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捲入這些豪門之間的鬥爭,一旦捲入,稍不留神就會成爲炮灰,所以原本想的是,跟胡興凡的這次交易,結束了之後就遠離他,再也不往來。可沒料到,他們還留了一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軟肋。
“溫酒,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害你的。”胡興凡衝我笑了一下。
他長的很好看,痞帥痞帥的,仔細悄悄又有些人畜無害的樣子,不像個壞人,我可以相信他,但不相信他哥。我搖了搖頭,“我不想捲入你們的紛爭當中。我就想問一句,張瑾、何芸莉,還有我媽,誰纔是真正的兇手。”
胡興凡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我哥沒告訴我。溫酒,你媽那麼對你,你不很她嗎?你和我站在同一陣營,我能幫你對付他們。”
“胡興凡,我就是個普通人。我現在想要的,就是知道我兒子的死因,其他的事情實在沒什麼精力,太累了。”我輕輕嘆了口氣。
胡興凡摸了摸下巴,“那好吧,回頭我幫你問我哥。”
“我想見你哥,跟他面談。”我覺得他哥很神秘,很想見見他。
胡興凡搖頭,“他不會見你的。”
對方似乎是很有把握要把我捲入這場紛爭之中,每走一步都像是精心設計好的,趁現在還沒有陷入的太深,我想了片刻,說道:“無論你能不能問到答案,以後都不要再聯繫了。”
還是得狠下心拒絕誘惑,才能真正的抽身而出,不然捲入其中,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剛張開嘴,我就打斷了他,“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胡興凡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但穆沉言進酒吧的第一時間,我就看到了,他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穆沉言黑着臉,一句話都沒說,拖着我就去了酒吧後邊的那條小巷子裡。
這裡一直很亂,經常有一些小混混在這解決私人恩怨,上回來過一次,聚集了不少小混混,可今天卻出奇的安靜,一個人都沒有,連燈光都是冷的。
“你,你要幹什麼?”我害怕的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一把把我摁在牆壁上,“溫酒,上回你讓穆氏損失了幾個億,我放過了你,還覺得不夠,又讓我弄丟了一個幾百億的合同?你本事挺大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全身都在顫抖,深怕穆沉言在這裡把我給結果了。
他一句話都沒說,冰涼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在一點點的加大,我呼吸越來越困難,瞳孔放大,我難受之極,突然想到胡興凡教我的那句話,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幾個字,“襄臺的結香花開了,我們什麼時候去看?”
話音落下,我看到穆沉言的臉色變了,像是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分了神,手上的力道也逐漸減小,我趁機掙脫開,迅速後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
“這句話誰教你的?”他有些瘋狂的吼我,我搖頭,又接着往後退。
“你從哪裡聽來的?”他又接着問,我不知道這句話對他有什麼意義,他像是個瘋子一樣,我怕極了,趁他不備轉身就跑。
我跑回了酒吧,一頭撞見了麗姐。
“溫酒,我剛好要找你呢,你幹什麼去了?慌慌張張的,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什麼。”我緩了片刻,情緒平復了一些,“一會兒穆沉言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請假回家去了。”
她“嗤”了一聲,“該幹嘛幹嘛去吧,今天忙。”
*
我聯繫了在嵐寧縣的朋友,想讓他幫我打聽打聽有哪些人是違法捕獵的,可卻被嘲笑了一番。人家做的是違法的生意,怎麼能會讓別人知道,那麼容易就打聽到呢。他說也有道理,要是讓人知道了,早就被抓起來了。
我想回嵐寧縣一趟,可朋友卻告訴我,我仍然是那些人茶餘飯後的話題,讓我最好別回去。而且我現在也鬥不過張家,我現在回去就是自不量力。
我暗暗狠了心,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一定要讓張瑾和何芸莉付出代價。
三天之後,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您好。”
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突然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我的心頓時揪在了一起,莫名的有種非常強烈的直覺,那是我的孩子在哭!
“你是誰?孩子在哪兒?”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我的聲音還是在顫抖的。
“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他的死的時候一直在哭。”那頭傳來的是個很沙啞的男聲,很陌生。
我握緊了拳頭,不敢想象去那樣殘忍的場景,“你要幹什麼?”
“我要你幫我做事。”
聽到這句話,我知道對方是誰了。胡興凡的哥哥,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你到底想要幹嘛?我說過了,我不想捲入你們的鬥爭當中,不能放過我嗎?”
我有些生氣,電話那頭的人笑了一聲,“溫酒,你在酒吧,是不是時常被欺負?你沒有能力,註定成爲炮灰,與其成爲別人的炮灰,不如爲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努力一把。”
他倒是說對了一點,酒吧裡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我的性格又不是很強勢的那種,確實時常被人欺負。
麗姐跟我說過,一個女人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其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比如穆沉言,比如胡興凡。
我開始動搖了。
“我可以跟你承諾,絕對不會讓你喪命於這場鬥爭當中。”他的語氣很篤定。
我考慮了兩秒鐘,吐出一個“好”字,接着提出了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