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文錢的徒弟

離開集市,秦世衛大步流星的向家趕去,多年形成習慣行走較快,加上道路熟悉腳力又好,三步五步就把那老兒甩了一大截,又過了幾裡,秦世衛漸漸覺得有些不對頭,每次滿心以爲甩掉了那小老兒,轉頭一看,那小老兒卻總是在10步以外,不多不少,笑盈盈的看着他,這才知道,今日怕是遇上高人了,一直跟着自己,心想:“難道今日遇上邪惡之人,疑一文錢不至於一直跟着我要啊,不會想對咱家妻兒有甚不利吧?”其實秦世衛也沒見過真正的高人。只是在村中老人口中聽過種種,在秦世衛的認識裡,只要有異能的人都叫做高人。今日見着,饒是吃驚,連忙轉身迎向後面那老者。

“鄉下人粗魯,不慎得罪高人,怕是跟着小人有別的什麼打算吧,一人做事一人當,在下得罪與你,請高人責罰,小的絕無半點言語,只是高人想對家中不利,小的就只有和你拼命了。”

只見那老者和擺了擺手,眉頭微微一皺。

“壯士不必誤會,你看小老兒像壞人嗎?集市上人多嘴雜,不便與你對話,所以在裝着一副潑皮樣兒,以便和你單獨對話一番。”

聽那小老兒這麼一說,秦世衛不禁從新打量了那老兒一番,果然沒有了集市上那股潑皮之氣,轉而看其隱隱有一種正人之感,秦世衛說不出那種感覺,只得低下聲音連忙迴應。

“難道您是仙人不成,怎麼我覺得您有一身正氣,不,世仙氣的感覺,反正我也沒見過,就是反正,哎,說不出來 ”

對面老者笑了一笑:“哈哈,要是我是仙人那該多好,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貧道乃此處青雲山道觀一牛鼻子而已,那裡是什麼仙人,我在此處等待近10年,哈哈終於等到了······”

“等到,等到什麼了?”

“哦沒什麼,這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貧道法號玄成,在此等候一天人,以助日後明主匡扶天下,造福黎民。之後的事貧道也不得而知,道家老祖歷代相傳天機就這麼多。。。我也奉法旨在此等候多年,今日在集市上我終於你身上找到了天人信息,本以爲你就是那天人,哪知你身上氣息並不濃郁,貧道猜想那就一定是你身邊之人,於是就一直跟在你身後,以便尋找到我們需要的那個人。”

聽那老道這麼一說,秦世衛長舒一口氣,攥緊的拳頭微微一鬆,心想“還好,不是對我家人不利,看似這老道並無惡意,暫且聽其在說一說。”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祖輩世代居住於這小山村,哪有什麼天人之氣,莫不是這老兒有別的什麼企圖誆我不成,我得多留個心眼兒纔好。看似秦世衛是一粗魯之人,也有細心之處,回家路上左拐右拐想把老道甩掉,可是那老道彷彿用了什麼道家法術似的,如影隨形,就是甩不掉,“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讓他跟着吧!”秦世衛想想然也不再去刻意的躲避,直直的就向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約莫幾個時辰過去了,秦世衛望望前方,已經能見者村中炊煙了,再望望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那老道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世衛淺淺一笑,心道:“有心甩你甩不掉,現在自己倒是不見了人影兒,真是個怪人。”由於今天耽擱了一些時間,眼見着天色漸暗,也不再多想,家中還有妻兒需要照顧,秦世衛快步向家走去,快到村口,遠遠一瞧:“邪門兒了,這老道明明在我後面,怎麼現在跑到村口來了,難道他會飛天遁地不成。”只見那老道笑吟吟的看着秦世衛,彷彿看着一件活寶一樣,看着秦世衛都有一身雞皮疙瘩。只好硬着頭皮前去詢問。

“高人你到底要怎樣?”

“跟着你找到我要找的人。”

“那你跟唄,我懶得理會於你。”說完秦世衛徑直向家中走去。只見那老道眼中精光一現,也急急的跟着秦世衛而去,臉上明顯帶着一陣激動之色。“難道難道我真的要找到了嗎?這一次定不要讓我失望了······”

推開門簾,秦世衛就見着妻子在爐臺邊轉悠,秦世衛連忙走了過去,扶着妻子道:“剛生完孩子你身體這麼虛弱怎麼就起來了呢,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

“沒事兒,我自小學武,身體恢復得很快的·····”“阿玉,你從小學武?”

“啊,這個····”“哇····哇····哇”“孩兒哭了,怕是餓了,我去餵奶。”李玉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岔開話題,好在丈夫也是個不喜歡多問從前的人。

“哇···哇·····”牀上的秦牧不停的哭泣着,彷彿在訴說着什麼,不,他的確是在跟自己說着什麼“我叉,這不是睡醒了麼,怎麼還在這兒,還是小胳膊小腿兒的,我這是腫木了?不會吧,也太狗血了吧,怎麼這家人也貌似很窮啊,穿越歸穿越你好歹讓我到好一點的人家啊,我叉。”只見秦牧使足吃奶的勁兒把中指豎向天空!

“請問主人在家嗎?玄成在此拜侯主人!”

秦世衛一聽,這老道還真的找來了,我這家中哪有什麼天人不天人的,這老道今天害我賠錢又耽擱時間,真是有點煩厭。不過煩厭歸煩厭,秦世衛還是開門而迎!

“壯士,我們又見面了。”

“誰想與你相見,有話就說,我還要生火做飯!”

“壯士,小老兒我不是已經講過原因了嗎,小老兒此次來就是來找人的,我見天人之相就由你家向四周擴開,想必此人就在壯士家中,可否請來讓小老兒一敘”“我家就我妻子與剛出生的孩子,哪有什麼天人,走走走,別耽擱我做事!”說完秦世衛轉身欲回家中,門簾卻被推開。

“誰啊?世衛你在外面做什麼?”李玉一個照面走了出來。

“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李玉居然認識那老道,這讓秦世衛頗爲吃驚。

“國公當年也是逼不得已,這幾年暗地裡國公也是四處尋***的下落,原來小姐在此安家落戶,知道小姐平安,國公也會安心的。”

“誰叫他與暴隋爲伍,你看隋朝江山已經搖搖欲墜,爲何他還不知悔改。”

“國公是有苦衷的···”“算了不說了,我也不相聽,今天你來所爲何事?”李玉擺擺手說道。

“我來尋人。”

“我是不會回去的。”

“小姐錯了,我來尋找的並不是你,而你你手中的嬰兒。”懷中嬰兒猛地翻了一個身,緊緊的盯着那老道“找我?找我有啥事兒,我還鬱悶着呢!”“你想幹什麼,不要妄想打我手中嬰兒的主意。”李玉怒聲迴應。

“小姐勿慌,聽我慢慢道來,走了這麼久的路,有些飢渴,可否向小姐討杯水喝?”李玉知道這老道也不是壞人,也只好讓老道進屋去,這時唯有秦世衛海愣在那裡,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妻子的秘密他也猜到了個大概,“哎·····”搖了搖頭,不準備去追問,也不想去問。連忙一同進屋,李玉端上茶壺和老道兒坐在桌邊。想急切的知道老道的來意。

“咕咚咕咚·····”灌下一壺茶水後,老道才道:“小姐一向厭惡隋室暴政,老百姓名不聊生是吧?”

“對啊,隋室暴斂,所以我纔會和父親如此決絕”

“那是因爲以前隋室氣數未盡,如今隋二世犯天下之大不爲奪得王位,驕奢淫逸,無惡不爲,氣數將近也,我道教仙師曾經傳下法旨,歷朝氣數將近之時都要我教尋找到天人以助真龍天子改朝換代,並留下陰陽兩儀珠,凡有天人氣息,此寶自會顯靈,今日集市上我見此珠微亮,心中狂喜,知是你夫君身上發出,然見甚是微弱,想必與天人有關,所以才找了茬兒一路跟回來,剛接近你家孩兒時,發覺陰陽兩儀珠青光大盛,知道天人定是你家孩兒無疑,所以才說是來尋找你家孩兒。”

“原來是這樣,推翻暴政能盡一份力我當然義不容辭,但是孩兒如今甚小,能做什麼?道長準備怎麼做?”

李玉其實心裡一陣歡喜一陣憂,歡喜的是孩兒以後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憂的是孩兒此生將註定不能平淡,將會奔波一生,他對老道兒的話是深信不疑的,因爲她深知道這老道兒是誰。小老兒原本原名魏徵,道號玄成,來道家地一百五十二代傳人,一身道家功力爐火純青,尤其是在對道家《鬼神通.鬼篇》的研究是如此如醉!當今天下,在這方面的造詣這老道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的。

“我想收這孩兒爲徒,將一身本事盡傳與他,以住他將來助人成事。”

“不行,你這牛鼻子老道好生無禮,我孩兒剛出生你就要帶走,我堅決不同意!”饒是秦世衛再好脾氣也終於發火。今日遇這老道原來無甚好事居然要帶走自己剛出生孩兒,哪有不發火道理。李玉這也爲難了,她也不想孩兒這麼快就離開自己。況且丈夫還堅決不同意。老道轉念一想,這也是,天下哪有父母一出生就把孩兒送走的。於是轉念道:“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就在此處築一茅屋,每日傳授道法,讓他既可學習,又不離開你們!”“不行”“爲何不行?”“不行就不行。”其實秦世衛心裡已經答應,只是嘴上還很牴觸。

老道兒也不是好脾氣。微怒言:“你這傢伙,我這是爲你家孩兒將來打算,你怎這般無道理,貌似你還差我一文錢,此時錢要了,就要你孩兒,你能怎麼地。”

“你····”“夫君道長息怒,道長你先在此地安住下來吧,其他的事兒容我和夫君商量一下。”

“哼,我一定要收下這一文錢的徒弟!”說完玄成推門走將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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