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426章 安亦晴的彪悍(爆七)
安之言眉心一跳,龍靜的眉心也跟着跳了一下。她迅速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手腕上帶着手銬的安亦晴。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不會吧?……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當安之言撕心裂肺的喊出一聲“小妹”時,龍靜只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總教官和這個千金大小姐是兄妹,總教官是這個千金大小姐的二哥,這個千金大小姐說讓總教官揍她……
龍靜只覺得頭頂天雷滾滾,整個人都蒙了。
而安之言,早就越過了龍靜,跑到了安亦晴身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妞妞,你怎麼弄成這樣啊?哎喲這小臉兒哭的,快別哭了,擔心一會兒小臉凍壞了就不好看了!”安之言心疼的看着安亦晴,在自己的口袋裡翻了半天,發現連一張面巾紙都沒有。最後,他拽出了半截毛衫的袖子,當做手帕給安亦晴將臉上的眼淚擦乾淨。
龍靜呆愣愣的看着一向冷血無情、號稱萬年冰山的教官用自己的袖子給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擦眼淚和鼻涕,還擺出一副搞笑的模樣試圖逗她樂,龍靜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快要顛覆了。
“小妹,你怎麼大冷天的跑過來了?對了,你不是在緬甸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告訴二哥一聲呢?這麼冷的天,怎麼自己就跑過來了?”安之言拋出一大串問題,看到安亦晴的一剎那,他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內心的激動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你的手機一直關機,給你辦公室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幾天前就從緬甸回來了,爺爺和爸爸他們給你打電話都找不到你的人,本來他們想派人來找你,但是我怕你有事情在忙,就沒讓他們來。二哥,你這特種部隊的兵帶的真是好,不問青紅皁白就給我帶上手銬了。現在,我可以其他國家的間諜,可不敢跟你叫二哥了。”安亦晴不滿的撇了撇嘴,第一次在安之言面前露出了小女兒的神態,把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安之言倒不是覺得安亦晴這連珠炮似的一堆話太任性,而是覺得……他的妹妹終於肯跟自己撒嬌了!
這對於安之言和安之航兩個兄弟來說,那是天上下紅雨都求不來的好事兒!今天竟然讓他給碰上了!
於是乎,安之言的心中有一個念頭,小妹撒嬌了,就算是她想要星星,也得給她摘下來!
“別哭,小妹別哭。到底怎麼回事兒?誰把你當間諜了?誰給你帶的手銬?!你說,二哥替你做主!”安之言一見那麼大的手銬戴在安亦晴身上,第一個反應就是,這麼沉,會不會壓壞小妹的骨頭啊……
安二公子,你知道你較弱的小妹,能一把將一根胳膊粗的鋼筋擰成麻花麼?……
“二哥,這你就得問問那位美女咯!我找不到你,就像把車倒回去。誰知道她從後面堵上來,一個勁兒的按喇叭,還不讓我倒車。我就問她你着急啊?你着急你還不讓我倒車,那就飛過去唄!誰知道她就說我是其他國家的間諜,非要給我戴上這東西!嗚嗚,二哥,我這輩子都沒帶過這種東西!我要是回家告訴爺爺,看爺爺怎麼收拾你!嗚嗚……”安亦晴又開始哭,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的安之言的心臟一抽一抽的。
“別,別啊!這事兒二哥替你做主,你可千萬別告訴爺爺啊!”安之言連忙順毛,這件事兒要是讓家裡的老爺子知道,他能帶着導彈把自己這個特種大隊給炸了!
一直處於石化的龍靜終於漸漸緩過了神,但是看到一向冰冷無情的安之言露出一副妹控的奴才模樣,她忽然覺得自己還不如暈過去的好。
“教……”龍靜的“官”字還沒說出口,安之言殺氣騰騰的眼神便看了過來。目光中早就沒了看向安亦晴時的溫柔和小心翼翼,而是帶着濃濃的煞氣和威嚴。
龍靜身子一抖,嘴裡的話硬是被自己嚥了下去。安之言鐵血教官的名號不是白來的,他在訓練場上是真正的六親不認!別看龍靜是女人,剛來特種大隊的時候,沒少被安之言體罰。甚至有幾次,倔強不服輸的龍靜都快被逼的哭出來了,安之言仍然好無憐香惜玉之心的看着她哭着做完了一切。
那樣的鐵血教官,和剛纔那個用袖子給安亦晴擦眼淚的溫柔男人,完全不同。
如果龍靜不瞭解安之言,一定會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人格分裂。
“龍靜。”安之言平靜的叫了一聲,龍靜卻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是教官!”她條件反射的站直身體,神經迅速繃緊。
“龍靜,你憑什麼說她是其他國家的間諜?有證據嗎?”安之言平靜的問,語氣中沒有帶一絲怒氣,卻讓龍靜感到更加恐懼。
“沒有……”她的聲音有些弱,自知理虧。
“你沒吃飯嗎?”安之言忽然一聲暴喝,將龍靜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似的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報告教官!沒有證據!我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其他國家的間諜!”
“那你爲什麼用手銬銬住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安之言的聲音又恢復了平靜,可是語氣卻比剛纔更冷了。
“報告教官!沒有解釋!”龍靜英氣的眉微微皺起,目光直視前方,身體站的筆直。就算是理虧,安亦晴也沒有覺得這個女人有一絲逃避。
這樣的女人……會是傷害二哥的兇手麼?
安亦晴微微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沒有解釋?那就是亂抓人了?”安之言看了龍靜半天,緩緩開口,他的尾音微微上揚,卻讓龍靜的心頭狠狠一顫。
“報告教官!是!”她仍然大聲回答。
“很好,你很好!”安之言冷冷的點了點頭,看向龍靜的目光幾乎讓將她的身體動出冰碴,“我倒是沒有想到,我親自帶出來的兵,會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慾胡亂抓人。龍靜,你在對付她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是華夏國的一名軍人?!”
安之言一聲暴喝,龍靜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站穩。她努力支撐住晃動的身體,拼命的將身體站的筆直,心頭卻因爲安之言的話泛起滔天巨浪。
她抓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是華夏國的一名軍人?
答案是,沒有!
當時,她只覺得這個女人是個豪門大院的蛀蟲,是她最看不起的那種人。所以,出於情感,龍靜想整一整她。即便最後她不會受到傷害,但是龍靜也想治一治這種不學無術只是投胎投的好一些的社會垃圾。
她沒有想過這個小姑娘是華夏國的一員,也沒有想過自己是華夏國的一名軍人。
龍靜的臉色有些發白,她高高在上太久,貌似已經忘記了當初進入部隊的初衷,是保家衛國。
“龍靜同志,我很懷疑,你當初進入特種大隊的目的。”安之言一句看似平靜的話,將龍靜的心徹底攪得翻江倒海。她猛的看向安之言,發現她的臉上除了認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報告教官,我有話要說!”她忽然大聲喊道。
“你說。”
“報告教官,你不能因爲這個女人是你的妹妹,就懷疑我進入特種大隊的初衷!這是對我人格的一種侮辱!”龍靜可以忍受一切,但是唯獨不能忍受別人侮辱她的尊嚴和人格。
安之言看着龍靜,就這麼靜靜的看着。龍靜只覺得兩道平和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卻將自己的內心看的一清二楚,連塊遮羞布都沒有。
“你覺得,我侮辱了你的人格?”許久過後,安之言緩緩問道。
龍靜沒有說話,但是因倔強而緊抿的紅脣出賣了他的心思。
“你是覺得,我因爲她是我餓額妹妹,所以才懷疑你別有用心?”安之言又問。
龍靜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倔強而執着的看着他。
安亦晴忽然有些佩服這個性子倔強的姑娘,不管她是不是傷害了安之言的幕後黑手,但從能跟安之言四目相對這麼久這一點,她就是個可敬的對手。
這麼想着,她忽然輕笑一聲,開口問道:“龍靜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龍靜冷厲的目光落在安亦晴身上,眼底深處帶着濃濃的厭惡和一絲詫異。在她的心中,這個千金大小姐現在應該得意洋洋的向她耀武揚威纔是,而並非如此平和的詢問她。
“你說。”
“龍靜小姐,如果今天,我不是安之言的妹妹,那麼我將會承受什麼樣的後果?”安亦晴問。
龍靜頓時無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今天,安亦晴不是安之言的妹妹,如果她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那麼她將面對的,是最嚴酷的拷問和精神還有肉體上的雙重摺磨。
“看來龍靜小姐已經有答案了,那麼,作爲我想問,作爲一個華夏國的軍人,你隨隨便便將自己的個人情緒帶到對事件的判斷中,這是一個偵查組小組的組長應該具備的素質嗎?安教官質疑你進入特種大隊的初衷,有錯嗎?”
龍靜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安亦晴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個字都像是小刀子一樣紮在她的心裡。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讓她無法反駁。
她甚至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完全忘記了安亦晴爲什麼會知道自己是偵查小組的組長。
“所以,龍靜小姐,還請你搞清楚,這個世界,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並不一定都是真實的。作爲一個華夏國特種大隊的軍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將自己的情緒刨除在外,做到真正的公正公平!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還不如退出特出大隊,退位讓賢吧!”
安亦晴最後一句話,直接擊在了龍靜心底最敏感的地方。她這輩子最不能聽到的,就是自己比別人差!
凌厲的目光看向安亦晴,龍靜忽然發現,這個千金大小姐貌似並不像自己表面看到的那樣一無是處。至少,她只用了寥寥數語便將自己說的無可反駁,這一點並非任何人都做得到。
“我不會退位讓西賢,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龍靜,絕對有資格,並且完全具備華夏軍人應有的素質!”龍靜向前大踏一步,走到安亦晴面前,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把手伸出來,我把你的手銬解開。”
安亦晴輕巧的奪過龍靜伸過來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輕鬆的聳了聳肩。
“不用了,這東西對我來說,就是個擺設。”
說罷,在龍靜驚悚的目光中,安亦晴輕飄飄的將手銬掰開,把雙手拿出來。然後,又體貼的將手銬掰回原形,交到了龍靜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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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427章 老狐狸和小狐狸(爆八)
龍靜呆若木雞的從安亦晴手裡接過手銬,腦袋頂上天雷滾滾,五雷轟頂。打死她都沒想到,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把她的手銬輕而易舉的給掰開了……
要知道,特種大隊配置的手銬,可不是警察局的那種普通貨色。即便是龍靜自己想要掰開這東西,也得花費一些力氣。可是,這個柔弱的小姑娘,不僅輕飄飄的掰開了,還差點兒把她的寶貝手銬擰成了麻花……
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龍靜同志,回去之後你不用來參加訓練了,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問題所在。然後寫一份兩萬字的檢討書交給我,如果寫不出來,就不要來見我了。”
說罷,安之言轉過頭,將冷冰冰的一張臉換成了一張溫和的小臉。
“小妹,我帶你進去。”他不由分說的拉過安亦晴的小手,一臉陽光明媚的鑽進她的車裡。
開玩笑,顧夜霖那個大醋桶不對,他這個做哥哥的纔有機會跟自己的小妹親近一下,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兩個人開着安亦晴的白色奧迪車,絕塵而去,只剩下龍靜一個人還在石化。
安之言的辦公室是一個軍綠色的二層小樓。小樓一點兒都不豪華,普通的甚至有些破舊。據安之言介紹說,這個小樓在華夏國剛成立之後,就建起來了。到現在已經有將近一百年的歷史了。
安之言帶安亦晴在軍營裡簡單的逛了一圈,最後纔回到了辦公室。安之言的辦公室和他這個人一樣,簡單硬朗。普通的木質線條,乾淨整潔的辦公桌和辦公椅,兩張單人沙發和一張長條沙發,還有一個茶几。地面上鋪着的地板也都很古老了,走起路來砰砰直想,讓安亦晴有一種回到了民國時代的錯覺。
安之言的辦公室是獨立了,並沒有設置什麼秘書或者助理辦公室。這個二層小樓,一樓是他的辦公室和會客廳,二樓是他的休息室和浴室。平時訓練忙碌的時候,安之言都會住在這裡。
可以說,這個看似簡陋的二層小樓,是安之言的第二個家。
“妞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在緬甸怎麼樣?”安之言此時恢復了理智,也發現了剛纔安亦晴反常的地方。他沒有多問,安亦晴該讓他知道的東西,早晚都會讓他一清二楚。
“還好,收穫很大。”安亦晴將昨晚跟安老爺子說過的話,又簡單的跟安之言說了一遍。
當安之言聽到自己的小妹在緬甸公盤上大放異彩,將孟魄那個老奸巨猾的老妖怪打的落花流水時,不由得拍案叫好。當聽到安亦晴說發現了那個還得她墜崖失憶又失明的神秘男人出現的時候,安之言氣的牙齒咯吱咯吱作響,一張木質茶几讓他拍的四分五裂。
最後,當安亦晴將昨晚她和安老爺子對寒玉門的猜測說出來時,安之言差點兒暴走。
“寒!玉!門!好!很好!非常好!”安之言一字一頓,每個字中都帶着無窮無盡的殺氣。想要毀了他的妹妹,想要讓他的妹妹變成生育工具!除非它寒玉門從他安之言的屍體上踏過去,不然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要將寒玉門盡數屠盡!
“那小妹你今天來是爲了什麼事?”安之言恢復理智之後,疑惑的問道。
“二哥,幾個月前你受傷的事情,我調查出眉目了。”安亦晴低聲說完,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你這個辦公室……”
安之言立刻會意,點了點頭,拉着安亦晴向二樓走去。
兩個人的腳步聲很輕,沒一會兒,安之言帶着安亦晴便來到了二樓的臥室。他打開臥室的房門帶着安亦晴走進去,然後將我是的門反鎖。最後,打開大衣櫃的門,在牆壁上摸了幾下。
兩秒鐘後,本來掛滿了衣服的牆壁,竟然神奇的裂開了一人寬的縫隙。
安之言給了安亦晴一個會意的眼神,率先走進了那個縫隙。安亦晴柳眉一挑,毫不猶豫的緊隨其後,順帶還將衣櫃的櫃門關上,將一切還原成之前的樣子。
安之言帶着安亦晴走了幾步,又在牆壁式使勁兒一案,一個約莫有四平方米的小空間忽然出現在安亦晴的眼前。
這個空間很小,呈四四方方的形狀。用眼睛估測一下,長兩米,寬兩米,是標準的口字型房間。房間裡沒有任何裝修,水泥的牆面和地面。另外,還有兩把椅子和一個小茶几放在房間裡。
在茶几上,擺放着兩個水杯和幾張寫寫畫畫的白紙和兩隻圓珠筆。應該是安之言以前跟別人商討機密的時候,留下來的。
“二哥,都說狡兔三窟。沒想到你竟然也遺傳了老爸和爺爺的狐狸基因,自己竟然偷偷摸摸挖了這麼大的一個洞。”安亦晴笑着打趣安之言,這個房間裡的水泥牆面從斷層上來看,都是剛挖出來沒多久的。初步估計應該在半年左右。除了安之言自己,安亦晴想不出誰還會在特種大隊總教官的臥室裡挖出這麼大的一個洞。
“小妹你就別笑話我了,老爸和爺爺那是老狐狸精,大哥是小狐狸精,我充其量就是一直還沒成精的狐狸。這個密室是我七個月前自己偷偷挖出來的,爲了防止有心人偷聽。”安之言嘆了口氣,他任職特種大隊的教官已經快有五年了。當初,他之所以喜歡從軍,是因爲他覺得軍人身上有一種血性。戰友之間不用動那麼多歪心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生死夥伴之間都是可以絕對信任的。
但是,自從坐上了總教官這個位置,安之言發現一切並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在這個軍營裡,派系之爭簡直太嚴重了。爾虞我詐處處都是,根本不會因爲這一片綠色而有什麼改變。
半年多前,安之言發現了自己辦公桌的抽屜下面被人放了一個微型竊聽器。其實,這多虧了安亦晴,若不是她的迴歸讓安家人可以修煉古武,那麼安之言即便反偵察能力再強,也想不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會被自己的戰友防止了一個竊聽器!
從那時開始,安之言便籌謀着這樣的一個密室。那段時間,他藉口工作太忙,時不時的就在軍營一連住上好幾天。爲的就是趕快將這間密室挖出來。
至於那些挖出來的水泥被放在哪兒了?一個堂堂的特種部隊教官,如果連點兒水泥都藏不住,還不如下崗回家賣紅薯去吧?
“二哥,你別想太多。軍人,本來就應該是熱血沸騰,充滿了激情的。只不過,在其位謀其政,你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就要爲所有軍人爭取他們應得的利益,給他們一個穩定的家。你這樣辛苦的和敵人鬥智鬥勇,不也是爲了華夏國的老百姓和你的兵嗎?”安亦晴拍了拍安之言的肩膀,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很純淨的,真正骯髒的,是人類的慾望。
“你說的對,我做這麼多,就是爲了給那羣臭小子一個穩定的家。至少他們在前線灑熱血,我這個做老大的,決不能讓他們心寒。”安之言釋懷一笑,看向安亦晴,“這個密室絕對安全,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安亦晴點點頭,將今天中午安之雨向她彙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安之言。
安之言越聽,眉頭皺的就越緊。當聽到最後的時候,好看的劍眉直接擰成了一個死疙瘩。
“現在,特種部隊裡有三個人很可疑。一個是剛纔我見過的那個龍靜,她心高氣傲,藐視一切。這樣的人很容易被有心人用計謀激發起好勝心。第二個是江省徐家的徐姿,她這個人我沒見過,不好下結論。最後一個,也是最有可能的一個,是你們的副教官吳志國。”
安之言黑眸一動,看向安亦晴問道:“爲什麼他最可疑?”
“二哥,你應該知道,從古到今,有多少人爲了從第二變成第一,埋沒了人性。”安亦晴指了指安之言胸口的名牌,特種大隊總教官七個大字。
“副教官和總教官,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就好像古代的後宮,皇后永遠是正妻,而貴妃即便再受寵,也只能是一個小妾。二哥,你對名利不在意,但是不代表吳志國不在意。更何況,幾年前,他和邱一平還有楊璇夫妻二人有過幾面之緣。很有可能,是他對他們夫妻和你下了毒。”安亦晴明確的解釋道。
安之言沒有說話,他既沒有反駁安亦晴的看法,也沒有表示贊同。
半晌之後,安之言擡起眸子,認真而嚴肅的看向安亦晴。
“小妹,你打算怎麼做?”
“唔,我想在你這裡住幾天。”
安亦晴話音剛落,立刻遭到安之言的強烈反對。
“不行!這裡的條件不適合你居住,而且,你忽然住進來,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安之言倒是不怕別人懷疑安亦晴出現的目的,但是這裡的住宿條件並不好,伙食也不像家裡那樣美味,妹控的安之言很怕安亦晴會受了委屈。
安亦晴似乎早就預料到安之言會不同意自己的做法,胸有成竹的一笑,挑着眉對他說道:“二哥,剛纔龍靜推了我一下,我的腳扭到了,估計是走不了了。”
說罷,她眼中的眼淚嘩啦啦的開始往外流,一副疼的要死要活的模樣。
安之言看着忽然哭的梨花帶雨的安亦晴,頓時頭大如鬥。他終於知道爲什麼一向只流血不流淚的小妹會忽然變得那麼嬌氣了,感情他早就設好了局,在這裡等着他呢!
不愧是一家人,安之言猜對了。早在安亦晴和龍靜發生爭吵時,她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扮演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至少,她得讓外人看到她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性子,這樣,纔有足夠的理由留下來。
否則,一個明事理的姑娘怎麼會無緣無故住在軍營裡?爲了體驗生活麼……
角色安排妥當之後,安亦晴強大的演技將龍靜小姐忽悠的要死要活的,然後,龍靜在看到安之言的時候一激動,狠狠的撞了安亦晴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於是,安亦晴就順杆扯大旗,裝出了扭到腳的樣子。
一個扭傷了腳的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委屈自己隨隨便便移步?不讓安之言當成祖宗似的供起來已經很好了!
至於安亦晴最後爲什麼會對龍靜說那些話,也許是因爲她覺得那個女人還有的救,又或者是覺得龍靜那種女人,根本不可能將剛纔的事情說出去。
她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尊嚴。根本不可能將自己輸了這件事,講給別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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