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以後會好好打理自己的。”
麗姐摟住了我的肩膀,“到了這個年紀,一定要好好保養,不然以後有你後悔的。像我就是,總是熬夜,臉色都黃了好多。”
麗姐比我大幾歲,我道:“你這個皮膚狀況,已經算不錯了。”
她嘆氣,“比不上酒吧裡那些十幾歲,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見她們就心塞。唉算了,不說這個了,暖暖給我抱抱。”
她把暖暖抱過去坐在腿上,“好像又長大了不少,臉上肉又多了。”
暖暖笑的都流口水了,我看她的樣子可愛,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今天麗姐提點了我幾句,我想通了一些事情。穆沉言沒醒過來,我得讓自己好好活着。雖然我總提醒自己要打氣精神,堅強的活下去,不停的給自己希望。但事實上,工作上我也是勉勉強強,更別談生活的方方面面有多麼頹廢了。
我在麗姐家坐到下午三點多鐘,才和暖暖一起回家。
我以爲這幾天的時間,擄走穆沉言的人會聯繫我的,可等了三天,都沒有任何的音訊。我開始慌了,擔心的不得了,甚至想,他會不會已經……
我又詢問了麗姐,但她說那邊沒有消息,找了很多人打聽,而且她又開了兩家酒吧,本來信息33流通就快,但就是沒有關於穆沉言的消息。
並且,她也派人調查了奚紀安和穆信榮的動向,可是調查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穆信榮這幾天活動的很正常,每天接送女兒上學,然後就是工作,沒有任何的異常,奚紀安也還忙着公關自己的醜聞,很少露面,似乎也跟這件事情無關。
我急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問道:“麗姐,那我要怎麼辦?找不到人我真的很着急。”
“你先別急,我這邊再幫你打聽打聽。哦對了,你也可以找胡興凡幫忙,他以前在東宜市是出了名的遊手好閒,認識的人比我還多,也比我有錢有勢,找個人還是容易的。”
提到胡興凡,我並不想找他,因爲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思,我不能找他幫忙,不能讓自己欠他的,不然這關係就很難處理。
“算了,我再等等吧。”我還是覺得對方會聯繫我。他擄走了穆沉言,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就算死了,也該讓我知道不是?
我掛了電話,輕輕嘆了口氣。
但過了一個星期,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我着急了起來,甚至也聯繫過穆信榮和奚紀安,想探探口風,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甚至他們都不知道穆沉言已經失蹤了。
我不禁想他們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可是,如果他們知道,我又找上了他們,爲什麼還要裝傻呢?
我覺得不對,這兩個人應該不是,那還有誰?穆沉言好像沒有其他仇人了。
麗姐也說她沒辦法,勸說了我,說現在能幫我的,也只有胡興凡了。萬般無奈之下,我找了胡興凡,去了他的公司,但他的秘書告訴我,他出差去了,今天下午會回來,晚上八點左右到東宜市。
“那他下飛機之後,會來公司嗎?”我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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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微笑,說道:“這個不清楚,不過胡總沒有給我安排工作,可能是直接回家。”
我點了頭,那麼晚下飛機,應該是直接回家休息的。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我給胡興凡打了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我直接開車去了他家。
到的時候剛好八點鐘,我心想他這會兒下飛機,應該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家。我耐着性子等,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外邊開始下雨了。
雨下的有點大,我站在屋檐下冷的瑟瑟發抖,縮緊了脖子。風吹的也很大,不停的呼嘯,冰涼的雨點被吹到屋檐下,我的褲子和鞋子都溼了。
我想走了,剛有這個念頭,就看見一道車燈照過來。
車子緩緩停靠過來,他降下車窗,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有點事找你,你現在方便嗎?”
他露出欣喜的笑意,“我先停車,你等我一會兒。”
他把車子開進車庫,然後從裡邊開了門,“快進來吧,外邊風大雨大的。”
我進了裡邊,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溼噠噠的,一踩就是一個腳印,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彎腰,從玄關處的鞋櫃裡拿出來一雙粉色的拖鞋,我覺得奇怪,怎麼他家裡還有女士的拖鞋?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前女友的,忘記扔掉了。”
“哦。”我瞭然,穿上鞋子進了客廳裡。他進了浴室,拿出來一條幹淨的白色毛巾扔給我,“擦一擦吧,要不換件衣裳?我前女友有些衣服也落在我這裡。”
“不用了,不礙事的。”我搖頭。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凍着。”
“沒關係的。”我擡頭看了他一眼,“我們說正事吧。”
他坐在沙發上,也示意我坐下來。緊接着他又站了起來,“等會兒。”
胡興凡進了廚房,很快又出來,給我倒了杯熱水來。
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你喝點熱水,別感冒了。”
看的出來,他竭盡全力的想把我照顧好,我說:“我沒那麼脆弱,跟你說下正事吧。”
“行,你說。”他點頭。
“我老公不見了,我想讓你幫我找到他。”我開門見山,胡興凡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我,“你是說穆沉言不見了?他不是……生病了麼?怎麼不見了?什麼意思?”
我舔了舔脣,“就是不見了,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來把他接走了,我不知道是誰,已經一個星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也找過人幫忙,但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我知道你在東宜市認識很多人,所以纔想找你幫忙。”
我觀察着他的神色,他似乎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想了想又說,“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我話沒說完,他就直接打斷了我,“等等,你的意思是他被人綁架了?”
“差不多吧。”
他點頭,“我懂了。”
“那你……”我猶豫了一下,很害怕他會拒絕,如果他拒絕的話,那真的是沒人可以幫我了。
他沉思片刻,搓了搓手,說:“溫酒,不見的人是穆沉言,跟我沒什麼關係,所以……”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幫我了,我有些失落,說:“不幫我就算了,打擾了,我先走了。”
還是不想讓自己太沒面子,所以主動說了這樣的話,站起來準備走,他卻喊住了我,說:“我可以幫你,但是有個條件。”
“你說,我聽聽看。”
他頓住,想了一會兒,“暫時還沒想出來,可以先欠着。”
我以爲他會說讓我離開穆沉言,和他在一塊兒之類的話,但並不是。
他笑了聲,“你是不是以爲我會讓你跟穆沉言分開?”
被他看穿心思,我突然爲自己的想法感到慚愧,臉上有些燙,說:“可以,但違法的事情我不做。”
“這個我知道,我也不會讓你做違法的事情。”他點了下頭,然後問了我當時的情況,我知道的也不多,能說的也就那些。
他道:“我得到的信息太少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係,我可以等。”
“也許……”他遲疑片刻,“也許不會有什麼消息,你還是別太期待。”
我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頷首,“我知道。那先這樣,我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開車過來的。”
他跟在我後邊,從玄關處的櫃子裡拿出來一把傘,“雨下的太大了,我還是送你比較好,大晚上的不安全。”
“那行吧。”我也累了,不大想開車,他想送就送吧。
開的是他的車,因爲送我回去之後,他還得回程,我的車只能明天叫秘書過來取。
送到我家門口的時候,雨還在下,啪嗒啪嗒的拍打在車窗上。我把車門開了一條縫,他把傘拿給我,“回去早點休息,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的。”
我結果傘,“謝謝。”
他看着我,低聲說:“晚安,酒酒。”
我沒吱聲,撐開傘下了車。
胡興凡那邊沒什麼消息,但是他最近聯繫我頻繁,總會問一些關於穆沉言失蹤的事情,但我答不上來,於是他開始不停的關心我和暖暖。
次數多了,我也就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這天中午他又打電話給我了,問我中飯吃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
我說:“我沒時間,中午點了外賣,要在公司加班。”
“哦,總吃外賣不好,我知道一家餐廳很不錯,飯菜也很乾淨,我買了給你送過去吧。”
我想拒絕,但他沒給我拒絕的機會,說:“有些關於穆沉言的消息告訴你。”
掛了電話之後,我很忐忑,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等了大概二十分鐘,他帶了吃的過來,讓我先吃,吃完再跟我說。可他不告訴我,我哪有心情吃。
“你還是先告訴我吧,我心裡有個底纔有心情吃飯。”
他坐在沙發上,道:“我認識個人,是給人開貨車的,在高速上的服務器見過一輛可疑的保姆車,還拍了照片,車上的人似乎是穆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