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補習一下郜楚航便了然在胸,他已經提前將一年的課程全部學習完畢,並且課本上的知識也已牢牢地刻在腦子裡,現在上課不過是在做做樣子而已。嬡詪鯖讎曉
韓倩倩更甚,她利用前面比較輕鬆的時間全部修完了所有大學的課程,然後就是在課堂上胡亂填鴉,一會兒畫個郜羽的頭像,一會兒畫個郜楚航的頭像,把郜羽的頭像打了個√,在郜楚航的頭像上打了個大大×,在旁邊觀看的郜楚航看着孩子氣的韓倩倩也只有苦笑的份。
夜,不知不覺中降臨,好不容易捱到後半夜,郜楚航對張國明打了個招呼,點了下劉新民讓他睡得更香甜。兩人穿上防水防毒服戴上防毒面罩,然後隱了身形來到學校後山坡的小河邊。
兩人互相點頭示意表示準備好了,鑽入水中隱隱感覺到水底的溫度正透過防水服啃嗤着他們的肌膚,他們睜大雙眼一寸一寸地尋找着入口處,水下雖然沒有任何生物,可是卻有大塊的石頭奇形怪狀地林立在水底。
他們小心地繞過石頭以免被突出的尖銳扎傷了,忽然郜楚航被一塊平板的石頭吸引了過去,只見這塊石頭底下有水流從那裡不斷打着小璇,他過去試着推了推,石頭彷彿長在了水底,任憑他怎麼使勁它都紋絲不動渥。
他衝着張國明招招手,張國明瞬間遊了過來,兩人合力擡那塊看似不大的石板,但是兩人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有動的絲毫。郜楚航掏出短劍隨手一拋,短劍在空中轉了三百六十度幻化成一根胳膊粗的鐵棒。
張國明驚喜地接住這根鐵棒,郜楚航讓他繼續撬開石板,他自己則全神貫注盯着這塊石板,防止忽然從地下竄出什麼東西。鐵棒接觸到石板地步,使勁一撬石板竟被他翹起一角,郜楚航趕緊移過一塊石頭抵住。
然後對着鐵棒手指一點,頓時鐵棒順着一股氣流直接掀翻了石板,洞口露了出來,奇怪的是河水並沒有順着洞口往裡灌,而是往張國明身處衝擊而來,說時遲那時快郜楚航順勢攔腰一抱把張國明帶離了洞口哦。
須臾,洞口處恢復了平靜,郜楚航望了望黑森森的洞口,眼神跟張國明交流了一下,張國明堅定的點點頭,率先從洞口跳下去,郜楚航緊跟其後。
洞口下方並沒有多深就到了底,郜楚航點燃一張符紙,亮光之處才發現洞壁四周都刷着一層厚厚的水銀,在火光的照射下泛出滲人的銀光,如果是普通的明火立刻就會把他們燒成灰燼。張國明緊張地出了一身汗,如果當初自己找到洞口貿然進來的話是必死無疑。
藉着火光郜楚航敲了敲地面,下邊傳來空洞的悶響,果然不出所料,底下才是進出的要道。他讓張國明升高半尺,自己則又拿出短劍,手拈起一張符紙凌空燃着火光與劍氣結合。
嘭的一聲,底蓋被揭開,一股腐臭夾帶着氣流衝了上來。幸好兩人都帶着防毒面具,否則不被燒死也要被毒氣毒死,氣流慢慢緩了下來,郜楚航擡頭示意了一下張國明便進入洞中。
耳邊透過防毒面罩依然傳來呼呼的風聲,可見這個洞有多深,張國明暗暗留意了一下在他們踏着地面時足足下來了三十米之深,這個洞由上至下漸漸變寬,到的洞底時竟然下面有十米見方的空地。
郜楚航感覺空氣濃厚起來,他屏住呼吸摘掉面罩,絲絲微風不斷地灌入洞中,他衝張國明打了聲招呼,張國明摘下面罩,不禁環顧四周,這空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身處水下三十米的地方。
不自覺地說出了聲:“咦,這空氣莫非從地面引來?”“我看未必,或者咱們在下降的過程中早已偏離了方向,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我們先正處在一座山峰之中。”“什麼?”
“嘎嘎噶!”伴着一聲鶴唳般的笑聲,一個淡淡的身影凌空出現在空地中央,“不愧是黃峰道人的弟子,果然有些道行,但是你們知道的太晚了,既然摸進老夫的洞府,就別想活着回去!”
郜楚航想也不想將手上的符紙打出,瞬間火光四起,叫道:“張國明趕緊到我身邊。”張國明因爲害怕早就躲在郜楚航的身後,聽見他喊更是貼近了一步。郜楚航一邊不斷打出符紙,一邊念起咒語在兩人四周結下結界。
那個淡淡的身影在火光中漸漸現出原型,黑髮白鬚頭上還帶了頂滑稽的小帽,十足像個小丑,他們乍一看見不由地啞然失笑,張國明嘲弄道:“我當是什麼怪物呢,原來是一隻馬戲團裡的小丑。”
“嘎嘎噶!”小丑怪物一陣淒厲的叫喊,頭頂的小帽旋即變成了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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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愛沉淪,第十八章 水下探險,第2頁
不斷地撕扯着空中燃燒的符紙,噼噼啪啪,小帽所到之處火光盡熄,他們又重現黑暗之中。
張國明有些緊張地靠了靠郜楚航,郜楚航傳音入密地告訴他稍安勿躁,然後又掏出四張符紙打向前後左右,小丑怪物正用詭異的眼神在半空看着他們,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
郜楚航腰間的短劍應聲出鞘斬向空中,小丑怪物擰身一閃,誰知短劍竟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隨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繼續攻向怪物,等到怪物察覺已爲時晚矣,短劍暴漲尺許對着怪物的頭砍下。
咚的一聲,怪物倒地黑血冒出,繼而一股黑煙升起轉瞬不見。郜楚航嘴裡叫道:“那裡跑!”瞬間衝出結界追着黑煙消失的方向追去,張國明愣在結界裡,看着小帽底下滲出的黑血發呆,明明是被短劍刺中了呀,怎麼會如此還被他逃脫?
不一會兒的功夫,郜楚航迴轉,手指向結界,張國明喘了口粗氣,問道:“怎麼回事,他不是被短劍砍死了嗎,你怎麼還去追啊?”說着便伸手去拿那頂小帽。
一聲大喝:“別碰!”張國明的手停在空中,片刻他立起身形一付茫然不解的樣子,郜楚航頓了頓才告訴他:“你有所不知,我這把短劍只要見血便會停止追蹤,而這頂小帽是他培養出的蠱毒。”
“蠱毒?”張國明聽說過蠱毒,那不都是蟲子嗎,怎麼會是一頂沒有生命的帽子。郜楚航看出他的疑惑,手指帽子對他說道:“你再看看,那是帽子嗎?”
張國明定睛望去,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頂帽子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扭動着,慢慢地血流緩慢了下來,無數只白色的蛆從帽子樣的大蟲身體鑽出,越爬越多。
目瞪口呆的張國明竟然忘了躲避,一隻蛆蟲到了他身邊,他慌得一腳踏碎,蛆蟲的腦漿迸出險些濺到郜楚航的身上,郜楚航暗道一聲不好,遂提起發呆的張國明,張國明原先站立的地方立刻被蛆蟲佔滿。
“閉上眼睛。”張國明聽話地閉緊雙眼,只覺得身子驟然一輕,耳邊隨即傳來呼呼的風聲,因爲速度太快,掠過的風不斷地吹向他的臉頰,吹得他生疼,饒是這樣他也不敢睜開眼,唯恐一不小心掉下去被那些蟲子吃掉。
漸漸地風聲小了,“好了,睜開眼睛吧。”張國明睜開眼睛一看,他們已經從洞底出來了,此刻正站在一座山峰上,他納悶地四處張望,竟然絲毫沒有發現他們出來的痕跡。
郜楚航深深呼吸了一口山間的新鮮空氣,然後纔對張國明解釋道:“那個水下的進口其實是他們施的障眼法,如果不明所以的人進去立時便會葬身此中,而真正的進出口另有其他。”
“那剛纔你怎麼知道出口在那?”“忘了我剛纔爲什麼追蹤那道黑煙了嗎?一方面我是追上去看看他到底要去那裡,是不是去搬救兵,另一方面就是尋找出洞的蹤跡。”
“找到他們的營地了嗎?”郜楚航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老妖精還真是怕死,根本不敢去搬救兵,直接逃出了洞,我因擔心你的安全,所以追到洞外便沒有追下去。”
唉,張國明有些懊惱自己,平時父親讓他多練習功力,他自詡比普通人多了太多的詭異之術,每每以學習太忙爲藉口逃脫練習,結果今天差點把自己的小命葬送掉了。
“楚航,趕明教教我道術如何,否則以後跟你在一起還不成了你的拖累。”郜楚航打着呵欠,敷衍道:“好吧,這會兒咱們該回宿舍了,以後再說。”說完自顧自地往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