩夢!
兩人玩得是撲克牌,是賭博最常見也是最古老的方式之一。
聶跡開局就不是很順利,論賽車和搏擊他是專業,但賭博很顯然是遠遠不及丹尼斯,幾個輪迴下來,他身邊的籌碼越來越少,似乎在第一場贏了之後就連連失利。
冷桑清看得興致勃勃,尤其是看到丹尼斯面前的籌碼越堆越高,心中那股彭湃之情也越積越高,每一個籌碼都代表着有着金錢符號的東西,不斷地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甚至她都可以看一箱一箱的鈔票搬到她面前。
不過她也挺佩服這個聶跡的,明明輸得一塌糊塗了,神情上還沒有太大的變化,更不會像其他賭桌上的人,輸了就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倒是挺沉得住氣。但轉念又一想,他是聶門的人嘛,一個聶仁世就可以贊助那麼多錢到腦移植試驗中,他說不準就是聶門的什麼少爺類的,錢在他眼裡說不準已經不值錢了。
“聶少爺,你又輸了。”丹尼斯翻開了底牌後,微笑說着。
聶跡看了一眼,蹙了蹙眉頭,將輸掉的籌碼劃撥過去後雙手一攤,“丹尼斯,不是我不歡迎你,而是你真的實在令人招恨,你真的沒出老千?”
“你可以親自檢查啊。”丹尼斯笑着搖頭,“你是這家賭場的老闆,我當然要正大光明贏你才行。”
原來他是這家賭場的幕後老闆,冷桑清看了聶跡一眼,真是看不出來,她還以爲他就是喜歡花錢揮霍的紈絝子弟,沒有實業操作,雖然賭場算不上光明產業,不過也算是實業了。
聶跡挑了挑眉頭,似乎在衡量着他話中的含金量。
“聶跡,丹尼斯是大名鼎鼎的賭神,還犯得上跟你出老千?”她擎着下巴好笑地看着他道:“沒想到你還是老闆呢,怎麼賭術這麼爛?只贏了一局啊,看樣子連我都能贏了你。”
“臭丫頭。”聶跡懶得跟她爭辯,起身扯了扯衣領,“先暫停一下,我去洗手間。”
冷桑清掩脣笑着。
“你跟他前世有仇嗎?處處針對他。”丹尼斯忍不住問了句。其實能在賭桌上贏他一局的人也不是很多。
冷桑清聳聳肩膀,“算是吧。”
丹尼斯搖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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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洗手間都能獲獎的話,那就要屬這家賭場的洗手間了。偌大的空間足可以踢球,四周都是金燦燦的輝光,連休息的沙發扶手都是純金和水晶製成。
鏡子前,出現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一個邪魅不堪,一個深沉穩重。
“你並沒有告訴我,你要接近她。”雪茄的煙霧中,聶痕看着鏡中跟自己相同的臉,淡淡說了句。
不像是質問,卻有着質問的威嚴。
聶跡倚靠在一邊,痞痞一笑,“你也沒有告訴我,你對賭場原來很感興趣。”
“讓我感興趣的只是人,不是賭場。”聶痕擡手拍了拍聶跡的肩膀,將雪茄扔到了一邊,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洗手間。
聶跡聳了聳肩膀,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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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正等得無聊,終於看到那男人穩步走了上前,輕吹了一聲口哨後,待他重新坐在了丹尼斯對面後說了句,“呦,去了趟洗手間,連襯衫都換了,怎麼?你以爲換身衣服就能轉運了?”
出來後的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不知爲什麼,她覺得這個顏色更加適合他。
男人沒有理會冷桑清的話,只是看向了丹尼斯,淡淡說了句,“我的籌碼還剩下多少?”
“五百萬。”丹尼斯收回了笑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對面的男人,這個不是聶跡,絕對不是!可爲什麼他會有聶跡一模一樣的臉?難道是……
“這麼說你我的籌碼調換了,很好。”他輕輕一笑,手指碰過籌碼,嘩啦啦一陣響動。
這個丹尼斯果然厲害,如果換做是他的弟弟,一定會被他贏得精光!
丹尼斯笑而不語,心中卻沒由來的升起一陣警覺來。這個男人,或者說是聶跡的哥哥、又或者是聶跡的弟弟,此人肯定不簡單,他不消做什麼,只是淡然的樣子就能讓人感覺到與衆不同的權威之勢,與聶跡的感覺很不一樣。
他還沒等開口說話,冷桑清就敲了敲賭桌,“聶跡,你由一億五千五一直輸到五百萬,怎麼樣?我看你一次全押下去算了。”
雖然她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忽略了這種怪異的感覺。
聶痕終於將目光轉到了冷桑清臉上,清麗的小臉在水晶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凝玉,令他的眸光微微一沉,繼而輕勾一下脣畔,“丹尼斯,如果我贏了,這個女人――歸我。”
丹尼斯一愣。
“啪!”地一聲,冷桑清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手掌火辣辣的疼,沒想到是千年檀木的,該死,他有毛病啊,哪有人設立賭場的桌子是用檀木的?
“聶跡,你也太狂妄了吧?我又不是籌碼?”
“你盯着這筆錢,我自然也可以將你當成籌碼,怎麼,怕了?還是你擔心赫赫有名的賭神會輸在我手上?”他故意拿話激她,語調不疾不徐。
“我怕你?”她怪笑了兩聲,又轉頭看向丹尼斯,拍了怕他的肩膀,“你起來一下,這場我來贏他!”
“桑清――”丹尼斯還不能完全確定對面男人的心思,又或者真的是換了人也說不定,一切都只是在猜測,他不想看着冷桑清冒險。
“安啦。”冷桑清打斷他的話,低聲說了句,“剛剛那幾局我看得很清楚,這個人的賭術太爛了,放心,我絕對可以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