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醫院。
陸默拿着手機,聽筒卻一次次提示無法接通!
心急如焚,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葉芷!你在哪裡?!爲什麼不接電話!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
念樂樂和安妮她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眼裡慌亂無措。本以爲江葉芷只是出去一下,沒想到已經一天不見人影了!
因爲不是突然不見的,她走之前還和他們打了招呼,所以他們還想聯繫到她。
可是,無法接通!
“報警吧!”念樂樂已經急出了眼淚,“我好擔心她!”
安妮緊緊抿着脣,心底的愧疚又涌了上來。爲什麼所有事情都會找上江葉芷,明明是一個弱女子,婚姻不幸福已經是最大的懲罰!可是……
爲什麼還要讓她經歷這麼多悲慘的事情。
而她,當初還那麼對葉芷。
“我先打給唐嘉妍。”陸默瞳孔一縮,終於想起來這個人。
唐嘉妍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補覺。連續三天的不眠不休終於把案子破了,想好好補一覺結果剛睡着電話鈴就響了。
她對電話鈴聲真的特別敏感,趕緊爬起身那些手機一看,馬上破口大罵。
“陸默!沃日啊!”如果這個電話是念樂樂打的,她可能會馬上掛斷。可是……
陸默沒事不會給她打電話。
“嘉妍,葉芷不見了!”聲音都在顫抖。
想到那天江葉芷和她說的話,唐嘉妍頓時清醒了。
“失蹤嗎?”一邊起身穿衣服換鞋子,拿了車鑰匙就往外面走。
等唐嘉妍趕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你們怎麼這麼蠢!”在聽完事情原委之後,唐嘉妍差點氣的想給他們一人一巴掌,“從醫院走的,你們不會去調監控嗎?難道要等七天之後查無可查?”
念樂樂恍然大悟,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把抓住唐嘉妍的手,卻被她甩開。
“老孃的手比命還重要,念樂樂你不要用你充滿細菌的手來抓我。”唐嘉妍沒有注意坐在牀邊的兩人,帶頭往醫院監控走去。
她身份特殊,是可以要調醫院監控的。
唐嘉妍沒有注意到,牀邊坐着的程凱和安妮。在看到她出現的第一眼,程凱眼睛一閃,摟着安妮腰部的手鬆了鬆。
監控室。
唐嘉妍動作熟練地找出兩天前的監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顯示屏幕。
晚上十點。
唐嘉妍突然把監控畫面靜止下來,騰地站起來指着畫面裡露出整張臉的黑衣短髮女人,“在這裡。”
醫院這麼多的監控,讓人眼花繚亂,沒想到唐嘉妍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葉芷。
馬上卻又聽唐嘉妍怒罵道,“江葉芷剪頭髮了你們爲什麼不說?!害我浪費了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罵歸罵,卻還是認認真真盯着監控。
記下了江葉芷坐上的那輛出租車,對還愣在那裡的兩人道,“你們一個去報警,一個去找出租車公司,把這個司機找出來,快。”
念樂樂個陸默自然沒有不聽的道理,趕忙分頭跑出去。
“對了程凱,你就和安妮待在病房。安妮臉上有傷,正好也可以及時告訴我們葉芷有沒有回醫院……”
聽到念樂樂越來越遠的聲音,唐嘉妍卻是突然愣住。
程凱?!
他回來了?
別墅內。
陸琛渾身鮮血淋漓,卻還是挺直了脊背站在大廳。
男人看着監控裡的陸琛,原本還帶笑的眸子忽然變冷,嘴角笑意冷冷。
“是他啊?!”手上的玻璃杯有香檳的味道,琥珀色的液體晃至杯口又落進杯底。“綁起來,和這個女人一起,吊在樹下。不要讓他見到我。”
因爲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大雨過後就連風都帶着涼爽的味道,可是江葉芷卻覺得像折磨一般。
她的手被花藤綁着,吊在樹上,旁邊居然是陸琛!
“你怎麼來了?”腳不落地,所有重量都在手腕上,江葉芷當然吃不消,說話聲音有氣無力。
陸琛看她一眼,心臟忍不住揪着疼。
小腿一截的褲子被撕掉,一個傷口還在汩汩流血,沒有穿鞋,那血液就一直蜿蜒流到腳趾,滴落在地上。本就是深褐色的泥土,被血液浸染,顏色更加深沉。
頭髮一縷一縷結在一起,因爲是短髮,所以看起來更加狼狽。嘴脣的血跡已經乾涸,眼睛微微垂着,手腕被花藤上的刺刺得鮮血淋漓。
“江葉芷……”陸琛開口,頓了一下卻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來想問,脣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可是……她也是受害者。
“江葉芷,你想不想出去?”陸琛的聲音沒有故意壓低,正好是讓旁邊站着的黑衣大漢聽得一清二楚。
江葉芷笑了笑,笑容裡卻滿是苦澀的味道。她知道那個男人有多恐怖,居然從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在算計她了。
這樣的男人,真的太恐怖了!
“我們出不去,那是個變態。”葉芷聲音低低,如同情人在耳邊傾訴。
擡頭看了眼銀光凜凜的月亮,突然就想到了媽媽,爸爸。
那時候她還小,月圓的時候就總是被爸爸駝在背上,逗的她咯咯大笑,一家人坐在泳池邊看月亮。
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
陸琛一直看着她,目光裡有連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緒,此時順着葉芷的目光看過去,忍不住輕笑出聲。
“江葉芷。”陸琛連名帶姓地喊她的名字,卻沒有冰冷的味道,反而溫柔繾綣。
“我們從結婚以來,好像還沒有這樣相處過吧!花前月下,可惜卻不是你儂我儂!”
“噗嗤!”江葉芷也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頗有些心酸的味道。
“你當然沒有時間和我花前月下,那些美人不是都左擁右抱到手軟嗎?”輕輕垂下眸子,突然說道,“陸琛,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來的太突然,不僅陸琛,連看着他們的大漢都愣了一下。
“我永遠無法原諒你,在我失去孩子的時候,說我流產是活該。”心痛的彷彿有針在扎一樣,說出來的話卻依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