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全都被他強勢的佔有吞沒,這次他真的乖乖的只做了一次,就聽我的話睡覺了,雖然有點不情願。
看着他睡着的樣子,我描摹着他的輪廓,眼底的淤青很明顯,下巴的胡茬剛纔就扎的我皮膚火辣辣的。這樣子,估計這幾天都沒睡。
早上四點,我爬起來準備給他做點吃的,誰知道腳還沒沾地呢,就被他長臂一勾,跌回到牀上。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我小聲說。
他閉着眼睛,另一隻手圈住我的腰,像是抱一個娃娃一樣的,一條腿還壓在我腿上,“做什麼,直接吃我沒意見,還省事。”
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我輕輕的懟了他一下,“別鬧,我知道你回去就得忙,吃點東西好歹墊墊胃。”
這時間算算,他回到駐地,哪還有時間吃飯去了。
“你睡你的。”他依舊閉着眼睛,摟着我的手臂又緊了緊,“讓我多抱一會兒比什麼都強。”
“得虧這不是古代,就你這樣的還不是個昏君。”我撇了撇嘴,“不吃東西你胃不行,我去給你弄點簡單的。”
“不要。”他耍無賴似的抱着我不撒手,“別說我捨不得,就你這大清早的起來做飯,肯定全都驚醒了,有應付他們的時間節省下來抱抱多好。”
“……”
就這麼又膩歪了半個小時,他才戀戀不捨的起牀,雖說是戀戀不捨,可起牀的速度那也是閃電般的,三分鐘人家就洗漱完畢。
我站在洗手間門口,靠着門檻看着他的側影,他放下毛巾走過來揉揉我的腦袋,捏了下我的側臉,“捨不得我?”
“是啊,捨不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滿意了嗎?”我雖然語氣是玩笑的,可心裡的確是捨不得。
“這話說的雖然陰陽怪氣也沒什麼誠意,不過勉強算接受了。”他又捏了捏我的臉,在我脣上親了一口,“乖,我得走了。”說着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最近有封閉訓練,還要迎接十月一的軍演,回來的時間都不會多,不過一有時間我就會上微信陪你聊天。
你跟思寧什麼時候去京都告訴我一聲,我抽時間送你們過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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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囉裡囉嗦的,什麼時候果斷幹練的上官少將,也變成老媽子了。”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雖然同在南疆城,距離也不遠,但是每次他回駐地的時候,心裡都有一種離別之苦,酸酸澀澀的,就用這種玩笑來調節情緒。
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和上官逸尚且這樣,那些身在老家的軍嫂是怎麼過來的,每一次離別那都是以年爲單位計算的,我好歹是以天計算,這麼想着心裡就能痛快些。
“老媽子就老媽子吧,那你就是我的小寶貝。”他輕笑着用哄孩子的口吻對我說:“乖乖的!”
“等一下。”他剛要走向窗子,我叫住他,從牀頭的抽屜裡拿了一袋奶遞給他,“路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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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昨天晚上拿的一袋我沒喝,不然他真要空肚子走了。
他看了一眼,接過去,猛然想起什麼似的挑了下眉,“差點忘了。”說着伸手摸向上衣的口袋,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巧的東西遞給我,“光顧着忙正事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這是什麼?”我從他手裡拿過來,仔細一瞧,是個小手機。
“軍用的,安全!”
他說着縱身一躍,從窗子跳了下去。
我歪了歪腦袋,凝眉看着他快速消失在院子裡的綠色身影,“沒見過回自己家還偷偷摸摸爬窗子的,估計他是第一人。”
反正也睡不着了,我把他給我的手機開機,裡面已經存好了他的私人號碼和駐地能找到他的號碼,並且都設置了快捷鍵,而且,他弄的備註都是:親親老公,親親老公辦公室,親親老公門衛……
我無語的再次望了眼窗外,這上官逸年紀越大越像個大男孩了,這是返老還童的節奏嗎?
放下電話,去思寧房間看了看,小丫頭睡得還很香。
我給她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牀頭,轉身去了廚房。
“少夫人!”
“吳阿姨,你怎麼這麼早?”
剛進廚房,吳阿姨就緊隨其後進來了。
“我這個年紀了也睡不着,就早點起來給大家做早飯,粥還是熬的時間久點纔好吃。”
吳阿姨邊說邊繫上圍裙,開始動手淘米。
“我幫你吧。”
“不用,這點早餐我一會兒就弄好了,少夫人要不回房再睡會兒,要是睡不着去花園裡走走,這個季節,早起的花混着露珠,味道可好聞了。”吳阿姨把砂鍋放到竈子上開了火,笑着對我說道:“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這廚房肯定是沒我的份了,就上樓換了運動服,龍庭的院子很大很大,鍛鍊晨跑都不是問題。
先進了花園,果然像吳阿姨說的,混着露珠的清新花香都格外清冽。
我婆婆喜歡花草,自她回來後這花園裡有種植了不少的珍貴品種,比以前漂亮多了,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那個鞦韆,上官逸親自爲我做的鞦韆。
想起那年他推我盪鞦韆的場景,不自覺的坐了上去,輕輕的蕩了起來。
我跟他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整整七年,竟然還如熱戀一般,沒有七年之癢。
“媽媽。”瑞瑞突然出現在花園門口,穿着一身迷彩運動裝,手裡端了紅棗茶。
“過來。”我衝他招招手,“你怎麼起這麼早呢?”
“不早了。”他說:“五點半了,正常情況我不都該這個時候起牀麼。”
我這才低頭看了下時間,可不是,不知不覺竟然都五點半多了。上官逸對瑞瑞實行的是軍事化作息,夏天五點半起牀晨跑,或者在室內做些運動,家裡都有跑步機和啞鈴。
瑞瑞把手裡的杯子遞給我,“聽吳奶奶說你早就起來了。”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來,跟媽媽盪鞦韆。”
“那麼幼稚的東西也就你喜歡。”他不屑的對着鞦韆翻了個白眼。
對於他動不動就不屑,鄙視,或者是翻白眼,我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根本就不在意了。
不過,我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來早上上官逸臨走前給我手機時候說的那句“軍用的,安全。”
之前還沒反應過來呢,現在看到瑞瑞我好像忽然明白了。
“瑞瑞,媽媽問你點事。”我伸出一手衝他勾了勾,笑容可掬的道。
他小小的眉頭蹙了蹙,一雙大眼睛在我臉上掃了一下,“媽你有事說事,笑得這麼賊真的很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拐賣我呢。”
“……”
我還拐賣他,要拐賣也是他拐賣我。
“這不重要,你過來。”我依然保持着微笑,“你跟你爸爸是不是有特殊的聯繫方式?”
瑞瑞看着我,“真有什麼特殊的聯繫方式,也是跟你的差不多。”
“你別給我扯。”我收斂了笑容,拿出點當媽的氣勢來,“你跟你爸一定有我不知道的聯繫方式,說,你爸爸是不是讓你監視我”
“什麼叫監視你,你又不是罪犯。”瑞瑞抽了抽嘴角,“媽媽你現在不光幼稚,說話還這麼不靠譜。”
說完轉身就要走,我急忙從鞦韆上下來,拉着他的小胳膊,索性就直說了。
“瑞瑞,你是不是跟你爸爸說安迪叔叔的事情了。”安迪檢測我的手機信號的事,我可以不知道,可上官逸只要稍微動一下腦筋就能想到。
瑞瑞一定是把那天晚上安迪出現在醫院的事告訴上官逸了,不然他怎麼火急火燎的跑回來給我送什麼手機,我現在是想明白了,什麼想吃肉了都是藉口,感情都是吃飛醋催的。
“安迪叔叔?”瑞瑞的語氣不是很友善,但也沒說別的,“也對,那麼大個人了。”
“你別給我打岔,說,你是怎麼告訴你爸爸的。”我現在確定以及肯定,這父子倆絕對有“姦情”,咳,“地下情”,也不對,就是那個意思了,反正這父子倆肯定是揹着我偷偷搞事情,上官逸這個醋罈子,一定是讓瑞瑞幫他監視我呢。
“媽媽。”瑞瑞目光毫不躲避的迎着我的,那眼神好像我纔是揹着他搞事情的那一個似的,“你是我媽媽,是我爸爸的老婆,有家有丈夫有孩子,安迪他對你糾纏不清,我爸爸也有權利知道吧。”
“你都胡說些什麼呢。”
我這張臉被他說的白一陣紅一陣的,自己的這點事情被自己才這麼大點的兒子給說出來,總歸是有點尷尬。
“我沒胡說,我爸爸捍衛主權,我作爲爸爸的兒子,也有責任和義務支持。”
他說的一本正經,那小臉上的神情叫一個嚴肅。
我去,這都哪跟哪,都搞到捍衛主權上來了,這孩子說話,真是含沙射影舉一反三的,要是反應慢一點都聽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真是考驗智商啊。
“你怎麼跟你爸一個德行。”我嘟囔了一句,上官逸說話有時候就這樣,這瑞瑞比他還厲害。
“我是我爸的兒子,不像我爸就有問題了。”
咳!
我差點沒被口水把自己嗆過去,緩了緩神,“別說那些,你就告訴我你跟你爸怎麼揹着我聯繫的。”
這是我最好奇的,也是重點。
瑞瑞眉毛一挑,扯了扯嘴脣,“看樣子,我要說我跟爸爸沒有聯繫你也不信啊,不過像媽媽說的,都說是揹着你了,還來問我,你覺得我能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