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烈日炎炎,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宇文旭把整個王府的內務都交給管家打理,而他也從不過問。
管家是個十分人性化很和善的老人家,他知道夏季炎熱基本上人都會很困頓,因此一到夏季,都會讓下人輪流着來自己的工作,這樣的話,大家便可以每日輪流着午休,相當於我們現代的值班制度。
因此,一到晌午,整個旭王府,便基本上是陷入了寧靜的,只留下幾個在各自的崗位上值班的下人,其他人,都午休去了。
而在這當口,本來嘛,應該是到處都是一片慵懶景象的,但是,卻在旭王府院落的一角,出現了個扛着包袱鬼鬼祟祟的嬌小人影。
“貓哥,你確定這條路線可以讓外面成功偷溜出去?外面沒有人把守?”這鬼鬼祟祟的人影,赫然是穆如沁。
‘難說,反正偷溜不出去咱就換另一條革命路線,有的是機會。’貓哥搖頭晃腦的,一臉淡然的模樣,看它拖着肥胖的身軀慵懶的踱着步,完全不像是在偷溜,倒像是在散步。
“我說親哥,外面在旭王府住了一個月,根據你佈置的革命路線整整偷溜了十四次,我們已經比國父多走了幾次革命路線了好嗎?而且還不成功,你說你確定是古書上記錄的那能力很拉風的靈貓?”穆如沁翻了翻白眼,低頭看着貓哥,一臉無語。
‘那不能怪我,只能說這裡的守備太森嚴了,不,應該說,宇文旭那廝簡直就像摸透了我們的行蹤一樣,我們無論什麼時候偷溜出去他都能提起知道並守株待兔。’貓哥也表示十分惆悵,它雖說是一隻靈貓,但卻不會法術啊,所有事情還得踏踏實實的來,例如偷溜這事兒,它只能靠雙腳根據自己的觀察帶着穆如沁溜走,但卻沒有啥法術可以把穆如沁倏地一聲就偷溜。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你繼續帶路吧。”穆如沁比貓哥更爲惆悵的嘆了口氣,她知道宇文旭的腹黑,指不定在這四周,就有因爲埋藏着,看她再一
次偷溜不成功的笑話哩。
‘我覺得我們這一次,也許也難溜出去。’貓哥伸出貓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肥胖的雙下巴,有些懊惱。
“試試看唄。”穆如沁擺正心態,不敢再抱期望了,唉,就當是兜風吧,雖然在這炎熱的夏季裡頂着大太陽說出來兜風這藉口十分之牽強。
貓哥點了點頭,便再次走着慵懶的貓步,慢悠悠的踏着被烈日曬得發燙的鵝卵石,朝前走去。
再說,在她們身後的一個花層裡,一個旭王府的下人,看到穆如沁揹着包袱,不禁臉色一喜,連忙轉身,屁顛屁顛的朝主樓的書房跑去。
那下人很快就跑到書房,氣喘吁吁的深吸口氣,十分努力的掩飾住自己激動而期待的心情,臉上的神情恢復正常後,這才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書房內,傳來了宇文旭冰冷卻磁性的低沉嗓音。
下人連忙推門而進,快步走到宇文旭坐着的案桌前,恭敬的稟報道,“王爺,穆姑娘正揹着包袱出現在西苑。”
“嗯,去跟管家領賞。”宇文旭抓着筆的手一頓,卻眼也未擡,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改變,淡淡的朝那下人丟出一句話。
“謝王爺。”下人連忙道謝,嗓音裡有着掩飾不住的喜悅,朝宇文旭恭敬的道完謝後,便立刻退出了書房。
那下人一退出書房,宇文旭便扔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眉,無奈的嘆了口氣。
“主子,這是阿沁第十五次要偷逃離去了,你說要不要跟阿沁說,她逃不走不用費心思了?”阿福也嘆了口氣,他略擔心的道,“主子你的毒還沒有解,阿沁到現在還沒恢復記憶,可不能讓阿沁現在離開啊。”
“不必跟她說,她在王府沒什麼事,讓她偷溜打發打發時間也好。”宇文旭微微一笑,語氣裡卻帶着寵溺,冰冷的眉目,在想起穆如沁那張開朗倔強的清秀小臉時,頓時柔和了不少。
阿福看着宇文旭帶着寵溺的柔和神情
,他張了張嘴,想問又不敢問,卻又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於是,一張臉憋的異常的難受。
“有什麼話想問?”宇文旭擡眸,瞟了眼阿福。
“主子,你,你是不是對穆姑娘有了別的心思?”阿福牙一咬,主子是從來不喜歡有人過問他的私事的,但他實在是太好奇了,主子對誰,就算對自己的親人都冰冰冷冷的,唯獨對阿沁,是不同的。
“她將會是旭王府的女主人。”宇文旭微微一笑,毫不隱瞞的道。
“啊?”阿福一愣,他顯然沒想到,宇文旭竟然這麼幹脆的就承認對阿沁的心思?
宇文旭站起身,朝阿福丟了一句,“不必跟來。”
說完,身穿雪白衣袍的修長身影一晃,人已經從窗戶飛越而去,半點人影也看不見了。
阿福看着窗戶那端,不禁苦笑,就算他想跟,也跟不上啊,主子的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想必主子這會兒,親自去逮阿沁了。
之前,主子便知道阿沁有離開王府的念頭,因此主子一開始就吩咐所有的下人,只要誰能夠發現穆如沁偷溜,就可以去管家那邊領賞,因此,整個王府的下人爲了領賞,可謂是時刻緊盯着穆如沁,這才讓穆如沁偷溜十五次都不能成功。
前面十四次,主子都從未露面,都是下人直接裝不知道穆如沁是在偷溜,而在她偷溜的當口,出現,然後成功的阻止穆如沁偷溜。
但現在,主子竟然親自出馬去逮阿沁,難道,阿沁對穆如沁這種偷溜厭煩了?
在阿福百般思考納悶之時,穆如沁那邊,已經在貓哥的帶領下,來到了西苑的圍牆處。
穆如沁站定,看到眼前的圍牆起碼有三米高,那圍牆的牆體,還十分的光滑,以她這種不會輕功的弱女子來說,要想爬上去,難如登天啊。
“貓哥,你爲毛不提醒我扛個梯子來?你這樣讓我怎麼爬上圍牆?”穆如沁皺眉,昂起的頭低下,看向腳邊的貓哥。
(本章完)