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這樣說,因此最後江葉芷只能作罷。
易家別墅裡,易笙正在大廳裡煩躁的走來走去。外面那些記者真煩,一直都不走。
易庭坐在沙發上,看着雜誌,喝着茶,十分的悠閒,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易庭實在是受不了易笙得踱步聲,“你能不能不要在那裡一直走來走去,就不能好好坐下來嗎?”
易笙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呀,可是你看外面的那些記者,還有我現在都是懵的,從來沒有聽我爸說過我還有個弟弟,把自己關進書房,現在都沒有出來。”
易庭倒是覺得很好,“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有什麼着急的,不是挺好的事情?我們家又多了一個新成員,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三人了。”
而且他很早就懷疑了,只是一直苦於找不到證據。
易笙好奇的問道,“哥,你說,南宮謙是怎麼查到的?”
“誰知道呢,怕是他當初抓何紡過去,不懼怕易家,也是因爲有這個把柄在手吧,只是,世事弄人……”還沒說出來,人就死了,這件事情還是他的心腹爆出來的。
“哥,沈焯真的是我弟弟嗎?”易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易庭淡淡的看了一眼易笙,“那張臉不是很好的說明了一切嗎?”
他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
“可是,爸他……”易笙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被打斷了。
“他的確是你的弟弟。”易父突然出現在樓梯處。
易笙和易庭坐在沙發上,而易父則坐在他們的對面。
易笙實在是憋不住了,便開口問道,“爸,當年……”
他實在是很好奇當年的事情,並沒有任何人告訴過他,自己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
“當年的事情實在是很一言難盡,我和你的媽媽結婚之後,我們兩個很恩愛,很快她就懷孕了,我很開心,後來你和弟弟出生了我更開心。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初爲人父,可是我還是很開心。因爲那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易父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很幸福的,足以看出他對當年的事情有多麼的記憶深刻,你看的出來那一段時間是他最幸福的時候,“可是,你媽媽卻背叛了我。”
易父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得怒氣衝衝的,易笙愣愣的,都不敢說話。
易父稍微平復了一點又接着說道,“當年你媽媽把公司裡的機密文件偷走了,然後就不知所終了,我因爲你母親的原因,所以,當時也對你們兩個不理不睬的,這也給了別人把你弟弟偷走的機會。”
“偷走?”易庭突然出聲,爲什麼拍,一點都沒有這個記憶。
易父點了點頭,“是的,你當年很小,當然不會記得。”
易父的眼裡閃着淚光,“當年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裡充滿了自責,我在想,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不管如何,你們兩個,身體裡流淌着我的血液,怎麼能因爲你們的母親不去看你們,把你們交給家裡的下人們照顧,如果不是我,你弟弟也不會被偷走了。後來綁架你弟弟的人,給我打電話,說讓我把公司交出來,就會放了你弟弟,不然的話,他們就殺了你弟弟。可是,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無法做主。所以最後我也沒有去救你的弟弟。這件事情也成了我們家的禁忌,我不允許任何人說起,所以自然而然外面的人裡面也沒有人知道其實易家有三個兒子。我一直以爲你弟弟已經死了,當年我派人去找過你弟弟的屍體,可是沒有找到。所以,我不知道,他還活着。”
剛開始曝光出了沈焯和易笙的DNA之後,他非常的震驚,可是震驚之後就是滔天的狂喜。
沒想到在他有生之年,雖然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死。他還活着。
易笙聽完整件事情之後,嘆了一口氣,“爸,那你知道媽媽的消息嗎?”
這麼多年以來,他沒有聽到父親談起過母親,現在突然知道當年母親是因爲背叛父親才下落不明,心裡有點不敢相信。
易父的眼裡深處還有着痛苦,說明他對當年的事情並沒有完全釋懷,“不知道,當年,她把公司的機密文件偷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雖然知道父親是不會騙他的,是從小媽媽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是美好的,善良的,美麗的,雖然他並沒有見過她一面,甚至連照片都沒有,可是每個母親在孩子的心中,那是不言自明的,易笙還是疑問的問着,“你真的以爲,媽媽是背叛了你嗎?”
易父苦澀的說道,“不知道。或許她是有苦衷,不過這麼多年了,她可能已經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上了吧。”
易笙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化這個事實,不知所措的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弟弟是沈焯,哪怕我知道這是一個事實還是很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他現在被沈家收養,沈耀你一直把他視如己出,並且把組織也交給了他。如果讓他回來的話,困難,怕是很大很大的。”
都已經過去20多年了,兩個人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沈焯如果知道自己還有家人的話,也不知道是該怨恨還是接受。
易父嘆了一口氣說道,“始終是我對不起他,如果我當年肯派人去找他,或者是去救他的話,那麼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只希望他能原諒我。”此時的他卸去了身上所有的光環,就像是一個老父親一般,對自己充滿了愧疚的兒子,乞求能得到他的原諒。
易庭看着父親突然蒼老了幾分的臉,無奈的說道,“那你要不要去見一下沈焯。”
或許人上了年紀之後,對,這種親情就看的特別重。
“可以嗎?”易父的眼睛亮了幾分,充滿了期待。
易庭把視線轉到了易笙的身上,“讓易笙跟沈星阿姨聯繫吧。”
還在努力消化當中的易笙突然被易庭點名,差點沒嚇得從沙發上跌下來,用手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的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