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他摁着我不讓動,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太他媽是時候了。
我剛摸到手機,穆沉言就一把奪過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響動很大。衛生間裡的水聲突然停了,我慌了,一定是蘇曼聽到聲音了。
穆沉言不管不顧的吻我,我狠狠的咬了他的脣,他吃痛鬆開了我,我一擡頭就看見蘇曼裹着睡袍站在浴室門口,怔怔的望着我。
她大步過來,推開了穆沉言,甩了我一巴掌,“溫酒,你太不要臉了!這是我的男人!”
一晚上甩了我兩巴掌,我也生氣,立馬從牀上起來,指着她罵道:“不要臉的人是你吧!穆沉言說過他是你的男人嗎?他這會兒能躺在這,還不是你使了下三濫的手段!”
“你……”蘇曼氣的說不出話來,片刻露出不屑的笑容,“我看,你就是缺男人,還看上了我的,跟自己的好朋友搶男人,骨子裡就是賤!”
她話說的難聽,我對這個朋友是徹底失望了,眼下也不想逞口舌之快,一把抓住了穆沉言的衣服,“跟我走,快點!”
蘇曼也不知道給他吃了什麼東西,此刻他神智完全不清楚,身體滾燙的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他什麼都沒說,又把我摁在了牀上。
他力氣極大,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蘇曼接聽了起來,我聽見她說:“胡興凡,溫酒跟穆沉言在酒店裡呢,你要是心裡有她,不想她跟別的男人有關係,現在就立刻到天緣酒店來。”
說罷,她掛了電話,雙手環胸望着我,“溫酒,你要是要點臉,就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了,一會兒胡興凡就過來,你要是真的飢渴難耐,也可以來一場現場直播。”
我頓時無地自容,拿開了穆沉言作亂的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他懵了片刻。我瞪着蘇曼,“讓他變這樣的人是你,你現在還說我不要臉?你也不自己找找,臉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蘇曼哼了一聲,“一會兒胡興凡會帶你走,溫酒,無論你做什麼,今天晚上穆沉言是屬於我的。”
我難以理解,蘇曼爲何要這樣的方式爬上穆沉言的牀,她以爲自己就能成爲他的女人了?
因爲我剛剛的一巴掌,穆沉言似乎理智了幾分,他盯着我看了幾秒鐘,神情十分克制隱忍,片刻後他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鷹一樣的目光掃向了蘇曼。
她立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穆總。”
“滾。”穆沉言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我不知道爲什麼,見到蘇曼被這麼對待,心裡有點小高興。
蘇曼露出委屈的表情,指着我說,“穆總,都是溫酒這個小賤人乾的,跟我沒關係,我是來救你的。”
“你當我傻?”他鼻子裡發出不屑的輕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喂,你幹什麼?”他力氣太大了,步子又急,我壓根就跟不上這速度,若非被他提着胳膊,早就摔在地上了。
走出酒店房間,外邊環境很不好,跟高檔的酒店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穆沉言低咒了一聲,“媽的,帶老子來這種破地方。”
他拖着走到電梯邊,等了片刻,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正好遇上胡興凡。來的真他媽是時候。
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不幸,胡興凡看見穆沉言的時候,立馬揚起拳頭對着他的臉招呼。
胡興凡先發制人,連續了給了穆沉言兩拳,揪着他的衣襟,面目猙獰的罵道:“媽的,溫酒是我看上的妞,你要是敢碰她,我他孃的廢了你!”
話音落下,胡興凡擡腿用膝蓋對着他的腹部狠狠的一頂。
穆沉言悶哼一聲,目光清明瞭幾分,也給了胡興凡兩拳。這兩人每次見面都要打一架,這次尤爲的兇狠,我不知所措,大聲喊道:“你們快停手,別打了,再打我就要報警了!”
這邊響動很大,有住在這裡的客人聞聲出來,但他們都在圍觀,沒有一個要有上來幫忙的意思。有個小哥在旁邊看了幾分鐘,我急的向他們求助,終於還是有人上來幫忙了。
一個小哥走了過去,把另外兩個圍觀的男人也叫上了,三個人合力才把他們分開。胡興凡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而穆沉言雖然身上的衣服凌亂,但冷着臉色,目光凌厲,周身的氣場強大,十分震懾人。
胡興凡似乎很不服氣,還要打穆沉言,我上去拉住他,“你別打了!”
“你是不是心疼這姓穆的孫子了?”
我搖頭,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那你跟我走!”
“我不!”我甩開他的手。
穆沉言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摁下電梯邊的按鈕,沉聲道:“走。”
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原本一絲不苟的西裝這會兒已經凌亂,可依然吸引人,我緩緩移動步子到他身後,跟他一塊兒進了電梯裡。
電梯門關上的剎那,我看見胡興凡失意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直戳人心。
離開酒店,我跟穆沉言上了輛出租車,跟他一塊兒坐在後座,感覺他的呼吸聲愈發的粗重。我看見他雙手放在膝蓋上,手背上青筋暴跳。
“你不要緊吧?”我輕聲問他。
他沒回答,像個石像一樣坐在那裡,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極大,像是要把我手腕折斷一樣。
“別碰我。”他從喉嚨裡吐出這個幾個字,嗓音沙啞而性感。
“哦。”我要收回手,可他卻死死的抓着不放,“你鬆手啊。”
“嗯。”他應了一聲,過了十秒鐘才鬆,我想他此刻一定忍的很難受。
我們沒回穆家的大宅,而是到了一個高檔小區,穆沉言說這裡是他私人的住宅。
我跟着他進去,是個樓中樓,裝修的很簡單,以黑白灰三色爲主,倒是很符合他的品味。
我站在玄關處,穆沉言突然不受控制的把我摁在了門板上,發瘋似的吻我,我用力的推他,“穆沉言,你放開我,放開!”
過了幾秒鐘,他鬆開了我,扯掉自己的領帶仍在地上,進了浴室裡。他衝了個冷水澡,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他渾身溼漉漉的從浴室裡走出來,目光清明瞭幾分。
“那個,你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我覺得他還是危險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他走過來,扯住我的胳膊,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沙發上,他的目光如豺狼一般,盯着自己的獵物。
也不知道蘇曼給他吃了什麼,這麼厲害,洗冷水澡都不管用。我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問:“要不,我幫你喊個姑娘?上門的那種?”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不也是?酒吧的服務員。”
“不一樣的!我只是服務員,不是那種姑娘!”我激烈的反駁,最爲厭煩的就是別人認爲我的工作是那種見不得光的。
“不都是女人?”他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幾個字,我頓時一個哆嗦,往後退去,一直退到沙發的扶手邊,他雙手突然抓住我的腳腕,用力一扯,我特麼又回到了原地,離他近的很,危險的氣息幾乎將我吞沒。
他不顧我的反抗,把我抱了起來,進了臥室裡。
……
一覺睡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的落在我的臉上。我睡眼朦朧,翻了個身卻覺渾身痠痛不已,腦子裡忽然有些零星的畫面閃過,昨天晚上我跟穆沉言……
我頓時沒有了的睡意,騰一下從牀上起來,發現自己只穿了件睡衣,而在我身旁熟睡的穆沉言同樣也是。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更加清晰的在我腦海裡閃過。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七點半了,我媽的電話剛好進來,我看着熟睡的穆沉言頓時緊張了起來,他被手機鈴聲吵醒,緩緩睜開眼睛,啞着嗓子說:“要麼接,要麼掛掉,盯着我看什麼呢?”
我這纔回神,接聽了電話。
“溫酒,你昨晚去哪兒了?一晚上都沒回來?”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回道:“我,我昨晚跟蘇曼在一塊兒,太晚了就沒回去,在她家裡。”
“哦,那你起牀沒?一會兒回來嗎?”
“回去的,馬上就回去。”
掛了電話,穆沉言也被我吵醒,他倒是淡定的很,立即從牀上起來,打開衣櫃挑衣服。
“你不許告訴我媽!”我衝着他吼了一聲,他不屑的輕笑,道:“我還不至於把自己睡了個破鞋的事情到處宣揚。”
“你說誰是破鞋?”我頓時惱火了,拿起枕頭就朝他砸過去,他背對着脫下睡衣,套上一件新的襯衣,轉過身來,神情冷漠。
我想起自己被欺騙的那四年,所有的付出都餵了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聽見他輕微的嘆氣聲,“想要什麼補償?”
“補償?”我抹掉眼角的淚,不解的望着他。
“房子?錢?還是名牌包包或者衣服?”他嗤笑,目光鄙夷。
我吃驚,他以爲我真的跟外邊那些姑娘一樣嗎?
“去你媽的補償,你要是想彰顯自己有錢,大可以包養十個八個,我可不吃這一套。”我把另一個枕頭也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