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府。
流水望着這個牌匾,這個他很熟悉的地方,這裡有個人很間接地幫了他一把,所以他很感謝他。
我回來了!
“清明桃花落,人面不知去?往年識伊人,今年何處去?”曾家的四少爺曾慕之站在庭院摸着他的桃花樹吟詩。流水現在到底在哪裡?
“少爺!”流水突然在他背後呼喊:“我回來了。”
四少爺一回頭,流水正向他高興地走來。流水的突然出現,給了四少爺不小的驚喜,流水離開他有三個多月了,現在,他的流水終歸流回原處了。
“流水,你去了哪裡?”四少爺雙手輕輕拍着流水的臉蛋,溫溫的,是真的,人回來了!
“少爺,這個說來話長… …”流水眼神明亮,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是一個很關心他的人。流水不想瞞四少爺,但是皇上的身份他不能暴露,怎麼說才合適呢?
“不急,你慢慢說。”四少爺牽着他的手坐在桃花樹下的凳子上。
流水轉轉眼珠子,有了!“少爺,我之前不是跟你告假去看望我的妹妹嗎,她在京城一個王府做丫頭,我去探望她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王府的一個花瓶,那個花瓶可是價值連城,少爺,你想哦,我只是一個下人,哪有錢陪給人家;可惡的王府王爺就把我扣留在他王府做事作爲償還,我又不敢告訴你,一直到現在。”流水說得很委屈,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有心要騙你的。
“沒關係,只要你回來了就好。”四少爺摸着流水的手說,只要他回來,一切都沒關係!
“籲——”李弦的馬車在曾府門前停下。李弦掀開蓋住馬車小窗戶的黑布看了一眼,黑子報告說,這只是杭州一家普通的商人之家而已。李弦在侍從的扶持下,仍然搖搖晃晃地下了馬車。一侍從扣響了曾府的大門,向開門的人說了幾句話,開門的人立刻請他們進去,李弦的侍從扶着李弦進去了。大門一關上,李弦像是酒醒了一般,沒事了。
“流水在哪裡?還有他服侍的少爺,我要見一見他。”李弦對着開門的下人說,一點也沒有客人之道,完全是高高在上的風範。
下人一看他這架勢,也知道此人肯定來頭不下,他們做下人的,最會察言觀色了!“這位公子,流水剛剛回來,在少爺的廂院,容我去通傳一聲… …”
“不必,你直接帶我去你少爺廂院即可。”李弦打斷他的話,吩咐他怎麼做。
“… …好。”開門的人只好直接把他領到四少爺的廂院,看看那位公子身後的兩個壯漢,哆嗦了一下,希望不是來惹事的,想想不太可能,他家的四少爺溫文儒雅,不愛與人爭吵。
悅耳的琴聲幽幽傳來,由遠及近。開門的人不禁道:“四少爺今天心情很好。”因爲只有心情好的時候,四少爺纔會撫琴。李弦聽着琴音,不禁眯了一下眼睛。這首曲子他從沒有聽過,但是曲子很好聽,彈的人感情至深而且對樂理有一定的造詣。
李弦在四少爺的廂院見到流水和他口中的少爺。一個比流水年長几歲的男人,一看就是斯文儒雅的書生,五官長得也算是端正,一表人才。四少爺就坐在桃花樹下撫琴,流水則站在旁邊觀看。微風輕輕吹起流水的髮帶和長髮,神情溫柔,是那樣的安靜,那樣的脫俗,李弦覺得很美。他想要的就是這樣一種平靜的生活。
“王爺。”流水看見他來了,立刻展現笑容奔過去。“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他好奇怪,他明明都沒告訴過他曾府的地址。
李弦笑而不答,摸摸流水的頭,“我來接你回去。”
琴音嘎然而止,四少爺修長的手指按住琴絃,看着流水與那個男人親密很不是滋味。他就是流水口中的王爺嗎?就是他強行把流水扣留在他王府三個多月?
“你不能把流水帶走!”四少爺站起來,對着李弦說。儘管這個男人英氣逼人,有一種很強悍的王者氣勢,但是他不怕,流水自幼便是他的人,誰也不能帶他離開曾府!
四目相交,李弦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