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走到那個女人面前,瞪大眼睛,揚起手要將巴掌落入她臉頰的時候,手卻被抓住。
“你以爲你還是江夫人嗎?”面前的女人是個狠角色,她一早就意識到,所以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語而有所難受。
即使她現在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也有資格來維護自己。
所以沒有答話,也沒有搭理這個女人的趾高氣揚,她伸手,用最大的力氣推搡着,企圖撕扯那個女人的頭髮。
兩個女人打架,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覺得恐怖的事情,所以當她們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女人之間醞釀的戰爭爆發。
不顧想象地不停撕扯對方的頭髮,不停推搡然後想盡辦法要讓對方難過。
最後的收場,是兩個女人在消耗了所有體力之後,帶着滿臉的傷痕和頭髮的凌亂,重重地跌倒在地板上。
天花板很高很高,似乎她有一雙翅膀也無法飛上去一般,這就如她的自由,即使有了翅膀,也飛不過桎梏,只能夠遠遠地看着自由而無能爲力。
安靜地仰躺在地上,好半響,身旁的女人翻身,面對着她,話語冰冷,即使在臉頰落滿了傷痕,她的話語也甚是狠絕。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江夫人的位置,我不但要坐上,而且我還要把你趕得遠遠的。”那女人的聲音入骨刺耳。
但是她卻並沒有當回事兒,抱着不搭理的態度,她緩緩地站起身,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腳邊的柳眉。
“我告訴你,你最好用盡你的魅功,最好能夠趕快將江柏雄這隻老狐狸收進囊中,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客氣。”她的威脅,其實是激將法,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江柏雄也嚐嚐被桎梏的感覺。
雖然對江柏雄充滿抱歉,但是事情已經形成,她雖然很是愧疚,但是這並不能夠改變她心裡濃重的恨意。
緩緩地移動腳步往大門口走着,柳眉的聲音就如萬箭齊發一般,重重地紮在背上,一下子就撕裂開來。
“要離開就別想回來,這裡不會有人希望你會回來。”
那樣的撕裂,讓她疼的皺
緊了眉頭,她當然知道沒有人希望她回江家,別說是別人,就是她自己也不希望回到這裡。
沒有搭理那個女人的話語,腳步迅速地離開江家的大門,熾熱的陽光在門開的那一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瞪着那明晃晃的光芒,臉頰的疼痛,讓她顫抖地撫上被掐地破皮的臉頰。
“哎……”重重地嘆着氣,想要將今天所受的痛苦都給忘卻。
但是臉頰的疼痛卻是那般地真實,讓她沒有辦法忘記,她還沒有得到自由,她的父母還……
院子裡的玫瑰,有的在凋零,有的在盛開,已經退卻了繁花似錦的模樣,那樣子,讓她也跟着悵然若失。
看着那些已經凋零的花瓣,她突然覺得那就是她青春最真實的寫照,已經燦爛盛開,等待着心愛的人來拾摘,但是卻空等了一場,終於熬不住時間的無情,不得不在無望的愛的路上凋零。
陽光下她的影子顯得是那般地頹廢而落敗,昔日如玫瑰刺的堅強的她,一下子消失不見。
心裡氤氳上一陣煩悶,她盯着院子裡的玫瑰,不管是正在盛開的,還是已經凋零的。
似乎在一瞬間,它們都變成了讓她最疼痛的事兒,看着那一件件事兒從眼前劃過,她的煩躁越加地濃重。
徑直往大廳裡走着,她要進屋找到晾衣杆,要將她親手種下的玫瑰給毀掉,最好一朵都不要留下。
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柳眉已經將她撕扯地凌亂的想象整理好。
而她還是一副如瘋子一般的形象,所以在被柳眉看見的時候,那個女人大聲地呵呵笑了起來。
笑聲很大,如果沒有看見是誰在笑的話,聽着那聲音,一定會讓人覺得,那是一個豪邁的女人。
所以如果知道了如此粗狂而豪邁的聲音是從柳眉的最終發出來的話,所有人都會訝異不已。
“你笑什麼?”雖然不想搭理那個笑的比瘋子還要瘋狂的女人,但是好奇心驅使,讓她對哪個女人爲什麼會如此瘋狂地笑而訝異。
女人的笑聲似乎無法收起來一般,她豪放而粗獷的聲
音砸落在大廳,一下子讓人有一種回到北方的感覺。
但是女人指着她的手卻是那麼地纖細,看着那纖細無骨,又覺得這女人是南方人。
蘇姿姿皺了下眉頭,順着柳眉手指着的方向,她撫上自己的頭髮,感覺到頭髮的凌亂,讓她有些慌亂。
雖然她不是很講究衣着,但是這副模樣她也是沒有辦法走出房門的。
徑直往洗手間狂奔的時候,心裡不住地感嘆:“幸虧剛剛沒有出門,要不然就丟死人了。”
擡頭盯着洗手間牆壁上的鏡子,鏡子裡的女人,看着甚是恐怖,五官雖然嬌好,但是連接的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頭髮凌亂,如爆炸式般在頭頂矗立。
她很在意自己的髮型,所以用力地不停理着自己的頭髮,動作迅速地試圖將頭髮的凌亂理順。
但是動作有些着急,不小心碰觸到臉頰的血痕,疼痛,讓她咧開嘴,望着鏡子裡狼狽的模樣,突然嘩啦啦地掉落下眼淚來。
淚水模糊雙眼的時候,心裡的暴動不安和不爽一點點地得意釋放,所以在眼淚的洗滌裡,她緩緩地回過神來。
“不,我不能夠哭泣,我怎麼能夠哭泣呢?”她用力地擦拭着眼淚,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的弟弟。
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她必須要振作,因爲他們的命運,就壓在她的手裡。
收拾好自己,走出衛生間之後,她拿上了晾衣杆,依舊沒有打消掉要將自己親手種的玫瑰親手毀掉的想法。
往院子裡走的時候,柳眉完全不拿自己當下人,她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優雅地磕着瓜子,話語卻是刺耳地要命。
“喲,這江夫人自動降級要做下人了嗎?那麼我也就不客氣,我可得自動升級成爲江夫人了哦。”
蘇姿姿不想跟柳眉置氣,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本來不想要說話,但是卻止不住心裡的憤怒。
所以憤怒的話語不得不說出口:“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話音落下,再也不想聽到那個女人討厭的聲音,所以她一路小跑的徑直往房門外奔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