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王府
“啓稟王爺,憐月剛剛去了墨王府。由於墨王府高手如林,卑職等擔心暴露行蹤,所以沒有靠近。”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落在鳳鳴書房中,對着低頭看書的他恭敬小聲地說道。
鳳鳴聞言,微微挑眉,據他了解,皇叔從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更別說對方還是青樓女子。那麼他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他沉思半會,說道:“繼續盯住她,切勿打草驚蛇。”
黑衣人領命後,立即退下。鳳鳴起身,負手悠悠地走到窗旁,擡頭看着被烏雲遮住一半的殘月,皇叔,你是不是真的以爲皇兄會一而再地放過你?還是你以爲沒人知道幾年前是你串通外國,打了我國一個措手不及?
又過了幾日。
夕陽西下,天空燃燒着一片橘紅色的晚霞。朝鳳國皇宮,也被塗抹了一層神秘的紅色。
“皇上,曼凌國晴空公主求見。”明德不急不慢,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在御書房門外。
鳳熠漫不經心地說道:“傳。”
曼晴空身着水藍色紗裙,腰間用白色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三千髮絲撩了些許盤成髮髻,上插一支乳白色的蝴蝶玉簪,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淡粉色寶石,與櫻脣相得益彰,雙手捧着一個精緻的圓形盒子嫋嫋而來。
她微微彎腰行禮道:“曼凌國晴空見過熠皇。”
“不知公主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對方身上濃郁的花香味讓鳳熠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他直接問道。
曼晴空柔媚地笑了笑,用酥軟的聲音說道:“晴空深覺自己在熠皇生日那晚的行爲很冒失。這些天,晴空每每想到此,都無法心安。趁着今天身體好些,晴空特來謝罪。這是晴空親手製作的禮物。”
說着,她將盒子頂蓋輕輕掀開,裡面赫然躺着一對刺繡精美的鴛鴦香囊,同時,更加濃郁複雜的香味撲鼻而來。
她繼續微笑着說道:“這一對鴛鴦香囊呢,一隻送給熠皇,另一隻送給那晚的紫衣女子。希望你們能恩恩愛愛,長長久久。”
鳳熠眼裡的不耐煩一閃而過,他淡淡地笑着說道:“公主有心了。”
說完他正想喚明德進來接禮物,卻忽感一陣頭疼。他深深皺起眉頭,微合上雙眸,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好過了些,他便再次睜開雙眸。
“泠兒?!”他驚喜地喊道,同時嚯地起身。
曼晴空心下對這個稱呼嫉恨得要死,表面上卻學着万俟泠的聲音,應道:“嗯。”
見對方起身後有些眩暈,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迅速地將盒子放在奏案上,然後快步地迎了上去,扶着他,焦急緊張地詢問道:“你怎麼了?”
鳳熠輕輕地晃了幾下頭,不以爲意地說道:“沒事。”
“來,先坐下。”曼晴空溫柔地對他說道。而對方也很乖順地配合着她坐到了椅子上,然後習慣性地將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
曼晴空甜蜜地笑了笑,順勢倒在了對方懷裡,而後擡頭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鳳熠突然覺得渾身燥熱不已,而懷裡的人卻如泉水般清涼,便不由自主地擁緊了對方。他低頭想要問些什麼,卻恰好看到她微張的紅脣,頓時,腦袋變成一團漿糊。
曼晴空見他眼裡只剩下赤裸裸地情慾,知時候到了,便妖嬈地纏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脣不斷靠近對方的。
就在他們快要吻上的時候,一隻白皙柔嫩的手插在了他們雙脣中間。
曼晴空猛地轉頭,就看到那晚的紫衣女子在奏案的那邊,對着她輕蔑地笑了笑。
鳳熠就反應不過來了,他直接抓住貼在自己脣上的手,就是一陣狂吻。
万俟泠極其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沒用。”
而後,她又把視線放在曼晴空臉上,冷笑道:“怎麼,你還不打算挪開你骯髒的身體麼?你打算賴在他身上到什麼時候?”
曼晴空絲毫不爲所動,語氣中透露着炫耀地說道:“是熠把本公主抱到他大腿上的,若不是你的打擾,他早就要了我。”
“哦?”万俟泠輕哼一聲,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凌厲地喊道:“鳳熠!你他媽給我清醒點!”
門外不遠處的明德聽到這吼聲,險些打了個踉蹌,他急忙跑到御書房門前,想要一看究竟。周圍的守衛也紛紛上前,準備抓敵。
鳳熠一怔,而後莫名其妙地看了說話的人,又看了下自己懷裡的人,“倐”地起身,快速移到万俟泠的身邊。
曼晴空狼狽不堪地跌落在地上,她扭頭,惱怒萬分地看着万俟泠,說道:“你這個妒婦!我們是兩廂情願的,你憑什麼分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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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泠剜了鳳熠一眼,而後目光冰寒地盯着曼晴空,聲音冷冽地說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用了幻情,如果你不想讓這件事鬧大的話,就快點給我滾!”
若不是怕鳳熠撐不住,你以爲我會那麼好心放過你?
曼晴空驚愕地瞪大雙眼,心想:“她怎麼會知道的?!這藥是自己研究半張藥方多年才成功配置出來的,而且師傅彌留之際將它交給自己的時候明明就說這是師祖的獨創秘方,幻情。難道她和師祖有什麼關係?”
万俟泠見鳳熠的眼睛裡漸漸清明不再,便將他給自己的金牌拿在手上,果斷吩咐道:“明德!送客!”
明德見到她手上的金牌,震驚不已。他只知道皇上很寵她,卻不知道已經寵到這種程度。他不敢再遲疑,伸出右手指着外面,對曼晴空說道:“晴空公主,請。”
曼晴空看到万俟泠手裡的金牌時,眼睛都直了,滔天的嫉妒快要將她的神智徹底吞噬,又聽得對方毫不留情的話,更是氣得咬碎銀牙,卻又不能拿對方怎麼樣。
她滿不甘心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端起一國公主該有的氣質,邁着蓮步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她不無羨慕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是幻情,也應該清楚中了它的男人,若不及時與人交歡,會爆體而亡吧?當真是便宜你了。”
“……”便宜個屁,只有你纔會傻到對他下幻情。男人的內力越是深厚,中了幻情之後需要與女人做ai的時間就越長。他這種程度的,沒有一個晚上是不會消停的。像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絕對,會,死。
万俟泠輕嘆了一口氣,在心裡祈禱道:“但願明天我還活着。”
明德見曼晴空的後腳踏出御書房,就立即識趣地關上門,並對守衛吩咐道:“你們到遠處守着,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裡。”
清蕭在万俟泠出現後,便翻身躍到了屋頂上。皇上曾經說過,她在的時候,自己不能待在屋內。他因爲之前嗅入了多多少少的幻情,也不好過。此刻知道皇上有人“照顧”了,便一陣風似地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