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方小朋友板着小臉兒,一本正經的對圓圓小包子說道:“晴晴阿姨要忙着談戀愛,還要忙着結婚生小寶寶。圓圓,你不能總是纏着她。”
徐子方小朋友一本正經的話讓大家不由一愣,然後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安亦晴嘴角抽搐的看着被笑得一臉迷茫的徐子方小朋友,無奈扶額。
就在安亦晴和徐家四口人聊得興致勃勃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她的面前。
“安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一身深藍色西裝的秦寒彬彬有禮,眉目俊朗,看向安亦晴的眼神中滿是恰到好處的溫柔。雖然秦寒是秦家老大的私生子,但是秦家長孫的身份和他自己那俊朗的外貌以及穩重的性格,都加了不少分。自然而然的,秦寒也成了京都名媛們愛慕的對象。
所以,秦寒的一舉一動,全都被大家看在眼裡。而他對待安亦晴那溫柔的神情,也讓在場的名媛淑女暗暗咬牙。
安亦晴滿眼笑意的看着秦寒恰到好處的溫柔,神情淡然。轉身跟徐天佑柳若華一家子打了個招呼之後,在秦寒的帶領下,離開了人羣。
宴會廳的一個角落,這個地方並沒有太多人來往,如果要說什麼悄悄話,最爲合適不過。
“安小姐,”秦寒站在安亦晴面前,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下,從遠處看,兩個人好似非常親密的樣子。
秦寒看着笑得淡然的安亦晴,黑眸深處閃了閃,然後沉穩的說道:“上次佳佳和秦放闖的禍您別放在心上。他們還小,不懂事。後來爺爺已經狠狠的教訓過他們了。”他的語氣誠懇,字裡行間透露着對安亦晴的歉意,和對弟弟妹妹的寬容之情。
安亦晴水眸輕眨,悠悠一笑。她往旁邊走了幾步,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着牆上裝飾的風鈴。
“秦大少您多慮了。秦二小姐和秦二公子上次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路人,無需跟我道歉。更何況,他們兩個已經受到了教訓,不是嗎?”
女孩兒四兩撥千斤的將這個問題又推給了秦寒,話裡話外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秦寒俊朗的臉上溫柔一笑,點點頭道:“安小姐說的對。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得一乾二淨。”他頓了頓,目光忽然閃了一下,然後上前走了幾步,擡手要觸碰安亦晴的頭髮。
“安小姐,別動。頭髮上有東西。”
安亦晴被秦寒的動作搞得一愣,條件反射一般錯開兩步,生怕他碰到自己。
而就在這時,一隻精壯有力的手臂緊緊攬過安亦晴的細腰,用一種霸道的姿態將她穩穩的摟在懷裡。
在女孩兒的呆愣中,摟着她的男人擡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安亦晴的頭髮,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好了,東西沒了。”他將她頭髮上的東西拿掉,然後又體貼的順了順她那烏黑亮麗的秀髮。
“阿霖?剛纔去哪裡了?”安亦晴看着面前的顧夜霖,腦子裡閃過剛纔求婚時的場景,小臉不由的一紅。
顧夜霖溫柔似水的黑眸寵溺的看着嬌羞的女孩兒,摟着細腰的手臂不由得又緊了緊。
這兩個人就彷彿連體嬰一般,將周圍所有人和事全都棄之不顧,渾身都散發着幸福溫馨的氣息。一直站在一旁的秦寒,忽然覺得自己彷彿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不僅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恩愛非常,還要承受被冷落被忽視的痛苦。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張開嘴剛要說話,顧夜霖冷冰冰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秦先生,你可還有事?”
顧大爺並沒有因爲秦寒的身份而有所客氣,在他看來,秦寒就是一個影響他和寶貝二人世界的罪魁禍首。
秦寒的臉色一僵,在顧夜霖強大的氣場之下,他扯着嘴角勉強一笑,乾巴巴的說道:“沒事。顧三少,安小姐,在下先告辭了,爺爺還在等我。”
說着,他輕輕點了點頭,腳步凌亂的匆忙離開。
而一直依偎在顧夜霖懷中的安亦晴,轉過頭看着秦寒離開的背影,水眸輕閃,眼神意味深長。
秦寒走了之後,顧夜霖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安亦晴身邊,生怕再有人前來打擾。
安亦晴看着男人黏膩膩的樣子,不由得輕聲一笑,問道:“阿霖,剛纔你去哪裡了?”
顧夜霖身子一僵,輕輕咳了一下,低聲說道:“易銘和段當家剛剛有事找我商量,離開一會兒。”
安亦晴眨巴着水眸,看向男人的眼神帶着些許疑惑。奇怪,她怎麼覺得阿霖的表情好不自然?
她想了想,剛要開口說話,一個清逸溫柔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丫頭,好久不見。”
安亦晴聽見聲音,轉身一看。只見段瑭仍然一身白色唐裝,俊朗的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清遠的眸子中帶着如煙似霧的溫和,整個人孑然而立,彷彿水墨畫中人一般,溫潤如玉,清冷高遠。
“段當家,我們前段時間在孤兒院剛見過面。”安亦晴微微一笑,打趣說道。
段瑭一愣,不由得啞然失笑。的確,他們前些日子纔剛剛見過面,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他來說,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女孩兒,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思念和不捨。
緊接着,安亦晴的目光移向站在段瑭身旁的那個妖孽如火的紅衣男人,輕聲說道:“白大少,好久不見。”
白易銘揉着下巴的手一頓,然後風情萬種的鳳眸一眨,拋給安亦晴一個令人渾身酥軟的媚眼:“小丫頭,我好想你啊!”
白易銘這句半真半假的話讓安亦晴的脊背發涼,不由得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她看了看段瑭有些奇怪的臉色,又看了看白易銘發白的俊臉,皺着眉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出什麼事了?”
安亦晴的問話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不由得一僵,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顧夜霖輕輕鬆開女孩兒的細腰,然後緩緩走到段瑭和白易銘身邊,擡起胳膊,將手穩穩的放在兩人的肩膀上。
“剛剛段當家和易銘比試了一番,可能有些累了。”顧夜霖雙手不經意在兩個人的肩膀上一個用力,段瑭和白易銘兩人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隱隱有一些抽冷氣的聲音。
段瑭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溫柔的笑道:“是呀,剛剛和白大少進行了一番比試,有些累了。無礙。”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從顧夜霖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肩膀,然後不着痕跡的往旁邊挪了幾步,與顧夜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安亦晴疑惑的看着一臉僵硬的白易銘、臉上帶笑的段瑭和麪無表情的顧夜霖,心中納悶。這幾個人好奇怪!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正事兒卻不能耽誤。等到前來參加宴會的長輩寒暄過後,安亦晴看好時機,緩緩的走了過去。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顧爺爺、段爺爺!”安亦晴將在場的長輩逐一挨個叫了個遍,甜美乖巧的聲音讓大家喜歡的很。
安老爺子一見寶貝孫女來了,急忙拉過她的手,笑眯眯的說道:“妞妞,來,爺爺給你介紹一下。:”說着,安老爺子帶着安亦晴來到白老爺子面前,慈祥的說道,“這是你白爺爺,京都白家的家主。”
白家家主?那不就是白易銘的爺爺?
安亦晴的心中閃過有關白家老爺子的資料,她嬌笑着輕輕鞠了一躬:“白爺爺,您好。”
女孩兒的懂禮貌讓白老爺子簡直眉開眼笑,他只有一個孫女,卻很早就去了國外,在家裡面,只有白易銘那麼個臭小子天天氣他。所以此時看到乖巧懂事的安亦晴,白老爺子簡直喜歡的不得了,一張老臉活脫脫的笑成了一朵菊花。
“小晴啊!白爺爺早就在易銘那臭小子嘴裡聽說過你,可是一直沒機會見!哎喲,你說你爺爺也真能藏,這麼如花似玉的大孫女也不知道帶出來讓我們這幫老夥計看一看!”白老爺子一邊笑眯眯的說着,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口袋摸了個遍,“白爺爺第一次見你,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過這見面禮呀,必須得給!”
說着,白老爺子摸了半天,卻發現今天出門時換了件衣服,口袋裡竟然連一個硬幣都沒帶!
這下子他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安亦晴一見這樣急忙走上前,親暱的挽住白老爺子,嬌聲說道:“白爺爺,我剛剛可是聽爺爺說了,您已經送過禮了,而且小晴剛纔藉機瞄了一眼,您那禮物送的簡直太貴重了。這見面禮呀,晚輩可不能再要了!白爺爺您彆着急,您的心意小晴領了!”
安亦晴的一番話不僅給了白老爺子一個臺階,還給他戴上了一頂高高的帽子。
宴會期間,嘉賓送來的禮物都要等事後在家裡一一打開,安亦晴所說的拆開瞄了一眼只是一個幌子。不過,在場的都是人精,也都心知肚明安亦晴這是爲了給白家老爺子找臺階下。女孩兒的這份玲瓏的心思讓衆位長輩不由得暗暗稱讚,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站在一旁的白易銘一直默默的看着女孩兒爲自己的爺爺解圍,看着她那巧笑顏兮、顧盼生輝的小臉,他的心不由得暖了暖。
“爺爺,您別急。給小晴的見面禮,改天您交給我,我幫您送去。”白易銘上前走了兩步,一左一右和安亦晴站在白老爺子身邊。
白老爺子老狐狸似的人物怎麼會看不出自己孫子的心思,他爽朗一笑,點頭說道:“對對!晴丫頭,改天白爺爺我一定把見面禮補上。到時候讓這臭小子給你送來!你要是不收下,白爺爺就不讓這小子回家!”
安亦晴哭笑不得的看着白老爺子耍小孩子脾氣,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順了老人的心意。
白老爺子看着女孩兒答應下來,不由的笑開了花。他看着站在身邊的白易銘和安亦晴兩個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般配,越看越喜歡,看着安亦晴的眼神,甚至有了一種看着孫媳婦的親切。
這邊白老爺子滿足了,可是顧老爺子和段雲天卻黑了臉。他們冷哼一聲,剛要說話,只見一個黑影閃過。緊接着,安亦晴便落入了顧夜霖的懷中。
“白老有心了,我替晴謝謝您老人家。”顧夜霖一個閃身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摟住安亦晴的細腰,然後看着白老爺子,低聲說道。
看着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白老爺子只覺得胸口一堵,剛纔幻想的美夢被顧夜霖粉碎的稀里嘩啦,全變成渣了。
翻了個白眼,白老爺子轉頭狠狠的瞪了白易銘一眼。臭小子!都怪你不爭氣!這麼好的丫頭被顧老三搶走了吧!哼!找機會給老子我搶回來!
白老爺子眼睛一瞪,白易銘瞬間明白了自家爺爺的意思。妖孽的鳳眼一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安亦晴跟幾位老爺子聊得開心,這時,兩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小晴。”
聽見熟悉的聲音,安亦晴心中一喜,急忙轉過頭去。
“唐林,沒想到你能來!“她幾步走到男孩兒面前,擡頭揚起笑臉,開心的望着他。
看着女孩兒燦爛的小臉,唐林的心中有些許恍惚。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相識之後,她好像總是不停的忙來忙去,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無論他怎樣努力,好像都追隨不上她的腳步。這幾個月以來,京都傳出的每一條有關她的消息,他都仔仔細細的收集打聽,只有這樣,他才覺得離她近了一些。
安亦晴向跟着唐林一起來的唐志山打了個招呼,然後伸出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唐林?想什麼呢?”
唐林猛的一驚,一下子回過神來。他的臉色有些紅,表情帶着些許尷尬。好像有些介意剛纔的失神。
“沒、沒事!”不顧顧夜霖的冷眼,他一把抓住安亦晴的胳膊,將她帶到了一旁。
一直躲在旁邊聽八卦的顧婷婷和阮雪兩個,看着幾人之間的互動,不由得唏噓不已:“狼多肉少,優勝劣汰啊!沒想到三哥的對手這麼多!唉,前途堪憂啊!”
阮雪白了一眼搖頭晃腦的顧婷婷,狠狠的說道:“顧將軍的情敵再多,最起碼他是有名有份的正室!你看看我段瑭哥,可憐死了!我哥最近天天在我耳邊嘟囔,翻來覆去的就是那句‘當家的又想安小姐了”,我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好嗎?真是的,怎麼這世上沒有分身術呢?一下子變出好幾個晴晴,每個男人塞一個!“
阮雪最近被阮皓搞得有些神經失常,想出來的辦法也是餿得不行。顧婷婷聽了她的想法,柳眉一挑,翻着白眼說道:“你敢!看我三哥不剁了你!別說一個晴晴,就算是一百個晴晴,那也都是我三哥的!”
“哼!一百個晴晴?你三哥心有餘而力不足吧?那麼多晴晴,他得在牀上折騰多久啊!”阮雪一甩披肩長髮,說出的話越來越沒邊兒了。
顧婷婷睜大眼睛狠狠的瞪着阮雪,臉色憋的通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三哥實力深厚,持久性強!房事方面絕對沒問題!我敢保證,等三哥開葷之後,晴晴絕對起都起不來!”顧婷婷一邊壓低聲音,一邊手舞足蹈,就差沒對天起誓了。
這邊阮雪顧婷婷兩隻禍害掐的熱火朝天,而另一邊,安亦晴和唐林兩人靜靜的站在角落裡。
“唐林,你到底怎麼了?”安亦晴被唐林莫名其妙的拽過來,到現在仍然一頭霧水。
“小晴,這幾個月你過得還好嗎?安家對你好不好?有沒有受什麼委屈?還有……顧將軍他疼你嗎?”最後的那個問題,唐林支支吾吾了半天,到底還是艱難的問了出來。
安亦晴從男孩兒的問題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心和擔憂,她展顏一笑,溫柔的說道:“我家人都很好,阿霖對我也很好。你放心,我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聽了女孩兒的話,唐林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是瞭解安亦晴的性子的,如果安家人對她不是真心的好,那麼即便有着深深的血緣牽絆,女孩兒也會一走了之。
她的做人原則就好像她清澈的眸子一般,雖然溫和,但卻柔中帶剛。誰對她好,她永遠記得一清二楚。
“那個……我已經決定按照我爸的安排走仕途了。”唐林摸了摸鼻子,眼神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看女孩兒的眼睛。
安亦晴被唐林的話搞得一愣,走仕途?之前唐林不是最討厭官場的虛僞做作嗎?
“爲什麼?你一向不喜歡官場,怎麼突然改變了想法?”安亦晴皺了皺眉,看着滿臉通紅的唐林。
“額……人總是會長大的。我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唐林定了定神,眼睛專注的看向面前的女孩兒,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說道,“我想擁有權力,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即使她的實力不需要他來保護,但我他望能離她更近一些……
唐林在心中默默的說出自己壓在心底的話,胸口彷彿輕鬆了許多。
罷了,也許他和她從相識開始,就註定了只是朋友。她有她要愛的人,有她要做的事情。既然不能成爲她的男人,那麼就用另一種身份來默默守護她吧。只要能一直看着她,他就知足了。
看着唐林眼中執着的神色,安亦晴只覺得心中微微一動,好像有些念頭一閃而逝,怎麼抓也抓不住。
她張了張嘴,剛要問些什麼。忽然,一個女人嬌柔的聲音在宴會廳中響起。
“大家靜一靜!”
安亦晴轉身望去,只見主席臺上,一個同樣身着紅裙的女人靜靜的站在麥克風前,笑得甜美的看着她。
竟然是秦佳!
“佳佳,你快下來!胡鬧什麼!”秦丁山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走上臺的秦佳,不由一急,怒吼出聲。
許是一直被秦丁山的威懾鎮壓着,聽見他的怒吼,秦佳的身子不由得一抖,臉色微微有些僵。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拿着麥克風,巧笑顏兮的說道:“諸位,今天是安姐姐正式迴歸安家的日子。之前佳佳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可能得罪了安姐姐。今天,在這裡,佳佳想彈奏一曲,來彌補以往的過失,還望安姐姐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佳佳的不懂事。”
說着,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秦佳快步走到白色的三角鋼琴旁,輕輕的坐了下來。
安亦晴緩步走上前,攔住要去阻止秦佳的安之航,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大哥,稍安勿躁。我倒要看看,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她又長了什麼能耐!”
對於秦佳從良這件事,安亦晴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就算有一天,豬會上樹,安亦晴也敢肯定,秦佳絕對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秦佳姿態優雅的坐在白色的琴凳上,一身紅色長裙雖然沒有安亦晴那樣驚豔,但卻也穿出了幾分可愛。她緩緩伸出兩隻瑩白的小手,靈巧的手指落在鋼琴上,在大家本以爲她會彈奏一曲柔和舒緩的鋼琴曲時,卻沒想到,一曲蒼涼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如歌如泣的響徹整個大廳!
大家震驚的聽着秦佳演奏的鋼琴曲,然後驚悚的看了看安家和顧家。
在這種場合下,顧夜霖剛剛求完婚,秦佳竟然彈奏《梁祝》!這不是赤裸裸的詛咒安亦晴和顧夜霖兩個人愛而不得嗎!
可是,安家和顧家又能說什麼?秦佳美其名曰彌補過失,目的明確,師出有名!彈奏《梁祝》怎麼了?安家和顧家怪罪下來,秦佳完全可以找出千百個藉口來搪塞!
這一口氣,估計安家千金連反駁都沒有理由!
然而,身在漩渦中心的安亦晴面上一直帶着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爲秦佳的彈奏而有絲毫不愉快。她目光沉靜的看着臺上的紅衣女子,彷彿真的在爲她的演奏而沉醉。
不得不說,拋開習性和人品來說,秦佳的確被秦丁山培養的不錯。最起碼,在才藝方面,哪怕在京都,也算得上排在前面的了。
不過,即使秦佳彈奏的再好聽,姿勢再優雅,在場的衆人也沒了享受的心思。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安亦晴和顧夜霖身上。生怕這兩個殺神一個失控,鬧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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