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下面的圖片,幾乎是一眼,安暖就確認,那是她新設計御雅園的圖稿,她也不知道,爲何會成爲莫氏雅園。
“安暖,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回饋我鍾氏的?”
鍾盛鑫整個人散發着寒意,薄脣勾起,直直的盯着她的臉。
“你不相信我?”
安暖視線從報紙上擡頭,對上他的黑眸,冷冷的反問。
在鍾氏這些年,她自問捫心無愧,面對每一份設計她都是掏心掏肺,甚至有時候因爲趕時間,而忘記吃飯,幾年下來,她已經熬成了胃病。
而這些,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鍾氏給了她安暖發揮自己長處機會。
他甚至還不願意相信她。
在他拿着這份報紙站在她面前時,安暖知道,自己輸了,輸得一踏糊塗,愛上這個男人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輸了。
“你讓我憑什麼信你?這份圖稿只有你有,現在卻出現在莫氏的發佈會上,安暖,你自己想想,我怎麼去相信你?”
他眸光鋒厲,一遍一遍如刀尖從她臉上劃過,安暖只覺得胸口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
幾秒後,她纔開口。
“我是不是已經被解僱了?”
鍾盛鑫黑眸一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這般承受,在他眼裡就是默認了事情的原因是在她這邊。
他沒有開口,安暖卻走在辦公桌旁邊開始收拾東西。
辦公室裡都是她收拾的聲音,鍾盛鑫站在那,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她,突然想到什麼,冷聲問。
“裙子是那個男人送給你的?”
限量版香奈兒,還真是大手筆。
“不關你事。”
安暖頭也不回的應了他一句,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直到手腕被他扣住,她甩不下,才咬着牙看着他。
“鍾盛鑫,你到底憑什麼資格管我?”
“什麼資格?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
她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挰碎,他陰冷的目光盯得她的心一片淋漓,可偏偏她臉上的神色冷漠,甚至滲着譏諷輕蔑跟不屑。
“如果你說的是丈夫,抱歉,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
丈夫兩個字被他的脣而堵住,鍾盛鑫兇狠的啃咬着她的紅脣,他發泄着他的情緒,一隻手甚至還在她胸前揉挰着,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向着安暖襲來……
昨夜,他跟鍾欣琴翻雲覆雨,此時卻又這麼骯髒的對着她,安暖想反抗,雙手卻被他緊扣着按在身後的辦公桌上,雙腿鉗制着她的腰。
他恨她,卻又在吻着她,甚至不甘於雙脣上的戰爭,想要獲取得更多。
“唔,你放開我!”
滾燙的手突然覆在她的大腿上,安暖的身體開始屈下,祈求着他放開她,她害怕事情繼續下去。
男人動作絲毫未頓,修開的手指勾起她腰前的貼身裙,慢慢的探了進去。
“鍾盛鑫,求求你,不要……”
她嗚咽着懇求起來,身體卻因爲他手指突然接近敏感位置而一陣顫粟。
“不要?安暖,你真口是心非。”
鍾盛鑫鬆開她的脣,輕嗤一聲,滿滿的都是對她的喑諷。
安暖咬着脣,泛着淚花看着他……
一顆心,已是不完整。
他像不傷她到最後,不罷休。
“明明一身騷,卻裝得清高;昨晚,你在那個男人身下是不是也是這樣求着不要,然後身體卻在期待着他要着你?他是誰,韓亦澤嗎?陸城晞嗎?還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男人,張三,李四?”
啪!
安暖的顫抖的手還在高舉着,她一臉失望的盯着男人的臉,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絕裂,她從未想過,他竟然是這樣惡劣,口裡說出的話讓她覺得心寒。
“鍾盛鑫,算我安暖這輩子愛錯了人!”
“你有愛過我嗎?”
鍾盛鑫不屑她的話,而是沉着臉反問。
安暖瞳孔猛的一縮,臉驀然的一片蒼白,張着嘴,看着她,一臉震驚。
“其實你跟肖夕若一樣,都在利用身邊的男人,你想要得到的是什麼,我比你更清楚。”
他的手指過被安暖打過的側臉,笑容陰森森,安暖感覺到四周都被寒意包裹着,冷得她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