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夕若紅脣囁嚅,好一會兒,才聽到她的聲音……
“沈延。對不起。”
五個字,流露出她懊悔的心,沈延眉頭皺得緊緊的,轉過頭,自己吃自己的飯……
對不起值幾個錢?能彌補這些年他錯過的東西嗎?
不是,所有的事,用這個三字就可以得到原諒,至少,現在沈延心裡對這個母親,全是失望。
安暖臉色未變。經過陸城晞一事,她整個人都變得比以前沉默地寡言了!
肖夕若的事,她隱約能猜到一點什麼,只是,心裡已經沒有了那份探知的想法,或者,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根本沒有多餘的一份心來想這些。
“沈延,這些年我想過去找你。”
“那爲什麼沒有去找過我?”
沈延直接問,肖夕若臉流露出淒涼的神色,往日那些不堪的記憶慢慢侵蝕着她的心。喉嚨處像有東西盤旋着,越來越緊,最後,緊到她根本不能呼吸。
與其讓孩子知道那些過去,肖夕若選擇獨自承受。
“對不起,小暖,小延,以後,媽媽補償你們好嗎?”
安暖知道。肖夕若在維護着那個人!
心裡不免替有些可憐這個女人,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着維護沈君墨,明明,那個男人拋棄了她,還拋棄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
安暖不明白,爲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肖夕若還在護着他,對於這個父親,安暖心裡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沈玲擺在那裡,這副模樣,到底是多強大的父母才能教得出來?
“算了算了,吃飯吧。”
沈延罷了罷手,神色略顯不耐。
肖夕若咀嚼着嘴裡的食物,如果嚼焟!
晚飯後,肖夕若臉上有了笑意,她圍着孩子着轉,安暖跟沈延去了書房……
“姐,你就這樣原諒她了嗎?”
見到肖夕若去帶孩子,安暖沒有任何的拒絕,這樣的態度,明顯的在告訴他,安暖開始接受肖夕若了。
“小延,我現在四處受敵,少個敵人,怎麼樣都對我有好處;畢竟,我是她親生女兒,現在陸歡娥回來了,多少,對她有些忌憚,是吧?”
安暖淡着聲音解釋着。
“我不喜歡她。”
許久,沈延才沉着聲音回了一句……
安暖心裡嘆了一口氣。
“小延,你可不可以幫姐姐一個忙?”
轉眼,第二天下午,安暖主動約了詹總見面,後者一直推說了幾次,這天才確認。
找了一家茶館。
安暖打扮得偏職業,偏成熟化,一米六八的個子,穿着平底鞋,高腰褲,顯得有些高桃。
剛進茶館,卻意外的碰到兩人在拉扯之中。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旁邊站着簡晨,同樣皺着眉頭。
“走吧。”
安暖淡淡的說了一句,準備跟隨着服務員走……
那邊傳來沈玲的聲音,隨即她人已經往這邊跑了過來。
“舅媽,你等一下。”
拉着安暖的手腕,紅色閃亮的指甲落入安暖的視線裡。
“有什麼事。”
安暖沉着聲音問。
“舅媽,他說他愛他的未婚妻,你相信嗎?”
沈玲邊說,安暖就感覺到她抓着自己手臂的位置力度在加大,她真的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沈玲總喜歡把她跟鍾盛鑫的事扯到她這邊來。
根本,跟她毫無關係。
“那是他的事,你要想確認,你直接問他就好了,來問我幹什麼?我現在還有別的事,你放開我!”
安暖皺着眉頭,一臉的淡漠。
沈玲不死心,就是緊緊的抓着她,後來安暖直接一顆一顆手指撥開,然後自己拉開跟她的距離。
“你這不是作賊心虛嗎?是不是,他還愛着你?”
沈玲態度有些囂張的問。
“你胡說八道什麼?真是不可理喻!”
鍾盛鑫走了過來,沉着聲音說了一句。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我跟於惜寒比起來,難道還不如她嗎?誰都知道,那個女人當初被……”
沈玲話剛說到一半,就瞥到那邊站在那的人影。
“一個被強暴過的女人怎麼可能配得起你?”
這一句話,頓時聲線拉高,惹來旁人的注目。
那邊,於惜寒脣角的笑意凝結着幾分寒意,走了過來……
“沈小姐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未婚夫每次見到你,臉色都這麼不耐,僅僅我去一個洗手間的時間,你就伺機而上,有這檔子的時間跟精力,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學學做人的道理,都是姓沈,修養方面差太多了!”
於惜寒不緊不慢的說完後,挽上鍾盛鑫的手,對着安暖點了點頭,沒有理會沈玲那張擰成一團的臉。
“安小姐,再會。”
接着跟鍾盛鑫離開……
都是姓沈,修養方面怎麼差這麼多?沈玲從這句話裡聽到了諷刺的味道,轉頭,眸框泛紅。
“有了你,我在哪裡都受討厭,爲什麼是舅舅躺在那裡,而不是你躺在那裡?”
沈玲控訴着安暖。
莫需有的罪名讓安暖太陽穴突突的跳,沉着聲音反問。
“有了你,我連基本的父愛都沒有,你又怎麼看?”
“那根本不關我事,全是你媽的關係啊!要不是她不潔身自家,會讓我爸以爲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你要怪就怪你媽啊,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來怨我?你纔是這所有事最大的麻煩,要不是你,舅舅哪會這樣,我媽現在哪會這麼傷心,還有外婆也憂心仲仲的……”
“太太,時間要到了。”呆歲估弟。
簡晨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打斷了沈玲的話,對着安暖說。
“簡秘書,你是不是跟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這麼護着……”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張嘴真的開口閉口就是沒有一句好話;我姓安,不姓沈,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安暖氣得推了一下沈玲纔開口說話,
說完,轉身跟簡晨往另一邊走去……
沈玲站在那裡,氣得又跺了一腳。
“剛纔說了這麼多,口喝了吧?”
看着眼前穿着碎花裙的女人,沈玲腦子想了一下,是陌生的。
“你是?”
“抱歉,我恰好路過,聽到你剛纔說的話,覺得剛纔那女人挺不安好心的,所以想請你一起喝茶;其實,你這樣的事,我深同感受。”
對方親切的笑了笑,又低下着,臉色黯然。
“你出什麼事了?”
沈玲不由的問了一句,對方紅了眼框,滿是傷心的樣子。
“我爸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