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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法醫伸出手:“親,請把密碼給我!”
顧先生臉一黑:“工資在卡上,卡在你手上。”
“你高端大氣溫柔體貼貌比潘安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儀態萬千,可這和我有何關係?別說那麼多,欠我的房租,拿來!”——這是穆小姐回的。
“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裝得了酷,擺得了帥,殺得了罪犯,掙錢養得了家,又暖得了牀,懂事體貼人,你爲何不從?”——這是顧先生說的。
小劇場:
辦案時吵吵嘴、罵罵情,歹徒大罵:“直接讓我死算了,太虐單身狗!”
頭一次空降,她心跳加快:這男人真欠抽!
她是頂級法醫,他是靈魂心理師。
作者:一尾妖魚
書名:鬼醫冷妻的壓寨夫君
------題外話------
“看樣子應該是清醒了。家主,您見還是不見?”
“嗯,清醒了?”古天一撩眼皮,冷冰冰的問道。
“家主,二小姐來了。”阿晨走過去,附在古天耳邊低聲說道。
阿晨走過去打開門,然後神色一愣。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古天垂下老眸,目光隱晦。
阿晨的話古天聽得很明白。張老頭白天得罪了安亦晴,晚上就被殺了。而且竟然一絲痕跡都沒留下。這樣的實力,顧夜霖絕對能夠做到!
“阿晨只是猜測。京都高手如雲,也許不一定是爲了她而來。”
“你覺得是因爲安亦晴?”古天眼神一閃,挑眉問道。
“家主,我派去看守老張的兩個人全是先天之境中期的實力,他們的身手比我還要高上一籌。按理說,不可能一點兒聲音也聽不到。您說,會不會是因爲……”
阿晨看着思索中的古天,糾結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古天皺了皺眉。他原以爲張老頭的事情只是仇殺,可能是誰趁着他受傷的時候下了殺手。但是事情好像有些超乎了他的預料。
阿晨低下頭,輕聲說道:“什麼也沒查出來。老張死的時候外面負責看守的人都是清醒的,他們沒聽到有人進出的聲音。我也調查了臥室的裡裡外外,但是兇手什麼也沒留下。”
“沒查出來?”古天一愣,從書中擡起頭來,疑惑道,“什麼也沒查出來?”
“對不起,家主,阿晨無能。”
“張老頭的死查清楚了嗎?”古天低頭捧着書,向站在一旁的阿晨發問道。
書房
片刻之後,換了一身白衣的古思情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臉上繫了一塊絲巾,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
古思情一愣,左眼中閃過不甘和怨恨。她僵硬的站在原地,緊握着雙拳,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回了臥室。
管家說完之後,不着痕跡的往旁邊退了退,生怕古思情一發怒,牽連到自己。
“二小姐,”管家硬着頭皮,低聲說道,“您現在這樣子去找家主,恐怕會唐突了他老人家。要不您去換身衣服,然後……額……把臉擋一下。您看如何?……”
古思情不悅的皺着眉,冷着眼看着擋在前面的人。
“二小姐!”
管家一愣,急忙攔住了她的腳步。
古思情擡腳就要往出走。
“家、家主在書房!”傭人反應過來,急忙說道。
傭人和管家都被古思情那陰森森的目光看得一個激靈。
古思情沒管傭人的大驚小怪,她用那隻完好無損的左眼陰冷的看了她一眼,問道:“爺爺呢?”
實在不怪她大驚小怪,而是現在的古思情太過驚悚。原來冷眼的容顏和氣質全都沒了。這幾天醫生不停的給她注射鎮靜劑,導致短短的幾十個小時之內,整個人都脫了相。再加上顧夜霖那奇葩的一拳,古思情的整張臉更是沒法看。傭人轉身,一看見房門口悄無聲息的出現了這樣抽象的東西,也難怪她嚇了一跳。
“二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傭人一見站在臥室門口的古思情,不由得一驚,跟看見了鬼一樣。
就在兩人站在走廊中說話的時候,古思情的房門被緩緩打開。
傭人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古家管家擡了擡眼皮,看着傭人身上的血道子,無奈嘆了口氣:“我能有什麼辦法。二小姐現在這樣,家主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唉!但願二小姐自己能挺過這一關。你忍一忍,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給你多放幾天假。”
“管家,以二小姐現在的狀態,要是再打幾天鎮靜劑,估計就真瘋了。”負責照顧古思情的那個女傭人拿藥膏擦了擦受傷的抓傷,擔憂的對管家說道,“你看看我這手,再看看我的臉,這幾天二小姐都快把我撓毀容了!”
所以,古思情這幾天,不是在發瘋,就是在睡覺。
整整兩天的時間,古思情臥室中的東西全都被她扔的扔,砸的砸。實在控制不住,管家就吩咐醫生打鎮靜劑。
古思情接受不了自己毀容失聰的事實,把自己關在臥室中拼命的發狂。古老爺子下了令,什麼時候古思情正常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問題出在古思情身上。
安亦晴在上古空間內呆了四天,相當於是外界的十六個小時。這將近一天的時間中,古家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她擡頭看了看又撅着屁股改吃雪蓮的小黑,嘴角抽了抽。是她錯了,有哪一隻神獸能這樣吃東西的?
安亦晴有些納悶,難道它真的是一隻神獸?
小黑究竟是什麼來頭?
小黑的脈象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她敢確定這並不是那些大補的藥材沒有發揮效用。而是小黑的身體是真的可以承受得住這樣兇猛的滋補。
放平小黑的身體,安亦晴仔細的給它檢查了一下。然後驚訝的挑了挑眉。
安亦晴和它對視了半天,最後無奈的敗下陣來。好吧,其實她有辦法讓小黑消化那些東西,又或者可以讓它吐出來。
小黑瞪着琥珀色的圓眼睛,一臉無辜。鼻頭上還沾着一些泥土。
“小黑,這些都是大補的藥材,你吃了會暴斃而亡的……”她故作兇狠,嚇唬道。
安亦晴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額頭,彎腰地下身子從地上抱起了小黑。
只見小黑撅着屁股,埋頭在一顆千年人蔘旁,嘎嘣嘎嘣的吃的津津有味。人蔘旁邊的地上,散落着被吃剩下的靈芝、雪蓮、何首烏、還有各種各樣的藥材。
安亦晴放輕腳步,悄悄走過去,看見面前的情況,不由得嘴角一抽。
只見它屁股撅起,一拱一拱的將鼻子埋在土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最先尋了竹屋前面的草坪,沒有。又找了找竹屋內的房間,還是沒有。最後,安亦晴在藥田裡找到了小黑。
安亦晴猛的想起被她帶進來的小黑,一拍腦門,急忙尋了過去。
唔,小黑呢?
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安亦晴從入定中緩緩睜開眼睛,她看了看水中的金蛋,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已經沉下心來的安亦晴沒有發現,生靈泉中,金蛋不着痕跡的動彈了一下,身上的金光又耀眼了許多。
生靈泉處生機正好,安亦晴盤膝靜心,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自從實力步入先天之境,隨着實力的增加,上古空間的時間比例也發生了變化。由原來的一比二,變成了一比六。也就是說,外界一天,空間裡六天。安亦晴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待。
她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金蛋並沒有什麼變化。索性盤腿坐了下來。
安亦晴將金蛋輕輕放在泉中,找了個深淺正合適的地方,使金蛋完全被泉水包裹住。
和往日裡一樣,生靈泉處有些煙霧繚繞,泉水清澈晶瑩,就連泉水上方的空氣中,都能聞到生機盎然的味道。
安亦晴笑眯眯的跟着小黑玩了一會兒,這才抱着金蛋起身,來到了生靈泉邊。
聽懂了主人的意思,小黑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漸漸放鬆下來。沒一會兒,便開始繞着草坪撒起了歡。
安亦晴急忙伸出手拍了拍它的腦袋,“別怕別怕!這裡是自己家。小黑別怕。”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黑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一驚,黑毛豎起,警惕的衝着空氣中大叫起來。
上古空間,竹屋前的草地上,安亦晴抱着小黑和金蛋憑空出現。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那個蛋又被小黑舔來舔去,狡黠的嘿嘿一笑。一手抱着金光閃閃的蛋,一手抱着小黑,嗖的一下,消失了。
安亦晴拼命晃了晃腦袋,用力將腦子裡那腦洞大開的想法甩出去。現在她只能想出生靈泉催生這一個辦法,怎麼着也得試一試。
不過……如果生靈泉沒做到催生,反而讓一個蛋變成兩個蛋,兩個蛋再變成四個蛋,然後八個蛋……那麼……?
生靈泉,可以催生啊!既然它能讓小翡翠生長成大翡翠,那麼能不能讓這個蛋慢慢長大?
當然,安亦晴不可能弄一隻老母雞回來,更不可能找個接生婆。她想到的辦法,是生靈泉。
如果這東西真是個蛋,那麼就找個催生的唄!
鬱悶了半天,安亦晴轉了轉眼睛,計上心來。
她想了半天,最後只找到了這麼個詞。不過說完之後,就連安亦晴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誰家的蛋長成這樣?就連神話中,也沒有哪個蛋長得跟翡翠似的啊!
“這是個……蛋?”
安亦晴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安亦晴仔細的看着手中的一團。只見它約有兩個手掌大小,橢圓形,咋一看去彷彿是一塊金色的翡翠。但是安亦晴明顯的感覺到了它的心跳和生機。再有,那類似翡翠的石身上面隱隱有着精細的脈絡,安亦晴的透視眼再往裡一看,只見無數條脈絡往中心延伸,連接着中間的那團金光。
這是個……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毛料被徹底解開。
隔牆有眼,安亦晴必須小心行事。
安亦晴眼睛一亮,拿着解石機又唰唰唰的連續切了幾道。隨着手中的動作,毛料的金光越來越亮,安亦晴見狀,急忙拉上了窗簾,將房間裡的燈全部打開。以此來掩蓋這耀眼的金光。
一刀下去,只見切面中散發出一道並不算特別刺眼的金光。這不再只是透視眼可以看到的光芒,就連普通的肉眼,也同樣可以看到。
安亦晴咧嘴一笑,運轉元氣,拿起解石機,順着毛料中的形狀開始解石。
小黑急得在原地不停的轉圈。
主人,打開它!打開它!我要裡面的傢伙出來陪我玩!
“嗚嗚~嗚嗚~”
“小黑,想不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安亦晴掂了掂手中的毛料,笑眯眯的問道。
安亦晴眼睛一動,從儲物間裡拿出瞭解石機。
安亦晴自然聽不懂狗語,不過從小黑的動作中,可以看出它對這塊毛料的另眼相待。要知道,小黑是一直會識字,會打電話的狗。雖然安亦晴一直搞不明白小黑究竟爲什麼會這樣有靈性,但是能讓它都喜歡的東西,肯定不同尋常。
主人,這個傢伙會說話!~汪!~
“嗚嗚~嗚嗚~”
安亦晴哭笑不得的看着毛料上的牙印子,用手點了點小黑的鼻頭笑罵道:“你就這麼喜歡它?就連睡覺也抱着?”
他圍着安亦晴轉了幾圈,然後又從角落裡踢出那塊已經被它折磨的傷痕累累的毛料。
彷彿感受到了安亦晴身上的愉快氣息,小黑圓圓的琥珀色眼睛歡快了起來,尾巴也搖得起勁兒。
她親暱的揉了揉小黑身上的黑毛,燦爛笑道:“我沒事了。謝謝你。”
軟弱了一陣子,安亦晴又重新振作了起來。罷了,現在再苦惱也沒有用。只有當她的醫術出神入化的那一天,一定會研製出可以讓動物長壽的藥物!
說她天真也好,說她貪心也好。她就是這樣不知足,她希望所有的親人全都好好的。
安亦晴不是貪心的人,但是空有一身醫術,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親人來開,她接受不了。
這麼長的時間,小黑早已不單單是安亦晴的救命恩人那樣簡單。它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夥伴。狗狗的正常壽命只有二十年,也就是說,小黑頂多還能活十六年……
安亦晴低着頭,閉着眼睛想着空間裡的醫書。“凝神”可以令普通人變成古武者,但是……卻無法用在動物身上。
好像感覺到從女孩兒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小黑不吵不鬧的任由她抱着,小舌頭偶爾會親暱的舔舔她的手,以作安慰。
“小黑,狗狗的壽命比人短暫許多。你會走在我前面吧?”安亦晴蹲下身子,緊緊抱住小黑不撒手。
輕輕轉身,安亦晴沒有打擾夫妻倆的獨處時間。她走進自己的臥室,輕輕關上了房門。
臥室門外,剛剛回來的安亦晴低着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孔詩和安子生的話她全都聽到了,一直堅韌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疼。此時,她在心中不由得感謝神農氏,幸好,她找到了辦法!幸好,她沒有無能爲力!
安子生紅着眼,伸手輕輕摟住自己的愛妻,兩個人肩並肩看着窗外,背影有些憂傷。
孔詩聽了安子生的嘆息,不由一愣,眼裡也流露出濃濃的不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都快五十的人了,在古代,七十歲就是古來稀。也許真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走了……唉!真希望能多陪女兒幾年……”
“唉!老婆!我這不是捨不得麼……”安子生嘆了口氣,眼裡有些憂傷,“妞妞離開了我們十九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又被顧家那小子給拐跑了。我們不像那些古武者,可以有很長的壽命,也許,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走了……”
安子生被妻子說的一噎,張了張嘴,卻一句也反駁不出來。孔詩說的在理,無論從哪方面看,顧夜霖都是個令人滿意的男人,雖然性格有些冷,不愛說話。但是安子生知道,過日子又不是找了個話嘮,會疼人就行。不過,他這心裡就是擰不過來這道坎。
這話恰巧被剛進來的孔詩聽了過去,她翻了個白眼,走到安子生身邊說道:“影響休息?工人每天上午九點施工,中午十一點停工。下午兩點繼續,晚上五點收工。這樣也影響你休息了?你別雞蛋裡挑骨頭!爲了不影響大家休息,還能儘快完工,人家小顧整整僱傭了三倍的工人,而且個個都是頂尖手藝的專家。我聽說光工錢都貴的嚇人。有這麼好的男人寶貝女兒,你就知足吧!”
“真是的!這樣施工簡直影響休息!”安子生站在二樓的臥室陽臺,看着施工工地,不滿的說道。
倒是女兒控安子生,看着自家外面不停施工的別墅,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拐走的情景。
顧夜霖的這些舉動都被安家人看在眼裡。孔詩和安老太太簡直笑開了花。男人對於每一件事情都親力親爲,務必做到十全十美,任何一個決定都必須經過安亦晴的同意,只要她說不好,立馬改正。這種種體貼讓安家的女眷簡直滿意極了,特別是孔詩,對待顧夜霖簡直比安之航和安之言兩個親兒子還要好。
若不是顧夜霖的身份特殊,這位大師恐怕非得收他爲徒了。
顧大爺設計的別墅自然是與衆不同。整個房屋的建築材料奇特,房屋內的佈局也很是精細。當那個大師級的建築專家看到顧夜霖的設計圖時,不由得大聲驚歎人才。
老早之前,他就開始着手購置地皮。然後就開始自己設計,務必要求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讓他的寶貝舒服喜歡。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顧夜霖開始找人施工。
這幾天顧夜霖一直很忙,並不是公事,而是安家大宅旁邊的那塊地。
距離京都玉石會的落幕已經三天了,秦家和古家中發生的一切事情安亦晴雖然並不是完全知曉,但是古天和秦丁山兩個老狐狸的想法她大致都能猜測到一些。爲了使自己處於更有利的地位,安亦晴吩咐白無常蒐集了一切有關秦家和古家的資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
臥室門內,凌亂不堪。
真是的,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肖淑蘭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恩?又鎖上了?
肖淑蘭皺了皺眉,對這個不作爲的兒子簡直頭疼的很。她揮了揮手,屏退了傭人。然後輕輕擰了擰秦佳臥室大門的把手。
“二夫人,”傭人恭敬的低下頭,“剛纔我看見二少爺在二小姐的門前經過,之後就沒見到了。”
“看見少爺了嗎?”肖淑蘭叫住從身邊走過的傭人問道。剛剛秦放還在的,怎麼着一會兒子功夫就沒了呢?
走廊裡
……
一個黑影在房間內站了一會兒,看了看凌亂的大牀,然後輕輕的朝浴室走去。
一聲輕響,房門從裡面被反鎖了幾扣。
“吧嗒!”
這時,一雙男人的大手緩緩推開了臥室的門,然後,地毯上出現了一雙黑色的手工皮鞋。
從肖淑蘭走進來再到離開,泡在浴缸中的秦佳彷彿沒有看見她一般,整個人呆呆的,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一想到這些,肖淑蘭也沒心思繼續勸秦佳了。她轉身離開,因爲心神恍惚,就連臥室的房門都忘了關嚴。
沒發生兄妹亂倫這件事情之前,肖淑蘭一直幻想着,雖然秦放紈絝,但是嘴甜孝順,哄好了秦丁山,怎麼着也能分得一半家產。但是這件事情發生以後,看那秦丁山的態度,肖淑蘭的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念頭。
這讓肖淑蘭很是不滿,一個野種,竟然要搶她兒子的位置,她絕對不能容忍!
於是,隨着秦寒的長大,秦家大部分權利也都落在了他的手中。
正常來說,一個私生子是絕對不可能繼承秦家的家業的。但是無奈秦放打出生開始就註定了一副二世祖的模樣,若不是秦家只有他一個孫子,秦丁山也不會考慮將他作爲繼承人。秦寒的到來,正好讓秦丁山看到了希望。之後的一段日子裡,秦丁山一直默默觀察秦寒,發現他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孫子辦事穩重,勤奮好學,很符合他的心意。所以,在秦家老大去世之後,秦丁山便將秦寒放到了自己的身邊,親自教育。至於秦家老大的正房,早在有一次虐待秦寒時,被秦丁山發現,攆回了孃家。
秦家老大活着的時候,爲人風流花心,在外面處處留情,遍地播種。他究竟在外面有多少個孩子,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他從外面領回來了一個老實巴交的小男孩兒,這個孩子就是秦寒。據說,秦寒是秦家老大最喜歡的那個女人所生,那女人死了,秦家老大便將秦寒領了回來。
不過這個夢,卻從秦家老大從外面領回了一個男孩開始,被徹底打碎了。
肖淑蘭和她的丈夫秦家老二是秦家的二房。秦家老大早就死了,家裡的那個妻子又是個無所出的。這樣來說,等秦丁山死了,身爲長子的秦放便是秦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肖淑蘭在那個時候做夢都會笑醒,覺得嫁給窩囊的秦老二雖然委屈,但最起碼還有家產可圖。
肖淑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腦子裡有閃過自己的兒子秦放的那張臉。頭更疼了。自從玉石會回來之後,秦丁山好像是徹底放棄了秦放,就連每天早上的問好也不用他去了。不僅如此,秦丁山還說了,以後別讓他再見到秦放秦佳。肖淑蘭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好,秦丁山的意思,是不是已經將他們家驅逐出去了?
肖淑蘭很理解,秦放和秦佳都是她的子女。兩個人發生了這種事,雖然是被人陷害,但是兄妹亂倫已經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和恥辱。秦放還好說,只是這秦佳……
心理醫生說了,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纔會這樣。
秦佳這樣的狀態已經好幾天了,肖淑蘭從剛開始的心疼,到漸漸開始不耐煩。她對秦佳開導了無數次,甚至還請來的有名的心理醫生,但是秦佳卻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每天一定要泡澡泡到五個小時以上。當她把她從浴缸裡拽出來時,秦佳的整個身體都泡白了。
她輕輕走到浴室門口,拉開拉門。只見蒸騰的霧氣中,秦佳自己一個人呆呆的泡在浴缸中,頭頂的花灑裡不斷的噴着水花,順着她的頭髮流到臉上,眼睛周圍也不知道是水還是淚。
肖淑蘭皺了皺眉,不用猜就知道,秦佳又去洗澡了。
她緊緊的盯着牀上看了半天,確定的確沒人之後,這才發現浴室裡又傳來隱隱的流水聲。
“佳佳?你還在睡嗎?”肖淑蘭在黑暗中盯着牀上看了半天,卻不敢開燈。這幾天只要她一開燈,秦佳就大喊大叫,摔東西撞牆,根本控制不住。
在隱隱的流水聲中,只聽臥室房門被輕輕打開,浴室門外傳來肖淑蘭的呼喚聲。
那天回來之後,她一直就是這樣的狀態。每天都要在浴室裡泡上好幾個小時,除非肖淑蘭親手把她拽出去,否則就一動不動的泡在水裡,彷彿企圖想洗掉身上的骯髒一般。
秦佳的臥室內,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一絲光亮也透不進來。黑暗的光線下,只見房間內的大牀上被褥凌亂,卻並沒有人。靜靜的房間中,隱隱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循聲望去,只見臥室內的浴室中,白色的浴缸內滿是泡沫,秦佳呆呆的躺在裡面,任憑蓬頭中的水花灑在頭上。
秦家
幾個醫生和管家輕輕離開,偌大的臥房中,只剩下一直看守在側的傭人,和早已沒了知覺的古思情。
她的眼睛漸漸失了神色,緊緊的閉了起來。
“你、你們……”古思情的眼神漸漸有些渙散,她的腦海中反覆迴盪着主治醫生的話,竟然是古老爺子要給她打鎮靜劑!
爲首的那個主治醫師收了針管,恭敬的對古思情說道:“二小姐,唐突了。古家主說了,等你什麼時候平靜下來,便不再需要注射鎮靜劑。”
“你們給我紮了什麼!滾開!滾開!”古思情拼命的掙扎,試圖想將身體從幾個醫生的手中掙脫開來。
無奈此時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空有一身古武,卻想不起來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醫生將一管藥水注射進她的體內。
“你們要幹什麼!滾開!滾開!”古思情瘋狂的掙扎着,想將壓在身上的幾個醫生踢開。
而另一頭,古思情的臥房中。醫生收到了關鍵的吩咐,便開始動起手來。
“是!是!”管家一臉驚恐的退了下去,還不忘輕輕關上書房的門。給自己的孫女打鎮定劑,這也就古家主能做的出來吧?
“哼!告訴醫生,給她打點兒鎮靜劑,讓她睡一會兒!如果醒了繼續鬧,就接着打!”古天不耐煩的冷哼一聲,低下頭又看起了書。
“醫、醫生也在。但是他們不敢碰二小姐,怕唐突了她。”管家滿腦袋汗,結結巴巴的說。
古天擡起頭,冷聲問道:“醫生呢?”
“家主!出事了!”從外面推門而進的管家神色焦急的說道,“二小姐醒了,發現自己毀容了之後一直在房間裡大喊大叫,把傭人都給打傷了!”
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進來。”
書房中,古天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書。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一時間,偌大的臥房裡只剩下古思情瘋狂尖叫的聲音。
“滾!滾!滾開!”傭人的手剛碰到古思情的身體,便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只聽牀上的人瘋狂的尖叫道,“你們要幹什麼!我的臉怎麼會這樣!我的臉呢!安亦晴!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二小姐、二小姐,您別這樣!”傭人哆哆嗦嗦的走上前,企圖拉開古思情的手。她實在是害怕,但是沒有辦法,古思情若是出了什麼事,她這個做傭人的也別想好過。迫於無奈,傭人治好硬着頭皮去觸碰古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