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離婚的在那邊。”
民政局裡的大姐指了指另一邊,看了眼在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男女一眼。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這窗戶上面,明明寫着‘結婚證’,然而,卻沒有看到。
男得長得帥氣,女的也長得漂亮。
結果愣是眼拙。
“你好,我們是來辦結婚證的。”
鍾盛鑫眉頭皺了一下,清了清喉嚨說道,裡面的大姐纔再次看了眼外面的兩人。
“婚姻是終身大事,還是件幸福的事,看你們倆像要上刑場似的,我還以爲是來辦離婚的呢。”
對於大姐的話。鍾盛鑫跟於惜寒都當作未聽到。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看着結婚證上呯呯的蓋了兩個章,這程序就算搞定了,倆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民政局。
於惜寒手裡的結婚證被她抓得有些緊,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對於鍾盛鑫,有些恨,當初,明明只是他舉手之勞,就可以救她於水火。
但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如果他拒絕得決裂,她也不會表現得很極積。
那時候。兩人相親,完全是父母意願。
到此時,於惜寒並沒有感覺到心裡有那種預期的開心,她搭上了自己的婚姻啊!即使,她曾想過,自己一輩子也許都不會有婚姻。
“我要去一躺公司,你是回家。還是跟我一起去?”
站在車子旁邊,鍾盛鑫開口問着於惜寒。聲音不冷不淡的,就像跟普通人說道一樣,沒有半點夫妻之間的語氣。
因爲有了於家的幫助,鍾氏已經慢慢的站了起來。
說去公司,也許只是一個藉口。
鍾盛鑫同樣也不知道此時,要如何面對於惜寒。
這是他第二次結婚。
第一次跟安暖領了結婚證的時候,他看着安暖臉上的笑意,心底卻全是譏諷冷笑。
在安暖以爲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新婚之夜的時候。
他卻擁着林夢,去了一個渡假村,連夜去的,故意讓別人看到他的作爲。
爲的,就是報復。
可是,後來的是,印證了他多麼的愚蠢。
“盛鑫,是不是,你覺得這樣,我們已經不欠雙方的了?”
於惜寒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
鍾盛鑫的手剛準備打開車門,因爲她的話,驀然的一僵……
是的,於家幫助了鍾氏度過了難關,他娶了她,其實,也算是兩清了。
只是,婚姻。
以前想着對她好,一起走下去,但真的當這結婚證拿在手裡的時候,鍾盛鑫又覺得多麼的不真實。
其實,感覺很是怪異。
跟一個,沒有任何愛的女人結婚,甚至,是因爲利益,還有,對方對他,鍾盛鑫也同樣感覺不到愛意。
她問得淡然,鍾盛鑫看過去的時候,碰觸她眼底的清冷,心陌名的顫了一下。
倆人同住一個屋檐,半夜醒來的時候,鍾盛鑫有從旁邊的房間走過,隱約,有幾次,聽到裡面,有她輕泣的聲音。
於惜寒,從來不把這樣的情緒表現在他眼前。
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女強人。
“給我這個婚姻,你是在可憐我?”
面對他的沉默,於惜寒繼續問道。
“不是!”
鍾盛鑫否認。
只是,於惜寒卻輕輕的笑了一聲,烏黑的長髮挽起盤在後腦勺的位置,露出額頭,臉蛋有點小圓呼,皮膚很白板,穿着一系黑紅色的格子裙,知性又幾分女人的魅力。
脖子上掛着一條紫色的天鵝水晶鏈子,小小的,很精緻,卻又顯得多了幾分小女人的情懷。
只是,她的眉宇之間,坦然的流露出幾分不屑。
這幾分不屑,讓鍾盛鑫的心有微微的不舒服。
“我既然決定跟你結婚,我就是認真的態度,你對我現在沒有感情,就像我對你一樣,但是,感情需要時間培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去公司,就可以培養我們的感情?”
第一次,鍾盛鑫覺得於惜寒說話有些咄咄逼人。
眉頭不由的皺得緊緊的。
但於惜寒卻不以爲然。
脣角帶着幾分笑意,直視着看着他。
“那現在,你想怎麼樣。”
鍾盛鑫語氣透着他也不清楚的無奈。
“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我媽跟我奶奶一直擔憂我的事,我覺得,你先跟我回一次家最好,讓兩位老人家放下心來。”
於惜寒想到自己母親跟奶奶這一年多的時候,對自己的擔憂。
白髮都多了一半。
“好。”
於惜寒是個孝女,鍾盛鑫明白。
開車回了於家,剛下車,一前一後的身影在於家大門口的時候,前面的人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鍾盛鑫走過去的時候,於惜寒的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作戲一般,鍾盛鑫看着於惜寒在長輩面前表現着對自己的愛意,每一個舉動都特別的真。
他甚至覺得,這根本不是在演戲。
然而,事實卻是如此。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真的有很多秘密,也同樣有很多能力。
當初,兩家父母安排兩人見面的時候,他對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小家碧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感覺。
人,總要經歷了事情纔會成長。
近兩年的時候,她已經脫俗得讓他完全認不出來。
一出於家,她的手就從他的手臂上抽離,那麼一瞬間,他心裡竟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回家,還是跟我一起回公司?”
“回家。” wωw ✿TTKΛN ✿co
她靠在車椅上,閉着眼睛,低聲說了兩個字。
鍾盛鑫是在十點多的時候,纔回南竹苑的,房間裡那盞明亮的燈,讓他的心恍惚了一下。
曾經,另一個女人,也在那個房間等了他半年。
他卻,從未踏足於進去。
推開家門,撲面而來的是酒精的味道。
甚至,還聞到了嘔吐物的味道。
開燈後,他纔看到於惜寒一個人靠坐在沙發上,而地上,一片狼藉。
連着酒的瓶子都空蕩蕩的倒在地上。
一向以來,家裡都特別的乾淨。
兩人都不幹澀對方的事。
家裡的衛生,也是於惜寒弄。
以前,他還覺得她是個挺愛乾淨,潔身自愛的女人,因爲,晚上從不出門,十點必然的回房間。
此時,這番場景,讓他對她的認知徹底改變。
“於惜寒!”
鍾盛鑫走過去,沉着聲音叫她的名字。
她頭,垂得低低的,頭髮凌亂不堪的落下,遮去了五官。
“於惜寒,你一個女人,一個人在家裡喝什麼酒?你看你把家裡搞成什麼樣子了,喝酒就算了,你吐不會去洗手間嗎?”
鍾盛鑫看着自己拖鞋下的髒東西,聲音滿滿的全是厭惡。
而腳上的拖鞋,更是,安暖留給他的東西,她親生勾織的拖鞋。
“我是女人,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嗎?”
於惜寒低泣的聲音從下方傳來,當她擡起頭時,鍾盛鑫看到的是她滿是淚痛的臉……
鍾盛鑫僵住了。貞廳嗎技。
“我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因爲,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說,我是女人嗎?”
於惜寒睜大眼睛,看着鍾盛鑫,冷着聲音質問。
鍾盛鑫心裡有些震驚,很快想到,跟之前被強暴的事情有關。百度嫂索|你的姓氏,我的故事
那是她的痛楚,他不願意提及。
而是轉移了話題。
“衛生自己清理,早點睡覺。”
說完,他欲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於惜寒一下子清醒過來,因爲喝了酒的原因,也因爲兩人是法定夫妻的原因,想認真的質問他當初爲什麼見死不救。
去拉他的手時,因爲喝多了醉,身體一晃,直接摔在了茶几上。
額頭的位置,頓時鮮血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