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奕可考慮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去喬承馳爲自己開設的那家花店上班。她要生活,要吃飯,要還債,自尊心對於窮人來說,是一種奢侈,狂妄的東西。比自尊心更大的是,她需要錢。
花店顯然已經開張了,她到的時候,店裡有幾位身着白衣紅裙制服的店員。
“是於小姐嗎”她一推開玻璃門,就看到有個長相清秀的女店員走上前跟她說話。
“你認識我?”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店員,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
女店員笑了:“我們老闆吩咐過我們了,樓上有你的辦公室。”
她疑惑地望着店員,再看着店內的一切,裝修的風格跟她以前的那家店十分相似。想不到喬承馳已經全部幫她準備好了。她走上二樓,那裡是咖啡廳,除了可以喝咖啡,還可以看投影電影,靠牆還釘了一排書架,上面放置着各式各樣的書籍可供閱讀。
那位店員陪她走進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如果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裡原來還有一間辦公室,門特意做成跟外面的牆壁一樣的顏色。她走進去的時候,那店員在她的身後已經打開了燈。辦公室裡的陳設一覽無遺。
“於小姐,我叫糖糖,有事你隨時可以叫我。”說着,糖糖就走出去了。
她第一次擁有自己的辦公室,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辦公桌的後面,看到有一張軟墊的真皮沙發轉椅,她坐上去的時候,像孩子一樣轉了一圈,從窗口望下去,下面是喧鬧的街市。她再看到辦公桌上,有一臺最新型號的蘋果筆記本,還放着一張她單人照片的木製相框。
這時,電話響了。她拎起話筒,傳來的是喬承馳的聲音。
“喜歡嗎?”
“你怎麼知道今天我會來?”
喬承馳不語,話筒中傳來的只是他清晰的笑聲。
她恍然:“是不是糖糖告訴你的?”
他微嗽了一聲,在那端說道:“這家花店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的。你以前的花店名稱叫onemore。而這一次,我爲你開的叫onemoretime.”
“再多一次?”她脫口而出道。
“對,再多一次的希望與機會。你喜歡嗎?”
“不,這家花店不是我的,是你的。我只是一個打工者。”她重申了自己的立場。
“好,不管你願不願意當老闆,還是你只想做一個打工者,我都無可厚非。總之這家店就交給你好好管理。”
她聽了他的話,頓時覺得心裡暖洋洋,可是想到昨天晚上對他的態度,就對他多了幾分內疚的感覺。
沒等她回答,他已經說了:“今天晚上我來接你下班,一起吃飯吧。”
她想了想說道:“還是不要了。”
“爲什麼?”
“因爲上次跟你一起出去,就已經被記者拍了個遍。”
“可是我已經訂了位子。”
她不滿地叫道:“你怎麼能先斬後奏?”
“他們喜歡拍就拍個夠吧。你又不是見不得人。”他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淡淡地說道。
可是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喬承馳已經掛了電話。氣得她對着話筒罵了一聲:“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