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信念剛剛拋出去,就很快知道這事兒她是幹不了的,在所有人都還沒有起牀的時候,她在廚房裡摔掉了自己都數不清的盤子。
當江家的廚師走進廚房的時候,用手捂着嘴,一副甚是訝異的樣子,甚至還尖叫起來。
她着急地移動着腳步走到廚師面前,幫廚師捂住嘴,防止他的尖叫聲,將其他的人吵醒。
最重要的是怕江柏雄發現她在廚房搗亂,在這棟房子裡,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江柏雄和江萌,只有一個人最想見,而且還想時時刻刻都溺在一起,那個人就是林文彥。
“夫人,你這麼大早的來廚房倒騰到底是做什麼的呀?”廚師拿開手,滿臉抱怨地問。
“我只是想要給老爺做頓早餐呀,昨晚惹他不高興了,想要用這樣的辦法,讓他原諒。”她撒謊不臉紅,沒想到那個廚師很容易就相信了。
“那麼夫人你想要做什麼呢?”廚師問她的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剛剛走進廚房來就只顧着摔盤子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
“隨便吧。”這樣的回答顯得很沒有道歉的誠意,廚師在聽到之後,訝異地大聲問:“什麼?”
她只好不好意思地承認:“其實我做什麼都做不好的,只是很想要做一頓早餐,讓老爺原諒我。”
話語說的甚是可憐兮兮地,一下子就將那個廚師給俘獲。
廚師給的建議是:“不會做菜沒有關係,只要有新意就好了,夫人你要吃什麼給我說吧,我幫你做。”
聽到廚師的話語,她高興地嘴角上揚,想了許久,給出了一個答案:“小麪包吧。”
在廚師捏着麪糰的時候,她也學着了一個,將那麪糰捏在手中,心裡不住地祈禱着:“文彥吃到,文彥吃到,文彥一定要才遲到。”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過年回家包餃子一般,往餃子裡放一塊硬幣,吃到的人會運氣好。
而她的小麪包不同的卻是,只想給一個
人吃,只想那一個只對自己好。
儘管自己很努力地想要將自己的麪包做的和廚師的一樣好,但是卻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當面包好了的時候,江家的人也起牀了,她端着麪包,興致高昂地擺放到餐桌上。
發現江柏雄已經坐在沙發上在看報紙,臉頰落滿笑容,盯着江柏雄的方向,話語如小貓般溫順:“柏雄啊,我一早學做的麪包,你要不要先嚐一個?”
話語落下,被無情地打擊道:“我沒胃口,告訴廚房給我準備一碗白粥。”
所以她盯着餐桌上的小麪包有些失望,但是這樣的失望很快就消失不見,因爲,其實那些小麪包裡,她只做了一個,而那個小麪包看上去甚是突兀。
徑直去了廚房,跟廚房吩咐要白粥後,倒好了牛奶,正端着往餐桌走的時候,發現了坐在餐桌旁邊的林文彥和江萌。
儘管桌子上坐着的是兩個人,但是她的目光自動地將江萌給忽視,所以只看得到林文彥一個人。
移動着腳步的時候,神情恍惚起來,不由自主地在幻想,這偌大的房子,就只要她和林文彥在做,他是老公,她是老婆,她每天都起得很早很早,會爲老公做很好吃很好吃的早餐。
想着想着,覺得這場景美妙地要命,但是很快就被收回了現實,因爲林文彥突兀的聲音傳入了耳朵:“呀,這是什麼啊?這麼難吃。”
她的目光落在餐桌上,發現那一盤小麪包少了她做的那一塊,在意識到那小麪包是被林文彥吃了的時候,她的臉頰寫滿了欣喜。
祈禱顯靈了,林文彥吃了她做的小麪包了,這也不枉費她的一番苦心,那麼大早就起來,專門想要爲他做東西。
但是這樣的欣喜並沒有維持兩秒,兩秒的時間,林文彥尖叫過後,弓着身體,大吐特吐起來,將他剛剛吃進嘴裡的小麪包,那般無情地吐到了地板上。
“怎麼了?文彥?怎麼了?”江萌着急的聲音響亮起來,讓她心裡的欣喜降至冰
點。
“文彥,你……怎麼了?”她的心裡着急,關切不已,所以如此關切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來。
“這早餐是誰做的?”沒有等到林文彥說話,江萌瞪大眼睛,目光裡落滿了狠絕:“誰做的早餐說呀?”
“我……”看着江萌嚴刑逼供的憤怒目光,她很是招架不住,承認了起來。
“很難吃嗎?”她的聲音響亮起來,望着江萌話語怯怯的,如果說她做的那塊麪包很難吃,那其他的應該都是好吃的,因爲在麪包出爐的時候,她特意嘗過。
“真的很難吃。”林文彥無情的話語砸落下來,直直地讓她被雪覆蓋了般,冰冷的感覺讓她好半響暖和不過來。
“既然很難吃,那麼你就將這麪包統統吃完。”江萌的話語像是命令般,直直地砸過來,她端着托盤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托盤裡的牛奶統統掉落到地上。
本能地一閃身,沒有傷到自己,但牛奶杯子撞擊着地面發出的清脆聲響甚是難聽。
碎裂了一地的玻璃,讓她看着都覺得心微微地痛,好不容易起了那麼大早,什麼事兒都沒有做好,原本以爲倒牛奶不過是件兒簡單的事兒,而現在竟然將牛奶端到飯桌旁邊,卻還將其摔碎了,看着那一地的慘不忍睹,她泄氣不已。
耳邊還是江萌冰冷的話語:“我說話啦,你沒有聽見嗎?不是說了要你把這麪包給我吃完嗎?”
她嘆了口氣,坐到林文彥的對面,瞥了一眼林文彥,他似乎還在難受的狀態中,表情看上去很糟糕。
沒有半刻的猶豫,她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來,在那些柔軟的小麪包沒入口腔的時候,她的心裡不由自主地升騰着抱歉。
要不是她擅自主張地要做一個小麪包,林文彥也就不會有如此糟糕的神情,看着他的樣子,她的心止不住地在疼痛。
瞪着看他一臉難受的女人,沒有看到預料中的表情,神情奇怪地責問:“爲什麼你吃就沒有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